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認真的點頭:“姐姐!”

林煙見少年堅持,無奈道:“想來就來!”

祁飛見少女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在接下裡的幾天裡,祁湛早出晚歸,為那件事暗中策劃。

而林煙幾人便閒了下來, 伊文與紫封有時會結伴出去,風亦與月池則關在了房中修煉。

有時,祁飛會來找林煙,美其名曰是各種請教。

有一次,他們都在,祁飛喚林煙為姐姐,惹得幾人紛紛詢問。

而祁飛只是笑,並不予以回答。

“此處倒是適合練劍!”

林煙看著滿目的青翠,唇角微勾。

“你是跑不掉的!”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鍥而不捨的黑衣人,眸中閃過一道冷意。

“跑?祁二公子還跑嗎?”

祁飛看著將他圍得水洩不通的黑衣人,眸中冷意更甚。

“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嘲弄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

話音剛落,只見黑衣人手中微動,頓時數十個黑衣人紛紛圍擁而上。

祁飛不斷躲閃各種攻擊,可縱使他天縱奇才,也不過剛晉入靈王。

對面十幾個人皆是靈王,而他只有一個人。

沒想到對方為了殺他,真是下了血本。

很快,祁飛便已重傷。

他捂著胸口,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黑衣人,眸光越來越暗。

閃過一絲絕望。

難道,他今天真的要喪命於此嗎?

黑衣人看著地上,已被染成血衣的祁飛,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該結束了!

“噗——”

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睜著眼睛,看著他胸口的劍,砰的一聲倒地。

祁飛聽到倒地聲,眼睛猛地睜開。

他彷彿看到了星光,她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攜著漫天星辰。

“動我弟弟,問過我的意見沒?”

林煙冷冷的看著,因為失了領頭人而群龍無首,面面相覷的幾人。

在她掃到,少年身上盡是殷紅的鮮血,背上血肉翻飛,眼中的冷意凜然。

“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瞬間十來名黑衣人朝著林煙瘋湧而上。

林煙看著將她包圍的各種術法攻擊,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只見她身形微動,快速穿行在黑衣人中。

幾瞬之間,五名黑衣人便已倒地不起。

其他的黑衣人看著眼前的少女,眸中盛滿了恐懼。

他們彷彿看到了地獄的死神。

“想跑?”

林煙冷冷看著轉身,狼狽逃跑的幾人。

手中長劍凌立於空,雙手結印。

幾息之間,黑衣人悉數倒地。

林煙看著盡數殲滅的黑衣人,掩下眸底的冷光,舉步向祁飛走去。

祁飛看著越來越近的少女,彷彿有一束光,照進了他原本晦暗的世界。

她是他的救贖!

祁飛斂下眸底的晦暗,眼眸清澈的看著向他走來的少女。

林煙蹲下,取出丹藥,讓祁飛服下。

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勢,微微蹙眉。

祁飛看著少女不高興的樣子,連忙軟聲道:“姐姐,我不疼。”

林煙看了臉色蒼白的祁飛一眼,將他扶起。

“這是在那群人身上找到的!”

林煙將手攤開,一塊黑色的令牌躺在掌中。

祁飛看了一眼令牌,斂下眸底的寒光。

他知道是誰了!

竟沒想到,她居然敢不管不顧,誓要要自己的命。

這件事,說是後面沒有那個人的默許!

也是不可能的,他在外面被追殺這麼久,沒有一個人出來。

呵!

祁飛眼底浮現一絲譏笑。

“嗯。”

林煙見少年低低應了一聲,將令牌收進空間,也沒再說什麼。

她們在經過地下的黑衣人時,林煙素手微揚,瞬間只見先前地上的屍身,盡數化為了塵燼,消散在空中。

在林煙扶著祁飛從後門回客棧的時候,伊文幾人正好都在客棧。

“你們這是怎麼了?”

風亦看著攙扶進來的兩人,眸中閃過詫異。

林煙搖了搖頭,將人扶進了祁湛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便出了房間。

伊文看著林煙出來,連忙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亦看著不說話的少女,拉了一把伊文。

伊文見林煙不說話,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晚上祁飛走後不久,祁湛便回來了。

林煙將今天的事,簡單的跟祁湛說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祁飛看著眼前的高大宮宇,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他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大長老!”

