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澳門離家出走之後, 蘇眷名正言順地和席新霽開始了沒羞沒躁的同居生活。趁著這段時間, 蘇眷也好放鬆一下, 順便規劃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職業生涯。

蘇眷很明確的是, 她要繼續走設計這條路。但要自己創立一個品牌,也是一件相當燒錢的事情。好在蘇眷早有二手準備,雖然被老爸斷了錢,自己手上倒是趁著這小半年攢了一些。

可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蘇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索性這幾天就放空了好好休息一下,什麼都不去想。

南州市的天氣越來越涼, 蘇眷開始期待今年的第一場雪。

記得有一年南州市下大學, 興奮地蘇眷大半夜還趴在窗戶口看雪景。其實小時候她被老爸帶著四處旅遊,不是沒有看過雪,然而越是少見,越是期待。

南方孩子似乎總是很期待下雪, 知道蘇眷喜歡雪,席新霽乾脆放下手頭上的公事, 二話不說直接帶著蘇眷去了一趟北方,看雪景、滑雪,只要是跟雪有關的事情。

可席新霽最近手頭上的事務又確實繁忙,出去玩也不得空,時不時要接一個電話,大半夜的還要處理公務。

於是這趟遊玩的行程三天結束。

回來的路上席新霽還一個勁地給蘇眷道歉,安慰蘇眷:“再過一段時間, 等我不忙了,帶你好好玩一玩,好不好?”

看得出來席新霽是真的自責。

“沒關係啊,下次再說吧。”蘇眷倒是沒有覺得什麼,這三天她已經玩得很開心了。

席新霽笑著勾了勾蘇眷的鼻子,說:“那可不能委屈了你,你都來投奔我了,我得待你好好的。”

一句話聽得蘇眷心裡暖暖的。

回到南州市之後,席新霽一下飛機就去了公司,叮囑司機安妥送蘇眷回家。不過車開到半路,蘇眷讓司機掉了個頭,直接去了侯燦燦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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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燦燦懷孕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肚子一天天漸長,預產期在明年春天。

蘇眷到的時候侯燦燦還正在睡午覺,開門見是蘇眷明顯很是高興。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侯燦燦問。

蘇眷進屋,一併將自己從澳門離家出走的事情跟侯燦燦說了,表示自己接下來會一直待在南州市。

其實蘇眷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侯燦燦了,她和席新霽都是一個星期匆匆忙忙見上一面。現在侯燦燦懷著孕,出門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蘇眷乾脆很少來找她。

“我懷孕又是不能出門。”侯燦燦輕哼一聲,指控蘇眷,“你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嘿嘿。”蘇眷看著侯燦燦隆起的小腹,伸手摸了摸,感覺觸感好神奇啊。

一想到這個肚子裡竟然孕育著一個生命,蘇眷連忙又把手伸回來。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感覺侯燦燦的肚子跟皮球似的長大。

“已經有胎動了,還會踢我呢。”侯燦燦說。

蘇眷一臉興奮:“真的嘛!”

“嗯啊。”

“懷孕是什麼感覺啊?”蘇眷問。

侯燦燦身子往沙發上一靠,說:“很不舒服的感覺。”

到了懷孕中期還好,初期的侯燦燦孕吐不止,每天都很痛苦。現在隨著肚子一天天長大,睡覺也成了一個問題。

蘇眷感慨:“當媽媽可真不容易。”

“其實也還好啦,我好期待寶寶出生,一想到將來會抱著他,我的心裡就會有一種慢慢的幸福感。”說到寶寶,侯燦燦還真的一臉媽媽的幸福感。

侯燦燦這副模樣看得蘇眷心裡一動。

“柏堅成呢?他對你怎麼樣?”

侯燦燦說:“他很好。雖然年紀不大,但或許是過早在外打拼,十分懂得照顧人。家裡雖然有保姆,但他一直很堅持給我親自下廚。”

蘇眷聽著滿意點點頭:“那就好。”

柏堅成目前的工作重心也都在南州市,偶爾有些業務要出差北京,但都會趕在當天回來。

侯燦燦之前一直擔心姐弟戀的婚姻會讓她多出一個大男孩養著,現在看看,其實她才是被當成一個小公主在寵愛。

“你說,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睡上了柏堅成啊?”侯燦燦問蘇眷。

蘇眷聳了一下肩,大言不慚地說:“可能是你吸了我的歐氣吧。”

“切。”

侯燦燦反過來問蘇眷:“那席新霽呢?”

