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神域第一場雪下來以後,幾乎每隔幾天都要下那麼一場,以往綠色的景象已經見不到了,只剩下白雪皚皚的一片。

此時,北神域的城樓,一道玄色的影子站立在外面,看著那一片白色的景象,鵝毛一般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肩頭,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肅穆。

“雲縉夜,我說你小子,我找了你好久,你居然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肩頭猛地被人一拍,雲縉夜冷漠的視線掃過身後的許穆,這讓許穆不滿的撇了撇嘴,“人家好心好意的來找你,你撇下大殿那麼多人,一個人跑來這裡幹什麼?”

雲縉夜冷冷的反問,“你不在大殿裡好好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我還不是出來找你的,你父親找了你好久,結果你跑到這裡來,來這裡幹什麼?”許穆看著外面那大雪,打趣道,“來看雪景?”

“有事就說,沒事滾開!”

感受到雲縉夜身上那散發出來的戾氣,許穆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哦……我知道了……”

雲縉夜掃過他,“知道什麼?”

“你看的方向是西北,西北方向有什麼值得你看的?”許穆揶揄的看著雲縉夜,眼角眉梢都帶著戲,語氣輕挑道,“西北——那可是寒水城的方向。”

雲縉夜的眼神莫名的一冷,許穆看出了他眼神的變化,得意的笑了笑,“是想你媳婦了吧?”

“閉嘴!”雲縉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許穆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被雲縉夜給吼了,自顧自的說道,“看來我說對了。”

“……”

雲縉夜懶得理他,視線始終是落在西北方向,那瀰漫的大雪,使的西北方向其實看的並不真切。

“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你那個媳婦,怎麼到現在都不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她的訊息嗎?”

雲縉夜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五天前有。”

聽到這話,許穆有些驚訝,“五天前?這是怎麼回事?”

“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她的訊息。”

看著雲縉夜那冷漠到極點的樣子,許穆吊兒郎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嚴肅,“怎麼回事?你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沒有她的訊息?”

雲縉夜眯著眸子,眼底劃過一抹殺氣,“就連靈戒,我都感應不到了。”

“什麼?”許穆這下子是徹底的嚴肅起來了,看著雲縉夜那冷硬的側臉,他眉頭緊鎖,“骨翼靈戒都感受不到,恐怕,她真的是……”

出事了!

這三個字許穆不用說雲縉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因此,雲縉夜才擔憂鳳清零,原本離開她之前將骨翼靈戒留給她,為的就是她危險的關頭可以用來防身,可如今,卻是連骨翼靈戒都斷了聯絡。

這讓雲縉夜心裡越發的沉重。

而他也能料到一些,能夠切斷骨翼靈戒與他之間的聯絡,也就只有那邊了。

許穆也不是笨蛋,他也清楚雲縉夜與骨翼靈戒之間的關係,所以也在一瞬間就知道這背後的關係,他看著雲縉夜,沉聲說了兩個字,“凰族!”

雲縉夜沒有回答,但是視線已經是越發的凌厲起來了。

“如果真的是凰族,恐怕她……”

“……”

“你說她會不會被帶回凰族?”

“……”

“不是,我說你好歹說句話,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話都不說,你到底是在想什麼?你自己的媳婦你都不關心了?”

雲縉夜半天都沒有給自己反應,許穆鼓著腮幫子,有些不滿,“雲縉夜,你到底是在想什麼?你是擔心還是不擔心?你自己的媳婦都快被凰族的帶走了,她的身份在凰族可是大忌,你真不怕她被帶回去被大卸八塊?”

許穆越說越嚇人,吵得雲縉夜頭疼,偏偏許穆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你媳婦就算是凰族的人,但是她的母親……反正你覺得,她被帶回去,她的性命還有骨翼靈戒,你覺得保得住嗎?”

雲縉夜冷冷的斜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許穆跟了上去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真的不擔心你媳婦的安全?”

