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梅落還寫了個方子交給龍歷霖,“讓你的御醫們就按照這個方子給她天天熬藥喝,保準能讓讓她想死都死不成!”

真夠狠的,梅落開的方子上全都是大補元氣的藥材,足以令胡寧姬擁有足夠的氣力去應付每天的折磨。

把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他們就定了三天後出發回長白山,這幾天大家都忙著打包行李,準備路上需要用的物品。

孟家舅舅們聽說梅落要回長白山待產,也想要跟著一起去的,還是孟流風無奈地提醒他們孟家離開他們可是無法正常運轉的,他們離開的時間夠長了,再不回去的話家裡都得開鍋了,這些老頭才百般不捨地同意等到梅落離京他們也回孟家去。

而聖手宮的長老們聽說梅落要回長白山可都樂壞了,興高采烈地準備東西去了,京城雖然繁華,可還是比不上長白山的寧靜與舒適。

臨行前一天,梅落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幫寒城墨整理一下他的衣物,沒想到在看到他衣櫃最底層的一件物品時,卻被驚得魂飛天外了。

這不是她丟失的那塊玉佩麼,怎麼會出現在阿墨這裡,而且還包裹的這麼嚴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落此刻的心裡翻滾著了驚濤駭浪,拿著那塊玉佩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她很清楚地記得這塊玉佩是在那年她酒後發瘋之際丟失的,等到過了幾天她才想起來隨身攜帶的玉佩丟失了,可是她把前幾天下山時去過的地方都挨個找了一遍,也沒找到。

當然啦,有兩個地方她是沒敢去找的,她還沒有傻到自投羅網的地步。即使是經過了易容和喬裝打扮,她也沒有去那兩個地方,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會不會有高手能瞧出她的易容破綻呢。

梅落尋遍了整個白河鎮,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找到的。

其實就是笨尋思也能知道的,她的玉佩質地上層,雕工精緻,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哪個人撿到了都會據為己有的。

更何況萬一她的玉佩是遺落在了她的案發現場的話,估計那個受害的苦主一定會收起來當做證物的,或者是當掉以作自己的“賣身錢”。

梅落在遍尋不著那塊玉佩之後是這麼胡思亂想地安慰自己的,所以也就放棄了再去尋找的念頭。

雖然她很心疼自己代表公主身份的玉佩就那麼丟失了,最關鍵的是那東西很值錢,要是當掉的話能換不少銀子呢。可後來在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並且生下了那一對漂亮可愛的小寶貝之後,她反倒覺得釋然了。

“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的旨意吧,他不希望我再與那吃人的皇宮有任何瓜葛,所以就用公主身份作為換來這兩個小家夥的代價。既然如此,那我就順應天命,從此以後就好好地隱居在這深山之中,與兒女們相依,與聖手宮為伴吧。”

梅落這番思考也直接導致了她在之後六年多的時間裡安心坦然地在白河鎮優哉遊哉地生活,可以說那塊玉佩是她去除心結的一個重要物什。

但是老天爺依然是愛與梅落開玩笑的,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竟然就這麼生生地讓這塊公主玉佩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直把她震得不知道該如何思考怎麼反應了。

這玉佩到底是怎麼到了阿墨手中的呢?

是他撿到的?

還是說他在什麼地方買來的?

抑或者是……

最後這個可能性,梅落連想都不敢想,急忙掐斷。

就在梅落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這塊玉佩因何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像是怕嚇到梅落似的,那個人的聲音很輕很緩,“落兒,你在看什麼呢都走神了?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回屋的寒城墨,說這話時他也走到了梅落的對面,而且正好看到了梅落捧在手裡的玉佩。

梅落聽到寒城墨的聲音就抬起頭面對著他,剛想要出聲問他這個玉佩的來歷,卻敏感地發現了自家相公臉色緊張、尷尬的神情,還有一閃而逝的恨意和殺氣。

“怎麼了阿墨?這塊玉佩有什麼問題麼?”

梅落小心翼翼地問,同時心裡在不斷地祈禱著:“千萬別是那樣,千萬別是啊!”

而寒城墨猶豫再三之後拿過了梅落手中的玉佩,揚手扔進了衣櫃裡,之後拉過梅落的手一起走到屋子裡的茶桌前,為她倒上了一杯溫熱的雪瑤花茶,之後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梅落看到寒城墨有些心不在焉還有些情緒不佳的樣子,就柔聲說:“阿墨,如果不想說的話那就別說了,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就是看到那塊玉佩樣子很特別,而且又是壓箱底的東西,所以我一時好奇就拿出來端詳了一下。”

寒城墨抿了一口茶水,又幫梅落把杯子填滿,才悠悠地開口:“落兒,其實這件事我也不該隱瞞於你,只是我覺得那事兒太過丟人,就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今天既然這塊玉佩被你發現了,也合該是我對你坦白交代的時候了。”

聽到寒城墨這麼說,梅落的後脊背都發麻,她突然不想知道了,她可不可以假裝沒見過這塊該死的玉佩呢?

“呃,阿墨啊,其實你可以不說的,真的,我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了,咱們說點別的吧!”

梅落的語氣很急切,是真的不想聽了。

可是寒城墨卻誤以為梅落是在替自己著想,怕他為難才故意這麼說的,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感動於自家娘子的體貼和溫柔。

他把大掌覆蓋在梅落的小手之上,“落兒,謝謝你對我的體貼與寬容,但是這件事今天我必須要對你說!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甚至是背叛了你一樣。”

梅落在心裡暗罵:“這頭犟驢,怎麼就非得說呢!你要是說的真是我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兒,那該說對不起的就是我了!”

但是梅落這話只敢在心裡腹誹,絕對是沒有膽子說出來的,只能面帶淺笑地說:“阿墨,真的不必勉強的!”

“不勉強,一點兒也不勉強!是我心甘情願的!”寒城墨回答地很急,他也很害怕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他還會不會鼓起勇氣向梅落坦誠那件事,所以還是趁著現在一鼓作氣地交代了吧。

梅落見寒城墨這是鐵了心非說不可了,也只能無奈地點頭。讓他說去吧,自己能做的只有是提心吊膽地“洗耳恭聽”了。

寒城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將這塊玉佩的來歷娓娓道來。

“落兒,其實我在白河鎮上見到你時,並不是我第一次去長白山,早在七年前的時候我曾經去過。當年我想要找‘長白怪醫’為我醫治身體頑疾,但是很遺憾的是,由於某些事情錯過了你的出診。而且第二天的時候我還聽說那天你難得地沒有按時出診,那天你並沒有在無名醫廬出現。”

梅落聽到這第一句就在心裡哀嚎,腦海裡有個縮小版的自己正在捂臉,要不要這麼直接啊,連點鋪墊都沒有,就不能讓自己有個喘息的空兒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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