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都死了,梅落還是在提到他時有那麼大的反應,自己該怎麼為佳人出出氣呢?

“落兒,要不你告訴我那個死男人的墳墓在哪裡,我去掘墳鞭屍,為你出氣可好?”這是寒城墨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出氣方式了,所以就立刻提議。

梅落一聽就不會了,這也太狠了吧?虧他想的出來。

梅落雖然驚訝寒城墨的想法兇殘,卻也覺得這話很動聽,這個男人的心意她知道了。

“不用了,他本就屍骨無存了!”

梅落如此回答,寒城墨也就不再糾結這事了,既然無法替她出氣,那就以後加倍地對她好吧,一定要撫平她所受到的傷害,這一點他一定能做到。

“落兒,給我個機會證明我的心,好嗎?我肯定不像那個死男人一樣拋棄你和孩子,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生命!只要有我寒城墨在,就絕對不讓你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即使今後咱們有了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對小天和甜甜有半點不好。相信我,我寒城墨說到做到!”

寒城墨說完這些話,就定定地望著梅落,等待著她的回答。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梅落卻是沒有任何迴音,只是找了個凳子坐下了,也不瞅他,神色變幻,讓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寒城墨的心也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而越來越往下沉,最後一咬牙說到,“落兒,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一定會讓你接受我的!即使最後你選擇了別人,我也依然不離不棄,只要你回頭,我就在你身後!”

寒城墨說出這話之後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原來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對梅落的心思已經到了此等地步了啊,但是他並不後悔。一生之中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傾心以待的人是多麼不容易啊,好不容易遇到了,他沒有理由錯過的。

寒城墨是一個特別遵從本心,執行能力又很強的人,所以一旦認定了,就會不遺餘力地去做。

梅落這回終於正眼看他了,幽幽地問到,“為什麼是我?是因為你的身體只有在碰觸我的時候才沒有排斥反應嗎?我可以幫你治好。”

寒城墨一聽就急了,“落兒,你怎能把我想的如此膚淺,如此卑鄙呢。好吧,我承認,最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長這麼大以來我還從來沒有真正的碰過女人,所以在發現自己碰觸你沒有噁心感時,我是動過這樣的心思,可是後來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之後,就真正地把你放在心上了!現在,我對你只是單純的喜愛,無關乎任何外在,就只是喜歡你這個人!”

“即使我的面貌如此難看,即使將來我無法為你生兒育女?”梅落咄咄逼人。

寒城墨的心一抽,落兒竟然不能再生兒育女了,她到底遭受過什麼磨難啊,這麼想著,聲音裡也染上了一抹心疼。

“落兒,我本是個將死之人,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老天爺的恩賜,是你的恩賜了,所以即使你不能給我再生孩子,我也沒有任何遺憾。而且不是還有小天和甜甜嘛,我說過會把他們當做自己親生孩子的,就一定會做到!至於你的容貌,我並不覺得難看,而且容顏易老,早晚都會變成枯骨,沒什麼值得在意的!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你這個人!”

梅落雖然已經被深深地感動了,但是並沒有鬆口,而是繼續問,“單純地喜歡?喜歡我哪裡呢?”

“喜歡你哪裡?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只知道自己想要看著你笑,陪著你鬧,一想到能夠和你白首一生,心中就莫名的歡喜。喜歡就是喜歡了唄,還非得找理由麼?”

見到梅落露出一副,“你在敷衍我”的神情,寒城墨趕緊絞盡腦汁地想說辭。

“好吧,如果你非要問我喜歡你哪裡的話,那我只能說我喜歡你那靈動的氣質,喜歡你爽朗的脾性,喜歡你的不矯揉造作,喜歡你不同於一般女子的獨立和堅強!總之,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到願意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到老不離分!”

梅落已經能夠聽到自己如鼓如雷的心跳聲了,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從來沒有真正地碰觸過女子,可是這情話說起來確是一套一套的,直擊人的靈魂深處,太動人了!

可是她還是努力保持住內心的清明,吃一塹長一智,而且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了,不會因著幾句情話就交出自己的心,該問的她還是要問。

“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能做到這一生只娶我一個女人嗎?沒有妾室,沒有通房,沒有紅顏知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寒城墨聽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刁鑽古怪的問題呢,可是一聽到是這麼個問題,立馬綻開了大大的笑容,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鄭重了,甚至染上了絲絲輕佻。

“哎呦,落兒啊,這個問題你問的實在是太多餘了嘛,我這一生只能娶你一個,都是老天給我的恩賜了,我還敢奢望更多的?”

