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寧當天曬好被子,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蓋在身上。

夜裡一點也沒有被凍著,蘇一寧特別滿意。

這日一早,蘇一寧把所有東西都裝進空間,拿著自己畫的地圖,走出木屋。

她打算去外面探探路,如果順利,成功走出這座山谷,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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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寧原本也想等阿恩回來,跟他說一聲再走的。

但是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而且她總覺得,阿恩不會同意讓她離開……

上回她向他提起離開這件事,他就沒有正面回應。

轉念一想,阿恩已經知道她是人類,而且她又掌握他那麼多秘密,換做自己,也不可能讓對方輕易離開啊。

……

蘇一寧背上揹包,從狼族部落的後面離開,走進蘇查娜帶她來過的山林之中。

山上積雪未消,蘇一寧走得不快。

少女的背影單薄,枚紅色的揹包在漫漫雪景中成為唯一亮眼的顏色,像山峰眉心的一顆硃砂,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直至消失不見。

……

與此同時,蘇查娜正站在阿恩的院外,高興地拍了拍門,“喂,草食系雌性,你知道了麼,阿恩他們今天就回來了!”

過了一會,院裡沒有任何回應。

蘇查娜推了下門,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鑰匙就掛在門鎖上。

蘇查娜抓起鑰匙,“出門竟然不拿鑰匙,草食系的腦袋裡都被草塞滿了麼……”

這幾天蘇一寧經常出門,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後山,所以屋裡沒人,蘇查娜也不覺得奇怪。

蘇查娜把鑰匙掛到自己身上,原本想去後山尋找蘇一寧,但一想阿恩要回來,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決定不去,留在族裡等阿恩回來。

日光傾斜,光線漸弱。

一群狼族敏捷地在林中穿梭前行,縱身,跳躍,衝刺,將光影遠遠甩在身後。

最中間的豹子行動迅速,矯健靈活,不一會兒就抵達狼族部落的門口。

阿恩化為人形,眼睛底下有一道新鮮的傷痕,從太陽穴到顴骨,是與劍齒虎族爭鬥時留下的。他粗略地止了血,根本沒放在心上。

“阿恩,你們這回回來得真早!”蘇查娜早早地便與其他族人一起等在門口,見到阿恩回來,細長的花斑紋尾巴在身後擺出漂亮的弧度,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視線一轉,定在阿恩臉上的傷處,大驚小怪道:“你的臉怎麼受傷了?”

阿恩藍眸動了動,沒有在族人中間看見蘇一寧的身影,收回視線,開門見山,“她呢?”

“誰?”蘇查娜假裝不知。

話音剛落,對上阿恩充滿壓迫感的雙目,嘴角向下輕輕一撇,坦誠道:“放心吧,她好得很,昨天下午我才看過她呢……”

阿恩神情微松。

蘇查娜見他這麼緊張蘇一寧,心裡難免有點泛酸。他一回來就詢問她的下落,可是那名雌性這些天卻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提過呢。

蘇查娜想起剛才去阿恩家門口,那道上鎖的門,正準備掏出鑰匙,“對了……”

話音未落,後面的狼族族人相繼抵達部落門口。

狼族族人後面,還跟著十幾頭母豹。

這些母豹身上的斑紋各異,既有雪豹,也有花豹和黑豹,大部分身上都有傷,落地之後一個個都化為了人形。

蘇查娜動作一頓,盯著那些陌生的雌性,“她們是誰?”

阿恩沒有回答,徑直走向這次捕獲的獵物。

今年收穫的獵物是往年兩倍之多,阿恩留出一部分送給鄰族的熊貓種族,剩下的便讓族人送進儲藏室。

由於獵物太多,需要搬運一段時間,阿恩把監督工作交給多爾多,準備離開。

“首領,那些雌性該如何處理?”溫特追上來,指著那十幾名狼族雌性問道。

劍齒虎族兇殘暴戾,完全將她們當成洩慾的工具對待,這些雌性常年生活在恐懼之中,即便來到同族的地盤,也十分膽小不安。阿恩回頭看了一眼,“找幾間多餘的房子,讓她們住下,剩下的交給蘇吉拉。”

族裡的人口一直是長老蘇吉拉管理。

溫特立即答應,轉身尋找蘇吉拉。

阿恩交代完所有事,邁開長腿,往部落裡面走去。

阿恩住在部落最深處,沿著一條縱向主道走到盡頭,再往東邊走兩步就是他的房屋。

阿恩停在房屋門口,盯著從外面上鎖的門鎖,突然皺了皺眉。

他離開之前教過蘇一寧,如何從裡面鎖門。

而現在,門是從外面上鎖的。

他抬起獸爪放在門鎖上,稍微用力,向下一拉,門鎖“咔噠”一聲應聲而斷。

阿恩舉步走進院子,院裡整潔乾淨,與他離開時沒什麼兩樣。

甚至安靜得有些過分。

阿恩推開房間的門,朝裡面看。

壁爐的火早已熄滅,屋內冷清,所有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

——唯獨屬於蘇一寧的物品消失得一乾二淨。密林環繞,蒼翠挺拔。

一隻體型圓潤的雀鳥“撲稜撲稜”停在枝頭,扒了扒枝頭上的雪。

積雪從樹梢簌簌掉落,砸中蘇一寧手裡的地圖。蘇一寧用手擦了擦上面的雪,仰頭看時,那只囂張的麻雀已經扇動翅膀離去。

蘇一寧已經走了四五個小時,雖然沒有指南針,但她曾經走過這段路,腦海中仍有印象,加之又提前畫了地圖,所以一路還算順利。

晚上,蘇一寧隨便找了一個樹洞。

她把新做的兩床棉被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條掛在洞口擋風,一條留著自己蓋。

晚飯煮了一包泡麵,吃完以後就休息了。興許是白天走了太多路的緣故,蘇一寧鑽進被子裡,沒多久就昏昏睡去。

次日醒來,蘇一寧去附近的溪流洗了把臉,冷水撲上臉頰,凍得她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早飯吃了一點麵包,喝了一盒牛奶,便繼續出發。

沒走多久,前方的景色越來越熟悉。

蘇一寧記得自己當初就是在這片森林裡迷了路,來來回回繞了四五次,怎麼都走不出去。

也是在這裡,她遇見了哼唧。

後來山谷裡傳出狼嚎,她慌不擇路地沿著一條溪流向前,才偶然走出了山谷。

蘇查娜說這裡是狼族的地盤,蘇一寧本來也不想再踏進這個地方,可是要出山谷,就必須經過這條路。

又或者說,她知道的只有這條路。

蘇一寧手裡握著瑞士軍刀,脖子上掛著望遠鏡,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的情況。

一路沒有遇見什麼狼群,她稍稍放下心來。

到了晌午,正準備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吃午飯,突然就聽見遠處傳來動物的叫聲。

一聲接著一聲。

慌張而又悽絕。

蘇一寧正在拿壓縮餅乾的手一頓,旋即把壓縮餅乾塞回空間,舉起望遠鏡架在眼前,向遠處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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