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應飛一時間忘記了繼續和梅落針鋒相對,因為他被孟流風的話給驚住了,“流風你剛剛說什麼?你管誰叫表姐?”

孟流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管誰叫表姐?當然就是阿墨的娘子,如今的戰王妃,當朝的護國公主——梅落啊!”

“他就是你那個救了阿城的表姐麼?”阮應飛非常希望能夠聽到否定的回答。

可惜他要失望了,孟流風很痛快地點了頭,“對呀,就是她給阿墨解的毒啊,你以為我還能有多少個表姐啊!”

孟流風藏在心裡沒敢往外說的還有一句:“他比誰都希望能夠多幾個表姐,表妹也行啊,那樣的話梅落就能不像現在這樣被孟家男人們寵上了天,他也不至於被欺壓地毫無翻身的餘地了。”

阮應飛不敢置信地看著美貌如花但是滿臉怒氣的梅落,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將寒城墨多年頑疾或者是孟流風所中的毒給治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本來他應該是與梅落相看兩相厭的,可是她又是救了寒城墨的人讓他感激不盡,真是矛盾啊。

不過梅落可沒阮應飛那麼多糾結的情緒,她現在就是半拉眼珠看不上那個男人,竟然敢對自己的男人心存不軌,不好好收拾他怎麼能出自己這一晚上的惡氣呢。

從進了門開始那個姓阮的就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敵意是自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忍了一晚上是看在他是寒城墨朋友的份兒上,而且來者是客,身為主人她得有點氣度。

可是現在這個臭男人不僅惦記著自己的男人,如今更是公然與自己叫囂,自己要是還能忍下去的話,她就不叫梅落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她梅落是好惹的呢!

“阮公子,奉勸你一句,朋友妻不可欺,你別仗著和阿墨有交情,就想要對我指手畫腳的,我梅落不吃你那一套!還有,你也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別以為別人都是眼瞎之人,以後你最好別再出現我面前,不然的話,見一次我會揍你一次的,我梅落絕對說到做到!”

梅落的暴力恐嚇徹底驚呆了一屋子的人,她這對付假想情敵的手段未免也有點太震撼了,竟然不讓人家出現在她面前,不就是和他相公抱了兩次嗎,至於這麼嚴重?

這一屋子的粗漢子哪裡能夠有梅落那麼感覺敏銳啊,他們還以為她就是亂吃飛醋呢,畢竟在他們看來寒城墨和阮應飛就是關係比較好的知交罷了。

可是梅落在看到大家吃驚不小的表情時卻一點不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反倒是認為他們有些太過於大驚小怪了。對付情敵嘛,就應該像是秋風掃落葉那樣,不留半點情面。因為如果給他留了情面,萬一哪一天他要是真的把自己的相公給勾搭走了怎麼辦?

雖然說在這個年代真的敢於衝破世俗的束縛而大膽去追求自己心愛的同性之人是少之又少的,但是誰敢保證那微乎其微的機率就不會被自己碰上呢。

以她穿越到這個異世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老天爺絕對是願意看她笑話的,她越怕什麼就會越來什麼,所以她必須嚴防死守!

相公是自己的,必須自己看好,至於敢打他主意的呢?嗯哼,全都打趴下!把一切情敵都消滅在單戀狀態!

梅落這邊咬牙切齒地看著情敵,而她的情敵也是怒氣衝衝地看著她,兩個人之間的火星子噼裡啪啦四濺,目光之間就像是有雷電在閃爍一樣。

寒城墨看到兩個人就這樣鬥牛一樣地僵持著,只得硬著頭皮出面打圓場。

“嗯。那個啥……應飛啊,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再約你出來一起喝兩杯?”

“你!”阮應飛霎時間覺得天旋地轉,臉色慘白地像是死人一般。

他的心都在滴血了,不住地問自己:“我的阿城怎麼可以對自己下逐客令,難道說那個妖女已經完全俘獲了他的心?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原來這個阮應飛真的就像是梅落猜測的那樣,對寒城墨早就心生愛慕,自從十幾年前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但是礙於世俗,一直以來他只能把這種不倫的感情悄悄地埋在心底。

阮應飛一直都很慶幸寒城墨有著不能接近女人的怪病,他雖然不能夠得到心愛之人,但是他也沒有屬於別人,他還可以經常以朋友之名與他把盞言歡,促膝夜談。

可是沒想到就在他此次離開京城外出之際,寒城墨竟突然成親了!當時他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他的阿城怎麼可以拋棄他呢?

所以阮應飛在以最快的速度辦完了那些不得不辦的事務之後緊趕慢趕地回到了京城,希望能夠看到或是聽到他們夫妻關係不睦甚至是他已經休妻的訊息。

不過他終究還是失望了,京城裡傳揚的訊息裡確實有很多是關於戰王夫婦的,可是卻不是什麼不睦之類的,而是他們夫妻恩愛羨煞眾人的訊息。他氣的砸壞了自己屋子裡的所有瓷器,那滿地的碎瓷片就像是他破碎的心一般。

不過在發洩過後,阮應飛又振作了起來,決定到戰王府走一遭,一方面是把那能救命的老山參給寒城墨送去,另外一方面就是要會會他的妻子,看看那個女人是有三頭還是六臂,竟然能夠騙的寒城墨娶了她。他一定要在見面之後好好地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爭取唆使寒城墨把那女人休掉。

可是等到見到了寒城墨之後,他的心徹底涼了!

因為他看到了寒城墨眼睛裡對梅落毫不掩飾的戀慕,而且更令他震驚的是寒城墨竟然可以與那個女人有親密的接觸而不會噁心嘔吐。這讓他覺得天真的塌下來了,他還有一種自己被背叛了的感覺。

可即使這樣,阮應飛也強忍住怒氣和不甘,依然與寒城墨親密地談天敘舊,仍然會把自己花了大代價換來的老山參送給他,更是在聽說他身體康復之後真心地為他高興。

可是,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寒城墨竟然因為自己與那個女人爭吵了幾句,就對自己下了逐客令?這無異於晴天霹靂一樣,把他整個人都劈焦了。

本以為他和梅落吵架時寒城墨會因為多年老友的關係而幫襯自己幾句的,就算是為了面子或是禮節他也應該是訓斥女人的。

可是阮應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寒城墨不僅沒有說梅落半個不字,竟然還對自己下了逐客令,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阿城,你怎麼可以這樣縱容女人呢?這會讓別人笑話的!那個女人到底對你使了什麼迷魂術啊!”阮應飛頓足捶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喂,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我相公願意怎麼待我,那是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麼言?我看你不僅是想插言,而且還想要插足吧?告訴你,我們家阿墨心裡的地方很小,只容得下我們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的地兒,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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