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揚，我……是不是很賤？”
袁姍複雜的整理沙發。
剛才的事情，李子揚沒有看到，可是親耳聽到了，無法避免，她已經無法面對李子揚了，她也有羞恥心。
一直整理沙發，不敢抬頭看李子揚。
李子揚已經從房間裡面出來了，他猶豫了一下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他剛才也難受。
很想衝出來打剛才的男人一頓，可是當李子揚輕輕開門的時候，透過門縫看到了袁姍閉眼流淚，表情心酸。
李子揚知道了，如果衝出來，袁姍會沒有了現在的位置。
那個男人會惱羞成怒的讓袁姍滾！
因為她面相上顯示，她提前了，所以一旦現在沒有這個位置了，就意味著她會因此“一蹶不振”的從此低落下去，渾渾噩噩一生。
面相如此顯示，李子揚也沒辦法，這個後果很嚴重。
也是李子揚沒有出來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是袁姍自己願意的事情，這是她的私事，李子揚怎麼管？
用什麼身份管？
憑什麼管？
管了，她會因此沒有了事業，這恐怕在事後，袁姍會恨自己多管閒事，因為管了，會斷送她的前程。
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李子揚無奈。
如果袁姍叫一聲，那怕剛才朝這邊看一眼，有一丁點的祈求眼神，李子揚都毫不猶豫衝出來了，可是沒有。
袁姍接受這些事，李子揚無法插手進來。
剛才的一幕，李子揚會忘記。
“你別這麼想，每個人都有隱私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沒有錯，你也沒有影響到其他人。”李子揚說道。
袁姍嘆了口氣，露出難受的神色，“我……我家庭情況不好，從小就被人欺負，被人排擠，讀初中的時候，我連內衣都買不起，我知道，我窮……長大了，我發現男人對我有興趣，我就知道了，我要靠自己得到想要的，一步一步的到了今天，我……”
這種話，她平時根本不會說出來，這是她的心裡話，也可以說是酒後話，可是不說出來又區別？
李子揚是算命師，他早就從臉上看出袁姍的一切了。
既然是這樣，她第一次把這種話說出來，心裡面才覺得好受很多……
好像在對一個“懂自己的人”，傾訴一樣。
李子揚聆聽，之前李子揚讀書的時候又不會看相。怎麼知道這些事？那時候就覺得她很勢利！
“我是不是很髒？”袁姍複雜嘆氣。
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李子揚他都知道，還在剛才看到了了。
“不會，有些事是自己認為的，我覺得沒有問題，”李子揚說道。
其實李子揚做了算命師之後，剛開始會看相之後，簡單的透過面相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情況，知道這個人的隱私，李子揚剛開始的時候，也無奈，認為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可是到了現在了，李子揚習慣了，平靜了。
隱私每個人都有，他看得太多了，也就因此平靜了。
“李子揚，謝謝你安慰我。”袁姍複雜說道，“那時候，老師對你太壞了，不應該……”
“都過去了，那時候是我不懂你，現在懂了，”李子揚搖頭。
袁姍沉默，她心裡面苦澀。
她從來沒想到，知道自己隱私的人，不是自己的閨蜜，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自己曾經的學生……
“袁老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李子揚唯一能說的就是這些，繼續留下去，袁姍的自尊心，羞恥心，會讓她更加難受。
離開，讓她一個人安靜，這樣才是最好。
“李子揚，今天的事情，別告訴其他人好嗎？”袁姍複雜說道。
心中也感激，李子揚懂自己想什麼，這種情況，李子揚繼續呆在這裡，她只會越來越尷尬。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這是作為算命師的職業操守吧！
告訴別人，對自己有什麼好處？也害了袁姍，沒必要。
“恩，老師請你吃飯吧，剛才的早餐也涼了，”袁姍站起來說。
“不用，你好好休息。哦，不要碰水了。”李子揚說道。
“唉！你是嫌棄老師了？”袁姍嘆氣。
“不是的……”李子揚搖頭，“你別多想了，吃飯隨時吃都行，如果你有什麼事，給我發微信，我請你吃飯好了，畢竟，你教過我……”
“好吧……等等！李子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我……會一直這麼下去嗎？”袁姍難受。
“這個……”李子揚不好多說，暫時來說，袁姍的面相就是這樣，貿然改變，會極度影響她的氣運，得不償失。
“我明白了，謝謝。”袁姍黯然，心中失落，也苦澀。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改變，不過我要自己的給你算一卦才行，”李子揚緩緩說道。
“真的嗎？”袁姍有了希望。
“恩，過幾天我給你算一卦。”
“謝謝，我會去找你。”
袁姍何嘗不厭倦了？她這個年紀，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太簡單了，可是現在卻和一個大肚子的中年人在一起，那種感受，無法形容的難受。
可又不得不忍受，別無他法。
“好，”李子揚從她家裡出來。
袁姍嘆了口氣，自己一步一步的到了今天，為了事業，自己的羞恥心都沒有了……她一下被觸及到了，那僅有的羞恥心在剛才的情況下，被李子揚拉回來一點了，她心酸落淚……
李子揚自己回店裡面，喂了橘貓，它居然畏懼的不讓李子揚碰了，李子揚懶得理它了，更年期橘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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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到了店裡面，李子揚收到了段菲菲的微信，早上李子揚問了她什麼情況，她當時沒回，現在回：我找了一個鋪面……想自己做。
李子揚回：那挺好啊！
李子揚也沒多說，直接給段菲菲微信轉了二十萬，一天的額度轉出來了。
本來李子揚想多轉一點，但是只能明天了。
錢沒收，段菲菲首先發過來一連串的問號，李子揚回說作為同事的幫忙。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沉寂半天後，段菲菲發來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