祁飛看著迎面走來的老者,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屈身行禮。

“嗯。”

老者看了一眼身前清雋如竹的少年,眸底閃過一絲讚賞。

父親是那樣的人,可是卻還是自成一派風度。

是個好苗子!

突然,他想到明天要做的事,再次看向少年的眼神,便不由帶了一絲憐憫。

祁飛看著老者離去的身影,想到方才老者眼中的那一抹憐憫。

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失蹤十多年的大公子回來了!

當年島主,島主夫人喪命,另有隱情!

現任島主被廢了一身修為,扔進了懲戒之地!

這三件大事,每一件都是勁爆!

島主府。

祁湛看著眼前狼狽的男人,眸中閃過恨意。

“原來你這個小崽子沒死,你還活著回來了!”

祁茂林狠毒的看著身前的少年。

祁湛冷笑:“二叔,看到我回來了,失望了?”

祁茂林閉著眼睛:“成王敗寇,我棋差一招!”

老者看著仍是不知悔改的男子,眼中閃過濃濃的失望。

“茂祥如此信任,器重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祁茂林睜開眼,眼中猛地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器重我?將所有吃苦不討好的事全都交給我去做,最後好名聲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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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搖頭:“我知道你在恨什麼,無非是當年那件事,如果當時不是他一力將所有都承擔下來,你以為你還會活著嗎?”

當年,明月島遭遇海怪圍城,他私自一人闖出島,破壞了島上的防護大陣,導致海怪攻城。

當時,若不是前任島主一力承擔下所有的責任,他早就已經被扔進了懲戒之地。

之後,前任島主為了以示懲戒,讓他將功補過,讓他帶領一隊人,深入海怪深處。

前任島主知道那處危險,所以他派了很多人暗中保護。

最後,這場戰爭結束後,他認為若是沒有自己的深入敵處,肯定不會戰勝。

他認為自己居功至偉,可是島中居民都只對前任島主歌功頌德。

沒想到,因為這,竟讓他有了弒兄篡位的心思。

老者嘆息的搖頭。

他們二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茂祥心性純良,重情義,茂林急功近利,所以這也是他跟他們父親商量,將島主之位傳給茂祥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

老者嘆息著,讓人將男子帶下地牢,驟然之間,島主之位變更,還有很多要處理的事。

祁飛在暗處看著被拖走的自家父親,眼底浮現一抹涼薄的笑意。

祁湛抬頭看著老者:“這件事,怎麼跟二弟弟說?二叔是二弟弟的父親。”

老者沉吟幾瞬後:“實話實說吧,飛兒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祁湛點頭。

祁飛跟著侍衛進了地牢,看著侍衛走遠,才從暗處現身。

“父親!”

祁茂林聽到聲音,抬頭看著少年嘴角的笑意。

眼眸微眯;“你來這幹什麼?”

祁飛輕笑:“不知道父親在殘害我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祁茂林聽到少年的聲音,臉色變得怨毒:“當初若不是那個賤人攔著我,我早就將那小崽子給殺了!”

“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崽子!”

想到自己今天的結局,祁茂林頓時臉色暗沉。

祁飛笑:“父親可能不知道,你今天的行蹤是我洩露的。”

“你——”

男子頓時睚眥目裂。

祁飛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男子,眼中閃過快意。

他開啟手中的摺扇,輕笑道:“父親放心,我必會好好照顧曹侍妾的!”

說完,便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祁茂林重重地捶在地上,血肉模糊。

祁飛看著晴朗的日光,眼眸微眯,嘴角掛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母親,兒子終於給你報仇了!”

祁飛斂眉,低聲道。

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那一晚。

那天,雨下的非常大,劈里啪啦的閃電聲。

讓他赤腳去找母親,可是,他卻看到,父親硬生生將母親掐死。

他躲在柱子後,緊緊的捂著自己,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的父親是他沒有見過的,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慾望,嘴角殘忍的笑意。

讓他寒戰不已。

在父親將母親扔在雨地離開後。

他渾渾噩噩的從柱子後走了出來,他哭著抱著母親逐漸冰冷的屍體。

那一晚,他恨極了父親。

但是,母親時常教他,恨一個人,若是沒有足夠大的實力,那就先忍著,忍到你足夠強大時,強大到讓你的仇人看到你便會瑟瑟發抖!

第二天,伯父伯母,大哥哥遇害的訊息便傳了出來。

說是島上匪徒深夜偷襲島主府,三人不幸遇害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分明看見,父親與一個鬍子拉茬的人在密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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