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順只得又把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夏子奇則是繼續機械地回答:“他們是在我師父被抓住之後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裡的,說是和師父有交情。而我想要救我師父所以就答應與他們配合,領著他們繞過守衛直接到了地牢裡。”

“那你的人皮面具是誰給你的?”梅落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也是那個黑衣人給我的,他說這樣的話我會更安全些,等到把我師父救走之後讓我繼續留在閻幫,以後有事情會聯絡我的。”

“哦,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宋長老你繼續問吧。”梅落只關心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其餘的和她沒關係。

宋長老感激地朝梅落點點頭,她的問題也算是幫了大忙了,不然他還真沒想到這層,豈不是就不知道那些黑衣人還有這樣的心思了,看來他們對閻幫是圖謀已久了,而且也不打算輕易放棄。

“夏子奇,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不?”宋恩順問出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我只知道他們是無界門中龍運分堂的。”夏子奇回答完這個問題就暈了過去。

“哦,藥效到了。宋長老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不?要是需要的話我再給他來一點‘老實粉’。”梅落看夏子奇的表現就知道藥效已經到了,擔心宋長老還有問題要問就主動提議。

宋長老想了一下說:“沒什麼問他的了,如果可以的話問問那個帶頭的黑衣人或許還能有點收穫。”

梅落讓一個幫眾把那個黑衣人拎過來,然後一盆冷水把他澆醒,他由於被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所以只能由著別人把他倚靠在牆角,任由冷水順著頭髮、臉頰滴滴答答往下淌。

“你們要殺要剮就痛快點!”他還在拔橫橫,顯示自己的英勇不屈。

可是梅落懶得和他廢話,所以直接一揚手給他撒了一把“老實粉”,然後拍拍手走到一邊,“宋長老你可以開始了。”

宋長老再次驚歎這藥粉的神奇,之後就抓緊時間去審問那個黑衣人了。

可是審問的結果卻很讓人挫敗,因為那個黑衣人不說是一問三不知可也差不多少了。最後只得到了無界門龍運分堂的堂口遍佈龍運王朝的各個城鎮,堂中之人分佈在朝堂上下江湖各處這麼兩項有用的資訊。

這個黑衣人只是個小嘍囉,他連自己所在分堂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平時就是個殺豬賣肉的,只有在門派需要的時候才會召他做事。他不掌握什麼關鍵的資訊,所以那個無界門把他派來做接應,估計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他被俘的話也不會透露出無界門的老底,真是夠狡猾的了。

問完了所有的問題之後他們就離開了地牢,至於那兩個門派的叛徒留著明天老幫主和長老會一起三堂會審。

終於能夠回去睡覺了,梅落都想高呼三聲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她算來都有十二個時辰沒閤眼了,真是太不利於美容養顏了,必須好好地睡上一大覺。

可是回到他們居住的屋子前時,一個正守在門前等著他們回來的幫眾告知兩個小寶貝由於困了,所以被虛無子留在了自己的院子裡,現在早已經睡著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寒城墨聽完這個訊息一下子就高興了,眼睛放出一陣狼光,而梅落卻覺得脊背發涼,渾身毫毛都豎起來了,預感到自己今晚會很慘,美容覺肯定要泡湯了。

女人的直覺果然是很準的,這一夜梅落別說是美容覺了,什麼覺也沒撈著睡啊。

當太陽升起,雞鳴狗叫,整個閻谷都開始熱鬧起來之時,梅落才終於狼口逃生,得以消停地躺下。

一臉饜足的寒城墨一邊兒給梅落按摩痠痛的腰肢還藉機揩點油,一邊兒討好地哄她:“落兒,彆氣啦,為夫下次一定節制!剋制!控制!”

