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鳳直接嫁了一個與錢家一樣門第的庶出公子,其實她們說不出誰嫁得更好更壞,只是境遇各有不同。

錢舉人家唯一的優勢就是分出來單過,又有一份自己的家業,就算家業不厚,好歹衣食無憂。

王小鳳問:“你今天去縣城,手帕都賣了?”

“我的帕子賣給沈記繡坊,二嫂的賣到雜貨鋪。”

等級不同,顧客也不同。沈記繡坊在燕京、府城都有鋪子,專門做貴婦太太,貴女姑娘們的生意。雜貨鋪的繡帕是湊得多了,再思賣到燕京,賣給小戶人家的姑娘和商賈家姑娘使用。

月穎喚了聲“小鳳”。

王小鳳抬眸,二人目光相接。

“我也許要大難臨頭了。”

王小鳳連連啐了幾口,“呸,呸!別說不吉利的話。”

“是真的,我得了訊息,三叔以一百兩銀子的價兒將我賣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商賈了,許給這樣的人,我寧死不從。小鳳,若真到了那一天,你勸著大娘,莫讓她替我打抱不平,讓她去找村長求助。”

王小鳳驚道:“這不會是真的,我娘與村長夫人親近,可沒聽說這種事。你的繡品賣得越來越好,你奶奶肯定不會同意,你莫聽外頭人胡說。”

可這是一個江湖人告訴她的。

人家前來報信,總不會無緣無故說那麼一嘴。

而且今日她去縣城,離開的時候,就發現茶樓裡有個絡腮鬍的男人在看她。

在男人的旁邊,就是鎮上的牙婆。

牙婆笑意盈盈,分明就是在說她。

她已經能肯定了,只希望選擇合作的那人不要失約。

若他失約,他就等著風溼病發,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楚。

她下了一場豪賭,賭那個少年為了活命,為了健康會幫她。

長期被病痛折磨的人,視健康為新生,就像深陷在地獄的人渴望著陽光與天堂。

她下了一場豪賭,賭少年為了活命,為了健康會幫她。

長期被病痛折磨的人,視健康為新生,就像深陷在地獄的人渴望著陽光與天堂一樣,如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月穎在王家坐了半個時辰,回到家裡繼續刺繡。

如果少年拿了銀票卻不合作,那麼,在那商人來接她時,她就與蘇家斷絕關系,在途中再設法逃走。她可以用錢弄一張戶籍文書,然後給自己一個新身份。

面對事情,先防範,再做最壞的打算,一旦出現最壞的狀況時,她就設法應對、扭轉改變情勢。

蘇耀祖一家將她賤賣商人為繼室,商人的長子都比她的年紀還大,真可謂狼心狗肺。

憑藉前身的點滴記憶,在前身住到牛棚前,唐氏、胡氏便已經挑唆孫氏,不許蘇初雲夜裡點油燈,不能用油燈,更不能蠟燭。前身在月氏病逝後,過著祖父母不疼,伯父、叔父厭棄的生活。

蘇家人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祖父蘇富貴漠然,孫氏只認錢不認人,蘇光宗處處擺著長子、長輩的架子;蘇耀祖卻是一肚子壞水,處處想替自己謀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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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家,這樣的人,不值得她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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