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素派他弟弟許夕在樓下等著,許夕吊兒郎當,一邊打電話,一邊抽菸,眉開眼笑的,見到秦宇出現,說了兩句掛了電話,就對秦宇擺手,道:“秦神醫,你來了,我姐說讓我帶你上去。”

秦宇愕然,你姐夫曲市長可能腎虛的事情,難道要告訴你了?不會吧,這麼私人的事情,就算你們姐弟關係再好,也沒必要讓第三人知道啊。

秦宇自然不會多嘴,點點頭,就跟著許夕進了電梯,一進電梯,許夕就道:“秦神醫,你今天去瑪麗婦嬰了?送衛生局張局侄女張麗紅進局子裡的叫秦宇,說的是你?你們是一個人?”

秦宇聽後,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秦神醫,你別誤會,江海市就一畝三分地兒,前一刻發生的事情,後一刻就會傳開,瑪麗婦嬰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張麗紅為了撈錢的確撈的很過分,犧牲她一個就可以了!”

“秦神醫,你能不能和那個貝拉說說?讓她別咬著不放了成不?讓她提條件,只要要求不過分,瑪麗婦嬰的老闆就會答應。”

許夕一臉真誠地勸解道。

“我做不了貝拉的主,要不要追究,要看貝拉想不想追究,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替瑪麗婦嬰說話?他們老闆和你有關係?”

秦宇神色變得很冷,目光灼灼地看著許夕道。

“那啥,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搞得我好想像個壞人似的,瑪麗婦嬰是黃家的產業,我和黃少有些交情,他現在到處託關系滅火,就託到我這裡來了,我只是傳話,可不會逼迫你和那個貝拉和解。”

“說實話,瑪麗婦嬰的張麗紅太不知收斂,是個雷,既然引爆了,就接受現實,乖乖接受調查吧。不過我欠黃少人情,碰到你,我得帶個話,你的理解兄弟啊。”

許夕臉皮奇厚,見秦宇臉色變冷,就不敢再插手這件事情了,笑話,許素素讓他帶秦宇見姐夫,那肯定是看病,現在都指望著秦宇呢,得罪了秦宇,他可沒好果子吃。

坐電梯到了曲市長的辦公室樓層後,許夕的電話響了,是許素素打來的,讓他不要跟著進去了,讓秦宇和他姐夫曲市長私下診療,讓他回家吃飯。

許夕莫名其妙,但許素素的話他不能不聽,只好對秦宇道:“秦神醫,我姐已經和姐夫通氣了,你直接敲門進去就可以。”

許夕說著,就進了電梯,剛進電梯,他的手機又響了。

“我說黃少,你今天給我打了很多電話了,你的事情,我在走關係,不過需要時間啊,你急什麼?”

許夕很不爽,在秦宇面前碰了一鼻子灰,還得捏鼻子認,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甩臉。

“我說許夕,你別和我打馬虎眼,我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張局根本就頂不住,衛生局的陳品正,我親自給他打了電話,本來持中立態度,但不知道後來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現在,竟然成立了小組,配合警方調查,準備入駐瑪麗婦嬰,我這邊馬上就要星火燎原了,你說我能不急?”

“黃少,你瑪麗婦嬰難道不止一個張麗紅?還有很多個?”

許夕聽後,心中咯噔了一下,我去你馬勒戈壁,要是如此,這哪兒是雷啊,這尼瑪是炸彈啊,自己摻和進去,處理不好,恐怕就被炸上天啊。

“瑪麗婦嬰剛開,很多規章制度肯定很不完善,再說我們從各大醫院返聘了不少老專家主任,開的待遇這麼告,總要回本吧?我開醫院又不是做醫療慈善,當然費用方面會收的比較高……”

黃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夕給打斷了。

“黃少,我實話和你說吧,這件事

情我幫不了你,你想辦法滅火,別燒到自己就燒高香了。”

“你們瑪麗婦嬰肯定是連環雷,你肯定門兒清,更何況還牽扯到那個留學生,我可不想搭進去,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說完,許夕就掛了電話,心臟砰砰直跳,他以為瑪麗婦嬰只有一個張麗紅,聽黃少的話,他才發現,自己估錯了,特馬的,瑪麗婦嬰整個就是個連環雷,爆了一個,肯定還會爆一個,張麗紅說不定現在全交代了,他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君悅府大酒店的高階套房內,一名二十七八的年輕男子,被許夕掛了電話之後,氣的直罵娘。

這名年輕男子,正是瑪麗婦嬰的大老闆,黃家的少爺黃虎,江海市的私立醫院,他們一直沒有染指,這次走了不少關係,才進駐江海市,開了瑪麗婦嬰醫院,投入重大,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黃虎給予厚望,希望能打造成在蘇省的標杆,成為吸金奶牛。

可事與願違,就在大肆高薪聘請退休專家主任,如火如荼籤訂協議,準備讓他們入駐瑪麗婦嬰時,突然暴雷,張局長的侄女違規撈錢被逮了個正著,現在更是愈演愈烈,警方就和衛生局聯合進駐調查,這讓他徹底慌了神。

“黃少,怎麼辦?”

站在一旁的彭小曼,看黃虎臉色沉的厲害,小心問道。

“我真是後悔,同意張局的那個傻逼侄女進我們醫院,這賤貨為了撈錢,做事兒太糙了,但凡上點心,也不至於被抓個正著。”

黃虎沉吟後,冷靜下來,道:“那個秦宇,誰能搭上線?我向親自見見他,貝拉是他醫治好的,他的話,他出面勸說,應該能讓貝拉放棄追究。”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約他見面。”

彭小曼立刻給秦宇打電話,聽筒傳來嘟嘟的聲音之後,但並沒有被接通,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人接聽。

“再打!”

