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沒事,就是失血過多,身體承受不住,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一旁的許穆看著雲縉夜那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很是無奈的開口。

雲縉夜仔細的給鳳清零掖好被子,看著她那安然入睡的模樣,他這才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對暗凌他們說道,“那些人,怎麼樣了?”

“都已經把他們帶到正廳裡去了。”

“你們在這裡照顧好她!”雲縉夜回過身子看著許穆那一臉看戲的模樣,“你跟我一起過去。”

“怎麼?為了幫你媳婦出氣,還要我幫忙?”

雲縉夜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感覺到他目光當中帶著一絲絲的壓迫,許穆不由得認命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廳堂中一片壓抑的氣氛,章嶺周參他們三個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著面前那個陰沉的男人,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可以直接把他們給凍死。

“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

在沉默良久之後,還是雲縉夜率先開了口,一聽到他的聲音,三個人就忍不住下意識的一顫。

“少主……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夫人,若是知道,我們打死都不敢,求你饒過我們一命。”

“不知道?”雲縉夜回過身子,銳利的眸子盯著他們,“可本座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在兩個時辰之前,你們的城主明確的說出了本座夫人的身份。”

“如今,你們卻跟我說你們不知道?”

感覺到他身上那令人恐怖的氣息,周參他們即使跪著,都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

章嶺受不住直接說道,“少主,這件事情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周參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們。”

原本還是同盟的幾個人,在大難臨頭面前都是個各自飛,所有的聯盟瞬間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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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縉夜的目光漫不經心的瞥了過去,“說說吧,你什麼時候跟凰族的人有來往?”

“凰族……”

周參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此刻全部都化為了對雲縉夜深深的恐懼。“少主,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凰族的人,真的不知道,求你相信我。”

一旁的許穆看著他們一副慫貨的樣子,都忍不住的吐槽他們。

“誒,我說你們想給你們自己開脫,也要想一個好一點的方式吧,你們現在一直在這裡說自己不知道,不覺得很可笑嗎?”

周參簡直快要哭了出來,愁著一張臉,“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她是凰族的人啊。”

“我並不關心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我關心的是,明知道鳳清零是本座的人,而你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你們是當真覺得,本座不會注意到你們這座小城嗎?”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雲縉夜的眸子裡滿是陰霾,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他們頭暈目眩。

見雲縉夜動了真格的,他們也顧不得上自己什麼的自尊心了,不停的求饒。

“少主,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誤會,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少主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給你們機會?你們在傷了她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一旁的許穆看著雲縉夜那冷酷無情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你們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這個閻王爺。”

看上誰不好?

偏偏要去動他看中的人!

“少主,求求你,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你們還想有下一次?”一旁的許穆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真心覺得奇蹟,這群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都是一群蠢貨。

許穆頗為好心的告訴他們了一句實話,“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因為雲縉夜從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你們,所以,這根本就不是這一次的問題,而是前幾次加起來他們對她的垂涎之色,雲縉夜早就忍不住的想把他們殺了,可是因為一些原因拖到了現在,現在既然有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你們?

而雲縉夜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下去,目光望向身旁的暗翼他們,冷酷無情的吐出幾句話,“把他們帶下去!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

暗翼他們兩個人上前一步,嚴肅的點了點頭,筆直的身形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眉宇間一片冷漠,“是!”

緊接著,周參和章嶺他們三個人就被暗翼他們給拖了下去,在地上劃出令人刺耳的聲音。

不到片刻,遠處傳來幾聲慘叫,然後逐漸平息。

解決了周參他們的事情之後,雲縉夜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鏡水的身上,眸子裡滿是冷漠,“你是凰族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零兒的身邊?”

鏡水沒有絲毫的恐懼,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少主,這件事情請允許我暫時無法告訴你原因。”

很顯然,聽到這個話,雲縉夜的眉頭皺了皺,他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

看出他臉上的不悅,鏡水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堅定的光芒,“少主,請您放心,無論到了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小姐的。”

“你剛剛跟水菡說的計劃是什麼東西?她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嗎?”

