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錯,比小時候多了許多肉,看來這些年呂姐姐並沒有虧待她,明天得好好謝謝她才是。

妾妾在我懷裡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一張臉髒兮兮的,逗得我樂了,勾了下她的鼻尖:“小花貓。”

她慫了慫鼻子,花一般的笑容徹底展開出去,突然想起來,剛才自己那一刀確實是刺下來了,也確實刺進血肉中,但自己沒有受傷,那......

“哥哥,剛才......刺到哪裡了?快讓妾妾看看,妾妾幫你包紮!”

慌亂的在我的身上亂摸,我無奈一笑,將穿過手掌的剪刀拔出來,撕下衣服簡單包紮,讓血液不至於如泉湧,這點疼痛對我這種戰士不算什麼,妾妾卻急得要哭出來了。

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妾妾表面上看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卻能用剪刀刺穿我的手掌,吸收了月之精華的我,皮膚可是比鐵還要堅硬啊!

或許,妾妾身上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力量。

“沒事,哥哥沒事,已經止血了。你啊你,小腦袋想什麼呢,還好我這次在這兒,要不然我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讓哥哥擔心,該罰!”

嘴上說是該罰,本來想彈下她額頭的,手伸過去後發現實在是下不了手,改為摸摸她的頭。

日月妾一臉幸福的樣子,被摸的頭還隨著頻率搖擺,像一隻小貓咪一樣,對她來說,只要哥哥能回到她身邊,她就是最幸福的!

十年的等待,今天終於如願以償,這次他回來了,最好就不要走了,永永遠遠陪著妾妾。

許是剛才的一頓吵鬧,將地上的詩詩給吵醒了,一醒來就看見自己的小姐日月妾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裡,而地上滿是混亂,像是有人掙扎過的樣子,想自己家小姐美若天仙,怕是外面的人衝進來想要指染小姐的貞潔。

詩詩一股腦熱血上頭,拎起一個花瓶就往那我頭上扔去,感受到有重物夾風襲來,我餘光一瞄就知道怎麼回事,頭都不回,一隻手穩穩抓住半空中的花瓶。

詩詩心中一驚,怕是遇見高手了。

她咬一咬牙,明白依靠自己是救不出小姐了,但這裡是高手如雲的呂府,只要自己出去求救,必然能找人殺掉這色膽包天的淫賊,只是這時候,我略帶不好意思的話讓她微微一愣。

“對了妾妾,剛才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打暈一個女孩,是你的侍女嗎?可能有些誤會,你跟她解釋一下吧。”

她認識小姐?

“詩詩,詩詩,你在嗎?”

詩詩趕緊回話:“小姐,詩詩在的,不要害怕,我現在就出去喊人,將這個冒犯你的淫賊就地格殺!”

即便是一個丫鬟,在將軍府邸待久了也有一股子血性,出口便是要見血殺人。

“不是這樣的,詩詩你過來,這是我哥哥,我有跟你說過的,你可以叫他君影哥哥,今天他終於回來了,我們是兄妹團聚。”

君影哥哥?

就是那個小姐唸叨了許多年的人?

她是看著日月妾長大的,自然知道君影這個名字對於日月妾到底蘊意了什麼。

我轉過臉看去,見那名小侍女還是一臉警惕地盯著我,心中對打暈她這件事略感抱歉,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看見眼前這個男子,白淨俊朗,英氣逼人,還未卸下的銀白鎧甲在月光中淡出暈人的光圈,著實是少年將軍、一表人才,單

從外表上來說作為小姐的哥哥來說也算合格,特別微笑太過迷人,讓這位長年在府邸服侍日月妾的小婢女臉紅了一下,心裡也算是相信這個人真是小姐的兄長。

“真是的,你進來就進來,打暈我幹什麼?”

我尷尬得低下頭:“這不是......被嚇到了嗎?”

詩詩誇張地說:“被嚇到?你一個上戰場殺人無數的將軍被我一個小女子嚇到?”

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妾妾趕緊出來解圍,著急地對詩詩道:“詩詩,不要怪我哥哥,好不容易他回來了,可能是不適應這裡的氣氛吧。”

聲音中帶來點懇求,這些年她倆如同兄妹,詩詩哪裡會真的怪罪什麼,閉上嘴巴,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將妾妾橫身抱起,她縮了縮手腳,發現現在跟以前不同,她長大了,再也沒有辦法縮成團在我的懷裡享受那種全方位的貼近了。

我將她放在輪椅上,她卻還緊緊勾住我的脖子不放,我笑道:“你不放開我嗎?我想跟你說話呢。”

日月妾撅起嘴來撒嬌:“以前你都是抱著我說話的。”

我呼吸一滯,苦笑:“這不是不同以往了嘛。”

“哪裡不同,君影哥哥還是君影哥哥,妾妾還是妾妾呀。”

“男女有別,你長大了......”

“我不管,你不抱著妾妾,那就是不喜歡妾妾了!”

“哥哥怎麼會不喜歡妾妾呢!”

“那就抱妾妾!”

“......”

