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牟平也是來了興趣,他拽過劉欣蕊拿來的凳子,給了李木生一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唉,說來話長……”
李木生還沒待詳細說明,“吱嘎!咣咣!”突然外面傳來了幾輛卡車的剎車聲和車門急促開啟的聲音。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響起,“欻”地一下,七鶴堂的兩扇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一隊身穿黑色防彈背心、荷槍實彈的特種兵貓著腰端槍小跑著進來,譁啦一聲,把牟平、鶴成元、鶴翎、劉欣蕊和李木生一家三口團團圍在了其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大的動靜,終於驚動了七鶴堂的病人,他們從三樓、二樓下來,只露了一下頭,趕緊就縮了回去,唯恐避之不及。
“這動靜還真是有點大呀!”
牟平也是一陣無語,如今他功力根本就沒有恢復,而且據他估計,這種大口徑的熱武器,現在他根本就躲不開,如果能修煉到化樹五層,甭說眼前這二十多個士兵了,就算再多來一倍他也不懼。
因為在化樹五層的修真者面前,這些士兵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李木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挖地洞偷跑出來,真有你的!”
“噠噠噠!”
士兵閃開一條通道,魚貫走進來三個人,一男二女,走在前面的那個女人,身穿作訓服,二級警司,肩膀上掛著一個對講機,腰裡別著一個黑色槍套,一把手槍明晃晃地露出半個槍身。她臉上帶著一個大口罩,從帽簷和口罩之間露出一雙大眼睛,看起來二十一二歲左右。如此打扮再配上她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顯得英姿颯爽,特別是她的身材,更是美女標配。
在她身後,並排走著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女,都戴著口罩,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王……王警官,您……您知道,我們夫婦中年得女,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苗苗死去而見死不救啊!”
老實巴交的李木生嘴唇和大腿一起打顫。
“誰說我們見死不救了?你看我們這不是把省城最好的專家都給請過來了麼?”王蒙一指身後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女。“在沒有確定這種病是否傳染的前提下,我們只能把病人暫時隔離,希望你能配合並理解我們的工作。”
王蒙盯著李木生的眼睛,又匆匆瞥了一眼鶴成元和牟平等人,“你看,就因為你不守規矩,偷跑出來了,這些人都得隔離,這得造成多大的資源浪費!”
“樓上、樓下的所有人都聽著,這人叫李木生,是從李家灣偷跑出來的,因為李家灣發現了一種不明的病毒,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保險起見,我們要把所有人都進行隔離,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這是什麼事呀!”
“是呀,為什麼我們都得被隔離呀,這不公平!”
“誰叫李木生,這人太可惡了,怎麼能隨隨便便跑出來害人呢?”
樓下的兵士分出一部分,將樓上所有人,包括病人和陪床的家屬都給集中在了一塊兒,安靜等待大隊醫護人員的到來。
而大家在明白是怎麼回事後,紛紛發牢騷,出言指責埋怨李木生。
經歷過非典和非洲豬瘟,人們早就已經對這些傳染病耳熟能詳了,雖然情緒激動,可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
“阿姨,你不要難為我爸爸,苗苗願意跟你們回去!”
苗苗站出來,低聲央求道。
“什麼?你就是苗苗?那個昏迷不醒的106號病人?”
王蒙露出吃驚的表情,“你怎麼好了?是誰治好你的?”
“106號?”
從王蒙無意中透露的資訊來看,牟平得出了兩點結論,一是李家灣發生了大規模的螟蛉蟲中毒事件,至少有一百零六個病人被螟蛉蟲給下了蟲卵;二是李家灣目前已經封鎖,任何人都別想進去或者出來;三是這種病上層很重視,派來了醫療組,很可能還派來了刑偵高手。
“請警官放心,這不是什麼傳染病,不必過分恐慌,而且樓上的病人和家屬也不需要隔離。”
牟平上前一步,淡淡開口。
“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不是傳染病?”
王蒙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右手習慣性地按在了槍套上。
“因為他就是治好苗苗的牟神醫。”鶴成元微笑著開口,“牟前輩,這個藥方可以讓我存錄一份麼?”他揚了揚手裡的白紙。
“鶴老如果喜歡,就抄錄一份吧!”
牟平淡然一笑,對鶴成元叫自己前輩並沒有反駁,而這藥方是他根據自己的經驗擬定的,可以說是獨創,只不過這藥方只對被蟲族噬咬中毒的病人恢復有效,對其他情形,效果並不明顯,本來他都已經開出來了,鶴成元即使不透過自己,以他的本事,也能輕易拿到,送個順手人情,他何樂而不為呢?
“多謝前輩!”
鶴成元對牟平鞠了一個躬,轉頭把藥方放在鶴翎手上,“李木生,苗苗能踏進七鶴堂就是緣分,若是你沒地方抓藥,這藥就從我們這裡抓吧,放心,我們分文不取。”
“謝謝鶴老!太感謝您了!”
李木生又給鶴成元和鶴翎鞠了一個躬。
“等等!”
站在王蒙身後的那個女人叫住了正要去抄藥方的鶴翎,“您就是鶴成元老先生吧,晚輩省城中醫藥大學的趙瑩,家父趙亮想必鶴老很熟悉吧,晚輩能不能看一下這個藥方?”
“你是趙亮的女兒?”
鶴成元臉上變得溫和起來,“趙院長一直致力於宣傳中醫藥事業,不知道他現在身體可好?”
“承蒙鶴老掛念,家父身子骨硬朗得很呢!”趙瑩嘴裡說著,眼睛卻盯著鶴翎手裡的藥方。
“這……”
鶴成元和鶴翎爺孫雙雙把眼睛瞄向了牟平。
“無妨!”牟平揮了揮手,“只不過這藥方只能後期恢復用,對了,也能控制這種病的發展!”他又加了一句。
“什麼?”
趙瑩聞聽牟平這麼說,她的笑容一下子被震驚所取代了。
被冷落一旁的王蒙沒理現場情況,也沒讓特戰隊員把二樓樓梯上的病人和家屬放走,而是掏出了手機,急匆匆地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