“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不擔心呢?”許穆語疑惑道,“我說雲縉夜,到底她是你媳婦還是我媳婦!你這樣子,我覺得她是我媳婦呢,我說你……”

前面的雲縉夜猛地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許穆,那陰沉沉的眸子看的許穆心裡發毛,頭皮都快要炸開。

面對這樣的雲縉夜,許穆毫無底線的服軟,舉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她是你媳婦,你媳婦……”

聞言,雲縉夜這才收回那讓發毛的眼神,再次轉身朝前面走去。

許穆在後面撇了撇嘴嘟囔道,“什麼人哪,真的是……”

還沒等他發完牢騷,就見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少主,許公子……”

看著下人那慌張的樣子,許穆從雲縉夜的身後探出頭問,“出什麼事了?”

那個下人看了一眼雲縉夜,被雲縉夜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低著頭回道,“是許落小姐……”

許穆一聽是自己妹妹的事情,飛快的從雲縉夜的身後跳了出來,“許落那丫頭?她做什麼了?難不成又跟誰打起來了?”

聽許穆這意思,許落出現這種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跟萱荷小姐,她們兩個在大殿裡打起來了,尊主讓我來找您……”

那個下人被許穆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完這一句就飛快的跑開了。

而許穆則是氣沖沖的朝著大殿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給我惹出什麼么蛾子了?”

雲縉夜顯然對大殿裡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正準備離開,餘光卻撇到大殿裡的情況,那刺耳的聲音讓雲縉夜停下了腳步,身上的寒氣逐漸溢了出來。

許穆此時已經飛快的來到大殿,見大殿中央兩個身形不斷的來來回回,許落身上綠色的靈氣跟萱荷無形的靈氣碰撞在一起,一旁的其他人一點都沒有攔著的意思,反而看的是津津有味。

萱荷一邊回擊一邊忍不住開口,“許落,你瘋了你,你跟鳳清零從未謀面,憑什麼這麼護著她?那個女人不就是一個低賤的凡人,你憑什麼替她出頭?”

許落精緻的小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她身上綠色的靈氣把她緊緊地包裹,聽到萱荷的話,她眸子裡的怒火更是加重了幾分,聲音拔高,“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你又憑什麼這麼護著她?”萱荷不屑的冷笑,“對一個人界的人都這麼維護,我看許大小姐是在外面野慣了,所以,什麼人都能入的了你的眼了?”

許落也不甘落後的回擊,“你以為你就很高貴嗎?”

“當初,不知道是誰因為逼走了夜哥哥的夫人被關了三個月,連門都出不去,有什麼好得意的?”

聽到這話,萱荷的眸子的殺機再也不控制了,直接爆發了出來,“你給我閉嘴!”

許落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我說到你的痛處了?”

“我讓你住嘴!”萱荷厲聲喝道,隨後靈氣加大,帶著無法形容的破壞力朝著許落的方向而去,顯而易見是對許落動了殺心。

一旁的許穆眯著眸子,眼裡染上了幾分的戾氣,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敢欺負我許穆的妹妹,活的不耐煩了!”

正在許穆準備挽袖子的時候,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地按住,他一回頭就看見雲縉夜,見他臉上的冷酷,他眼裡的殺機瞬間轉變成了看戲的樣子。

三番兩次惹到雲縉夜的底線,這次還讓他聽見了,萱荷,我看你這三個月的禁足恐怕要加上幾個月了。

而雲縉夜按住許穆的手勁是越來越大,讓許穆不由得拍開了他的手,嘟囔著,“是萱荷說你媳婦的壞話,可不要拿我撒氣。”

許落跟萱荷這邊還在繼續,攻勢越來越猛,大有都很對方下死手的趨勢。

萱荷的風屬性把整個大殿的紗幔都吹得在空中飛舞,夾雜著許落的綠色靈氣,凜冽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看著許落毫不留情的樣子,萱荷咬著後槽牙,“許落,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過就是說了鳳清零幾句,你怎麼像吃了槍藥,憑什麼跟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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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臉上一片冰冷,眸子裡綻放出妖冶的光芒,“就憑你侮辱了夜哥哥的夫人!”

“你怎麼就真的維護鳳清零?她給你吃什麼了?”

許落冷笑一聲,“就因為她是夜哥哥的夫人,就這一點,你就應該為你剛剛說的話付出代價。”

一旁的許穆聽到許落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丫頭,對雲縉夜從小到大就是無條件的崇拜,因此,愛屋及烏,連鳳清零都不允許其他人說。

想到這裡,許穆嘆了一口氣,許落這丫頭,真的是野慣了,看來,等她下來,自己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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