日月妾一步不讓,我無奈重新將她抱起,靠著牆坐下,就像小時候一樣,只是她終究還是長大了,處女的幽香撲鼻而來,入手處滿是細膩的肌膚,我臉紅了紅,表面上故作鎮定。

接下來妾妾纏著我要我說這些年在分開之後我發生的事情,我將每一件事情詳細說出,但會將太過血腥的事情一句略過,即便沒有說出那些真正讓我面臨死亡的事情,一些普通的戰鬥就已經讓妾妾大呼小叫了,緊緊抓住我的衣襟,面上滿是擔憂。

詩詩在一旁靜靜聽著我們倆對話,那話語中飽含的感情,讓她不禁感慨兄妹情深,而夜色漸晚,在給日月妾拿來一條狐裘蓋上後,她不禁打了一個哈欠。

今晚小姐臉上露出來的笑容,比往前十年加起來的都多,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模樣,恢復了原本少女該有的模樣,嘰嘰咋咋地樣子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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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她的侍女,詩詩心裡很是欣慰。

“詩詩,你要是困了,便先回去睡吧。”

詩詩一愣:“小姐,一直都是我負責你的生活起居的,我要是先走了,那你......”

“沒事的,我哥哥回來了!”

妾妾笑著回頭,青絲拂過絕美的臉龐,那上面帶著淡淡的驕傲,還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自信。

是什麼給了她這樣的力量?是這個男人嗎?為什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這個男子讓小姐徹底活過來一般。

“可是小姐......”

“真的沒問題的,畢竟哥哥回來了。”

好像她就直會說這句話而已,或許對於她來說,“哥哥”是無所不能的,照顧好妾妾也是輕而易舉。

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詩詩只好施禮退下,臨走前往燈裡面加了油,關了門窗。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打斷我們,我還是繼續說著我的故事,妾妾

也常提問其中一些細節,哪怕這些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化作陳年往事,她臉上的擔憂卻一分不少,我心裡有淡淡感動,曾經迫不得已而斷開的聯絡,終於連上了。

只是這樣的互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少了,直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在說,許久沒聽見反應,我低頭看去,日月妾已經在我懷裡睡著了,臉上安詳無比,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端是美麗非常。

我微微一笑,沒有再吵她,看著地上照進來的月光,外面是大地沉睡,微風柳絮,整個府邸安寧無比,懷裡是自己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這就是自己十年來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的心許久沒有這般寧靜過了,就像鳥兒終於回巢,就像小河匯入海洋,閉上眼睛,如同擁抱了整個世界,嘴角勾起弧度,從小到大第一次,我覺得我終於安全了,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

......

當太陽冒頭許久,陽光從溫暖的白色變成火辣的黃色,詩詩在門外站了許久,實在忍不住了,雖然可能會打擾到他們兄妹倆的團聚,但是一夜未見,她還是很擔心小姐的。

輕輕推開門,詩詩探頭探腦地看進去,見到那兩人依舊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小姐被抱在懷裡,兩人皆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面色平靜。

不會吧,他們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抱了一整晚?就算是兄妹,這樣也完全不合禮儀,小姐太沒有防人之心了,聽呂娘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姐可千萬不要吃虧呀。

詩詩站在那兩人面前,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那兩人仿若沒聽到一樣,還是繼續安穩睡著。

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自家小姐也就算了,這個少年將軍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戰場上回來的人感覺都很靈敏嗎?

“小姐,小姐,天亮了,該起來了,呂姐和元帥召見你呢。”

詩詩蹲下來搖了搖日月妾的手臂,日月妾被叫醒後揉了揉眼睛,又把頭埋進我的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詩詩有些無言,小姐好像......變得有點倦怠了?

她沒能喚醒日月妾,但懷中之人這一動彈,反而將我喚醒了。

“天亮了?”

睜開眼睛,見到陽光的我眯了眯眼,眼前的小侍女面色不善地看著我,讓我有點莫名奇妙,不知道自己又哪個地方讓她不順眼了。

“呂娘和元帥喚我家小姐去相見,你快放下她,我好給她洗漱換衣。”

我低頭,看向俏臉緊貼在我胸前的妾妾,那臉頰被她自己擠得有些變形,透不出的可愛。

“妾妾......妾妾......”

沒聽到回應,日月妾反而將臉埋得更深了,我無奈地笑了笑,既然她不願意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只得就著旁邊被詩詩端來的水和毛巾往她臉上擦一擦,也沒給她換衣,就這樣抱著走出去。

“喂,你等等,小姐這樣衣冠不整不能去見呂娘的,還有你,沒人召見你!”

“我與她山林出身,身上從來就沒有乾淨過,以前誰曾管過我們?誰規定的衣冠不整就不能見人?山野之人可沒那規矩。況且有人召見妾妾便是召見君影,我倆從來就不分彼此。”

“你!”詩詩感覺這人就是一個野蠻子,自己小姐可是書香門第養出來的小姐,可不能被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帶壞了,頓時往我身上撲來,拼了命要把自己的小姐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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