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回都是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戰在了一處,你來我往地打了五百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來,下面的觀眾們不停地吶喊,不為任何人,就只為吶喊而吶喊。多麼激動人心的事兒啊,再過一會兒就能見證幫主的誕生了!

終於在激鬥了將近一千個回合之後,寒城墨一掌打在了夏子奇的胸口上,夏子奇一個站立不穩飛了出去,直接掉到了高臺下面的地面之上。

“寒城墨勝!”早就等候一旁的大長老高聲宣佈,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好像一朵菊花一樣。

梅落在下面看的這個揪心啊,明明才五十多歲的人怎麼就老成那個樣子了呢?難怪虛無子總是要喊他們老家夥了,實在是太摧殘視覺了。

其他人對於大長老宋恩順笑成什麼樣一點兒也不關心,他們正在歡呼著寒城墨勝出。雖然他們對於這個一無所知的戰王不太瞭解,但是出於對閻幫的無條件忠誠,他們還是會擁護勝出者。

宣佈完勝利者之後,大長老就組織所有有權參與評選的人進行投票了,而梅落再次開了眼界,這個落後的古代竟然還有這麼多先進的玩意兒,自己以前的認識太狹隘了。

只見幾個幫眾抬出了一個大板子,立在高臺之上,上面有一張大紅紙,寫著寒城墨等四人的名字,上面還有編號一到四。大長老又命人在旁邊準備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一摞紙和毛筆,讓每一個人走過來寫上自己認為適合當幫主的人名上面的序號寫在紙上,然後再把這張紙放到旁邊的一個箱子裡。

“呵,這就是民主投票嘛,真是稀奇,難不成這閻幫的創始人也是穿越而來的不成?所有的選拔方式都好先進哦。”梅落在心裡暗暗稱奇。

這閻幫的創始人是否為穿越人士已經無從考證了,只不過他的這些管理方法促使閻幫發展壯大倒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現在閻幫依然沿用了這些好法子。

所有的堂主都秩序良好地按照要求一個一個地排隊投票去了,梅落還細心地發現在投票的時候後面的人肯定會距離正在寫編號的那個人一仗以外,投票的那個箱子開口也很小,所以誰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投票會被別人看到,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投票人的自主意願。

百十來個人都把自己的票投了進去之後,長老團的人又集體到高臺上當眾公佈結果,每念一張票的時候都會把那張票的正面朝向臺下讓大家檢閱,確保絕對的公平,然後在紅紙上相應位置劃下一個道道。

梅落看的直豎大拇哥,這古代人的智慧真是讓人驚歎,居然還知道這樣來顯示公平,佩服啊佩服。

歷時半個時辰,投票結果終於出來了,寒城墨以一票之差險勝李淳良,而花林排名第三,夏子奇墊底。

“啪啪啪——”全場想起了熱烈的掌聲,為新幫主的誕生而慶賀。

雖然長老團還沒有最後宣佈比試結果,但是寒城墨三項全都第一名,毫無疑問就是新任幫主了。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不能落下的,大長老宋恩順和全體長老以及左右護法進行了簡短的交流之後站到了高臺上,抬手示意大家夥安靜。

“閻幫的眾位弟子們,今天我們在這裡舉行絕殺大會,目的就是為了選出新任幫主,帶領我們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在經過三輪比試之後,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三輪比試均獲得勝利的寒城墨人品優秀,文物全能,經過長老團和護法會的商量,同意他成為我們閻幫的新任幫主!現在我們一起來參拜新幫主!”

說完臺上的長老護法們帶頭見禮,單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前:“屬下參加幫主!今後一切但憑幫主吩咐,屬下們定當盡心竭力,萬死不辭!”

“屬下們聽候幫主的調遣!謹遵幫主之令!”其餘的幫眾們也都同樣單膝跪地表達效忠之意。

寒城墨上前扶起各位護法長老,“各位前輩請起!”

然後又走到高臺邊緣,對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抬起手臂,“列位兄弟請起!”

當所有人都重新站定之後,寒城墨發表了他的“就職演說”,又是許願又是表決心的,沒一會兒就征服了大部分幫眾的心,都覺得這新幫主是個胸懷寬廣有勇有謀能成大事的人才,也為有這樣優秀的幫主而欣喜萬分。

當眾人簇擁這新任幫主回到議事大廳進行歡慶宴會的時候,有兩個人的臉上卻佈滿了陰雲,眼睛都直冒火,正是夏子奇和他師父八長老夏望山。

“啪”的一聲,夏子奇的後背遭到一掌重擊,“你這個廢物,竟然輸給了一個病癆鬼,真是丟盡了臉面。”

說話的正是心不甘氣不忿的夏望山,此刻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人前的那種和氣,而是一臉戾氣,兇的嚇人。

夏子奇嚇了一大跳,唯唯諾諾地說:“爹,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但是他真的很厲害,孩兒打不過他!”

