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兒為什麼要這麼問呢?難道是對自己的長相不自信了?雖說他確實沒有在場的其它三位男生長得帥,但他也是很有自己的人格魅力的。

看來,她這個做大哥的必須鞏固一下小弟的自信心了。想到這兒,葉嵐趕緊回答道:“竇兒,在大哥的眼裡,你最帥了!”

錢竇眼睛一亮,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腦袋也情不自禁地搖晃了起來。

在葉嵐看來,錢竇這是被她鼓舞到了的反應。她趁熱打鐵地接著說道:“竇兒,大哥從不騙人。你看看你,長得不賴,性格又好,還會做家務。誰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那肯定很幸福!”

錢竇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葉嵐,樂呵呵地傻笑個不停。

葉嵐疑惑了。該不會是她這彩紅屁放過頭了,把錢竇給燻暈了吧?

於是,葉嵐決定把話收回來一點兒,“竇兒,雖然你很優秀,但是你可絕對不能驕傲自滿。偉大的***說過,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千萬別犯這個毛病!”

錢竇收起了臉上的傻笑,一本正經地說道:“知道了大哥,我以後一定會乘務一個謙虛的人!”

葉嵐剛想再鼓勵錢竇兩句,阮綿綿開口了。

“你們別吵,吵到我數星星了!”阮綿綿掰著手指頭數著有多少顆流星從她眼前劃過。

數著數著阮綿綿就抓狂了,“一顆,兩顆,三顆,四顆……我數不過來啦!”

程宬好笑地看著阮綿綿,提醒道:“媳婦兒,該許願了,不然流星雨就沒了!”

“說得對,說得對!”阮綿綿趕緊閉上雙眼,雙手合掌放在胸前,開始許願。

十分鐘後,阮綿綿還保持著許願的姿勢,虔誠地閉著雙眼。

程宬不敢打擾媳婦兒許願,只好無聊地用手拔著地上的草根,“媳婦兒,你許完願了嗎?”

“再等等!”阮綿綿衝程宬吼了一句,重新投入到許願當中。

又等了好久,程宬等到流星雨都結束了,阮綿綿才心滿意足地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程宬等得花兒都謝了。見阮綿綿許完願了,程宬趕緊湊過去問道:“媳婦兒呀,你許了什麼願望啊?”

“財源廣進,心想事成,身體健康,天天開心,光吃不胖!”阮綿綿越說越興奮,控制不住自己地揮動起手臂來。

程宬嘆了口氣。他媳婦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才能不這麼缺心眼呢?不過沒關係,他剛剛也許了願。

葉嵐眼神在阮綿綿和程宬之間來回瞟了瞟,一臉八卦地問道:“程宬,你許了什麼願啊?”

程宬衝葉嵐癟癟嘴,“去去去,我才不會告訴你呢!我的願望只有我媳婦兒能知道!”

葉嵐立馬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對阮綿綿說道:“二弟,你看看他,居然當著你的面欺負你大哥!我只是好奇他許了什麼願望而已,他居然這樣對我!”

阮綿綿伸手揪住了程宬的耳朵,威脅道:“程宬你找死是不是?我大哥讓你說,你就乖乖給我說出來,聽到了沒有?”

“媳婦兒,你還是我媳婦兒嗎?”程宬皺著臉,表情苦哈哈的。果然,在媳婦兒的心裡,他的地位快要跌到谷底了!

阮綿綿虎視眈眈地盯著程宬,“快說!”

程宬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許的願望是,我會和媳婦兒永遠在一起。”

阮綿綿愣了愣,鬆開了揪著程宬耳朵的手。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你、你、你說什麼呢?”

“我、我、我在說我的願望呀!不是媳婦兒你讓我說出來的嗎?”程宬壞笑著回答道。

下一秒,阮綿綿的爪子就和程宬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她又羞又惱地可勁兒拍著程宬,“程宬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再說我可就生氣了!”

