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無恥!

簡直不要臉到了極致!

陳大福等人聽得差點氣炸肺,偏偏半點辦法沒有,人家說的是事實。

可是,誰會大咧咧說這種事!

面對幾人被她氣得目眥欲裂的眼,百里緋月攤攤手很無辜的繼續說,“有什麼辦法呢,投胎也是個技術活啊。”

還一副幫他們出好主意的樣子,“不然,你們中要參加醫會賽的,或者你們徒弟要參加的,現在去認我爹做個乾爹,或者把家裡姐姐妹妹送去攝政王府給攝政王做個暖床的小老婆,或許也來得及呢,是不是?”

又笑了聲,“不過,就算去認了乾爹,也還得叫我一聲‘三小姐’。去給人做了小老婆,依舊要早晚請安跪拜,稱我一聲‘王妃娘娘’!”

“你……你……你……”

都是醫者,好歹讀了幾本醫書,在人前,必須要拿捏點架子的。不是市井潑婦。還要顧及顏面,罵人都很詞窮,你了半天你出一個,“你簡直仗勢欺人……!”

“哈哈哈哈,我就是仗勢欺人啊。陳大夫你現在才曉得啊?”百里緋月毫不臉紅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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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算計她嘛。

不是不講理嘛。

不是冤枉她嘛。

攝政王長孫無極雖然不是東西,但從他身上,她學到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事。

在絕對的權利和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個球啊!

直接權勢碾壓,你不服?

不服憋著!

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她本來不稀罕拿凌府和長孫無極來壓人,可對付某些人吧,就不能講道理。就不能用對付尋常人的方法。

不是比不要臉麼,比踩人氣人麼,多好說。來,誰怕誰。

“哈哈哈哈!凌婧,幹得漂亮!”

聲音是姑娘家的聲音,卻毫無形象和羞澀,泥鰍一樣東竄西鑽扒拉了出來,那笑得一臉樂呵呵戝兮兮的不是慕青是誰。

慕青得意洋洋掃了一眼陳大福等人,看見他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活像是自己的功勞一樣。

“煮熟的蝦子都比他們臉色好看啊,哈哈哈哈~”

“你怎麼來了?”百里緋月挑眉,覺得慕青這樣子,真正是那種讓人想把她摁在地上打一頓,當然,沒人敢。

“得虧我來了,不然這麼精彩的戲,就看不到了!”

百里緋月微仰頭,看向人群後面,才停下來的兩頂小轎。

陳大福等人也看到了那兩乘轎子。

看到其中一個轎中的人在隨行藥童開啟轎簾出轎子後,當下找到了出洩口,臉色青紅交錯的三幾步過去,“扁老,您可回來了!”

扁老先生淡淡看了陳大福一眼,“你需要老夫瞧病?”

‘噗~’,慕青沒忍住,笑得當下噴了出來,她剛剛在扁老他們前面,可是聽到看到不少的,覺得有趣,沒第一時間出來。

因為她知道,就這些人,凌婧完全可以招架。

現在聽到扁老這一句話,慕青覺得太解氣了!

別說,扁老和凌婧氣人的本領真是像極了!

這話,氣得陳大福也不掛面子了。“難怪凌三小姐這麼囂張,原來不止有將軍府和攝政王府撐腰,還有您這個回春堂堂主以身作則啊!”

“行行,”看向其他幾位醫者,“各位,看來我們也不用再說什麼了。公道那樣的東西,在刻意包庇的人面前,都是笑話。我們走吧,我們惹不起,以後還躲不起麼!”

那幾個人沒想到扁老一句話居然這樣,當下心中天平也又傾斜了。

也覺得再說下去沒意思,這凌三小姐就是臭得一攤爛泥狗屎一樣的人,還極其不要臉。

被這樣的狗屎噁心到,難道他們要再去踩一腳不成?

當下滿臉厭惡的看了百里緋月一眼,打算拂袖離去。

想走?

那怎麼行。

該說的不說清楚就想走?

百里緋月滿目邪氣的冷笑了一聲,“陳大夫,你這就想走?”

“怎麼著,凌三小姐也想對老夫使那下三濫的下毒手段不成?”

“那怎會,”百里緋月當即給他輕描淡寫奉承懟回去,“我這點下三濫的手段,在您面前,那是班門弄釜了。”

也就是說他才是下三濫的鼻祖。

“你!”陳大福今天覺得自己要被她氣背過氣去,“凌婧!別以為仗著一張利嘴就滿嘴巴噴糞!這世道,多少還是要講點公理的!”

“滿嘴噴糞,公理?行啊,”百里緋月好整以暇,“我就和陳大夫你好好講講。你既然發現病人無醫,還把人推到我們回春堂來,惡意害同行,此其一。我回春堂無坐堂大夫,我讓人過去對面找你,那是相信你的醫術,我一個剛學幾天醫的人,此舉合情合理。你呢?反倒誣陷我刻意設計你。和後輩過不去,此其二。”

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各位,我這麼做難道不對嗎?我雖剛入醫門,可我希望所有生病之人都能痊癒,以為陳大夫醫術高明能醫治,才讓病人過去,我哪裡不對了?再說,讓人過去前,我也不知道那人沒救啊,他當時可精神著呢!我還想著給人兩副補藥,待他好了調理身子用。要不是先前陳大夫過來鬧,自己說漏嘴說那病人根本沒救,我這個藥材都沒認全的人,哪裡又看得出來那人沒救了?”

以為你才會打胡亂說嗎?

左右沒旁人看見,他陳大福能上下嘴皮一碰,都是他的說法,她百里緋月就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問他爽不爽?

“你……你簡直血口噴人!”陳大福氣得恨不能一把藥毒啞她。

百里緋月不解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血口噴人?我凌婧在京都反正沒一點好名聲了,先前我也那般囂張以權壓人了,左右都是一身臭。我若害你一間小小醫館,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小小醫館……

簡直,簡直氣死他了!

陳大福總不能上去掐死這人,百里緋月還在說,“所以,我就奇怪了。陳大夫你為什麼要這麼拐彎抹角,胡編亂造來和我一個剛學醫幾天的人過不去?”

又意味深長哦了一聲,“我明白了。我們回春堂的扁老先生受人尊敬,醫術精深。”目光落到另一乘轎子上,高門大戶的轎子都有其家輝標記,她當然認出來那是禮部尚書府的轎子了。

“看看,禮部尚書府的貴人都會來請我們老先生去請脈。嘖嘖……陳大夫你自然看不慣眼的,真是司馬昭之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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