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市皇家賭場,屬於華街的一部分。夜雖已深,但賭場內卻仍是一片嘈雜。

“程遠,我勸你別太過分了!”

蕭婉兒瞪著一雙琉璃美眸。

她烏黑的長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玉簪,上面垂著流蘇。一身漢服仙女裙,古典美韻十足。一雙修長的美腿,纖纖細柳的玉臂,均躲藏於輕紗裙襬之下。

憑添了幾分神秘。

她小巧玲瓏的玉足裹了一雙布鞋。卻依舊難掩那高挑的身材。

她美貌如輕雲蔽月,秀麗如流風迴雪。

白玉無瑕的手中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簫讓人不免心有期許。想欣賞這江南閨秀吹簫的身姿,想聆聽這婉約佳人天籟的簫聲。

在這魚龍混雜之地,她一顰一笑皆成一道風景線。牽動著好一些人的心絃。

“婉兒,我爸還有我爺爺這幾日便會來蕭家正式提親。怎麼?不樂意陪我這未婚夫逛賭場啊?”

程遠有些痞痞地道。

他是真沒想到蕭老居然會答應這門婚事!

他確實很優秀,優秀到在不同的領域都有一定的建樹。他精通六門外語,他政、法、商、文無一不通。他是天之驕子,家中獨秀。他十九歲就內勁大成,是程家永遠的驕傲!

想嫁給他的美女多到數都數不過來。

但蕭婉兒更優秀!

程家一行,她以一己之力橫掃一眾青年才俊,就連曉姨都敗下了陣來。

“未婚夫?程遠,你可真敢想,也真有臉提!你難道忘了,你曾是我的手下敗將了?你是怎麼跟我爺爺提的,我沒興趣知道。我爺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跟我沒關係。我在此只奉勸你一句:想要我嫁給你?死了這條心吧。”

蕭婉兒的眼中一片冰雪寒霜。

程遠聞言瞪大了眼睛。

手下敗將?那不等於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他一下子就怒了!

“蕭婉兒!你這賤人!別給臉不要臉!真惹惱了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他嘶吼道。

嘈雜的賭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兩人瞬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蕭婉兒卻笑了:“這幾日來我蕭家府上做客,你有意裝成翩翩君子,一副斯文儒雅的溫畜模樣。真是難為你了。其實何必呢?就算你是真君子又如何?”

她上前,輕飄飄的一掌擊出。

程遠雙手交叉抵擋。

“彭!”

小巧白玉的手掌彷彿蘊有千斤巨力,瞬間便撞開了那交叉抵擋的雙手,直擊程遠的胸口!

“噗!”

程遠宛如一束稻草倒飛了出去。嘴裡噴出鮮血三尺高。

“內勁大師!”

他心中震撼。

然後彭的一聲,狠狠砸在了一張賭桌上。

全場死寂。

但有一個女人,長得算不上多漂亮,但氣質空靈,小巧細膩。

她穿著一身短裙,卻毫不忌諱的將一條腿掛在了椅子上。

她嘴裡叼著一根細煙,一雙秀目眯成了一條縫。她緊張兮兮的一點一點開啟手中的撲克牌。

“哈哈!豹子!給錢。”

她跨著腿站了起來,大笑著將兩張撲克牌猛甩在了賭桌上。

因為笑得太瘋,她嘴裡的煙掉了。

不過馬上,她便感覺到了賭場內的氣氛有些異樣。

“什麼情況?操、他媽的這是誰?老孃輸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拿到一對豹子!你們是不是不打算給錢了?”

她猛的抬腿一腳踩在了賭桌上。站姿相當

的豪邁。

程遠掙扎著從賭桌上爬起來。

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原本就沒處撒。現在倒好,居然有個瘋女人在他耳邊鬼吼亂叫!

這股子悶氣不往她身上撒,那該往誰身上撒?

“我去他媽的哪來的母狗在這亂發情!”

他猛的一巴掌扇去!

卻被那女人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手腕。

“咔嚓。”

她輕輕一擰,手臂便斷了。

斷臂之痛,讓程遠瞬間冷汗直流。

他暴跳如雷鬼吼道:“操你、媽的傻逼玩意!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知道老子的爺爺是誰嗎?老子的爺爺可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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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能再繼續吼下去。

“彭!”

一道驚雷之聲轟然炸裂。

那女人再跨一步站上了賭桌,然後一腳踩在了程遠的脖子上。

這一腳踩下去,宛如踩在了水池裡。彷彿能聽得見“噗哧”一下入水的聲音。

她就這樣踩著程遠將一整條腿都踩進了賭桌裡。

這一切對她來說,只是換了一個站姿。她依舊是右腳著地,左腳高高的跨在賭桌上。

但程遠卻呈倒勾之勢猛的抽搐了幾下腿,然後一曲掛在了賭桌上。

死了。

“說!是不是不打算給老孃錢了?啊?”

