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海外,國際地位如日中天,綜合實力足以匹敵一個小靈域的殺手組織天樞被蘇先生以一己之力血洗了總壇!

天樞首領荒神戰敗!

大地之神青龍艾德路尼斯戰死!

一位王牌僱傭兵司令、兩位精英僱傭兵司令、三位首席劍術教官全部戰死!

天樞旗下僱傭兵被盡數殺絕!

普吉山脈半座山被夷平填成了海!

這些訊息暫時被天樞的殘留勢力給封鎖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現在的天樞,也絕不是一般的宗門可以比得了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訊息早晚會如颶風一般橫掃整個世界!讓世界為之顫動!

幾天後,天機盤前。

荒神笑意盈盈的走來道:“虛少,別來無恙啊。”

虛穎聞言,暗歎一聲:“我終究難逃一死啊。”

嘴上卻逢場作戲道:“荒神才是別來無恙。才幾日不見,你便又這般神采奕奕了,年輕人的體質真是令老生好不羨慕啊。”

荒神聞言面露尷尬,心中暗罵:“好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敢諷我!”

嘴上卻舊事重提:“上次我來,提過要知蘇先生的生死。這次我來,不為知他生死,只為請教虛少一件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請講。”

虛穎一臉從容。

“天機盤,掌輪迴,知因果。有沒有這樣一種預言,可知他在哪,要往哪去,要做什麼,卻不知他做完之後是生是死?”

荒神滿面春風。

“沒有。”

虛穎不畏生死,坦然道。

“哦?我原以為你會狡辯幾句,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坦誠?”

荒神臉色一變,冷笑道。

“夕陽無限好,夜歸子慕去。這句話已經涵蓋了‘蘇先生不會死’這一事實,我又何必將同一事實用不同的話語表述出來呢?”

虛穎淡淡道。

“斷章取義很有意思?這句預言的本意是:他會滅了天樞總壇,然後在黃昏時刻把人救走!你分明就是有意隱瞞了有關蘇先生生死的預言!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

荒神怒喝道。

“呵呵,蠢貨。華夏文字博大精深就在於,不同的語境下,同樣的話表述的意思相近,但內涵卻截然不同。天地崩,山河碎,血染群山;夕陽無限好,夜歸子慕去。我就是要用這句話激你,讓你去迎戰蘇先生,然後落的一敗塗地的下場!可惜,天機盤預言你命不該絕,否則我也不會刻意通知東方陌回來。”

虛穎心中長嘆。

天機盤啊天機盤,你為何不說,那日便是荒神的死期?

他若死了,我便能活;他若不死,我就得死。

“千舞,答應姥姥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姥姥不求你富貴一生,也不求你為父為母為姥姥報仇,只求你能平安幸福的度完這一生。”

“惟願如此,再無奢求!天機盤,念在虛穎侍奉了您六十七個春秋的份上,助虛穎實現這小小的願望吧。”

虛穎十指交叉握拳放在胸前,一臉虔誠。

荒神見狀,爆喝一聲:“你這是在祈禱自己還能有命活下去嗎?少做夢了!”

話音剛落,他一腳踹在虛穎的肚子上。

虛穎被踹飛三十米遠,狠狠砸在了通往天機盤高臺的一排排階梯上。然後順勢往下滾落三十階階梯,方才停下。

“噗!”

才停下,虛穎便猛的噴出了一口血霧。但緊接著,她便雙肘撐起身子掙扎著一階一階往下爬去。

這時,嗖的一下,荒神閃了過來。

“虛少,我自問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我?”

他輕輕一腳踩在虛穎的背上。

頓時,宛如千斤巨力壓了下來,壓得虛穎再撐不住,狠狠趴在階梯上,口吐鮮血,胸悶氣短。

“待我不薄?殺我女兒,殺我女婿,抹除我的記憶,讓我從此聽命於你,這也叫待我不薄?”

虛穎冷笑。

荒神聞言愣了愣,抬腳,如撥一隻烏龜翻身一般將虛穎翻了過來,仰面朝天。

虛穎冷眼一瞥,又笑道:“你掌控天機盤知天命又如何?你明知自己會敗於蘇先生之手,卻還是要違抗天命,與天相爭,最終落得江山被毀,倉皇逃命,如一條喪家之犬!”

“哼哼哼,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有意隱瞞了關於蘇先生生死的預言,我豈會以舉國之力殊死相抗!你這妖婦!與那對姦夫淫婦一樣,故作聰明,賣弄玄機!我今日,便送你下去跟他們作伴!”

荒神一臉猙獰,殺氣橫生。

他抬腳,欲一腳踩碎虛穎的心臟,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只聽虛穎面不改色悠然吐司道:“關於蘇先生生死的預言,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這也是天機盤最後的預言。”

“天機盤最後的預言?虛少,你這話危言聳聽了吧?你該不會以為普天之下除了水之一族和你,就沒人能操控得了天機盤了?關於蘇先生生死的預言,我現在已不感興趣。不過你若願意說,那我聽聽也無妨。”

荒神一臉傲氣的收回腳,別過臉,將目光投向遠處,卻用心在側耳傾聽。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知蘇先生的生死!

