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怎麼可能?”
白子慕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龍爪的威力有目共睹。撕宗師白楚河如撕一張紙。
可撕扯在上官白鳳的身上卻為何如石沉大海,僅掀起一絲絲可憐的波瀾?
“怎麼回事?”
關於這一點,在場的一些武道高人細思之下,也覺得似乎有貓膩。
通常來講,綜合實力意味著力量、防禦和速度三者的結合體。
很顯然,在速度方面,上官白鳳處於壓倒性的優勢。而方才蕭紫英的一招反擊,恰恰說明了在防禦方面,上官白鳳也一樣處於壓倒性的優勢!
那麼,為什麼在攻擊方面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卻說那一片冰潭,丈許方圓轟然崩塌!
如沼澤一般的潭水好似羞答答的少女,終於又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上官白鳳輕輕一踏,看似蜻蜓點水的一下,卻是勁道十足。約有數千斤巨力。
他飄飄然若仙,輕盈如鳳舞,灑脫如龍騰。
蕭紫英則好似一顆赤紅色的巨大彈丸,被猛的射入深潭中。
“噗哧!”
不出半秒便整個人沒入了深潭之中。激起潭水好似泥沼一般四下飛濺。
嗡!
滿場如遭五雷轟頂!一片死寂。
殺白楚河如殺雞的蕭紫英之前是何等的恐怖!幾如魔神!如今卻銷聲匿跡於深潭之下,神仙難救。
而上官白鳳輕彈衣袖,彈去一身塵灰。
他依舊一臉冷漠,高貴不凡。彷彿這一戰在他看來,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他不會因為勝而喜。因為區區蕭紫英真的差得太遠了!
而這時,眾人腦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疑問來:
誰可與他一戰?
他若要大開殺戒,誰能阻止得了?
“這就是天樞的實力?”
許長平心中宛如翻江倒海一般驚駭!久久不能平靜。
楚雁上下,也是驚呆了。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大得出奇!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的渺小!
再說白家上下,雖然一片死寂,但人人自危。
他們紛紛開始考慮一些有關自己的事。
人心在不知不覺間散了。
白家樹敵太多!沒了白楚河,恐將覆滅!
正是應了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蘇夜。”
不知不覺,柳曦月已來到了蘇夜的身後。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不敢鬆手。
“別擔心,沒事的。”
蘇夜淡淡一笑,握上她剝蔥一般的手指。
“傻瓜,你說不擔心就能不擔心了?你雖然立頂於天地間,如南天一柱。可在我眼裡,只是心頭上的一塊肉。你可懂?”
她有些哽咽。
“我們彼此彼此。”
蘇夜瀟灑一笑,輕輕撥開她的手指,往前走去。
白子慕見狀,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嚥下!
此情此景,哪有她說話的份?
“傳聞江南出了一位年輕的宗師,可馭雷霆,可召邪風,可使劍,可冰封萬物。蘇先生,久仰大名。”
上官白鳳提劍走來,劍中白光陣陣,殺意凜然。
“這?”
眾人都差點兒忘了,原來場上還有一位宗師!
可即便是宗師又如何?
連血魔入髓半龍化的蕭紫英都不是上官白鳳的對手!
區區宗師,無異於是在以卵擊石!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啊。即便貴為宗師,也還是一樣難沉住氣。”
吳大師長嘆一聲。
可嘆一代宗師即將客死他鄉。
“劍客一怒,山河俱碎。完了,一切都完了。沒人能阻止得了了!”
不止一個人心中顫慄!
蕭紫英已死,可上官白鳳的劍卻顯得愈發銳不可當。這足以說明,這把劍還在渴望鮮血。這個人,殺心未泯!
這片深潭,乃至整個白家禁地,或將淪為修羅場!
“哎,又一個送死的。我說這些人啊,就不能多撐幾個回合嗎?我還想多欣賞欣賞我家鳳鳳的英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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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溪一嘆
再嘆。
她身邊的老者聞言,輕咳一聲:“小姐,我們是時候該走了。”
“膽小鬼!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走。”
她冷喝一聲,顯得相當的不耐煩。
“哎,感情誤人,感情誤人啊。”
老者心中不住的感嘆。
“蘇先生。”
許長平深感遺憾。
這個尚未來得及上任的楚雁總教主即將殞命。可惜,可嘆!多麼年輕的宗師!前途無量啊。卻……
哎!
可嘆上天不公。
楚雁上下也紛紛感到遺憾,都以為蘇夜這次在劫難逃。
“洛河鬼劍。”
虛空之間,灰光炸裂,蘇夜手中憑空生劍。
“八面佛之一的木羽雁回去後,未將遊輪一事告知李慕白,卻告訴了你。這是為何?”
蘇夜淡淡地問道。
“李慕白有事外出,我卻正好在場。因此做個順水人情,替他主持一次公道。”
上官白鳳冷冷地回道。
對於蘇夜異於常人的敏銳洞察力,他倒也不覺得有多驚訝。
“許長平說,京城白家與天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據我所知,堂堂白家的大小姐並不知道八面佛是哪八個人,更不可能知道四靈是哪四個人!可白楚河卻認得你!這是否說明,白楚河是你們佈置在京城的一枚棋子?一個眼線?所以今天,你才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這裡來。”
蘇夜淡淡一笑。
一切看似不合理的線索,其實不過是陰謀的爪牙。
“太聰明的人,通常只有兩個下場。”
上官白鳳冷笑。
“願聞其詳。”
蘇夜故作謙遜。
“其一,死在自己人手裡。如韓信。其二,死在敵人手裡。”
上官白鳳將劍由左手換到了右手。
這個細微的舉動被全場一千五百四十四雙眼睛看在眼裡!
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認為的貓膩!
這傢伙竟然不是左撇子!
他原本就慣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