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餓了麼的辦公場所,蘇藜上了一輛賓士S600,司機在前面開車。

她坐到後排,同行的女助理也在後排。

“蘇總,那個張阿豪說的還蠻有道理啊!”

說話的是女助理,叫柳敏,是包不凡的小姨,也就是蘇藜的媽媽薛憐星派過來的。

二十八九歲的年紀,有幾年工作經驗。

蘇藜輕輕一笑,“那當然,投資嘛,一看模式二看人,創業團隊不行,再好的理念也是白搭的!”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投啊?”

蘇藜轉頭望了這人一眼,說道:“那可是公司機密,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定的!”

柳敏聽的訕訕一笑,道:“也是!”

蘇藜不太喜歡老媽派過來的這位,倒不是怕被約束。就是覺得這女人,一臉的急功近利。

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位會不會在得知公司將對餓了麼風投入股後,對那幾個創始人中的一位投懷送報,那可就太丟人了。

回了位於浦東的張江科技園區,坐到自己的辦公室內,蘇藜先要了一杯咖啡,然後撥通包不凡的電話。

“喂,小哥,我去那家公司,跟張阿豪談過了!”

“感覺怎麼樣?”

“覺得模式可行,創業團隊也挺靠譜的。說了不少他們在缺少投資的情況下,靠著一個個好的創意,紮實肯幹去佔領市場事例!”

電話那邊,包不凡帶著藍芽耳機,正在開車。卻道:“風投可不是個簡單的事,不能光聽那些人的一面之詞,還要派人去做市場調查,價值評估。”

“我懂,不過陸炎不是說,重點在股份這塊嗎?”

包不凡哈哈一笑,“你呀,這就向著外人了!當然,從他以往做事風格看,聽他的應該不會錯。但小哥這是在告訴你,經營一家投資公司,要注意的事。”

蘇藜嘻嘻一笑:“哎呀,我知道啦!”

包不凡又道:“我這邊還有些忙,等下你打給陸炎,直接跟他說!”

“啊,單獨講我會慌的,要是沒啥話說,會不會好尷尬啊!”

包不凡目光向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大聲道:“臭丫頭,我拜託你拿出點氣勢好不好。你可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啊!”

“可他是我的男神啊,人家害羞啊!”蘇藜說到這,語調都有些嗲了。

包不凡無奈:“妹子,他七月份的時候,就要訂婚了。你再這麼害羞、不好意思,那就一點戲都沒了!”

“可媽媽說,那丫頭不合適,我倆才是絕配!”

包不凡越發無奈,說道:“我這邊進來個電話,晚點再跟你講啊!”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蘇藜哼了一聲,靠在老闆椅子內,兩手捧著杯子喝了口咖啡。

又碰了下滑鼠,電腦桌面亮起,卻是陸炎在田徑世錦賽奪冠的高畫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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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陸炎留著短髮,眼神明亮,揮手的樣子,似有無盡的神采。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陸炎的,最初是欣賞。

畢竟表哥、姨夫、姨母,還有自己的父母,都誇過陸炎,希望兩個人往來。

沒見面時,是有些抗拒心理。可見到真人後,那點不滿就頃刻消散了。

男人喜歡女人也好,女人喜歡男人也罷。很多時不僅僅是因為相貌,而是因為身上的那股勁。

陸炎這人,就非常有親和力,讓她一見面,就能放下戒心,給人以安全感,就像有魔法一般。

但更重要的,兩人確實蠻般配的。

蘇藜家世極好,眼界也開闊。普通的男孩子,真的很難被她瞧中。

對於自己的另一半,基本就像《武狀元蘇乞兒》中的如霜姑娘所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功蓋世,狀元之才。”

當然,陸炎此刻的情形,怕是做不了官了,但富甲一方也很好啊!

更何況這人夠年輕、夠帥氣、體育也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他有女朋友了,而且要在暑期訂婚!

想到這,蘇藜有些小鬱悶。將咖啡杯放到桌上,又將顯示器電源按掉。

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媽薛憐星的電話。

“喂,阿藜,給媽媽打電話,是有好消息要跟媽媽說嘛?”

“沒有,都是壞消息,你要不要聽!”

“當然要聽了,我家阿藜的訊息,不管好壞,媽媽都要聽!”薛憐星這會也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本來是站在百葉窗前向外望,這會卻是關了。

又問:“怎麼了,閨女,咋又不高興了!”

“還不是不凡哥,剛才打電話給他,他說陸炎七月份訂婚,故意氣我!”

薛憐星聽這話,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當初撮合女兒跟陸炎的想法,是錯是對。

那孩子,自然是非常優秀的。

從大牛市中賺的數億利潤,這都是她親眼所見,親身參與的。

偏偏這人一直有物件,還對感情挺認真的,你說這事整的。

整的她都有些分裂,不知道是該鼓勵女兒繼續,還是勸其放棄了。

“閨女啊,你,真的喜歡他嗎?”

聽母親問的認真,蘇藜也不撒嬌了,認真道:“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特別優秀,這些年見過、認識的男生,每一個能比的上他。”

薛憐星道:“要是這樣,就在努力努力,畢竟我家的阿藜的模樣、條件擺在這,一般的男孩子,還真配不上你,合適的不好遇。”

蘇藜撒嬌道:“可他都要訂婚啦!”

薛憐星笑:“那算什麼,我跟你說啊,閨女,訂婚啊,只是個形式,沒啥實際意義的。

最關鍵的是,那倆人差距太大,不般配!”

“真的嗎?”蘇藜眼睛睜大,很認真道。

“當然啦,你想想,陸炎這會都多少身家了,好幾十億啊!姓阮那姑娘有什麼?啥也沒有。好,就算這幾十億是婚前財產。可婚後的收益,就會變成共同的,一旦感情不和,鬧到離婚的地步,得分他多少身家。

可咱們家阿藜就不一樣啦,本身就是億萬身家的繼承人,就算你倆有那天,也不用擔心誰佔誰的便宜!”

蘇藜不滿道:“媽,你這都是什麼破比喻啊!”

薛憐星乾笑兩聲道:“破比喻,我這叫金玉良言。跟你說,婚姻,就是人生不易,找個人同舟共濟。最合適的是倆人勢均力敵,一個能掌舵,一個能揚帆。換著來,也能平穩航行。

一個太強,一個太弱,早晚要出問題。

整天悶在船艙裡的,嫌日子太悶,開船那個不夠關心體貼!

在甲板上忙得不可開交的,也會嫌船艙裡那個,不能共擔風雨!

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蘇藜聽的眼前一亮,驚訝道:“哎呀,媽媽,你這好有哲理啊?擱那聽的啊!”

薛憐星嘆,“你沒聽過,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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