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們公司的新藥即將上市,我想請丁先生當公司的特別顧問,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前幾天我請他吃飯,他喝醉後說了一些陳年往事。

我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養父,可惜養父過世的也早,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大的莫過如此,我不希望你們父女一直形同陌路。”

林楓義正言辭地說,又隨口胡謅幾句大道理,而丁海倫連眼睛都沒眨,明顯不吃這套。

“你想讓我認他這個父親,他一高興就為你的公司賣力宣傳,我理解地對嗎?”,丁海倫很直白地說。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按理說我不該干涉你家的私事兒,但……”

丁海倫打斷林楓,“林先生,你無需多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今晚你幫我做了這麼多,我應該報答。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只肯在新藥上市期間搭理他,隨後照樣跟他一刀兩斷。”

這女人真狠,林楓不由得感嘆,但丁海倫答應幫忙總歸是好事兒。

“謝謝你,丁老師,你肯做個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下週等我的腳略微好些,可以和丁春暉吃一頓飯,再次感謝你我的幫助”,丁海倫微微笑道。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天色不早了,我扶你進臥室。”

丁海倫詫異地瞪大雙眸,擺手道:“林先生,我自己能走。”

林楓這才意識到男女有別,“你別多想,我主要怕你一用力又疼。”

“好吧”,丁海倫這才把手遞給林楓,在他的攙扶下,一撅一拐地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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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林楓才回家,今天為了裝大學生,連車都沒開,只好跑到馬路上打車回家。

一連五天,林楓沒去皓月集團,而是和馬乾坤忙著寧安藥業改股推新藥的事兒,高老爺子年事已高,膝下兒孫不成器,已然下定決心高價拋售股份,將資金轉到唯一的孫女名下。

這個決定令高家幾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忐忑不安,高家四公子高長海更放出狠話,誰敢收購高老爺子手上的股份,就等著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艱難度日。

林楓壓根沒把高家的敗家子們放在眼裡,帶兩個公證人前往高家別墅,不聲不響把合同簽了,高家幾個公子哥還矇在鼓裡,成日遊說老爺子。

週六,丁海倫打來電話,同意晚上六點的飯局,林楓趕緊去接她,與此同時,馬乾坤不辭辛苦地去找丁春暉。

林楓來到金源小區C102,按了兩下門鈴,“丁老師,我是林楓。”

一分鐘後,丁海倫打開門,一手扶牆,另一手拎著藍色皮包,笑道:“我們走吧。”

今天她穿了一雙紅色拖鞋,左腳穿著粉紅色棉襪,右腳沒穿襪子,裸露出雪白的腳踝,傷筋動骨一百天,消腫後還要養一個月左右才能恢復,現階段她很小心。

林楓扶著她走了兩步,體諒道:“你腿腳不方便,怪我思慮不周,應該約丁春暉來你家吃飯。”

此言一出,丁海倫的臉陡然變色,柳眉微蹙,慍怒道:“算了吧,我沒能力也沒功夫給他做飯。”

“抱歉,我知道你還不打算接受他,你這幾天都是叫外賣嗎?”,林楓關切地問。

“嗯,點了十幾家飯店的菜,我的胃養叼了。”

林楓關上門,往地上一蹲,“丁老師,別客氣,我來背你。”

丁海倫猶豫道:“不用了,我現在能走,只是速度稍慢。”

“沒關係,我又不是沒背過,絕對不會把你摔下去,這樣我們的速度能快點。”

“好吧,謝謝”,丁海倫趴到林楓的背上,心中湧過異樣的感覺,曾幾何時,前男友也經常在晚自習後這樣揹著她,可惜再也回不到那段美好的歲月。

林楓將丁海倫背到車上,開車前往三條街外的飯店,停車後又將她背到包廂。

服務員們見他揹著一個女人,好心為其引路。

到了包廂外,林楓喊了一嗓子,馬乾坤趕緊開門。

丁春暉趕緊站起來,見到女兒後一臉驚喜,這些年他也見過女兒,但女兒一直不搭理他,十三年來,父女倆第一次同桌吃飯。

丁海倫乍見父親,輕咬朱唇,緊蹙柳眉,目光中流露出反感和厭惡,但很快驅逐負面情緒,調整呼吸,坐下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一時之間,丁春暉不知該說什麼好,林楓和馬乾坤也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

丁海倫喝了半瓶水,反而抬起頭,直視親生父親,開門見山地說:“前幾天我差點死在小混混手中,還好林楓見義勇為救了我,我很感謝他。”

丁春暉還不知道這事兒,詫異地看向林楓,木然道:“林楓,謝謝你救海倫。”

“一句謝謝太廉價,如果你真感謝人家,掛名當個顧問吧”,丁海倫繼續不鹹不淡地說,出奇地冷靜。

丁春暉深深看了林楓一眼,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兒,長嘆一聲,“好,難得他有這份心,我明白他想要什麼,祖傳秘方我給,特別顧問我當。

海倫,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丁海倫垂著頭,冷淡地說。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我也怪我自己,唉!”,丁春暉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又開始倒第二杯。

丁海倫嘴角一努,嘲諷道:“你現在很頹廢,很像當年逼我媽離婚的狀態。”

這句話彷彿刀子一般,落在丁春暉的心上,他把酒瓶一推,苦笑道:“不喝了,再也不喝了,人不能錯兩次。”

林楓指了指滿桌豐盛的菜餚,“大家先吃菜,邊吃邊聊。”

丁海倫彆彆扭扭地夾了口菜,喝了半碗西湖牛肉羹,又道:“林先生,一直沒機會問,貴公司主打哪種藥?”

“目前只研發針對腫瘤、腎結石、肝硬化、冠心病等疾病的特效藥,正在找志願者試藥,離上市還有幾個月,宜歡散就是我發明的。”

“哦,之前略有耳聞,你對人體改造,基因變異和再造生物系統感興趣嗎?”

林楓放下飯碗,想了一下,“我的藥脫胎於炎夏中醫古籍,你說的方向是現代科學,不是我的專長。”

“哦”,丁海倫沒再多說,繼續埋頭吃菜,嚴重的熱切一掃而空,態度顯得疏離而客套。

林楓也沒在意,繼續和馬乾坤說說笑笑活躍氣氛。

十幾分鍾後,丁春暉朝林楓遞了個眼色,“林先生,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

關上門後,丁春暉指了指對面的空包廂,林楓隨他走進去,反正也沒客人,二人很隨便地坐在紅木椅上。

“林楓,真沒想到你打我女兒的主意”,丁春暉嘆道。

“丁醫生,這話有歧義,我對你女兒沒有任何不正當的想法,所做的一切純粹是為了你們父女重歸於好”,林楓問心無愧地回道。

“是不是問心無愧,你心裡清楚,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條件,但你必須幫我女兒走出陰影,她這幾年過得太苦了。”

林楓好奇地問:“你女兒這幾年怎麼了?明明過得很好,研究生畢業就當了大學老師,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工作。”

“看來你沒查清楚,兩年前海倫的未婚夫出車禍去世,從此以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一個朋友也沒有。

如果當年不出意外,現在我已經當外公了,海倫命苦啊,好不容易有個男友,還出了這種慘禍。”

原來是情傷難平,難怪整日鬱鬱寡歡,林楓對丁海倫多了幾分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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