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夜王府花園。

桃花盛開的季節,鳳清零站在花園的樹下,看著那粉嫩的花瓣,眼神一片凝重,眼前的美景並不能讓她過過多的情緒,反而那緊鎖的眉頭越來越深,她的手裡握著一個小瓷瓶,那裡面,裝的是聚魂葉。

“王妃,二皇子來了,說要見你。”

鳳清零轉過身聽著這句話,眉頭緊鎖,雲郴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暗凌看著鳳清零的神情,他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王妃可要見他?”

鳳清零自然也能想到雲郴這個時候上門,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恐怕也只有壞消息。

她抬頭看了看天,雲縉夜已經被叫到皇宮兩個時辰了,那麼雲郴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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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零衡量了一番,想了想回道:“讓他去書房吧,我馬上過去。”

暗凌點了點頭,“是。”說完便離開。

鳳清零看了一眼花園的景色,不知想到什麼,轉身往書房走去。

……

書房裡,鳳清零進門就看見雲郴一個人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好像他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

她站在屋裡,面對面與他的對視,也不在乎他做的是什麼樣的位置,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問,“二皇子這個時候來這裡,難不成是有什麼好事?”

雲郴挑了挑眉,“好事?恐怕現在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事了吧!”

鳳清零心裡一沉,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臉上卻沒有什麼改變,“二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邪氣的笑容在雲郴的臉上綻放,“你很清楚我話裡的意思,不是嗎?”

鳳清零清冷的目光望著他,眼裡帶著一絲絲的考究,“我一直很好奇,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你想從我這裡打探到什麼嗎?”

鳳清零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隨意的說,“就算我說是,二皇子能告訴我嗎?”

雲郴吐出兩個字,“不能!”

“既然二皇子不能告訴我,我也不問。不過,我說實話,即便二皇子說出來,我也並不相信。”

雲郴撐著頭說道,“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已經被叫進皇宮,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鳳清零挑了挑眉毛,“的確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相比較之下,二皇子來這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雲郴臉上的邪氣濃重了幾分,“怎麼?你知道什麼了?”

鳳清零眸子平淡的劃過他臉龐說道,“我倒是也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現在不知道,所以需要二皇子來告訴我。”

雲郴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那你想知道什麼?”

“我自然是想知道二皇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二皇子一直在趟這趟渾水,在中間一直在把這灘水攪渾,那二皇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既然二皇子說對王位不感興趣,可是二皇子現在的所作所為似乎有些…讓人看不懂。”

聞言,雲郴得意的笑了笑,“我就是想讓你看不懂啊1”

看著他如此直白又坦然的笑容,鳳清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二皇子,你一直把我視為敵人?”

“對!”雲郴坦然的點了點頭,“現在對我來說,你就是我最大的敵人。”

鳳清零挑了挑眉,笑了笑,“這麼說來還是我的榮幸啊!就是不知雲乾和沈家、君家為什麼不能做你的敵人呢?二皇子為什麼非要選擇我?”

“第一,他們都沒有資格,第二,誰讓你是他的人。”

看著他的那副張狂與邪肆的模樣,鳳清零不由得搖了搖頭,她竟然覺得有一些可笑,他竟然是因為自己是雲縉夜的王妃而把自己當成了敵人,這恐怕是最好笑的一個理由了。

她笑道:“看二皇子的這個意思,其實二皇子的敵人並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雲縉夜。”

雲郴緩緩的搖了搖頭,“你又錯了。”

聞言,鳳清零沒有開口,只是勾了勾嘴角靜靜等待下聞。

“我的敵人就只有你一個,從來就只有你一個!”

聞言,鳳清零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二皇子,竟然讓二皇子把我當成最大的敵人了,這讓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二皇子這麼抬舉我,當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雲郴把玩著自己的頭髮,手指纏繞著一縷青絲,漫不經心的瞥向她,“我說過了,你成了我最大的敵人,就是你嫁給了他,成了他的王妃。”

聽到這句話,鳳清零的心裡有一瞬間真的升起一股深深的惆悵與無奈。

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成了他們中間的絆腳石,好像是自己阻礙了他們兩個人一樣,這樣的想法讓她真的覺得可笑又無語啊!

