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程宬收到了穆瑜的回信。
我很乖（穆瑜）：程宬，幫我個忙。
程宬受寵若驚，手機都差點沒抓穩。
你說的都對（程宬）：您說！不用這麼客氣，我受不起。
我很乖（穆瑜）：去學校把所有照片都撤下來。
你說的都對（程宬）：！！！！！！
已經沒有詞語能形容程宬的此刻的心情了。他既想仰天長嘯，又想破口大罵。敢情這小兩口是專門來折騰他的是吧？
你說的都對（程宬）：我不去，好不容易才貼好的。再說，你也不是那種要臉的人呀。
我很乖（穆瑜）：麻煩用你那智商二點五的腦子好好想想，這麼做是會背處分的，說不定還會記入檔案，我不想成為阿艾人生中的汙點。
你說的都對（程宬）：學校也不知道是艾瑪和我們幹的呀！
我很乖（穆瑜）：你真的腦子裡都是肌肉吧！真當學校的攝像頭是擺設？現在去亡羊補牢，應該還為時不晚。
程宬這才意識到這一點。好吧，您也只關心艾瑪，也不在乎其它人的死活。
我很乖（穆瑜）：你回到學校再拍幾張照片給我，小視頻也要。
你說的都對（程宬）：得嘞，您等著，小的現在就回學校去。
為什麼做苦力的總是我？程宬嘆了口氣，把手機收回褲兜裡。他眼神瞟到一旁的阮綿綿，對方正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程宬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問阮綿綿：“綿綿，待會兒可以陪我回學校一趟嗎？”
“不可以。”阮綿綿目光堅定地一口拒絕。
程宬只好把剛剛穆瑜的意思轉述了一遍，聽得阮綿綿一愣一愣的。
阮綿綿驚訝地微張著小嘴，“真的會被處分嗎？”
程宬摸摸下巴，說道：“很有可能。之前不是有學生在學校裡貼小廣告嘛，他就被通報批評了。我們現在做的可比貼小廣告過分多了，可能會被記大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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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阮綿綿有些緊張地問道。
程宬攤攤手，無奈地說：“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現在回學校去把照片都撕下來唄！你陪我去好不好？你不用幹活，在旁邊給我喊加油就行。”
阮綿綿權衡了一下，最後點頭答應了。兩人重新回到學校。程宬應穆瑜的要求，給他拍了很多張高畫質的照片，然後旋轉著錄了幾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小視頻。
做完這些，他開始努力地撕照片。
阮綿綿當然不會真的在一旁看著，她很自然也動起手來，只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氣鼓鼓地自言自語道：“憑什麼！憑什麼！真應該讓他從加拿大飛回來自己撕。好不容易完成的復仇計劃，還沒等到觀眾就被扼殺在搖籃裡了。好氣哦！”
說著說著，阮綿綿撕照片的力氣越來越大，甚至毫不留情地把照片撕成幾瓣。
程宬看著阮綿綿像小包子一樣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彆氣了，省著點兒力氣，我們還有漫漫長徵路呢！”說完，程宬往校道隨意一指。
阮綿綿順勢看過去，頓時產生了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哎呀，這張照片怎麼撕不下來呀？肯定是叔叔貼的，程宬你來撕這張！”
“程宬這個袋子裝滿了，好重哦，你來提！”
“啊！程宬，有蜘蛛！”
程宬一邊撕著照片，還得一邊留意著阮綿綿那邊的狀況，隨時過去替她解決。
到後來，阮綿綿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幫倒忙了。她藉著一顆樹為掩護，偷偷觀察程宬。
程宬表情淡然地工作著，沒有絲毫地不耐煩。注意到阮綿綿在偷窺自己，程宬微微一笑，溫柔地詢問道：“怎麼了？”
阮綿綿小臉一紅，指著程宬的肩膀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什麼，你、你你肩膀上有樹葉。”
程宬扭頭看了自己肩膀一眼，低下身子對阮綿綿說：“你幫我拿下來好嗎？我拿著東西呢！”
阮綿綿猶豫了一下，從樹後跳出來，蹦過去幫程宬把樹葉拿掉，又蹦回樹後。
“謝謝。”
“不、不用謝。”
夜幕將至，華燈初上。程宬和阮綿綿才把照片都回收了起來，但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阮綿綿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嘆了口氣說道：“我怎麼感覺我今天虧了？”
“我也感覺今天虧了。”程宬十分贊同地點點頭，提起兩大袋照片，“所以，我們等一下再去吃一頓補回來吧！”
“好呀好呀好呀！”阮綿綿眉開眼笑地應道。
兩人來到校門口，校門口的保安室黑漆漆的。阮綿綿感到一絲不妙，感覺上前一看，大門被鎖住了。
阮綿綿用力拔了拔縮頭，毫無作用。她轉頭向程宬求救：“怎麼辦？”
“看來只能翻牆了。”程宬回答道。
阮綿綿看了看高大的校門，咽了咽口水，瘋狂搖頭。
程宬笑著說道：“你的小腦瓜想什麼呢？這門有五米，我們怎麼可能翻得過去？我是說翻牆，不是翻門，跟我走。”
程宬帶著阮綿綿來到一個更加昏暗的地方。
阮綿綿有些害怕，聳了聳鼻子，問道：“程宬，這是哪兒呀？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
“學校垃圾站。”程宬說。
等眼睛適應了更黑暗的環境之後，接著牆外的路燈光，阮綿綿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程宬把兩個袋子的口系好，說道：“這個矮牆只有兩米，而且外面有一個小坡，我們就從這兒翻出去，相信我，不會受傷的。”
說完，程宬用力把兩個袋子拋了出去。聽到袋子落地發出的沉悶聲，程宬轉身面向阮綿綿說道：“綿綿，待會兒我先上去，然後在牆頭接住你，你不用怕。”
阮綿綿微微顫抖著，硬著頭皮點點頭。
程宬稍微一助跑，蹬著牆就上去了。上了牆頭，程宬坐下來，向阮綿綿伸出雙手。
阮綿綿當場愣著，她還沒來得及看清程宬是怎麼上去的呢！本來還想學習借鑑一下，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
阮綿綿呆呆地站在牆下和牆上的程宬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