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沉焰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之前視如珍寶的那顆暗紅色的珠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玻璃碎片。

“蘇夜,別再自以為是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她轉身,朝山下奔去。

跑著跑著,突然一下子捂住了嘴,淚水決了堤,在風中飄揚出晶瑩的痕跡。

蘇夜朝山下看了好一陣,直到陸沉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林間,才收回目光,轉身,看了一眼陸沉雪,一邊走來,一邊吩咐道:“鬼谷上下,誰也不許為難她。她願意留下來,便讓她留下來;她不願意留下來,便由你親自送她離開鬼谷。”

“是!師傅。”

陸沉雪恭敬地應道。

“宴會結束了,你們都退下吧。”

蘇夜罷了罷手,坐回原位。

“遵命。”

陸沉雪多看了一眼這西施亭,帶著難以明說的不捨,轉身離去。

“諾。”

小青等人一臉悵然若失的欠了欠身,低眉退出西施亭,出了亭後,紛紛轉身,下山而去。

不過一會兒功夫,西施亭冷清了不少。

蘇夜獨自喝著悶酒,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連著喝了三十多杯。

柳曦月勸他少喝點,喝多了傷身體,他不聽。

上官靈兒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他也不聽。

白子慕不屑的說,區區一個陸沉焰,你至於麼?他淡然一笑。

蕭婉兒什麼都不說,就在一旁看著,陪著。

又是三十多杯斷腸水入愁腸,卻不見半分醉意。蘇夜搖了搖頭,抬眼,緩緩開口道:“我們開始許願吧。誰先來?”

“師傅,讓徒兒先來吧。”

蕭婉兒搶著說道。

蘇夜朝她看去,也許,蕭婉兒不是最會疼人的那一個,但她一定是最會心疼他的那一個人。而且,她會把這種心疼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好。”

蘇夜點了點頭,朝柳曦月她們看去。

柳曦月瞪了蕭婉兒一眼,驀然起身,走出西施亭。

白子慕俏臉一紅,羞澀的起身離去。

上官靈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走了。

都走後,蕭婉兒開口說道:“師傅,你說吧,無論是什麼願望,婉兒都會竭盡所能去實現的!”

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裡,看不到一絲迷茫。

蘇夜看著她,好一會,忽然站起身來,給她斟了滿滿一杯酒:“婉兒,為師的願望是,來,陪我多喝幾杯。”

“啊?這算什麼願望?”蕭婉兒先是一驚,看到面前這滿滿一杯酒,頓時,感覺腦殼疼,於是,撒嬌道,“師傅啊,婉兒不會喝酒。一杯就會倒的。要不……”

蘇夜淡淡一笑,晃了晃自己的酒杯,意味深長的說道:“婉兒,我們來玩一個造句的遊戲,誰接不下去了,誰就喝一杯,喝滿三杯算輸。為師先來。相遇之所以美麗,是因為離別的時候足夠痛苦。”

這……都說了一杯就倒了,哪來的三杯?

蕭婉兒覺得蘇夜一定是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不然,就是單純的想把她灌醉,然後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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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那個,裝逼之所以爽,是因為曾被壓迫得很慘。”

她機智的說道。一上來就認輸,不太淑女吧。

“秦王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失道寡助。”

蕭婉兒聞言,大驚,這是話裡有話啊!好,那她也來。

她微微一笑道:“徒兒之所以喜歡師傅,是因為師傅夠帥。”

蘇夜稍稍一愣:“魔尊之所以隕落,是因為心魔未了,獨斷獨行。”

蕭婉兒含羞低眉

,輕輕說道:“師傅之所以喜歡徒兒,是因為徒兒足夠貼心。”

蘇夜微微動容,一口飲盡杯中酒,再自斟滿滿一杯:“婉兒,第一杯酒。”

蕭婉兒有點理解這個造句遊戲的真諦了,她想了想,嫣然一笑說道:“師傅之所以把記憶還給陸沉焰,是因為不想再重蹈秦王的覆轍,不想再做一個暴君了。”

蘇夜欣慰的笑了,再一口飲盡,再自斟滿滿一杯:“婉兒,第二杯酒。”

“師傅之所以故意輸給徒兒,是因為不想徒兒因喝醉酒而難受。是嗎?”

蕭婉兒捂著嘴,聲音哽咽了。

“第三杯酒。我輸了。”蘇夜一口飲盡,然後伸手摸了摸蕭婉兒的小腦袋,哄道,“去吧。去把子慕叫來。”

“哦。”

蕭婉兒撅著嘴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起身,離開西施亭。

……

“蘇夜,婉兒怎麼平白無故的哭了?被你欺負了?”

白子慕翩翩走來,眼中不悲不喜,話裡話外,可沒一點心疼蕭婉兒的意思。

“子慕,告訴我,你的願望是什麼?”

蘇夜看著她,悠悠然說道。

“我想……美夢成真。”

白子慕剛坐下,便害羞的低下了頭。

蘇夜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懷孕後,你需要安心靜養,不宜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這鬼谷,倒是一處安心養胎的好地方,我可以將鬼谷的入口由惡魔島改成白家的地下室,如此一來,你想家了,便可隨時回來看看。”

“哦。”

幻想著自己懷著寶寶,登上美人山、玉女峰,來到這西施亭,和蘇夜一起,笑看大好河山,然後聽著音樂,做著胎教,啊,羞得白子慕臉紅的差點沒冒出氣來。

“不過,懷孕一事,茲事體大,且牽涉面甚廣,至少得等到你脫胎換骨之後,再從長計議。”

這話宛如一盆涼水狠狠地潑在了白子慕的身上!

