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空間,三三兩兩的站著些男男女女。

“族長,現在該如何是好?”

只見一個黑袍老者滿臉愁容的看著一旁拄著月杖,一襲月牙色長袍的的老者。

“月池,回來了嗎?”月岐聞言,回頭,看向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老者。

“月子應該在趕來的路上,我感受到月子的靈力氣息就在這附近。”灰袍老者微微低頭,神情恭謹。

“好!”月岐聞言,微微頷首。

“一切等月池回來再另行討論。”月岐回頭看了一眼滿眼愁容的月彬。

“是。”月彬對上老者不怒自威的眼神,應道。

在某一處,有幾位少年正在被一群奇奇怪怪的東西追趕著。

“這是什麼?”祁湛回頭,看著馬上就要追上來的怪物,大聲嚷道。

“月冢的守護者。”月池看著奇奇怪怪,馬上要追上來的東西,語氣微凝。

“月冢的守護者,怎麼會攻擊我們呢?”左羽生急急躲過背後的攻擊,大聲說道。

“月族異變,這些東西將我們當成入侵者了。”月池反手用劍抵擋,眸光微凝。

“把我們當成入侵者了?”左羽生聽清月池的話,一瞬間感覺生無可戀。

“有什麼辦法?”林煙抽回手中的劍,蹙眉看著同樣表情凝重的月池。

“這東西是靠月光為能量,只要有月光,他們就是不生不死,不老不滅。”月池抹去嘴角的鮮血,語氣冷凝。

“月光?”君子離微微凝眉,看著後面不斷追趕上來的怪物。

“表弟,你有辦法嗎?快來救救我啊。”左羽生看著自家表弟一臉深沉的模樣,大聲嚷道。

“……”君子離抬頭看了一眼,被那東西追的滿地跑自家蠢表哥。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月光消失!”林煙抬頭望著,天上不斷散發著光輝的明月,語氣冷靜。

“這東西越來越多了,怎麼辦?”紫封持劍,將最先靠近的怪物擊退後,回頭看著林煙幾人。

“現在月光越來越盛了。”祁湛握劍站在一邊,眉目緊鎖,看著空中越來越盛的月光。

林煙抬頭看了一眼,空中越發明亮的明月,語氣微頓:“擋。”

聞言,幾人紛紛提劍,再次將自身靈力注入劍中,向再次攻上來的怪物再次攻去。

看著馬上要抓住自己的怪物,林煙眼神一狠,手中的長劍瞬間翻轉,直直朝那泛著森森白光的手指砍去。

紫封在一旁看著脫離危險的林煙,微微松了一口氣,再次認真對付起來了身前的怪物。

“小心,不要被它抓到。”月池看著自他臉上一瞬擦過的森森手骨,語氣微沉。

“我要被抓住了。”左羽生看著一擁而上,團團將他圍住的怪物,大聲嚷道。

“若是被它抓到,三天之內必死無疑。”月池揮劍將周圍不斷靠近的怪物劈成兩半,回頭,看著被怪物團團圍住的左羽生,語氣清冷。

“什麼?”左羽生聽到月池的話,臉色忽然一變。

君子離:……

君子離揮劍將不斷向自家表哥靠近的怪物劈開,面部微抽,堂堂左家少主,在一群傀儡面前竟害怕成了這樣。

“表弟!”左羽生抬頭看著自家表弟不斷揮舞的長劍,一瞬間只感覺熱淚盈眶。

聽到自家表哥滿含深情的叫喚,君子離臉色直接黑了。

“注意,注意!”林煙回頭,看著滿臉幸福的左羽生,嘴角微抽,有一瞬間她都要想歪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紫封再次揮退湧上來的怪物,回頭看向臉色同樣凝重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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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讓月光消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林煙收劍,看向一旁的幾人。

“……沒有。”月池看了一眼幾人,語氣微頓。

對上幾人微微失落的表情,月池心中泛起一絲愧疚,若不是因為來幫他,他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也不會同他一般受著生死的煎熬。

“你們後退。”

突然,只見一直沉默不語的君子離走到幾人身前,語氣清冷。

林煙幾人看了一眼,眉目微沉的少年,紛紛退後一步,他們幾人中,就君子離一個人的實力要超凡脫俗。

“雷來!”只聽君子離一聲清喝。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君子離雙手掐訣,神情凝重。

