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默默的在心裡替鶯歌駁回。
在她猶如木偶被操縱著看鶯歌的記憶時，感受到了她的神識在試圖入侵她的精神。
正是因為鶯歌試圖篡改她的記憶，才會讓她驚醒過來。
否則她幾乎就真的要沉淪下去了。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這樣了。
李寧吐槽一句，她剛開始還真的有點同情鶯歌呢。
反正同情不要錢，大家也沒有啥深仇大恨，是不?
然而，這麼一驚醒，她就呵呵了，順便見了和鶯歌剛剛說的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有那麼一二不一樣的的故事。
在鶯歌試圖篡改她記憶矇蔽她被她發現後，她就不動聲色的反入侵過去。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
前面的故事和鶯歌說的差不多，但是後面吧，就差的有點多了。
原來在鶯歌恢復之前的種種記憶後，才發現，就是男子所在的家族滅了她這一族，而男子的祖父，當年既是最追捧她的那個，也是後來迫害她的罪魁禍首之一。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一時想不通，於是鶯歌黑化了。
她主動誘惑了男子。
那男子本就對她極為喜愛，後來更是為她容顏所驚豔，動心了。
於是他們自然而然的墜入愛河。
那男子又怎麼會想到，所謂的兩情相悅，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完全是鶯歌陰謀之下的產品。
最終鶯歌還是報復了回來，男人的家族同樣被滅了。
罪名是，勾結妖族！
那男人至死也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鶯歌造成的。
那一天，他在鶯歌面前，自殺了。
死前都是讓她快走。
鶯歌低聲吟唱著，那歌聲滿是悲傷。
李寧一聽見這極具迷惑性的歌聲，就下意識咬緊舌尖。
鶯歌的聲音，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若非她們同是築基巔峰。
但凡她修為再弱上一些，都會被鶯歌迷惑。
她要她生，她便生；她要她死，她就去死。
鶯歌的攻擊，是精神攻擊。
李寧的精神緊繃著，一絲都不敢放鬆，有過差點遭道的事情在前，她怎麼也不可能再栽一次。
何況。
李寧頓了頓，她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就已經遭遇過一次精神方面的攻擊了。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已然看不穿那只巨禽的等級，甚至覺得應該和柏青杉是差不多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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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時那只巨禽只是隨口鳴叫一聲不帶任何攻擊之力，可是依然有不少凡人因此死亡，受傷的更是不少。
李寧是凡人是，還能僥倖能在那只巨禽的帶著一絲絲精神攻擊的叫聲下活下去。
如今面帶同等級的精神攻擊，沒道理反而抗不過吧。
她早已今非昔比了。
鶯歌面色微微一變，停了聲音，看了看眼前的人類小孩。
突兀的痴痴一笑。
下一刻她就出現在李寧面前，一翅膀就扇了過去。
她竟是化成了原形攻擊。
黃鶯的攻擊能力都點亮在精神方面，精神攻擊都奈何不了李寧，何況是這蹩腳的近身戰。
活了這麼多年，近身戰竟然比她還辣雞。
李寧默默吐槽一句。
喜歡拳拳到肉，熱愛暴力美學，無論是俊男還美女都一律看待的李寧，很快就把鶯歌揍趴了。
李寧面前，一向是男女平等的，揍起來不會留情的。
傷痕累累的鶯歌又變回人身，她諷刺一笑，不言不語。
李寧撓了撓頭，有些棘手的看著鶯歌，下殺手吧，她要是原形還好，偏偏是人形，又一副悽悽切切的樣子，搞得她罪惡感滿滿的。
而且鶯歌剛入世，也確認手上不沾人命，算是一只好靈獸。
奈何遇人不淑，碰見極端份子，慘遭迫害。
同是人族，她對她，有一咪咪不好意思。
你說殺了就殺了，還一副大義凜然，替天行道的樣子，就真的很那個啥了。
虛偽的不行。
“要不你自殺吧。”李寧真心建議道。
鶯歌惡狠狠的瞪了李寧一眼，尖生聲怒罵，“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欺我在前，滅我族在後，如今還惺惺作態，要殺便殺，裝什麼不忍。”
李寧不是很樂意了，雖然鶯歌的遭遇確實挺可憐的，但是最後廢去她修為將她打回原形的是她的族人好嘛，當然她不願意怨恨她的族人是她自己的事。
但是。
她那一族，很多都算是死有餘辜好嘛。
黃鶯一族的聲音天生具備迷惑之力，很多一到年紀就會上戰場，作為輔助，不知道坑殺了多少人類。
當然，戰場上，不管誰死了都是正常的。
兩族交戰，立場不同，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她是人類，自然站在人族的立場去思考。
屢屢被黃鶯一族的坑害，一有機會，自然是抄了她們的老巢，斬草除根。
就如同在黃鶯一族，也曾坑殺一個小營地的修士。
不管兩族的戰爭是怎麼起來的，反正踏入戰場的那一刻，沒有無辜者。
至於鶯歌自然的悲催遭遇，老實說，她自己也知道，當時人妖大戰激烈，局勢緊張，她竟然還深入人族領土腹地。
還闖出不小名聲，備受修士追捧。
這一被發現，追殺她不是很正常的嗎?
黃鶯的天賦在那裡擺著，又是以歌入道，迷惑人的功力肯定更強，哪個高層敢放心。
萬一真的有哪個修士被蠱惑，在戰場上一反水，或者是潛伏下來，先去人族高層信任什麼的，以後舍說不得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雖然現在看來是腦補多了但是當時，誰敢冒這麼個險。
故而當時越是追捧鶯歌的，不管是出於家族逼迫還是自身不願被懷疑，反正都是越要盡力追殺鶯歌，以洗清身上的嫌疑。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鶯歌還能逃出人族腹地，李寧也是覺得很稀奇，並懷疑確實有人放水。
至於那男子的祖父，到底是哪種情況，有沒有放水，現在也不得而知了，只是人家滿門被陷害滅於同族之手，也是。。。
只能說，不管哪裡都有勾心鬥角，爭權奪勢。
李寧這個局外人看的是清清楚楚，並且作為曾經的高管一員，只會是看的更清楚。
她有心對鶯歌說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都不開口。
算了，這鶯歌活了這麼多年都不清醒，現在，魔障了，說了又能聽進幾分。
驀地，鶯歌冷笑的說了這麼一句。
“一見鍾情?呵，所有的一見鍾情，都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李寧來不及細思，就下意識的一閃，躲開了鶯歌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手一劈。
咳，就那麼宰了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