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悠著點!”

這是一座大型廣場,名叫芬河廣場,是芬城人民休閒娛樂的地方,每天這裡人流不斷。

華燈初上,這裡就成了老年廣場舞的樂園。偌大的廣場,沒有一處空閒的地方,一夥夥兒身著各色統一服裝的老頭、老太太,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成為這個城市一道靚麗的風景。

張燕扭動著身軀,隨著音樂做著各種動作。

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誰又能看出來,這個頭髮已經完全變黑的女人,十幾天前差點就被黑白無常給拘了魂?

“媽沒事,身子骨好著呢!”

張燕衝旁邊的牟馨眨了眨眼睛,跳了這麼久,她氣不喘、臉不紅,額頭一滴汗都不見。

“對了,你這麼急著找媽有什麼事麼?”

“我哥回來了!”或許是音樂聲音太大,又或是什麼其他原因,張燕沒聽仔細,她停下動作,衝牟馨伸過了腦袋。

“誰?”

“我哥,您兒子,您兒子回來了!”

“什麼?你哥回來了?我的平兒回來了?”

張燕扭頭就往家的方向跑去,壓根就顧不上女兒了。

“媽,你慢點,別摔了,等等我!”

牟馨嗔怒地跺了跺腳,身子聳了一下,可還是向張燕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姐倆,還真有意思!”

旁邊一個正伸胳膊的大爺笑了笑,搖了搖頭。

“什麼姐倆,那是母女好不啦!”一個老太太剜了老頭一眼,誇張地扭了兩下腰。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那個女人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還一直以為她是個小姑娘呢?”

“小你個大頭鬼!不過話說回來,那女人的兒子那才叫一個仁義呢,他是一個醫生,給我們整個小區人免費看病,你看我這老寒腿就是他治好的呢,要不然,我挪動幾步道都費勁!”

“還有這樣的好事?”

呼啦一下,周圍十幾個老頭、老太太都顧不得再跳舞了,一下子把那個大媽圍在了中間,七嘴八舌地打聽牟平的住處,隊伍一下子全亂了。

牟平倒是不知道,短短時間內,自己竟然積累下了這麼大的口碑和人氣,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如今,他正坐在自己家裡,眼前是堆積如山的禮物,絕大部分都是王耀送的。

王耀拜師,牟平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這王耀看起來痞痞的,十分紈絝,可內心並不壞,若是能把他培養起來,不失為他的左膀右臂,因為,王耀不僅熟悉華夏的情況,對帝都更是非常熟悉,最主要的,是王耀曾在國外當過七年的僱傭兵,對歐洲、南美一些地方也很熟悉,有他做嚮導,牟平找起那些蟲族來省力不少。

當然,必要的修煉資源——二十塊下品靈石,牟平還是要給的,要不然人家拜師了,師傅竟然什麼都不給,這不合適。

如今牟平要回去看望老太爺、太奶還有小師叔,他王耀又怎麼能小氣得了?

路過省城,同樣是先他一步回來的趙瑩開車接的他,在趙瑩家裡,牟平見到了上次錯過的趙亮——這個全省都有名氣的省中醫藥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中醫專家,二人聊了一宿,趙亮對牟平的醫術讚不絕口,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非留牟平多住了兩晚。

當然,牟平潛移默化地交給了趙亮很多東西,既包括望聞問切的醫術,還包括一些基本的針灸方法,兩人也成了半師半友的關係,看得一旁的趙瑩笑逐顏開,芳心大悅。

抽空,牟平檢查了一下趙瑩的修為,他和鶴翎、王蒙一樣,修煉的是牟平教給她的水屬性功法——水霓裳。

這個功法也同樣是可以修煉到元嬰階別的,照比玄魔大陸任何一個女修門派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趙瑩不愧受過妖獸肉的洗禮,這才不到十天的工夫,就已經有了氣感,配上牟平給的二十顆下品靈石,當晚就突破了練氣一層,到了練氣二層巔峰,現在就是碰到那個黑甲她也有一戰之力,若是碰到那個陰魂大黑,一個風刃過去,分分鐘就能滅掉。

牟平對她又指導了一番,這才交給了她一個新的武技——冰凍術!

這個名字是牟平給起的,武技也是他在玄魔大陸時無意中在一個洞穴中煉成的。

這個武技最大的特點就是能把空氣中的水元素收集起來,然後化作一塊冰塊,練到極致,可以無視外界空氣和季節的變化,當然,以趙瑩現在的修為,還做不到這一點。

試想一下,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溫,而一個女孩伸手就能變出一塊堅冰把人凍住,這得有多拉風?!

趙瑩得到這個武技也是愛不釋手,當晚就開始練習,雖然還形成不了冰塊,可也能形成絲絲寒氣,凍住一些小貓小狗不在話下,當然,她是一個小動物愛好者,這種缺德事兒,她才不會去幹呢。

第三天臨走的時候,趙亮神秘地把牟平拉到了一旁,遞給了他一個證件,綠皮的,巴掌大小,豎開。

“這是什麼呀?”

牟平不明就裡。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行醫資格證?”

趙瑩眼尖,一眼就認出,牟平手上拿著的,正是行醫資格證,這可是無數醫生都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呀。

“爸,你——”

趙瑩欲言又止,自打認識牟平以後,她就和趙亮提起,讓他利用自己的權力給牟平辦下這個證件,可趙亮一直以各種理由搪塞,哪成想今天他竟然主動給牟平辦了下來。

趙亮衝趙瑩眨了眨眼睛,“以前你讓我辦,可我就是感覺牟平徒有其名,辦了會誤人誤己,如今親身印證了小牟的醫術,連我老頭子都自愧不如,一張小小的證件若是能惠及眾多人民,即使弄掉了我頭上的這頂烏紗又如何?”

聽了趙亮的這些話,牟平對這個學者一樣的乾瘦老頭肅然起敬,“哪裡都有一些既堅持原則,又令人敬佩的人啊!”

“吱嘎!”一聲,把正沉浸在回憶中的牟平拉回了現實,抬眼,就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天啊,這還是前身那個蒼老、疾病纏身的母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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