蘇眷聞言一臉幸福,“他也很好啊。”

談戀愛的感覺很好,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蘇眷和席新霽之間一直保持著新鮮感。每一次的見面都充滿期待,每一次的分別都會失落不捨。這次蘇眷選擇來到南州市再創業,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席新霽。

異地戀雖然能夠保持新鮮感,但長期分開,這種感覺到底不太踏實。席新霽雖然總是說能夠為了蘇眷放下南州市的一切來到澳門,可蘇眷骨子裡還是把席新霽放在第一位,不想總是他放棄。況且,她對澳門的產業也並不感興趣。

侯燦燦靠在沙發上看著蘇眷,問她:“說說看,席新霽哪裡好?”

“哪裡好啊?”蘇眷想著。好的地方好多啊,多到她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不計較一切後果和風險。

好比今天回來的一路上,席新霽會貼心地拉著她的手。他們之間她不再是一味的追逐,他現在會追上她的步伐。

有一個小小的細節蘇眷記憶猶新,吃飛機餐的時候她不小心將奶油灑在了身上,席新霽一臉寵溺地靠過來低頭給她清理。他嘴裡小聲嘀咕著:“都那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說著又突然湊過來,在蘇眷的唇上啄了一口。

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舉動,蘇眷只管被席新霽當個小孩子似的寵愛著。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侯燦燦冷不丁一問。

蘇眷蹙了蹙眉,“一定要結婚嗎?”

“不然呢?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不知道啊?”侯燦燦笑著說。

蘇眷輕嘆一口氣,“結婚的事情再說吧。”

“怎麼?你不是一早就答應了席新霽的求婚的?”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結婚就感覺這段感情不再簡單純粹了。我還想跟席新霽繼續談戀愛。”

侯燦燦笑著搖搖頭,“行吧,隨便你怎麼想。”

從侯燦燦家裡離開之後,蘇眷去了一趟超市。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親自下廚了。

以往席新霽要是有空都會自己下廚做點吃的,他不喜歡吃外賣,對於去餐廳的興趣也不是很大。

自從解鎖“老公”這個稱呼之後,蘇眷還真的有種當人家老婆的自覺。最近這兩天蘇眷總是纏著席新霽左一句老公,又一句老公,聽得席新霽什麼脾氣都沒有,蘇眷要什麼給什麼。

超市裡,蘇眷推著購物車給席新霽發語音:“老公,你在忙嗎?我稍微打擾你一會會兒哦,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席新霽正在會議室裡呢,語音訊息發過來,他轉成了文字訊息。後來乾脆從會議室裡起身走到外面聽蘇眷的語音,主要是,他喜歡聽她喊“老公”這個詞。

席新霽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笑著問蘇眷:“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不會可以學啊,況且我那麼聰明,按照影片學就可以了。”

席新霽沒有打擊蘇眷的自信心,寵溺道:“你隨便做什麼,我都吃。”

“好呀。”

臨掛電話前,席新霽提醒蘇眷:“對了,家裡沒套了。”

蘇眷:“……”

席新霽問:“知道要買什麼尺寸麼?”

蘇眷的臉忽然爆紅,不好意思回答,只說:“知道!”

“知道?那是多大的?”席新霽只是單純想要提醒一下蘇眷,畢竟她從來沒有買過。

“席新霽!”蘇眷惱羞成怒,“反正我就是知道。”

“嗯,別買錯了就行。”

“你很囉嗦誒。”

“那我掛電話了。”

“快點掛電話吧!”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蘇眷剛好走到一排兩性用品之前。成年人買這個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可害羞的,但蘇眷愣是感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她飛快地拿了一盒放進購物車裡,再拿東西蓋住。

走出了幾步路開外,蘇眷估摸著,以他們之間的頻率,一盒那麼幾隻能夠用多久啊?

