梅落把兩塊玉佩拿在手裡翻過來調過去地觀察,也沒能見到讓玉佩變形的機關在哪裡。她試著讓玉佩復原,可是怎麼也掰不動。後來還是在唐子競的指導下,她才讓玉佩又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

看著變形結束的玉佩,梅落的新鮮勁兒過了之後就疑惑地問到:“牛皮糖,你剛剛說閻幫的人見到這玉佩會知道持有人是幫主候選人,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玉佩長什麼樣子的呢?而且誰也不能見到玉佩都來掰開驗證真偽啊,怎麼能讓他們知道哪個是真的‘決殺令’呢?”

“閻幫在‘決殺令’發出的一年之內是保密的,除了幫主和長老會的人,誰也不知道‘決殺令’的樣子,一年後則是會秘密告知全部幫眾‘決殺令’的樣式和防偽標記,這樣他們就會知道了啊。你看這個玉佩上面鏤刻的動物,它就是閻幫的徽記,名為閻獸,而它的身體兩側各有一把出鞘的寶劍,就是防偽標記。我做的東西別人是絕對模仿不來的,想要在這個已經鏤空的閻獸兩側再浮雕出兩把寶劍,我敢保證天底下除了我還沒有人能夠做得出來。到時候閻幫眾弟子就是靠這個來識別的。”

唐子競如今說的可都是閻幫內部機密了,梅落聽得津津有味的,心裡在想著:“原來一個候選人牌子都能弄出這麼多說道來,是為了顯示大幫派的威風嗎?趕明兒自己也弄一個這樣的牌牌玩兒。”

一直未出聲的寒城墨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忍住心裡的不爽對唐子競客客氣氣地問到:“既然你說這個玉佩是‘決殺令’,那為什麼剛才唐小姐還說那些刺客是閻幫的人呢?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決殺令’發出一年後就會昭告全幫的話,現在應該閻幫上下都知道‘決殺令’的存在了,我的玉佩掛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他們沒道理看不見吧?為什麼還是頻頻對我下殺手呢?”

梅落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這件事說不通啊。

唐子競一下子被問住了,悶悶地地對梅落說到:“我所知道的閻幫秘辛就是這樣的啊,誰知道他這個討厭鬼怎麼身負,“決殺令”卻還是被閻幫的鬼堂追殺,那可是閻幫的殺人利器呢,輕易不出動的。”

梅落見唐子競無法回答也沒難為他,就繼續說著自己的疑惑,“閻幫的人來追殺持有‘決殺令’的阿墨,而且他們的武器上還塗有北蠻國皇室特有的毒藥‘七香散’,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呢?”

唐子競聽到梅落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嘟噥,一下子被,“北蠻國皇室”幾個字給吸引了,猛地一擊掌,大叫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知道什麼了?快說呀!”梅落一聽唐子競的話連忙催促他。

寒城墨也把視線對準了唐子競,但是心裡卻很不舒服,自己的事竟然還要靠情敵來解釋,真是不爽。

唐霜霜早在聽到,“決殺令”在寒城墨身上時就不再參觀那些難得一見的閻幫鬼堂弟子的屍體,在多看了幾眼他們衣服上暗繡的鬼堂徽記之後就回來聽他們說話了,此刻聽到自家弟弟說知道這詭異刺殺的緣由,她也期待起來。

唐子競指著院子裡的那些屍體問梅落:“你說他們的武器上都塗有北蠻國皇室特有的毒藥?”

梅落點點頭,“是啊,阿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們追殺了,每次他們的武器上都有七香散。這種毒藥在龍運王朝可能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們南川也同樣,因為它很稀有,所以一般都是北蠻國皇室裡的人才有一點的。”

唐子競說:“這樣的話就能解釋地通為什麼討厭鬼會被鬼堂的人追殺了,因為鬼堂的堂主就是出身自北蠻國皇家。我估計應該是他也得到了‘決殺令’,為了提前消滅競爭對手,所以利用手中權力事先擊殺那些持有‘決殺令’的人。”

說完後,唐子競認為自己猜的一定八九不離十了,依他對鬼堂堂主的瞭解,他那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肯定能做出這種陰險的事情來的。

一想到那個人,唐子競就不屑地說到:“你們是不知道鬼堂堂主那個人啊,因為自己出身皇族,就眼高於頂,認為別人都是只配給他提鞋的角色,而且為人狡詐,真真是討厭死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沒眼光,竟然把‘決殺令’發給他!”