“你給我閉嘴!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外面喊我爹,只能叫師父!”夏望山一邊訓斥夏子奇,一邊緊張地四下張望,生怕被別人聽了去。不過好在大家都忙著趕往大廳參加宴會,沒有人注意落在後面的他們。

原本篤定自己一定會成為幫主的夏子奇沒想到會敗得一敗塗地,被幫眾們恥笑,又被自己的親爹兼師父給厲聲斥責,接連遭受打擊的他脾氣也上來了,不滿地頂撞道:“哼,我是你入了族譜的親兒子,又不是外面野女人生的,為什麼還得藏著掖著的?就算是以師徒相稱,你也對我冷冰冰的,何曾給過我溫暖?現在我失敗了你又嫌我丟人了是不?那為什麼不早點想辦法讓我穩贏呢?”

夏子奇一連串地吼出了自己的種種怨言,夏望山聽了之後不再疾言厲色了,但是仍然嚴肅地說:“你懂什麼,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要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兒子,不論你做出了什麼成就,人家都會說你是靠著我的庇佑,但是如果你是我的徒弟的話就不同了,所以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知道不?”

夏望山其實自己心裡清楚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但願萬一自己東窗事發的話還能夠為夏家留下一點血脈,而這些事卻是萬萬不能告訴夏子奇的。

夏子奇聽到父親這麼說,臉色也緩和了,“既然父親是為了我好,那孩兒以後定當謹遵教誨,不再犯了。”

夏望山滿意地點點頭,“聽話就好,既然這次失敗了,以後就好好表現,別再和姓寒的對著幹了,咱們的幫規你也知道,對於反抗幫主的人那是要除名的。”

“嗯,我明白了,知道該怎麼做。”夏子奇嘴上答應的很好,心裡卻忿忿不平,巴望著哪天寒城墨能夠一命嗚呼,他好取而代之。

他們父子倆回到大廳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沒有人在乎他們來晚了,都忙著和新幫主套近乎混臉熟呢。

梅落帶著兩個孩子坐到了角落裡,現在寒城墨正忙著應對絡繹不絕的幫眾,她也不打擾他,找了個女人多的桌子自行坐下了。

那桌的女子也都是閻幫中有些地位的人,不然哪有資格坐到這個大廳裡。她們見到這個帶著兩個孩子的絕美女子立刻就認出來這是新幫主的夫人和孩子,所以也都分外客氣和熱情,一桌人倒也是吃的很歡樂。

而倒黴透頂的夏子奇不知怎麼搞的又坐到了梅落的隔壁桌,還恰巧是挨著梅落,一偏頭就能看見那個美麗的女子噙著淡淡的笑和同桌的那些女子說著客氣的話。

夏子奇的邪火又騰的一下起來了,嘴巴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開開合合,說出了震驚四座的話:“哼,仗著自己男人僥倖得到了幫主之位就開始耀武揚威了,炫耀麼?賤人就是不知廉恥!”

此言一出,他周邊瞬間就沒有人了,全都躲的遠遠的,唯恐這個瘋子會連累到他們。這得瘋成什麼樣啊,竟然敢當眾侮辱幫主夫人?

甜甜瞭然地笑了,看來孃親的那個藥毒性還沒過啊。

梅落阻止了同桌想要為她出頭的女子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懊悔地捂著自己嘴巴的夏子奇,邪魅地一笑,說出令他顏面掃地的話。

“哦——原來是想要讓我暖床的夏分堂主啊,可是現在我相公已經把你打敗了,勝者為主,敗者為奴,你不是應該誠惶誠恐地祈求我的原諒麼?哪裡來的勇氣還在這裡大放厥詞呢?”

梅落尖銳的嘲諷令夏子奇顏面盡失,同時也憤恨難當,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該繼續說話,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衝著梅落張牙舞爪地吼道:“你個賤人,想讓我當寒城墨那個病癆鬼是主子,休想!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取而代之成為閻幫的幫主,到時候我一定讓你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求饒!到時候就不是給我暖床那麼簡單了,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喊完這些話,夏子奇就像虛脫了一樣癱倒在了椅子上,一半屁股坐在椅子上,另外一半懸空著,衣服都被冒出來的冷汗浸溼了,看那樣子竟像是被嚇壞了。

甜甜抿著小嘴,心裡偷笑:“看來是藥效完全過了,這下子他是害怕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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