梅落現在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根本不吭聲,心裡卻把那個猛如虎的男人給罵翻天了。

梅落一邊罵著一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夢裡還緊皺著眉頭,嚇得寒城墨好一頓安撫,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小聲地在她耳邊說著各種好話,終於讓她放鬆下來了沉沉睡去,他才松了一口氣。

一時情動沒控制住,結果傷到了她,自己也是萬般後悔。

寒城墨一夜沒睡但是因為得到了某種滿足所以格外地精神,聽到外面走近的腳步聲就穿上衣服起來了,趕在來人敲門之前他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噓,小聲點!有什麼事麼?”寒城墨沒等來人說話就搶先把手指豎在唇邊,告訴他小聲點。

來人也急忙壓低聲音小小聲地說:“啟稟幫主,右護法讓我來通知您過去他那裡吃飯,還說小公子和小小姐都餓了,但是你們不過去他們說什麼也不吃飯。”

寒城墨一聽就納悶了,這兩個孩子平時不是這麼黏人的啊,這是怎麼了呢?他得過去看看但是他不想打攪梅落睡覺,所以招手喚來負責這個屋子打掃的丫鬟,囑咐她守在門外,等到梅落醒來告訴她去虛無子那裡。

安排妥當之後寒城墨就快步去了虛無子的屋子,到了那裡的時候正好聽到甜甜用著軟糯的嗓音在問:“舅爺爺,我孃親怎麼還不來啊?她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寒城墨一下子就聽出了甜甜話裡的擔憂,他就說嘛他們原本不是鬧人的孩子怎麼非得吵著要和大人一起吃早飯呢,原來是在擔憂啊。

小天耳朵尖,聽到屋外有熟悉的腳步聲,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滿臉的笑容卻在看到只有寒城墨一個人時僵住了,“爹爹?怎麼只有你自己呢?我孃親呢?”問題如連珠炮一般問出,可見他也在擔憂著梅落的狀況。

寒城墨不自然地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一下,“嗯——咳——你孃親還在睡覺,昨晚忙的有點晚,她累了所以多睡一會兒。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們回屋去找她。”

兩個小孩子不疑有他的相信了,高興地回到桌子邊等著開飯,而虛無子卻曖昧地看著寒城墨,“我說阿墨啊,你怎麼累著我外甥徒弟媳婦兒了,讓她日升三竿了還沒起來,嗯?”

“師父,孩子都在呢,說什麼呢。”寒城墨對於自己這個老頑童師父實在是沒轍了,一個出家修道之人竟然什麼話都敢對晚輩說,也真是讓人無言以對了。

小天一聽虛無子的話立刻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趴在桌子上眼睛滴溜亂轉地問寒城墨:“爹爹,你昨晚怎麼累到孃親了?你讓她幹什麼重活了嗎?”

寒城墨差點被口水嗆著,“咳咳——小天,你別聽舅爺爺亂說,你孃親是幫著審問犯人累著的!”

“嗯——可不是嘛,把犯人都給審問的口吐白沫了吧?”虛無子繼續插科打諢,說著一些只有他和寒城墨能夠聽得懂的渾話。

“師父!”寒城墨真是服了。這個師父啊,哪裡有半點出家人該有的清心寡慾,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呢,他的臉皮不受控制地紅了,原本白皙的臉都快要能滴出血來了。

虛無子見到寒城墨尷尬不已的神色,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小天和甜甜看的莫名其妙的,今早上這兩個人說話都好奇怪哦,明明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可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這時候送飯的丫鬟來了,才終止了虛無子的胡鬧言行,寒城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吃飯!吃飯!”他招呼著兩個孩子吃飯,希望這飯能堵住虛無子的嘴。

慶幸的是今天的早飯味道很不錯,菜色也很豐富,成功地吸引了另外三個人的全部注意裡,解救了寒城墨。

早飯之後兩個孩子嚷著要去看孃親,雖然寒城墨說是她無礙,可是眼見為實,他們只有親眼見到了才能放心。

寒城墨拗不過兩個小家夥,只好帶著他們回屋去。推開房門的時候發現梅落還沒睡醒,甜甜就一溜煙地跑到床邊去檢視,可是當她看見梅落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膚上佈滿深淺不一的紫色紅色印子時,驚慌地大叫起來:“啊,我孃親是被誰欺負成這個樣子的啊?”

聽到甜甜的驚叫,小天也慌神了,施展輕功一道風是似的也衝到了梅落床前,然後衝著寒城墨怒目相向:“你不是說我孃親沒事嗎?那她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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