君子離看著空中不斷聚集的烏雲,眸光微凝,只見他雙手姿勢再次一變,瞬間天地變幻,風雲雷動。

“看,看,月光被擋住了。”祁湛看著逐漸被烏雲遮擋住的月光,不由興奮道。

“被擋住了。”林煙看著在屹然在天地間,身姿挺拔的少年,只覺一陣漣漪在她的心中劃過。

“不動了,不動了。”紫封看著身前行動不斷遲緩,慢慢的停在原地的怪物,興奮的嚷道。

君子離看著逐漸將月光掩蓋的烏雲,眉間微微一鬆。

他回頭,看著松了一口氣的幾人:“你們馬上離開這,這只能堅持一刻鍾。”

“那你呢?”林煙聞言,一怔,看向空中神情依然孤傲的少年。

“我有脫身的辦法。”君子離低頭對上少女擔憂的雙眸,只覺一股暖意在心中緩緩升起。

君子離看著不走,執意要留下來的幾人,語氣冷厲:“你以為你們留下來就可以幫助我嗎?你們只會拖我的後腿!”

“我們走,前方等你!”月池看著臉色逐漸泛白的少年,眉目一凜。

“表弟,我和你一起。”左羽生看著自家臉色逐漸泛白的表弟,眸間染上幾分擔憂。

“你跟他們一起走,這裡除了我就你的實力要高些。”君子離蹙眉看著留下來的自家表哥。

“那,你注意。”左羽生看了一眼紫封幾人,最終點頭。

看著身影越發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幾人,君子離稍稍松了一口氣,只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噗——”

君子離臉色蒼白,隨意抹去唇角殷紅的血跡:“該結束了。”

只見,他雙手微動,一陣巨大的靈力波動席捲了整片天空……

“我們就在這等君子離吧。”紫封看著前面不遠的小山坡,出聲提議道。

“可以,過了這一地界,月族的守護者不會在追過來了,這裡有他們不可侵犯的東西。”月池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山坡,平復了一下自身方才紊亂的靈力。

“這裡有它們害怕的東西?”左羽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山坡,不解的看向一旁臉色冷靜的少年。

月池點頭:“對,月族子民便是葬在此處。”

林煙:“所以,我們是已經進入月冢了?”

月池:“沒錯,只要過了那個小山坡,便是真正的月冢了。”

在一處空曠的空間,稀稀疏疏的人群出現了一次又一次的躁動。

“怎麼辦,月彤快沒救了?”月彬看著氣息微弱的幾乎快要感受不到的女子,一臉焦急的看向一旁的灰袍老者。

“丹藥呢,丹藥。”灰袍老者接過月彤的身體,眉間緊蹙,呵斥道。

“回,回長老,丹藥已經,已經用完了。”只見一個青衣小童半跪著,神情中流露著深深的恐懼。

“廢物!”月宵聽到青衣小童的回答,眉目瞬間變得陰狠。

“月彤,怎麼樣了?”

不待灰袍老者再次呵斥青衣小童,一道蒼老深沉的聲音,驀然插了進來。

“月彤,月彤可能……”

灰袍老者回頭,發現方才問話的是自家族長,方才狠厲的表情瞬間一收,語氣恭謹。

月岐低頭看了一眼面色慘白,嘴唇緊閉的女子,眸光淡淡:“一切順應天意!”

聽到自家族長冷淡的語氣,幾人紛紛臉色一變,神情焦灼:“族長,這可關係到我月族的生死啊!”

月岐抬眸看了一眼幾人焦灼的神色,語氣冷淡:“一個女人?”

幾人瞬間一噎,月彬抱著懷中女子的身體,不死心的繼續道:“她知道魔將西扶的事,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魔將西扶的弱點。”

“愚昧!”月岐看了一眼灰袍老者:“不要忘了,月彤的傷從哪來的,一個能對救命恩人出手的魔,是不可能將自身的弱點暴露出來的。”

“我……”月彬抬頭對上自家族長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瞬間噤了聲。

“現在,一切等月池回來再說!”

看著不斷躁動的人群,有失控的趨勢,月岐眸光微凜,手中的月杖重重擊打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瞬間,方才躁動不安的人群,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我族這一生死劫,在幾千年前,便有祖先已經預測到,此劫只有一人能解!”

看著下方安靜下來的眾人,月岐頓了頓繼續道:“預言上顯示,這個人跟月子有關。”

“所以,一切都只有等月池回來再議,這一次關係到我月族的危機存亡,希望你們不要再耍什麼小心機……”

說著,月岐微眯著眼,慢慢掃過方才在不斷煽動群眾情緒的幾人。

在大家族裡,自然是有各種明爭暗鬥,層出不窮的手法,但是如果在本家族面臨著生死之時,卻還在勾心鬥角,沒有一致對外的,那麼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月岐緩緩掃過人群中的幾人,眸光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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