鏡水低頭沉默。

氣氛就突然寂靜了下來,許穆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絲的考究。

許穆看著鏡水的神色,眉頭一皺,微微開口,“還是說你手裡掌握了什麼東西,讓水菡不得不忌憚?”

果然聽到這句話,鏡水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雲縉夜的眉頭擰在一起,說了四個字,“骨翼靈戒?”

聽到這四個字,鏡水一直低垂的頭猛的抬了起來,“您知道這個東西?”

一旁的許穆替他開口,“他不光知道,而且東西就在他手上。”

音落,雲縉夜就拿出了那枚戒指,看到那枚戒指,鏡水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這東西為什麼會在您這裡?”

“準確的說,你應該問,為什麼會在鳳家?”

看著那枚戒指,鏡水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聲音低沉,“這是族長留給小姐的……”

“你口中的族長應該是凰族的上一任族長,現在已經失蹤的那個水墨了吧?”

鏡水不由自主了捏緊了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上有青筋跳動,“是……”

“所以,你手中掌握的秘密應該就是骨翼靈戒的奧秘了吧。”

鏡水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是看著她的神情,他們也能夠猜測出來。

一旁的許穆盯著雲縉夜手上的東西,很是不解,“這東西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竟然都能夠讓水菡有所忌憚。”

聞言,鏡水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雲縉夜盯了一眼,隨後也不多問,直接說道,“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麼便留在零兒的身邊。”

隨後便看到鏡水有些吃驚的樣子,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會被雲縉夜留下來。

“凰族的人對零兒還是虎視眈眈,我不放心,有你在也能夠護她安全。”

鏡水有一些疑惑的看著雲縉夜,“少主不留下來嗎?”

“神域那邊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我需要把這件事情完成了之後才接她回去。所以,這一段時間你留在她的身邊,一定要保護好她。”

鏡水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我一定會保護好小姐的。”

於是,在鳳清零昏迷的過程當中,雲縉夜看著她始終未曾醒來的樣子,不捨的站在她的床邊,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要離開。

臨走之前,雲縉夜低頭在她頭上輕輕一吻,將骨翼靈戒放在她的手裡,在她耳邊喃喃自語,“等我回來接你!”

看著自己好友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許穆不由得撇了撇嘴,“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搞的這麼悲傷幹什麼?”

雲縉夜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行了,我們該走了!”

最終雲縉夜還是離開了,在鳳清零還沒有來得及睜眼看他一眼的時候。

在這之後,事情發展的讓人出乎意料,整整一個晚上,靜壹城最大的傭兵團就覆滅了,而靜壹城的城主也失蹤了,一時間弄得所有人是雲裡霧裡,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然而,這些事情在他們的口中也不過傳了幾句之後便作罷了,畢竟這靜壹城少了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大事。

此時,恢復的鳳清零一個人站在一處山頂,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看著底下那一片浩然遼闊的景色,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東西。

鏡水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的背影有一些孤寂,不由得開口叫道,“小姐……”

鳳清零回過頭注視著鏡水的臉龐,緩緩的說了幾個字,“我想,你不叫鏡水,”

鏡水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我不叫鏡水,我叫水鏡。”

“小時候我見過你,你是母親身邊的侍女。”

難怪會覺得水鏡熟悉,是在自己小時候就照顧過自己的。

“是!”

鳳清零抬頭看了看天,天空是少有的藍色,藍天白雲,很是好看。

在沉默良久之後,水鏡聽見鳳清零說,“看來真的要去凰族見識一下了。”

水鏡有一些震驚的看著鳳清零的側臉,沒有發現她過多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認真。

山頂的風很大,大的讓人有一些睜不開眼睛,鳳清零的長髮在空中微微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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