她一下子清醒了。

“什麼意思?”

她咬著嘴唇,假裝堅強。

“子慕,我說過的,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兒女情長事小,生兒育女事大,眼下,當務之急是修煉。我給你算一筆賬,懷胎十月,坐月子六個月,然後拖家帶口走南闖北,三五年後,再懷二胎,如此下去,百年之後歸塵土,也到不了金丹期!”

蘇夜簡單解釋了一下。

“誒?人,不都是百年之後歸塵土嗎?”

白子慕驚訝地問道。

“金丹期容顏永駐,壽元達五百歲以上。若渡過大乘,飛昇成仙,壽元至少九千歲以上。”

蘇夜解釋道。

“啊……子慕,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白子慕瘋狂的用小錘錘錘自己的小腦袋。真的是笨死了,連張曉峰都能活一百八十歲,她怎麼可能百年之後歸塵土嘛。

蘇夜見她這麼可愛,便逗她:“還氣不氣了?”

白子慕嘟著嘴,發嗲:“不氣了,不氣了。人家才沒有生氣呢。”

繼續逗她:“還打算現在就要孩子嗎?”

白子慕用酥酥麻麻的聲音回道:“唔,不了,不了。嘻嘻,等我脫胎換骨了,生的就是小仙女了,對啵?”

蘇夜點了點頭:“那去把靈兒叫來吧。”

“嗯嗯,好的呢。”

白子慕屁顛屁顛的走了。

……

“一個出來哭了,一個出來……嘖嘖。你到底跟他們聊了什麼?”

上官靈兒蹙著秀眉,緩緩走來。

“你猜?”

蘇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然後滿上一杯酒,推到她的面前。

“你少來,”上官靈兒優雅地入座,翹起

二郎腿,然後一邊撩發,一邊吐氣幽蘭,“同樣的坑,我才不會再踩一次。”

“你不猜?那我猜。我來猜猜,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蘇夜說著,突然一副沉思狀。

上官靈兒被他逗樂了,噗嗤笑道:“猜你個鬼啊。還在那裝模作樣的沉思。我想要什麼,你會不清楚?”

“女人心,海底針。我一直以為,你想要的是我。所以,你瞧,我連酒都準備好了。”

蘇夜眨了眨眼睛說道。

“哼,你少臭美了。沒男人,我也一樣活得很滋潤。”

上官靈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所以那根狼牙棒是你的?”

蘇夜一臉震驚。

“我靠!蘇夜你要死啊!那是那種**的女人嗎?我看那玩意十有八九是柳曦月的!”

上官靈兒直接發飆了。

“你說是婉兒或者子慕的,倒還有幾分道理,但是月月,絕對不可能!”

蘇夜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上官靈兒憋了老半天,憋出一句,“你就不能讓著我嗎!哼!”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了。

不一會兒,亭外傳來一聲:“柳曦月!到你了!”

然後,柳曦月一臉懵逼的走了過來,走近些了,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嚶嚶說道:“蘇夜,她吼我。”

“月月,過來,讓我抱抱。”

蘇夜招了招手。

於是,柳曦月便坐在了他身上。

蘇夜抱著她,輕輕一揮手,兩人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便化作了一幕幕影像,在這西施亭中,傾城上演!

“蘇夜,這是?”

柳曦月一臉驚喜的指著前方正播放著的立體畫面問道。

“噓,月月,別說話。”

蘇夜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

“月月。”

蘇夜走過去打招呼。目光直直落在了她高聳的胸部上。

“你!看什麼呢!”

柳曦月嗔怒。

害羞帶著幾分生氣的她,嫩如凝脂的臉蛋,透著晚霞一般的嫣紅,仿若白雲彩霞相映的瑰麗。

……

“情景劇?全息投影?”

蕭婉兒回眸看來,不禁一臉痴痴然,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

“那伯父以為,誰配得上月月?”

蘇夜一針見血問道。

“安州首富楚天的兒子楚少帥,現任楚家地產集團總裁,名下房產十餘套,身家數十億!其餘酒店、酒吧等我就不一一跟你細數了。”

柳哲遠隨口說了幾點。

……

“呵呵,就這點身家,連我們家小冷都不如,說出來,也不怕丟人。”

白子慕冷冷地笑道。

……

“好聲好氣跟你說話,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瞧瞧你說的那些話!”

話到這兒,只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走了進來。

精緻的妝容,頭髮高高盤著,上身黑色露臍裝,下身白色包臀裙,趾高氣揚冷冷一瞥:“把月兒她爸給氣成啥樣了!”

“還有!你把我和月兒晾在南門口整整半個多小時!連電話都不接!這架子恐怕連安州首富都比不上吧?”

她陰陽怪氣、咄咄逼人。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怎麼能這麼說蘇夜呢!誒?靠,就這樣,蘇夜還不生氣?在等啥呢,趕緊打她臉啊!靠!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次奧。”

上官靈兒不停地挽著袖子,整條玉臂都露了出來。她被氣得胸前一陣一陣起伏不停,不過,她忍,往死裡忍,忍到受不了了,打臉的時候,就能一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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