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著實聽了半晌,似乎堪堪只聽了一個著實悽慘的故事,未提及丁點主題。

“縱使講了一個悽美的故事,確堪堪未提及重點,七弟,莫不是忘了吧?”

那時,四皇子不合時宜的插進來一句話。

及他,這番話便不算惡毒。

那時,皇帝墨眉緊皺,大喝一聲“華爵瀾,講重點。”

簡瀾輕巧的拍著腿,哀怨道“父皇,腿麻了,能起來嗎?”

“說清楚便起來,說不清便跪著吧!”

簡瀾心底大嘆,好,你是祖宗,是大爺。

於是,無奈,簡瀾便及那公主眨眨眼,道“便是公主好奇,尚未聽說世間竟有這等殘疾,便以為我是謊話騙她,若然,我只得自己模仿,讓咱們的賓客大開眼界。”

那婉瑩公主當時心裡暗暗及這七皇子點贊,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這謊話連篇自眼珠都不眨一下,敢問世間除卻華爵國七皇子可曾有他人這般?

心下嘆息時,那華爵瀾便及她拼命眨眼,她呢?只當尚未看見。

‘他’騙她氣她之時,怎的不好好反思一下?

“婉瑩公主,”皇帝雙手覆在身後,一派帝王威嚴,轉頭,看向婉瑩,問道“七殿下說得可曾屬實?”

那公主倒是一派的深明大義,當下便說“不錯,果真如七殿下言的那般,本公主這輩子不曾聽說有人生的兩腿不一。”

及這話時,便是絲絲嘲諷,一記白眼瞪向簡瀾,言外之意是,此恩德,你一併記在心裡,改日,本公主會過來討的。

眾人不知如何,便是竊竊低笑。

這番話自公主嘴裡言出,便覺得一股犀利撲面襲來。

最後,婉瑩公主的要求便是,及七皇子一定要親自將她送出華爵國。

簡瀾自是欣然應允,這少挨了一頓板子,又能出去遊山玩水一番,便是瞧瞧熱鬧,也是好的。

雖只是小國的公主,但隨從侍衛便不在少數。

那時,涼風習習,山野么么,綠林層層。

簡瀾及公主便是再一眾人的注視下,出了城門,直奔西南。

那公主的馬車自是豪華了一些,整體色調以金黃大紅為主,皇家的標緻,大抵都是這種的色澤,皇上王子的馬車大抵是天威神聖的龍紋,公主皇后自是不比言說的展翅金鳳。

現下,這婉瑩公主的馬車便是展翅金鳳,威風凜凜,尊貴威嚴,常人家自是不能比擬。

簡瀾本不願及公主同乘一輛馬車,可放眼望去,似乎只堪堪僅此一輛,旁的丫鬟侍衛統統無一例外,步行前進,倒是行至最前面的單國使者單遊,一匹棗栗色的高頭大馬,看上去倒是獨領……

行至隊伍最後的,便是騎著馬的青玉。

簡瀾挑起馬車簾子向外望時,青玉倒是一派悠然自得,那匹白色大馬也慢悠悠,那時,倒及策馬奔騰的那種快節奏形成了鮮明對比。

青玉一身的米色長袍,若然不是額頭上的那般明顯的傷疤,似乎也是一眉眼如畫的俏兒郎。

那時,他似乎也回視了她一眼。

不過,那種冷光僅僅數秒,便自鼻底冷哼一聲,一顆頭偏向一側。

倒是馬車轎子裡,那公主便是笑盈盈的盯著‘他’瞧,那種的笑容似乎真可謂閉月羞花,生生晃了簡瀾滿眼。

這種的美人一笑,若然男子見了,便會傾心佳人,如今……‘他’可是女子,同她一般,只能自心底讚賞,如何便不會有旁的。

簡瀾也禮貌一笑,接著,便挑起簾子,看向外面。

那時,便堪堪是山清水秀的一派景象,著實迷惑簡瀾滿眼,這古代的湖水果真的澄澈乾淨,散發著蔚藍油綠混合之光,湖面的周遭,似乎全全是三月花期盛開的花朵,許是梨花,亦或是杏花之類的,總之,遠山近水,再加以花朵點綴,若然是世間最美的山水畫卷也都堪堪及不過分毫。

簡瀾深吸一口氣,那番大自然的清新,連及自由都遙不可及,簡瀾心下感慨,若然再此處生活,那該有多好。

那時的簡瀾,禁不住讚歎“好美的景色。”

那婉瑩公主本是滿臉的失落,聽及‘他’讚美之音,也好奇一般順著‘他’挑起簾子的地方向外望及。

“那日來時,便是傍晚,那滿天朝霞一般的紅色,及現下還要美上三分。”

婉瑩眯起雙眸,似是回憶。

回憶便是回憶,總有快樂,亦不能缺少些感傷。

“哦!”

簡瀾只應付點頭,那雙眼眸自始至終也未自那片美景中移開。

可惜了落後的古代,若然有手機相機的,尚能將這番美景記錄下來。

亦不知行了多久,簡瀾總是好奇向外張望,那婉瑩公主總欲說些挽留的話,亦或是心想著,這七皇子能將她留住。

可幾次都是話到嘴邊,瞧‘他’那副心不在焉,故作閃躲的模樣,終是一番話尚未提及半字,便生生的憋回去。

最後,忍無可忍時,方才開口道“殿下,回去之後,你可曾會憶起我?”