他以為虛穎不會再說,所以剛剛他是真的打算痛下殺手,卻沒想到虛穎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她為了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居然願意將關於蘇先生生死的預言告訴他。

但實際上,虛穎心思細膩,深不可測。

她心中嫣然一笑:“如此一來,天機盤算是保住了。水之一族數百年的基業總算沒有毀在我手上。千舞,你身體裡流淌著水之一族的血液,終有一天,你會超越我,超越你的父親,不再為天機盤所左右,相反,成為天機盤的主人!成為可以主宰天命的人!千舞,姥姥對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看向蔚藍的天空,舒心的深吸一口氣道:“天機盤說:蘇先生和柳曦月互為彼此的生死劫,若三年後的七月初七,柳曦月死了,那蘇先生的生死,即便是天機盤也不可窺視!若那日柳曦月沒死,則再過三年,七月初七,將是蘇先生的死期。”

“生死劫?”

荒神震驚。

他暗自尋思:“看來柳曦月才是他唯一的弱點。相比於救白子慕的命,他似乎更執著於要殺我。若虛少此言非虛,三年後的七月初七,絕不能讓柳曦月死!”

不過,話說回來,天機盤也不可窺視的生死究竟是什麼?

“三災,九難,十劫。生死劫為十劫最後

一劫,過則成仙,不過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三年後的七月初七,若柳曦月死,則蘇先生渡劫成功,修道成仙;若柳曦月沒死,則再過三年,七月初七,蘇先生死,柳曦月成仙。”

虛穎長嘆道。

“呵呵呵呵,有趣,真有趣。我突然發現,上天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蘇先生,天命已註定你與柳曦月將陰陽兩隔。天命不可違,天命不可違啊,哈哈哈哈!”

荒神大笑。

笑完,他看向虛穎,如同看一則笑話,鄙夷道:“虛少,你可知,要不是因為你將預言資訊發給了東方陌,使東方陌及時趕回了總壇,救下了我,你又怎麼會有今日之禍?”

虛穎笑道:“天命如此,我只是盡人事安天命。就算沒有東方陌,天命註定那日你命不該絕,那你就是死不了。你想知道我通知東方陌回來的真正用意嗎?”

“說來聽聽。”

荒神冷冷地道。

虛穎笑容燦爛如華:“天樞高層死剩東方陌一人,我怕李慕白他們在下面寂寞,所以想……嗚啊啊……”

“你這老不死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算計?啊?”

荒神惱羞成怒,面目猙獰,一腳接一腳的踩在虛穎的胸口。

踩得她五臟六腑俱碎,不停的慘叫、吐血。

“說啊!你繼續說下去啊!怎麼不說了?好,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想借蘇先生之手殺了東方陌,是也不是?!哈哈哈哈!可你還是弄巧成拙了!天命?你又怎知所謂的天命是否已將你的‘聰明反被聰明誤’計算了進去?換句話講,沒有你的這道算計,那日我真有可能會死。所以,我該好好感謝你,是也不是?”

荒神笑得近似癲狂。

天命?呵呵,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命已經囊括了人謀,那如何才能逆?

“千舞……天機盤中……有……”

“噗!”

虛穎噴出漫天血霧。

死了。

雖然死了,但荒神的暴行卻並未停下。

不知他是在恨虛穎背叛了他,還是在恨虛穎算計天樞一事,又或是在恨自己逆不了天命,總之,他如同一名來自地獄的窮兇極惡的暴徒,將虛穎踩成了一團亂肉。

等他終於發洩完了心中的憤恨,瞥了一眼那團亂肉,嫌棄的皺了皺眉,然後屈指一彈,彈落一道微小如燭火般的橙色火焰。火焰落在那團亂肉上,頓時暴漲了千倍萬倍。

無情的荒火將那團亂肉吞噬殆盡,連灰燼都不剩下。

這時,荒神無悲無喜,淡淡道:“叛徒,沒有苟延殘喘活下去的資格,也沒有被燒成骨灰供家人祭奠的資格。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你沒有家人尚在人世,也便沒有人會想要祭奠你。你們三人這樣死去,也可少去一座墓碑,甚好,甚好。”

“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肆意狂笑著離開了這處寧靜幽僻的地方。

這個時候荒神還不知道,其實虛穎早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對天機盤佈下了“霜之哀傷”法陣。

所謂“霜之哀傷”,是以生命為代價的絕對封印法陣!

虛穎一死,天機盤便遭封印。除了水千舞,沒人可以解開封印!

天機盤乃水之一族代代相傳的至寶,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