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恩是曾經打敗過整個部落所有雄性的猛獸。
當然,也有個別不要命的——
比如羅德。
此刻,不要命的羅德正抱著蘇一寧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眼見離羅德的房子越來越近,蘇一寧一顆心不斷下沉,從深處湧起一股絕望。
進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
思及此,蘇一寧咬了咬牙,不顧這裡是獸來獸往的街道,從空間取出瑞士軍刀,撥開刀刃,舉起,視死如歸地對著羅德肩膀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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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鋒利的刀刃刺入皮肉,羅德猝不及防,狠狠倒抽一口冷氣。
他扭頭,只見刀身沒入肩膀一半,鮮血從皮肉中湧出。
蘇一寧沒有住手,反而握緊刀柄刺得更深!
“該死的……”羅德一把握住蘇一寧的手,低聲咒罵,“你這不要命的雌性!”
他拔出瑞士軍刀,揮手扔出很遠,看著蘇一寧的雙眸閃著憤怒光芒。
“放我……下去。”刀柄脫手的一瞬間,蘇一寧渾身脫力,固執地重複。
羅德扯起一抹冷笑:“做夢!”
說罷,一腳踢開自己房屋的木門,握著蘇一寧的腰肢,將她狠狠地扔到地上。
羅德之所以這麼做,除了激怒阿恩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
當初阿恩遭受狼族圍攻,身負重傷,所有族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沒有料到,他非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並且體魄變得比之前還要強壯。
這之間,他唯一接觸過的只有這名雌性。
——這一切只能與這名雌性有關。
所以羅德猜測,蘇一寧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他壓低身體,尖長的獸爪捏住蘇一寧的下巴,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臉蛋瘦小,肩膀削薄,幾乎沒有任何優點。一點毛髮也沒有,光溜溜的就像水煮蛋青,看著就還未到成熟期。
羅德忍不住咂嘴,掩不住的嫌棄,“阿恩居然看得上你?”
蘇一寧無力爭辯,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咬得唇色泛白。
羅德將她扔到地上時,後腰狠狠撞到了桌腿。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驟然撕裂,疼得她臉色慘白。
羅德見她渾身發顫,以為她是因為恐懼戰慄,舔著牙齒,稍微被取悅了一下。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雌性,你剛才的勇氣去哪兒了?”
蘇一寧張了張口,說了句什麼。
聲音細若蚊吶,羅德沒有聽清。
“說什麼?大聲點。”羅德抬著眉毛問。
蘇一寧喘息,極輕地,“我……”
羅德不耐煩地低頭,雙手壓在她的身側,“受不了,你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下一瞬,一顆淚珠從蘇一寧的眼角溢位,順著臉頰滾落,她的聲音近乎縹緲。
”你……你別壓著我……”
……
“砰——”
門板被重重一擊,脫離門框,重重地砸到地上。
阿恩一腳踢開門板,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壯碩的雄性獸人踩著體型嬌小的少女,臉龐貼著她的臉頰,雙臂緊緊箍著她,身體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
少女眼眶通紅,睫毛溼潤,看起來可憐至極。
阿恩臉色迅速一沉,瞳仁銳利,冰冷至極。
羅德聞聲回頭,對上他飽含殺意的眼神,微微一震。
他料到阿恩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羅德快速使自己冷靜,勾著嘴角,“抱歉,阿恩,這名雌性我已經先享用了……”
話未說完,就被突然走入的阿恩一把揪住脖頸從床上提起。
“羅德,你想死麼?”
嗓音沙啞,壓抑,透著兇狠。
羅德咧嘴,不怕死地,“阿恩,你可別忘了,族裡的雌性資源歷代都是共享的,族長也不例外。怎麼,只許你享受這名雌性的異能力,就不許我也分一杯羹?”
阿恩獸爪扣著他的喉嚨,手臂賁起一道道青筋。
“你說什麼?”
羅德輕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能夠痊癒,難道不是這名雌性的功勞……”
話音剛落,就被阿恩提著狠狠摜在地上——
地板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跟著晃了晃。
阿恩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道:“閉上你的嘴。”
說罷,俯身抱起床上意識不清的少女,往外走去。
羅德呸了一口嘴裡的土,不屈不撓地坐起:“如果我告訴族人,這名雌性擁有不尋常的能力,你猜族裡的人會怎麼……”
阿恩忍無可忍地抬起右腿,一腳踢向他的肩膀!
羅德臉色抽搐了下,肩胛骨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是骨頭斷碎的聲音。
阿恩說:“再讓我聽見你一句廢話,就撕爛你。”
回到木屋,阿恩將懷裡的少女放到床上。
少女腹部的傷口出血嚴重,整張臉都白得不像話,冷汗幾乎把全身都浸透。
大概是餘悸未消,蘇一寧手臂緊緊地纏著阿恩的脖子,身軀微顫,不肯鬆手。
——像小號樹袋熊似的。
阿恩放了兩次,都沒能成功把她放下。
末了索性抱著她坐在床沿,手掌避開她的傷口,扶住她的後背。
“抱歉。”阿恩壓著喉嚨,說得很慢很慢,“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蘇一寧抿著粉唇,蹭了蹭他的頸窩,濃長的睫毛輕輕一掃,就帶來一片溼潤。
女孩不說話,阿恩有點無所適從。
畢竟,安慰雌性從來不是狼族的長處。
他手掌不熟練地放上她的頭頂,撫摸她柔軟的頭髮,問道:“羅德碰過你了?”
蘇一寧身軀僵了僵,終於開口:“沒有……”
過了一會兒,蘇一寧遲疑地問:“哼唧,你們族裡的雌性……都是共享的嗎?”
——羅德的話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阿恩安撫她腦袋的手掌微微一頓,思索片刻,緩慢地說:“不是。”
他補充:“你不是。”
蘇一寧緊繃的身軀才慢慢放鬆下來。
阿恩順勢把她放到床上,去鄰族叫來了獸醫巴坦。
巴坦來後,用圓滾滾的手掌掀起蘇一寧的衣服,看見她腹部裂開的傷口,氣得聲音都變了:“怎麼弄成這樣,不是叫你好好養傷麼?”
蘇一寧垂著眼睛,眼睫毛倦倦地耷拉著,聽見巴坦的話,肩膀微微瑟縮了下。
阿恩皺眉:“別這麼大聲。”
巴坦看著自己精心縫合的傷口裂開,哪裡還能冷靜,把怒火轉移到阿恩身上,“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你不知道她當初受了多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