“媳婦兒,我是認真的!”程宬一臉縱容地看著阮綿綿,語氣卻異常的認真。

程宬會永遠和阮綿綿在一起的!一定會的。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葉嵐仰天長嘯道:“賜我一場甜甜的戀愛吧!”

錢竇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意味不明地看著葉嵐。

甜甜的戀愛嗎?會有的。

沈新成用棍子撥弄著火堆裡的木頭,表情認真而專注。火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帶著幾分別樣的溫柔。

許完願之後,曲悅歌悄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睛偷窺沈新成,正好看到這一幕。她臉上露出一抹驚豔的表情。

很不幸的是,曲悅歌犯花痴的瞬間被沈新成抓了個正著。沈新成有些疑惑地問道:“看什麼呢?”

曲悅歌笑眯眯地盯著沈新成,一本正經地調戲他:“當然是看帥哥呀!”

沈新成明顯怔住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他默不作聲地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棍子。

沒得到應有的回應,曲悅歌不甘心地癟癟嘴,嘀咕道:“新成,你就不能稍微對我態度好一丟丟,熱情一丟丟嗎?”

沈新成扭頭看向曲悅歌,表情迷茫地反問道:“你覺得我對你的態度不好?”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對我的態度很好?要不是我見識過你對方淼淼的態度,我肯定會以為你這個很討厭我的!”曲悅歌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沈新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只能說,我不討厭你。”

曲悅歌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比之前更開心了幾分。她帶著有得意地小表情,頗為自戀地說道:“我就知道,我長得這麼好看,性格又好,怎麼會有討厭我的人存在呢?”

聞言,沈新成忍不住輕笑一聲。意識到這樣笑出聲不太妥,他連忙咳嗽兩聲,將臉上的笑意掩蓋過去。

曲悅歌一拍腦袋,接著說道:“不對,方淼淼就討厭我!不過我也不喜歡她,這樣就算扯平了吧!要我說,她就是嫉妒我。”

沈新成臉上的笑容微斂,說道:“不需要為了不想幹的人產生負面情緒。”

“嗯!”曲悅歌乖巧地應了一聲,用力地點了點頭。

沈新成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找話題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

曲悅歌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許的願望可了不起了!”

沈新成靜靜等待著曲悅歌的下文,並沒有表露出多少期待的表情。

可曲悅歌想要的是就是沈新成的期待。她眼中的失落如流星般一閃而過,語氣歡快地接著說道:“我的願望就是在我回加拿大之前,一定要成為你的女朋友!”

曲悅歌本以為,沈新成聽了她的願望之後會做出和平時相差無幾的反應。例如從脖子到耳根變得一片通紅,再例如一本正經地教育她女孩子要矜持。

可沒想到的是,沈新成表情異常嚴肅地拋給了她一個問題:“如果我和你真的成為了男女朋友,那你會加拿大之後,我怎麼辦?”

曲悅歌被問住了。這個問題曾在她的腦海裡曇花一現,但她似乎並沒有認真思考過。

沈新成問的很對,她回加拿大了,他怎麼辦?

沈新成看著呆呆的曲悅歌,一向溫和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表情,“你是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是準備到時候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曲悅歌慌亂地開口道。但她不知道該如果反駁,因為從未想過會被問這樣的問題。

見曲悅歌這副表情,沈新成的心也跟著亂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心平氣和地說道:“曲悅歌,我記得一開始我就對你說過,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相信自己的感覺,不相信我說的話。今天我就很明確地告訴你,但凡你是真的喜歡我在意我,我剛剛所說的問題你都應該會提前考慮到,哪怕想不到解決方案。”

曲悅歌小臉變得一片蒼白,牙齒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齒印。她低著頭,雙手無措地緊緊交握在一起,由於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沈新成放軟了語氣,“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需要正確認識自己的感情。”

良久,曲悅歌抬起了頭,眸子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但仍舊清澈,問道:“新成,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你說得對,我需要好好想想。”