簡瀾無奈婉拒“公主,你總是會遇到自己傾心之人,切莫一顆心思,全全託付在我身上。”

簡瀾從不願傷人,可現下。倒是瞧見公主嘴角那一抹苦澀,那雙眼眸似有水氣呼之欲出,讓人生憐。

‘他’幾次想安慰,欲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可終究張了張嘴,隻字未說,只狠心的望向外面,似一副無情決絕的模樣。

許是又行了片刻。

那種驚了馬匹的嘶吼聲瞬間傳來。

那時,已經翻了一座山頭,現下,在一片密集樹林子裡。

如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倒是堪堪一副劫道的好地方。

這馬車轎子晃了晃,瞬間停住,拉車馬匹揚起前蹄,瘋狂嘶吼,濺起一地塵土泥沙。

簡瀾自馬車慣性向後一仰,險些磕了頭,那公主瞬間撲向‘他’,低聲道“有情況?”

簡瀾心下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瞬間挑起車簾。

便見數十名黑衣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及那次圍困‘他’的黑衣人還要多。

不多時,雙方已然交手,那刀劍想碰的聲音著實響亮。

聽起來刺耳且心驚肉跳。

“待在轎子裡,先別動。”

青玉的聲音一向沉穩,這次,便堪堪透著一絲焦灼。

簡瀾本以為轎子裡便是最安全的,誰曉得,確堪堪當成了拼刺刀的靶子,偶爾間便刺進一劍,本來堪堪完整的轎子,被刺的四下通風,慘不忍睹。

無奈,簡瀾那時心裡怒吼‘青玉,你丫的,若然讓我們在轎子裡,給人當靶子嗎?’

這般拼來拼去,下次,被刺穿的便不是布條,是自己的肉身之軀,好嗎?

簡瀾拽著婉瑩公主,小心翼翼將頭探出車外,誰知,那刺目之劍瞬間及‘他’的臉襲來,若然不是‘他’躲得快,青玉用劍擋回去。

那麼……不被破相亦好不到哪去?

現下,簡瀾及公主便在轎子裡,出去不是,在裡面又擔憂自己變成刺蝟。

就方才數秒的時間,她便見地上死傷無數,橫屍遍地,場面壯烈且慘不忍睹,若然過去見過這種場面,但如今是白天,那種的慘烈清晰,簡瀾大飽眼福。

胃裡翻騰,那股陣陣外湧之勢,簡瀾如同做過山車。

那時,青玉的聲音透著一絲微弱,急迫道“殿下,公主,你們聽好了,轎子後面便是我的坐騎,你們溜下車,由公主駕馬沿途回去,我在此掩護你們。”

他方才講完,簡瀾便見轎子頂有劍刺穿,直刺向‘他’。

那公主手裡不知何時變出來的軟鞭,拽著簡瀾躍下馬車。

那幾名黑衣人及簡瀾便是招招致命,若然不是青玉憤然抵擋,便早已成為刀下亡魂。

那公主的軟鞭竟絲毫不弱,將那黑衣人抽得嗷嗷直叫,她一路拉著簡瀾狂奔,皮鞭開路。

那時,簡瀾便見她一身的颯爽英姿,似女中豪傑,眸中未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眉宇間英挺似男兒一般。

便是見著青玉所說的馬匹,自是如同見著救命稻草,管它黑馬白馬,此番堪堪能救命便是好馬。

那公主飛身上馬,一派英武的俠女樣,接著,她便同簡瀾伸出手,快速道“此地不宜久留,快些上馬。”

簡瀾拽住她的手,亦不管時機對不對,只一聲‘謝謝。’便已經上了馬背。

那時,青玉的坐騎拼命向前奔騰,周邊的林木便是如同疾馳行走,耳邊風聲嘯嘯而來,直至馬匹行出去很遠,簡瀾似乎鼻尖仍然充斥著那股難聞的血腥。

眼前便是拿橫七豎八的屍體模樣,有的尚睜著眼眸,滿身是血,有的被劃了好幾刀,一身的血肉模糊,尚有斷腿斷手的,場面壯觀慘烈。

簡瀾那時,尚不知自己一身的狼狽,髮絲凌亂,玉冠已抖落,尚不知去向。

白皙的臉蛋亦濺了少許的血漬。

至於那婉玉公主,駕馭馬的功夫自是當之無愧,瞧瞧,那番的英姿颯爽,仿若連及馬已然成為一體。

那時,她們尚不知曉,雖然後方的危險以及她們很遠,但前方,依然有危機等著她們。

亦不知行了多久。

簡瀾尚不知發生了何事,那公主便快速道“低頭,後面有箭。”

簡瀾倒是行動速度,一低頭的功夫,那支箭便擦著簡瀾的耳鼓髮絲呼嘯而過,速度之快著實震驚,簡瀾心跳加速,一身冷汗,若然再遲一秒,那支箭便生生將她的後背直接穿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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