她猛的一指賭桌上的“一對8”。

“程遠死了!就像一隻螻蟻一樣被踩死了?”

蕭婉兒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女人什麼來頭?

“美女,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鬧出一條人命會影響我們做生意嗎?”

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

只見寂靜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往兩邊散開。

接著,一道道恭敬的聲音此起彼伏。

“豪哥。”

“豪哥。”

“豪哥。”

……

來者正是安州市名副其實的地下皇帝豪哥!也是這一整條華街的老大。

在這一片地盤上,沒人敢不給他面子!

“操你、媽的!老孃只知道願賭服輸!那‘一對8’你看見了嗎?那是豹子你懂嗎?給錢。”

女人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真他娘的是個瘋婆娘!喜歡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嗎?”

豪哥猛的掏出光能靈壓。

他光能靈壓指女人步步緊逼,嘴裡發狠道:“信不信老子一發靈壓崩了你!”

女人卻面不改色:“辦得到的話就儘管試試。”

豪哥聞言,愣了愣神。

還真是個瘋婆娘!居然連光能靈壓都不怕。

“她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估計是。不然怎麼會看不清形勢,連豪哥都敢得罪。”

“恩,這下她是死定了。”

一眾手下議論紛紛。都以為這女人在劫難逃。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以為老子是個光說不練的人。我告訴你!老子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豪哥繼續放狠話。

這時,女人很不耐煩的爆喝一聲:“開壓啊!”

“砰!”

豪哥真開靈壓了。

他被激怒了。

靈壓爆破聲一起,眾人大驚看去。

只見女人的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靈壓射入這層光圈內,激起層層波浪。如一顆石子擲入了水中,激起粼粼波光。

彈指一瞬的時間裡,沒人看得清女人究竟做了什麼,大家只看到她右手握拳擋在了胸前。

接著,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她緩緩地開啟了手掌。

一顆隱隱閃著白光的靈壓頭赫然出現!

“光能靈壓,光能靈壓殺不死她?”

眾人絕望了。

“宗,宗宗宗,宗師!”

豪哥嚇得渾身發抖。

“啪嗒”一聲。

他手中的光能靈壓掉在了地上。

“好年輕的宗師!”

蕭婉兒心中震驚。

單看外表,她可能也就二十七八歲吧。

但凡宗師,皆雄踞一方。且不會輕易出山。就算出席活動,那也是屬於政、法、商大人物之間的交流。是萬萬不可能來賭場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的!

而且,如此年輕的宗師!還是一介女流之輩!其名聲不應該響徹整個華夏的武道界?為人所津津樂道?

怎麼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她來自海外?”

此事非同小可!

一位宗師渡海前來安州,就為了來這種小賭場賭博?

說出去怕是會笑掉大牙吧?

她若真想賭博,不會去澳州?

“看來不只是安州市,就連整個江南都得風雨飄搖啊。”

蕭婉兒心中長嘆。

她正欲離去,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救:“大小姐救命!救救我!”

她心中咯噔一下,冷眼瞪去。

只見那女人扭過頭來意味深長的衝她一笑。然後一巴掌拍在了豪哥的臉上。

“啪!”

“骨碌碌。”

“咦?”

豪哥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他四處轉悠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地。

身首異處。

“啊!!!”

整個賭場都沸騰了!

居然一巴掌把人的腦袋給拍了下來!

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被嚇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後一般奪門而出。

蕭婉兒也沒例外。

程遠之死是一個意外,但也是一場夢魘的開始。

安州太渺小了,渺小到容不下一位宗師。

當深夜12點的鐘聲敲響,當這座城市已安然入睡。

好一些人亡命於街頭。

華街,這條不夜之街。依舊燈火通明。

蕭婉兒開車駛過一個紅綠燈路口。

忽然,一陣優美動聽的琴聲傳來。

聲聲悅耳,如聞天籟。

蕭婉兒情不自禁的身心皆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彭!”

車輛猛的撞上了路邊的隔離帶,停了下來。

“誰在彈琴?彈得如此動聽?”

她在自己的喃喃聲中沉沉的睡去。如同這座城市一樣。

這時,一個女人緩緩走來。

“蘇先生的徒弟蕭婉兒,果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她將懷裡的七弦古琴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猛的扯開車門。

她那纖細的手臂彷彿蘊有無窮的力量,輕輕鬆鬆便將車門撕扯了開來。如同撕一張硬紙板。

“師傅,師傅別丟下婉兒。婉兒只想跟著您,跟一輩子……”

蕭婉兒趴在方向盤上,櫻桃小嘴微微蠕動著,宛如痴女一般夢囈。

“遊輪一事,荒神震怒。不只是八面佛,連四靈也一併展開了行動。蘇先生,這場暴風雪已經來臨,且已落在了這片華夏大地上!你,是否感受到了?”

琴音秀女,賭場豪傑。

她是天樞八面佛之一,穆菱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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