梅落被唐子競的說法給震驚了,這都是什麼人什麼事啊!但是再一想,這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阿墨是在去長白上的路上才開始遭遇襲擊,回京城後就不再有刺客出現,估計就是因為刺客們只認東西不認人,在發現了寒城墨持有,“決殺令”之後就出手,而還沒有查清他的身份。後來他們在回京的半路上易了容,使刺客失去了追蹤目標,回到京城後他又不去外面,所以他們一時間沒找到他。而今天白天他們在大街上逛了那麼久,所以又讓那些刺客們發現了,今晚就來行刺了。可是這些刺客也真是大膽地可以了,竟然敢公然闖入王府行兇,這是有多麼的有恃無恐啊?

梅落認為整件事情勉強能解釋的通了,就問起寒城墨另外一個關鍵問題了,“阿墨,你不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小王爺,怎麼摻和到江湖中來了?”

“我也很是奇怪呢,這個‘決殺令’怎麼就給我了呢?”寒城墨表示不知情。

寒城墨此時也有許多疑問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平常連王府都很少出,怎麼會招惹到這些江湖人物的呢?難道是師父的緣故?對了,一年多以前就是師父突然出現,然後強塞給他這塊玉佩,還要求他必須時刻佩帶,連睡覺都不許離身的。可是師父不是京郊道觀裡的普通道士嗎,怎麼會得到這塊,“決殺令”呢?看來,改天應該去拜訪一下師父了。

梅落有心想問是誰給寒城墨這塊玉佩的,但是礙於外人在場,也就沒再多說,打算等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好好盤問。

王府的護衛們很快把院子裡的屍體運走,又是清掃又是洗刷地打理乾淨之後就都退下了,甜甜的晚餐也被重新送來了,但是一想到剛剛院子死了那麼多人,小家夥的胃口就難得的沒了,央求著梅落回他們住的院子裡去,這個吃飯的地方她再也不想過來了。

梅落帶著兩個孩子回了松濤居簡單地洗洗就睡下了。逛了一上午的街,又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三人都很疲乏了,也就沒等前去戰王那裡檢視情況的寒城墨,有什麼事情第二天說也趕趟。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沒見到寒城墨的身影,梅落詢問留下來負責照顧他們的寒風,他支支吾吾地也沒說出什麼來。梅落雖然納悶,但是也沒有刨根問底,心想阿墨可能是有急事去辦了,她又不是那種愛黏在男人屁股後面的女人,索性也就帶著兩個孩子練功去了。

但等到吃完早飯該去給戰王看病時,寒城墨還是沒有出現,梅落就有點不耐煩了。他有事情要去辦倒是沒問題,可是好歹通知自己一聲啊,這還沒等把自己娶過門呢就開始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嗎?

梅落正帶著怨氣地在房間裡整理自己帶來的各種藥品,盤算著哪些該補貨了,還需要再製造哪種必須藥品時,院子裡的小天和甜甜突然間極其誇張地尖叫起來。

“哇,這麼多箱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啊?是金子麼?”

“孃親你快來看哪,不知道是誰送來這麼多東西,上面還全都繫著紅絲綢帶呢。”

“孃親,孃親,發財啦,天上掉下來這麼多好玩意啊!”

兩個孩子一邊叫著一邊圍著那些東西打轉,而送東西來的那些人在院子裡分列兩排,從院門口一直排到了梅落屋子的門口。

梅落聽到孩子們的叫嚷聲,就急忙收拾好藥品出去檢視,等她到了門口見到院子裡的陣仗時,被嚇了一大跳,什麼情況?

“主母好!”兩旁的幾十號人齊刷刷地朝梅落鞠躬問好,聲音在整個松濤居里迴響。

梅落被震得七葷八素的,主母?誰是他們的主母?自己嗎?這些人是阿墨安排的?

沒等梅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在晨曦的籠罩下,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來,手中還捧著一束滴著晨露的紅色玫瑰花,當走到了梅落近前時,他竟然倏地單膝跪地,舉起手中的花朵,深情地望著她,“落兒,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梅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感動壞了,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尖叫出聲,另一只手則是顫抖地伸向寒城墨,想要將他拉起來。

要死了,是誰教給這個古代男子這麼浪漫的求婚方式的?讓她仿若回到了1世紀一樣。曾經她心心念念地盼望著有一天子玉會手捧鮮花在眾人面前向她求婚,也讓她做一回風光無限的女王,可是她到死都沒有等到那一天,反倒是被無情地背叛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重活一世的她竟然得到了這份浪漫的驚喜,圓了她兩世的夢想!

寒城墨並沒有順著她的手勢站起來,而是輕輕地對她說到:“親愛的落兒,你還沒有答應嫁給我呢,我是不會起來的!”

那些負責送東西來的漢子們見自家主子跪在未來主母面前,雖然心底微微有些不舒服,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子行如此大禮呢?但是主子都跪了,身為下屬的他們也不能幹瞅著啊,於是在寒風的帶領下,也都學著寒城墨的樣子呼啦啦地單膝跪地,齊聲高呼:“請主母嫁給主子!請主母嫁給主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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