“二皇子說的這些話,當真是讓人容易誤解。”

雲郴臉上寫滿了認真,託著下巴說道,“其實你可以誤解下去。”

鳳清零聞言無聲的笑了笑。

雲郴見狀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毛筆,在面前的宣紙上隨意的勾勒著,視線也不看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她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難道你就不好奇他這次被召進皇宮,是為了什麼嗎?”

鳳清零沉默,沒有回應他。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雲乾對你的興趣,他的目標就是你,你暗中將鳳家人送走,你覺得雲乾他們會不知道嗎?他如今剛剛做上皇帝,自然是需要立威的,那麼這個威要如何立呢?”

聽到這話,鳳清零的眸子裡滿是凝重。

看著鳳清零那嚴肅的神色,雲郴勾了勾嘴角繼續,“看來你也猜到了什麼。”

雲乾想拿自己,甚至想拿夜王府開刀!

雲郴也不介意把話說的再明白點,“雲乾對他的恨還有不滿,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現在成了新皇帝,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夜王府嗎?”

鳳清零的眉頭緊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緊了袖子裡的東西。

“還有,你也發現了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三成的實力,你覺得,他要怎麼做才能護住你,護住夜王府?”雲郴勾著頭髮笑了了,“他現在連他自己都保不住,就更不要說保你。”

聽到這裡,鳳清零也想起雲縉夜從昨天醒過來的模樣,雖說比之前的情況要好,但是她自然也能感覺到,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恢復到哪裡去,不過是藉著靈氣恢復了一點點的體力罷了。

“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麼我就再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早早的把東西交給他,這樣才能救他的命,雖然你可能會付出點代價,但是我保證你死不了。”

東西?

看著雲郴射過來的目光,鳳清零的視線不由自主自主的望向了自己的右手,看樣子他還是對這個靈戒虎視眈眈。

“不要以為你昨天救醒了他,他就沒有什麼事了,我告訴你,沒有這個東西,他隨時會有性命之憂,我想,你跟他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想看著他就這麼死了吧?”

“更何況他的身份可是很複雜的,你覺得,他背後的那些人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鳳清零靜靜地凝視著雲郴,“所以二皇子今天來這裡,最終目的,其實還是想勸我把靈戒交出來。”

雲郴歪著頭,“只是給你提個醒,畢竟你也跟他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是該為他付出點什麼。”

鳳清零淡淡的移開視線,“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二皇子費心了。”

雲郴笑了笑,“今天我來,其實也不過就是多此一舉,因為——就算你不把東西交給他,我也會把靈戒搶過來。”

鳳清零自然沒有錯過他眼裡的陰霾,以及那漸漸聚集起來的殺意。

“二皇子為了雲縉夜,當真是豁得出去。”

雲郴抬頭看著頭頂的屋簷,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是無奈,幽幽的聲音傳遍這個房間的大小角落,“沒辦法,誰讓他對我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呢。”

看著他那副模樣,鳳清零的眼裡帶著一絲絲說不出來的情緒,似乎很是不爽。

雲郴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的如此曖昧,明明就是兩個大男人,非要弄得一副像是情人的模樣。

雲郴起身走向她,在她的面前站定,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他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湊近她的耳邊,“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上門來告訴你,下一次見面的話,就是我拿走你手上東西的時候。”

他周身充斥著邪氣繼續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把這個東西留在你手上,你丟了這個東西,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救命之物。”

雲郴身上那股濃淡的香氣讓鳳清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習慣了雲縉夜之前身上清冽的香氣,再去聞別人的味道,她的心裡總是有一股很排斥,很不舒服的感覺。

看著鳳清零牴觸的模樣,雲郴不由得笑了笑,“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想明白了,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不會被他知道。”

說完他就要離開,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那個站在原地的鳳清零繼續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希望你也可以認識到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是他的女人,最好不要被現在這位新皇帝得手,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畢竟,我最看不得那些讓他受傷,甚至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

他說得邪氣四溢,再也不看她便轉過頭走了。

書房裡瞬間只剩下了鳳清零一個人,她捏緊了拳頭袖子裡的小瓷瓶,死死地捏住,漸漸的小瓷瓶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她的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她的眼裡卻是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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