黃虎說道。

彭小曼立刻接著打,可結果還是一樣,打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有人接聽。

“這個秦宇,什麼意思?難道故意的?”

黃虎直皺眉頭,“你上次說,花重金聘請他,我同意開出五百萬後,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覺得這世界上有不喜歡錢的?”

彭小曼搖頭。

“不錯,他不可能不喜歡錢,應該是我們沒有滿足他的心理價位,或者他除了錢,還想要更多,比如女人,高的、胖的、瘦的、少婦、老師、空姐、總有他喜歡的吧。”

黃虎說著突然笑了。

他真的是關心則亂啊,他這一路用錢和女人,清除了無數障礙,這才是他最擅長的,只要見到秦宇,送錢送女人,不怕他不就範。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立刻去辦。”

彭小曼眼前一亮,秦宇給他的感覺太正人君子,讓她沒想過用這種方法攻克秦宇。

“不,他們都不行,你一個就足夠了,你好好去準備準備,我親自去約他。”

黃虎說道。

……

曲市長的辦公室是中式裝修,一進來直入眼簾的,就是辦公桌後面的兩排大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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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櫃內有經濟書籍,農業書籍,歷史書籍……甚至還有現代養豬生產技術這種書籍,曲市長看得書,可謂涉獵非常廣,非常繁雜。

見秦宇被秘書帶了進來,曲市長就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對秘書擺手,等秘書離開,帶上門後,曲市長邀秦宇坐下來談。

讓秦宇坐下後,曲市長笑道:“我聽我夫人說,琪琪水土不服,你只是扎了幾針,就治好了她,這麼神奇的針灸之術,你年紀輕輕就掌握了,應該是名師指點!”

“你傳承哪位中醫大家?我

查了你的資料,你雖然大學學的是醫學,可不是中醫針灸。”

“曲市長,我運氣比較好,受名師指點,頓悟之後,融會貫通,掌握了針灸的奧義。”

“所以我針灸的效果才會這麼好,至於我的老師是誰,這是傳承秘辛,不方便透露。”

秦宇來之前,就知道肯定會被調查個抵掉兒,早有心理準備。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會勉強,我怎麼配合你?先為我切脈?”

曲市長笑呵呵說道。明顯不怎麼樣信服秦宇。

如果不是他夫人推薦,他是壓根都不會見秦宇的。

他先入為主,年輕就意味著經驗少,資歷不夠,醫術是需要沉澱積累的,秦宇怎麼可能是神醫?

曲市長恰恰因為這麼想,以“經驗”“資歷”論,才被能言善辯,混江湖的王大師鑽了空子。

不過這件事情他自動忽略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曲市長,現在能站起來,走兩步?”

曲市長對他的輕視,秦宇哪兒會看不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憤怒,反而出奇的平靜。

“嗯。”

曲市長很不願意,但還是站了起來。

昂首闊步,在房間內踱步,走了兩圈後,道:“小秦,看出什麼來了?中醫不都是先切脈為主?講究望、聞、問、切的流程,你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語氣充滿了嘲諷。

“曲市長說的不錯,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激怒曲市長,不過都是為了曲市長的病情,還望曲市長諒解。”

秦宇道。

“你要說什麼?說的話和我的病有關係?”

曲市長有些懵。

這個秦宇他怎麼半點看不透?

而且治療完全不安常規套路。

“曲市長,你的病分陰陽,是陰,還是陽,要在測試你的情緒之後,我才能判斷。”

曲市長覺得非常荒謬,被秦宇的話逗樂了。

秦宇說完,頓了幾秒,道:“昨天夫人讓我給曲市長診治,她說曲市長忙於公事,不辭辛勞,已經患上了ed,問我求藥。”

秦宇說完,一直緊緊觀察曲市長的面部表情。

發現他說完這句話後,曲市長竟然沒有絲毫憤怒,反而滿臉羞愧自責,並沒有出現心煩易怒。

“現在你測試完了?你告訴我,我得的是什麼病?”

“不要忙活了一通,告訴我是腎虛。”

“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堅持用藥,但藥物並不管用。”

曲市長對秦宇治好他不抱半點希望,他私下並不是沒找過醫生。

相反,不但找過醫生,還找過知名中醫看過,但並不見效。

“我之前說過要測試你的情緒,判斷是腎陰虛還是腎陽虛,腎陰虛有兩個非常明顯的特徵,一個是心煩易怒,另一個就是,兩腿無力,走路虛浮。”

“我兩個症狀都測試之後,發現你都沒有,可以判斷你並不是腎陰虛。”

“我昨天就看過你的相關症狀,今天核實後,確定你是腎陽虛,如果之前你服用的藥物,是針對治療腎陰虛的,那肯定不會有任何作用!”

“相反,反而會加重病情。”

秦宇把診斷結果告訴了曲市長。

曲市長明顯愣了一下,再看秦宇時,目光浮現的就是驚愕。

他之前被知名中醫診斷過腎陰虛,服用的也是針對腎陰虛的藥物。

“你是說我被診斷錯了?我不是腎陰虛,是腎陽虛?”

曲市長有些相信了,因為按照之前大夫開的藥,服用之後,並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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