於是紅著臉又掉頭回來重新拿了一盒。

但事實上,蘇眷拿這兩盒也撐不了太久的時間。

回到家,蘇眷開始動手做飯。

這不是蘇眷第一次動手做飯,畢竟偶爾心血來潮她也是會動手的。況且也如蘇眷說的那樣,看影片學習就是了。

知道蘇眷要做飯,席新霽特地提早回家。

兩人同居的房子是席新霽專門買的婚房,一年之前就買了。裝修花了小半年的時間,再通風了小半年的時間,這次蘇眷過來,兩個人剛好可以住在這裡。

房子不大不小,有五百個平方,就位於市中心,推開窗就能看到江景。

席新霽到家的時候蘇眷正在忙活著。

廚房是開放式的,蘇眷站在燃氣灶前,手裡拿著一個平板在看人家影片裡是怎麼演示做菜的。

席新霽不動聲色進來,東西一放,不動聲色地看著蘇眷忙活。

蘇眷穿著圍裙,有模有樣的,看著影片嘴裡唸唸有詞:“哪個是鹽啊?和糖長得一樣的。”

席新霽聞言順勢回答:“就在你左手邊。”

蘇眷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席新霽,一臉驚喜:“你怎麼回來啦!怎麼都不出聲啊!”

她說著放下手頭上的東西,二話不說朝他走過來。

席新霽也笑著朝蘇眷走過去,一併伸手將她一把抱起來放在桌子上。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說:“難得老婆第一次給我下廚做菜,這麼具有紀念的時刻,我當然得早點回來。”

蘇眷嗚了一聲,撒嬌說:“我都還沒開始呢,被你一說我好緊張啊!”

“傻瓜,緊張什麼,又不是廚藝大賽。”

“可是你看著我誒!”

“那我不看你。”

蘇眷又不幹了,說:“你要陪著我!”

席新霽無奈低笑,站嘴在蘇眷的鼻尖上輕咬一口:“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後來開始做飯,基本上都是席新霽動手,蘇眷在旁邊幫忙打下手。做飯這種東西說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對於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來說,連一個土豆都不會切,也著實有些為難了。

即便是如此,席新霽心裡還是滿滿的一股幸福感。

晚飯吃完,餐具全部扔進洗碗機,席新霽趁著空暇的功夫把蘇眷買過來的東西都歸置妥當。那兩盒避孕套被蘇眷放在最角落的位置。

席新霽最後拿出拿兩盒東西,朝不遠處的蘇眷喊了聲:“老婆,你過來。”

蘇眷聞言高高興興地朝席新霽走過來,她手裡還抱著一束向日葵,是席新霽下午回來的時候特地去花店買的。

席新霽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蘇眷,問她:“這就是你所謂的知道?”

“什麼啊?”蘇眷看了眼盒子,有些心虛,“難道不是嗎?”

席新霽問蘇眷:“所以你跟我那麼久,連我什麼尺寸都不知道?”

“誰注意這些啊!”蘇眷的臉頰又開始泛紅。

席新霽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蘇眷科普一下:“你買的這個是均碼的,不適合我。我要大號的。”

蘇眷紅了紅臉:“哦……”

“下次知道了?”

蘇眷惱羞成怒:“下次你自己去買!”

“不行,你現在跟我去買。”席新霽說著來拉蘇眷的手,“不然晚上沒得用了。”

蘇眷拍開席新霽的手,“沒得用就不用!”

她才不好意思現在又特地去買避孕套呢。

席新霽挑了挑眉:“不用?你說的?”

蘇眷強調:“我是說!晚上不要那個!”

“不要什麼?”席新霽壞笑。

蘇眷氣得伸手用力在席新霽手臂上掐了一把:“什麼都不要!”

“哦。”席新霽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到了睡覺的時候,某人開始故意使壞,撩得蘇眷氣喘吁吁。

主要是蘇眷也挺沒骨氣的。

“要不要?”席新霽仍舊那副壞壞的樣子。

蘇眷氣得咬人,還是那句話:“不要不要不要!”

“嗯。”這人依舊不停。

蘇眷躲閃不得:“席新霽!你別碰我!”

席新霽在這件事上哪裡會妥協。

又是幾分鐘過去,蘇眷主動認輸:“老公,我想要……”

“再叫一句老公。”席新霽貼在蘇眷的耳邊道。

蘇眷眼睛一閉,沒羞沒躁地喊:“老公老公老公!”

席新霽笑著在蘇眷臉上啄了一口,翻身開啟床頭櫃來拿出一個東西,似笑非笑地說:“突然想起來好像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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