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就是有太多人轉不過彎。
你來師爺陳雲集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地鐵頑固派的思想帶給了他什麼,只是讓他做出一件件的錯事而已。
夏積雷,如果沒有這些頑固派的思想,也許你母親就不會離開。
夏積雷,從小沒有母親的滋味可不好過吧?還有你父親,現在去神素世界,其實就是為了找你母親。
但這樣他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難道是不為此感到惋惜嗎?”
天通非宛如一個魔鬼一般述說著這些話。
夏積雷感覺這個世界上在沒有其他人能比天通非更懂他了。
天通非的聲音環繞在夏積雷耳邊,夏積雷不知不覺就能很相信他的話。
“改變我們看不慣的這一切,我相信你是一個這樣有心人……夏積雷,來吧!”
天通非覺得自己只差最後一步了。
可是夏積雷卻始終在這最後一步卡著,不肯開口答應天通非些什麼。
外面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吵,天通非看著夏積雷,繼續說道:
“你一時間沒有辦法下決心我也能理解。
但是,夏積雷,我始終給你這個機會,始終……”
他這個始終剛剛說完,夏積雷的拳頭突然帶起一陣疾風一般往天通非臉上擊去。
這一拳來的迅速,似乎還隨之引起了聲波的響動。
夏積雷這一拳很剋制天通非,天通非的身形立刻被夏積雷打得潰散。
“夏積雷?你!”
天通非以為就算夏積雷一時間沒有辦法作出決定,可心中絕對也已經是動搖了的。
但夏積雷的這一拳,很顯然不可能是誤傷。
他是有備而來!
夏積雷神色依然低沉,但嘴裡卻發出了聲音:
“哼,也許吧,也許我父母可能會被雲雷門徒這些爛規矩影響。
可是,我卻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你的話裡一直都在盡力隱瞞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天外派的所作所為。
你說的淨是他們雲雷門徒的行為……可我就是不相信了,難道天外派就像看戲一樣什麼都沒有做嗎?”
夏積雷說完這些又是一拳送去,天通非之前其他人根本碰不到的身體,此時好像被夏積雷抓住了一樣,直接給一拳打得即將散去一般。
天通非的聲色擬光,此時似乎也有些靠不住了。
他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也不像以前那樣有誘惑力,反而顯得模模糊糊。
“夏積雷,哼,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
不過,雖然我們天外派當初確實也參與了一些,但是,逼走你母親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頑固派雲雷門徒!”
夏積雷不等他繼續發言,最後一拳終於送了出去
“我看你就是想得到灰雲之眼。
我早就看穿了你們天家人的把戲。
戲做得蠻足,你那個後代天雨楓比不上你,要說做戲,還是你這老家夥強。
不過,哼,你還是給我滾吧!”
夏積雷最後一拳直接把天通非的聲色擬光完全打散。
不過確實像天通非說的那樣,這聲色擬光真的毫無攻擊力和反抗力。
一旦夏積雷找到破解之法,三拳就可以將其輕鬆打散!
打散了天通非環繞在夏積雷面前的幻境,夏積雷眼前突然明亮起來。
他又回到了自己剛剛隨處的位置,但確切來說夏積雷其實根本沒有離開原地。
只是他的感官被天通非圍繞起來罷了。
橋豆麻袋衝到夏積雷面前,問道:
“天通非那家夥呢?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夏積雷看著眼前灰濛濛的一片,沒有了天通非的聲色擬光,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變得模糊起來。
“我三拳打散了他這道擬光影子。”
夏積雷用很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聽到夏積雷這話,一邊的陳執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果然是得到我灰雲之眼的人,有魄力。”
然而每一次必然會出現唱反調的陳雲集,則哼道:
“你要打散天通非的擬光,早就可以打散。
為什麼現在才這樣做?
說不定是你和他已經商量好了一切,現在又在我們面前做戲!”
夏積雷聽完陳雲集這話,少見的沒有發飆反駁,而是繼續說道:
“天家的人確實很擅長做戲。
可是我夏積雷卻從來不會這些東西。”
夏積雷低下頭,看不見事物的他開始思考一些事情,不過馬上夏積雷就有了答案。
夏積雷走到陳雲集身邊,原來剛才低頭思考的一瞬間,夏積雷已經透過聲音分析好了所有人所在的方位。
“陳雲集,你看來應該吃過天家很多虧,所以對他們的防備之心怎麼強烈。”
聽到夏積雷又一次對自己直呼其名,陳雲集以為他又要開罵。
可是夏積雷接下來的話,卻讓陳雲集十分意外。
“當初我父母的事情,究竟如何?希望你能告訴我。
雖然我不相信天通非說的話,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知道真相。”
夏積雷慢慢說完,陳雲集的臉色也慢慢變化。
夏積雷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老頑固露出過這樣的神色……那居然是一點點的,悔恨?
橋豆麻袋此時不禁說道:
“夏積雷,天通非是怎麼給你說的?”
夏積雷笑笑道:
“天通非說我母親當初離開這個世界,拋下我們一家三口……其實就是因為你們雲雷門徒的逼迫。
而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父親才離開雲雷門徒!”
陳雲集聽完夏積雷這話,忽然閉上眼睛,說道:
“夏積雷,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夏積雷回答:
“我覺得可能是半真半假。”
只見陳雲集嘆了一口氣說道:
“雲雷門徒……我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
但是現在連老祖宗都說我錯了。
那麼我這些年來堅持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陳執著此時不免插嘴埋怨道:
“你這人,怎麼還把我的話聽成這個樣子?
我是這個意思嗎?根本不是。
我的意思根本不是怪你堅守我們雲雷門徒的規矩,而是嘴巴說話怎麼那麼毒舌,把我們雲雷門徒的人都給得罪跑了!”
陳雲集一愣,隨即苦笑。
“我一向說話就是這個語調。
當初面對天雲和他妻子的時候也是一樣,說出來的話十分不堪,可我內心卻並非這麼想。
只不過一時間根本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