“什麼?你還想要多些女人?那好啊,我這就幫你治好,包準你能隨便碰觸女人!”

“別別別,落兒,開玩笑的。我絕對不同於那些濫情的世家子弟,遇見你之前我的身體和心靈都是乾乾淨淨的,以後我也絕對只鍾情於你一人。至於我這怪病嘛,你也不用幫我治了,這可是個拒婚的利器呢,我可捨不得它沒有了。而且,我有這毛病不也能保證這一輩子對你的忠誠嘛!”說到這,還曖昧的對梅落眨了眨眼。他在說身體乾淨的時候其實有一點點心虛的,但是轉念一想,那次是個意外,算不得數的,也就沒再理會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寒城墨就是再傻也能感覺的出來梅落態度的軟化了,所以嘛,該調戲的時候絕對不能客氣,這也是一種情趣嘛。

梅落被寒城墨那不著調的語氣和眼神撩撥地耳根都紅了,使勁白了她一眼。兩世為人,她也只談過一次正經的戀愛,而且還是聚少離多,那子玉又是王子型的,哪曾這麼輕佻過啊。

見到梅落紅了臉,寒城墨心情好的不得了,看來自己的未來不孤單了。他可沒傻了吧唧地非得問梅落到底是同不同意嫁給她,反正她現在沒反對,那他就當做是她樂意了,哈哈,這回他也終於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家,想想都興奮。

一高興,他摟過梅落,“吧唧”一聲,在她的臉蛋上狠勁親了一口,惹得梅落又羞又臊,卻並沒有推開他,而是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寒城墨見到梅落的預設,差點兒美的連北都找不到了,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啊!

這趟長白山來的太值了,性命與佳人並收,又為父王尋得生機,太好了!比起多年前來長白山那次的倒黴遭遇,這一次就好像是得了幸運之神眷顧一樣。不信鬼神之說的他都打算回京後到寺院裡拜拜了。

梅落感覺到那個男人攏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連忙輕捶了他的胸膛兩下,掙脫了出來,她可不想剛被深情告白就窒息而亡。

順了順自己並不亂的長髮,梅落平復了一下過快的心跳,然後問出了她心底的疑惑,“阿墨,能說說你這不能碰觸女人的怪病是怎麼得的嗎?”

寒城墨立刻警惕地看著她,“落兒,你問這個幹什麼?我都說了不用治,這個怪病也不耽誤吃不耽誤喝的,說不定還是老天爺給我下的一個符咒呢,目的就是我可以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

梅落被他這一番歪理給逗笑了,“就會胡說!我沒說要給你治,就是好奇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別忘了我是個醫者,對於疑難雜症,我想多瞭解一些啊。”

“哦,這樣啊。”寒城墨這才平靜下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還不信任我,所以想要給我治好這怪病之後考驗我呢。”

梅落對於他豐富的想象能力也真是醉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看到梅落鄙視他了,寒城墨才收斂了下二貨表現,正色地解釋病的來由。

“我十八歲那年,遇見了一個可惡的女子,她對我做了一些不要臉的事,從那時起我就對所有女人厭惡了。離遠一點還好,只要不去看就行,但是只要她們離我稍近一點,我就會出現噁心嘔吐的症狀。”

梅落同情地看著他,看來他這是心理疾病啊,非藥物之力能治療的。有心想要問問詳細過程,又怕勾起他的不堪記憶,於是就語帶遺憾的說,“照你這麼說來的話,你這怪病還真就是無藥可醫呢,真抱歉我幫不了你。”

寒城墨卻滿不在乎的回答,“我都說啦不用治,我一點也沒覺得這個怪病有什麼不好,你都不知道它用起來有多方便呢。”

“哦?怪病還能用?”梅落表示無法理解。

寒城墨立刻拉拉雜雜地給她講了許多光輝歷史,不外乎就是有許多女人想要嫁給他,最後卻都被他以怪病為由打發了的故事。

雖然他無權無勢,體弱多病,但是身家底蘊在那裡,長的又是儀表堂堂,自然有許多女人對他芳心暗許。而且嫁進王府就有享不盡的富貴,即使將來可能會守寡,那些女人也都腦袋削了尖地想要嫁給他。

而寒城墨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把他的怪病搬出來做擋箭牌,屢試不爽。甚至當年五公主看上了他俊俏的外表之後揚言非他不嫁時,他也是極其淡定地上奏皇帝:他有怪病,會令公主守活寡。

五公主自然是不信的,甚至召他入宮親自試驗,可是在親眼見證了他每每在有宮女近身之後都噁心連連,嘔吐不止時,公主捂著鼻子,拂袖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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