沈新成點點頭。這是沈新成能想到的避免雙方受傷的最好辦法了。

接下來,曲悅歌和沈新成都沒有在和對方說過一句話。

曲悅歌一直在腦子裡思考著沈新成剛剛問的問題。

沈新成的話很現實,現實到撕開包裹著曲悅歌的所有糖衣,只留下最苦澀的部分。

其它人都各顧各的,沒有人注意到曲悅歌和沈新成之間的異常,只以為他們是正常地在聊天。

曲悅歌雙眼放空地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腦子裡亂成一團麻線。連阮綿綿呼喚了她好幾聲都沒注意到。

阮綿綿伸手推了推她,提高音量再次問道:“悅歌,悅歌,悅歌你到底怎麼了?”

曲悅歌才如夢初醒,連忙回答道:“小可愛,怎麼了呀?”

阮綿綿奇怪地看著曲悅歌,附在曲悅歌耳邊說道:“我說我想要去上廁所,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剛剛發什麼呆呢,那麼入迷?”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從來沒見過流星雨,所以稍微激動了一點。”曲悅歌笑眯眯地打著哈哈,企圖就這樣將阮綿綿給糊弄過去。

阮綿綿雖然覺得曲悅歌的反應看上去也不像是激動的表現,但並沒有深究。

她一臉懇求地看著曲悅歌,撒嬌道:“悅歌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個人真的不敢去嘛!”

程宬適時地插嘴道:“媳婦兒,其實我很願意陪你一起去的!”

阮綿綿看都沒看程宬一眼,嘴裡吐出一個無情的字眼:“滾!”

“好咧媳婦兒!”程宬識趣兒地閉上了醉。不然的話,他可就真的要被他媳婦兒當成流氓了。

正好曲悅歌也想暫時脫離這個環境,於是點點頭答應了:“小可愛,我陪你去!”

不等阮綿綿多說一句,曲悅歌拽著她飛快地跑了,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阮綿綿和曲悅歌走到一塊沒人的地方。

曲悅歌看了看四周,有些糾結地對阮綿綿說道:“小可愛,我們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呀?”

阮綿綿的表情也有些古怪,“我也覺得好像是有些不妥。可這裡荒郊野外的,連個人影都不多見,更別說是廁所了。要不就將就一下得了!”

曲悅歌點點頭,“小可愛你去吧!我給你把風,可不能讓臭流氓玷汙了你的清白!”

阮綿綿一臉警惕地看著曲悅歌,雙手擋在胸前說道:“哪兒來的流氓?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臭流氓,只要你不偷看我就行了!你就在這兒站著,不許偷看哈,我會時刻注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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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歌聽話地點點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阮綿綿這才放心地走開了。

吹著涼涼的山風,曲悅歌才覺得自己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剛才火堆的溫度太高了,可曲悅歌的心卻在一點點地變涼,讓她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阮綿綿來找曲悅歌,無疑是給了她一個離開的契機,合理又體面。

很快,阮綿綿就回來了,“我好了,悅歌你去吧!”

曲悅歌搖搖頭,“我不用。”

“那好,我們回去吧!”阮綿綿拉著曲悅歌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曲悅歌停了下來,對阮綿綿說道:“那個,火堆旁邊太熱了,我有些缺氧。我想在這兒吹一下風再回去,你先回去吧!”

阮綿綿不放心地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關係,我就在大家看得到的地方吹風。”曲悅歌笑眯眯地回答道。

阮綿綿遲疑地點點頭,“那好吧!一定不能跑太遠了哦!”

“好。”曲悅歌應道。

阮綿綿這才鬆開曲悅歌的手,獨自回到了火堆旁。

程宬見回來的只有阮綿綿一個,問道:“媳婦兒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難不成你中途餓了然後把人家給吃了?”

阮綿綿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回答道:“我說程宬,你那張嘴就不會說點兒我的好話嗎?悅歌說她被火烤得有點兒缺氧,吹會兒風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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