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蕊的全部熱情都放在了楚逸衡身上,楚逸衡為人比較淡然,所以也沒有非常熱乎黏糊的表現,但是蘇一寧能看出他對莫蕊是有一點不同的。但是,這兩人應該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廢話了,在原著裡,他們正式在一起的事件,是莫蕊再一次被欺負,掉進湖裡,險些被淹死。在莫蕊醒來後,楚逸衡照顧了她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在這段時間裡,他們的關係終於有了質的飛躍,正式在一起了。蘇一寧只依稀記得這個摔落冰湖的事件就發生在今年年末,現在都秋天了,算算也差不多到了吧。

而莫蕊與魏景初的關係則十分平淡,魏景初為人高傲,而莫蕊也全身心都放在楚逸衡身上,兩個人幾乎稱得上是陌生人。

蘇一寧摸了摸下巴——看來,魏景初為莫蕊黑化的可能性已經徹底為零了。又一個危險障礙物消除,真是棒棒噠。

最後,便是魏景初與楚逸衡的關係了。

說起來,在原著裡,這兩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她寫的OOC同人文裡,這兩人是相愛相殺的關係。而當她待在他們身邊觀察時,便發現了這兩人的關係的確有點不對盤。說是仇人也算不上,一來,兩人現在都是玄機一門的弟子,二來,兩人沒有因為莫蕊結仇。然而,他們卻也說不上是好朋友,硬要找個形容詞,大概就是氣場不太合,所以關係十分微妙。

不過,對於蘇一寧來說,這種狀態已經很好了。雖然魏景初現在很叼,但是跟原著天命所歸的男主角敵對,絕對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這半個多月裡,她也發現了魏景初留在天霄派似乎是在調查一些什麼東西。偶爾,他會消失一整個晚上,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她能聞到他的袍角有刻意清洗過的血腥味。難怪他在白天以外的時間,都不會穿天霄派的衣服,反而穿得黑不溜秋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好地掩蓋住血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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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加推論,蘇一寧便能猜到他調查的事情,大概是與瀧教有關。第一次看到他背上刺青的時候,她就猜測當初偷襲瀧教的人馬裡,有一部分是正道的人。

再往前推……原著裡的魏景初是在殺害了他的師父,也就是玄霄真人後才叛離中原武林的。原著的作者沒有給他描寫太多內心戲,但是綜合今天的一切,蘇一寧卻發現這突兀的舉動是存在邏輯的。

如果把所有的這些零碎的猜想連接起來,再加上那日,那兩個被幽禁在這裡的瘋子的話,一個詭異而荒誕的想法就出現在了蘇一寧的腦海裡——魏景初之所以以天霄派為據點,會不會……當年的滅教事件,天霄派也插了一腳?

而且,說不定與那位德高望重、被天霄派弟子奉為神明的玄霄真人有關?

#細思極恐#

如果她這個猜想沒有錯,那麼,在這裡待了兩年多的魏景初知道的絕對不會比她少。所以,他還是很有可能會叛離天霄派的。

即使她費勁全力把仙隱宗救了下來,阻止了梅炎之與魏景初成仇,阻止了魏景初因莫蕊而黑化,因楚逸衡的處處壓制而嫉恨成狂。但是,她卻沒法讓時空倒流,以挽回瀧教被滅事件。殺父之仇就如同一個烙印,早已被烙在了魏景初的生命中。按魏景初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他絕不可能放棄復仇。

而如果要報滅教之仇,魏景初會血洗仇人,就如同他在原著裡所做的事情一樣,引起整個武林震動。

中原正道武林有根深蒂固的正邪不兩立觀念,也極好面子。若事情敗露,他們恐怕會大肆宣揚“關外邪教後人恩將仇報,潛伏關內多年,反手血洗恩師”的說法,而不會管魏景初為什麼這麼做——廢話了,要是正道的人真的幹出了搶秘笈的醜事,其他人忙著把這件醜事壓下去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為魏景初伸張正義?

叛離中原,迴歸西域——這就是這個世界既定的軌跡,是魏景初無論如何都難以逃脫的命運麼?

想到這裡,蘇一寧心情又不可避免地沉重起來。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果然是很難的事情,但是,即使再難,她也要努力一把試試。見步行步吧,一方面,要在心裡做好萬全準備,說不定哪一天魏景初說復仇就復仇了。另一方面,則要以柔克剛,儘量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導,至少,不能讓他為了復仇而瘋狂修煉《霜瀧寒水》,最終在密室裡悽慘地爆體而亡。

蘇一寧暗暗下定了決心——她一定可以做到!

*

這天,玄機一門、二門和八門剛好展開了一場小型的切磋比試。

天霄派的弟子眾多,且大多都年紀輕輕,血氣方剛,這樣大大小小的比武經常會發生。據說,天霄派一開始是禁止弟子們互相打鬥的。但是,後來,天霄派的祖師輩們漸漸發現,與其一味地禁止他們武鬥,不如制定規則引導他們,讓他們在規則以內打個夠,總比私下械鬥好,還能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所以,在天霄派,每隔一頭半個月就會出現這樣的切磋比試。

每逢切磋比試,師祖輩都不會插手干預,全靠資歷高的弟子去監場。而今天,負責監場的就是楚逸衡。

魏景初自然也在現場,蘇一寧也跟去湊熱鬧了。

比試的地方是一片空沙地,足有足球場大,三面環繞屋宇,來到現場的玄機一門、二門、八門的弟子都會坐到上面去,當然了,在下面觀戰也是可以的。

清晨,這裡已經被藍白色的浪潮所淹沒——廢話了,今天可是玄機一門和二門的比拼,這兩個門裡最多牛人了,不來看豈不是很吃虧?

臺下打得熱火朝天,幾乎成了玄機一門和二門的專場。而八門實在是不夠打,倒像是來打醬油的。

楚逸衡端坐在最右方,魏景初則在最左邊。這個位置雖然在前排,但是後面剛好有個屏風,所以只能容下他們這排的人。而除了那個坐得遠遠的楚逸衡以外,也沒什麼人敢直接坐到魏景初旁邊,所以,這一整排位置等於是被他們三個人包了。

蘇一寧:“……”她竟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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