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是工具主義。
原理？
能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沒關係，能用就行。
他現在想知道的只有一個，威爾向小精靈問道：“怎麼凝聚信念之魂？”
這個問題一出現，氛圍立即寂靜了下來。
小精靈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弧度，微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呢？”
“這……”威爾想起了他剛才和小精靈的不愉快經歷，“那已經過去了，我內心並沒有怨恨你，其實仔細想想，你也沒有義務幫我，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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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告訴你……”
“告訴什麼？”
“我現在還處於不完善狀態，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達到完美……”
“是嗎？”
威爾的眼神漸漸冰冷了起來。
“哈哈，你放心，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沒有任何的攻擊力，我是不可能傷得到你的，不如說，這個世界上能夠感知到我的物質，只有你一個人，等你死了之後，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能感知和干涉我的存在了。”小精靈解釋道。
“我是不是聽錯了？”威爾都要懷疑自己的聽力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死鳥？”
“我曾經是精靈族的四級強者，一億三千萬年前帶領族人逃到這個遺棄星域，可惜還是沒能逃出敵人的詛咒，族人一個一個的死去，連我都逃不出死亡的命運。”小精靈說道。
“你是精靈？”
“不死鳥只是我的偽裝，精靈才是我的本體。”
“哦。”威爾並沒有多麼驚訝。
“在苟延殘喘的億萬年中，我不斷追尋著更高的境界，經歷了如此漫長的時光，我終於找到了。”
“現在你是五級強者了？可以爆星嗎？”威爾立即問道。
“你腦子裡除了暴力還有什麼？記住，境界不代表力量。”小精靈鄙視的看著威爾。
“也就是說，你打不過我？”
“你這傢伙……”小精靈一臉鬱悶，“我早應該知道和你這種腦子裡只有正義和力量的傢伙是說不通的，那我換一個簡單點的說法。”
“來了來了。”
威爾期待的看著小精靈。
“宇宙是由各種規則構成的……”看到威爾一臉茫然，小精靈果斷又換一種說話，“宇宙由各種力組成，像什麼引力、重力……”
“這個我知道。”威爾猶如好學的小學生一樣，“強核力、弱核力、電磁力和引力這四大基本力對吧？傳聞掌控了四大基本力，就相當於掌控了宇宙。”
“……總之，宇宙有很多力組成，而我選擇與其中一種力融為了一體，成為了組成宇宙的基本力之一。”小精靈一副“你明白了嗎”的表情。
“修仙小說中描述的‘合道’境界？”威爾驀然一驚。
“你在說什麼啊？我已經講得非常的簡單了，這都聽不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小精靈無語道。
“我明白。”威爾點頭道。
小精靈定定的看著威爾，“你真的明白？”
“當然。”
“你能告訴我你明白了什麼嗎？”
“你自己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好吧。”小精靈已經放棄了，“總之由於這個原因，你死之後，我將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化身成為了永恆的觀測者。”
“嗯？”
威爾頭頂一堆問號。
它是怎麼從剛才的話語中得出這個結論的？是不是漏了什麼？
不過無所謂啦。
“所以我是阻礙你進階的關鍵？你我是死敵？”威爾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和小精靈拉開距離。
“萬物終有一死，一萬年、十萬年、百萬年，甚至是一億年，在宇宙的尺度上都不過是探指之間，我只需要默默的注視著你走向終結。”小精靈說道。
“說白了就是你無法干涉物質界，根本殺不了我，對吧？”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這我就放心了。”威爾松了一口氣，“所以你不會幫助我變強，不會教給我功法，說不定還會陷害我？用言語誤導我？”
“看心情。”小精靈在威爾肩膀上坐下，“你活著或者死了，某種意義上對我影響不大，如果你能陪著我一直活到宇宙滅亡的話，也挺不錯的？”
威爾已經瞭解小精靈的想法，只是——
“化身成為宇宙的一部分，成為永恆的觀測者，真的有意義嗎？”
“這個世界上，已知的最完美的存在，便是宇宙本身，我即將成為宇宙的一部分，你覺得沒有意義？”小精靈反問道。
“我……我無法理解。”
“如果有一天你也能達到這個境界的話，你會理解的。”
“可能吧。”
威爾不想和小精靈繼續談論這方面的話題了。
他問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總不能整天叫‘喂’‘你’‘那個’這種吧？”
“我已經是宇宙的一部分，是一種力，一種自然現象，曾經的名字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小精靈雙眼平靜的朝遠方眺望，“當你們發現一種新的力和自然現象的時候，是怎麼命名的？”
威爾想了想，說道：“一般是以發現者的名字命名。”
“所以你可以稱呼我為威爾？”
“不不，養一隻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寵物，太尷尬了。”威爾連忙擺手道。
“我是你的寵物？”小精靈不爽了。
“你之前是不死鳥的形態，不如就叫你菲尼克斯吧。”
“隨便。”
“……要不還是換一個名字，李二狗怎麼樣？”
“隨便。”
“算了，還是菲尼克斯吧。”
感覺小精靈對於名字真的毫不在意，威爾也不逗對方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確認一下。
他直直的看著小精靈，問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小精靈菲尼克斯是一隻十釐米高，有著尖尖的小耳朵，白皙的皮膚，火紅的頭髮，紅色的透明翅膀，外表雌雄莫辨的精緻小精靈。
“母的？”
威爾看著小精靈菲尼克斯平坦的胸膛，感覺又有點微微鼓起。
他伸出手指朝小精靈菲尼克斯的胸膛戳了過去，沒想到一下子就穿過了小精靈的身體。
“沒用的，我無法干涉你，也你無法干涉我。”小精靈解釋道。
“好吧。”威爾鬱悶的收回手指，“所以說，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事到如今，這種問題還有意義嗎？”
“沒有？”
“擁有了細胞掌控能力的你，性別的轉換不過是一念之間，不是嗎？”
“這個……”
如菲尼克斯所說，他確實能做到。
“當年我們逃離到這個遺棄星域的族人，只有三名，你們所知的精靈，都是我們分裂出來的。”菲尼克斯說道。
“所以你是母的？”
“你沒聽我說話？”
“難道是公的？”
“你見過公的自己繁衍後代嗎？”
“……先把你當做母的看待吧。”威爾直接拍板了。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性別呢？對於可以隨意改變外貌和身體結構，可以讓人懷孕，自己也能孕育生命的存在，性別什麼的有意義嗎？”
“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