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問問不就知道了?”雪山聖子撇了曲安一眼,對他那個狼狽的樣子頗為不喜。

大伯母現在眼淚鼻涕往外冒,嘴裡哀嚎著,似乎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這舌頭無用,不如直接割了吧。”其中一個雪山的人開口道,似乎對哭哭啼啼的鄧春枝很是厭煩。

“我覺得也是。”立刻有人附和。

這群人,真的就是穿著白衣索命的鬼,曲小琦的視線一直都沒有放在兩個人身上。

她的動態,也被雪山聖子看在眼中,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身為雪山的人,怎麼可以如此弱?

雪山聖子靠近曲小琦,將手放在了曲小琦的耳邊,這樣看著像環抱一樣,不過目的確實讓曲小琦的臉對準鄧春枝。

緊接著就對雪山的人點點頭,剎那間,鄧春枝的小指便斷開了,鮮血猛地湧出。

曲小琦臉色煞白,見到血湧出的那一刻,滿腦子全都是綵鳳嬸子的後心被短刀插進去的場境。

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甚至因為心理的不適導致她想要乾嘔。

雪山聖子眯起眼睛,然後輕輕撫摸曲小琦的後背,低聲道:“你這樣我帶回去兩天就會死掉,還不如當時便不救你。”

曲小琦只感覺周身發寒,雖說這雪山聖子話語輕柔,但是這內容倒像是給她判了死刑。

穩定了心神,曲小琦面色肅然,看向鄧春枝的目光帶著些許的堅定。

“東西放哪了?”雪山的人問道,“是不是太過仁慈了?原本想著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怕給他弄死了。不過這樣明顯不太夠啊,要不在剁幾根?”

“剁吧。”雪山聖子開口道。

鄧春枝嚇得直搖頭,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手,結果兩根手指落下,她吃痛幾乎要昏厥過去。

曲小琦胃中一陣翻湧,不過立刻忍了下來,看著鄧春枝的視線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大活人。

“我說,我說……在那邊……被埋在那邊……”鄧春枝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方位。

雪山的人從院子裡拿出鍬,在她所指的方位開始挖掘起來。

原來內力也不是萬能的,至少不能用來翻土。

沒多久,就挖到了一個木板。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之前柳聖書他的娘似乎也是將寶貝這麼藏在地底的。

是不是村子裡的人都有將東西埋在地下的習慣?

裡面翻出來一個大箱子,開啟之後也沒見剩下什麼東西,只有幾件看起來不怎麼值錢的首飾,還有書籍和書信。

這麼點東西用這麼大箱子裝?

曲小琦面色沉了下來,“看來曲安你兒子這幾年讀書的銀子,可不是從她們孃家裡拿的。”

這直呼名諱讓曲安面色一白,突然間他也有些悲憤,這些年在鄧春枝家裡抬不起頭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箱子裡原本的東西呢?”曲小琦看向鄧春枝,問道。

“我都當了……”

“原本都有什麼東西?”

“一些金首飾……說是給你……當嫁妝的……是你娘臨走前跟我說的,然後就把這些東西給我了……”鄧春枝現在還敢撒謊?再撒謊估計小命都不保了。

“曲安,這麼多年,你對你的枕邊人可一點都不瞭解啊。”曲小琦嘲諷著,自己娘給自己留下的東西現在只保住這些,這讓她很是氣憤。

曲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曲小琦蹲下來在箱子裡翻了翻,然後近到屋中隨便扯了一塊布,也不管那布是否是鄧春枝喜愛的,直接鋪在地上,將自己孃親留給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放到了布里。

期間雪山聖子也在旁邊看著,經過這幾年,這裡面也不剩下什麼東西了。

還有一兩個做工精緻的銀首飾,不過這相比較起來肯定是沒有那些金首飾價值高。

畢竟是自己娘留給自己的,曲小琦當時就要將其中一個銀簪子戴到自己頭上,被雪山聖子阻止了。

“這物件做工精緻,看樣子不像是凡品。”雪山聖子拿在手中,不知道觸碰了什麼,那銀簪子頂端攤開,然後一根銀針從中彈出。

雪山聖子看著那銀針並沒有變色,低聲道:“應該沒有塗上毒藥,銀針還是原有的顏色。不過這種設計若是塗上毒藥,確實能輕易的殺死一個人。”

說完,便將銀針放回簪子裡,然後替曲小琦盤了頭髮。

“那這些……”曲小琦雙眼一亮,自己孃親留給自己的東西,應該都不是凡物。

果然,翻看了一下,這些首飾都有自己的小機關。

可能是因為怕傷了自己,所以裡面的東西都沒有塗毒,就算是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打到自己身上,也沒事。

“果真是雪山的前聖女,喜愛的暗器還是銀針這些小物件。”雪山聖子輕聲道。

那些書信曲小琦沒有打算看,不過最讓她好奇的還是那幾本封皮沒有名字的書。

開啟了其中一本,曲小琦就更加興奮了,這裡面有圖畫和字註解,這是武功的修煉方法!

只看了一頁曲小琦就合上了,將這些收起來,然後背在了自己背上。

現在曲小琦身上銀頭飾銀項鏈銀耳墜還有銀手鐲,因為曲小琦沒有耳朵,這耳墜是她剛才用銀針扎開,然後戴上去的。

雪山聖子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些許欣賞的神色,這個女人還不是那麼無藥可救。

“這兩個人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聽你的。”雪山聖子開口。

曲小琦走到曲安面前,“要麼休書給她,要麼死。你的命反正也是我爹救得,現在還回來就是了,希望你見到下去見到我爹的時候,不會羞愧難當。”

如果曲小琦現在不說這些話侮辱曲安,或許那位雪山聖子就代勞了。

“我不會寫字。”曲安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鄧春枝一臉驚恐的看著曲安,然後突然上前去抱住曲小琦的腿,手上的血全都蹭到了曲小琦的衣服上,哀求著曲小琦放過她。

一個被休的女子將面臨什麼,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曲小琦看向雪山聖子,雪山聖子不明所以,問道:“你不是認字嗎?”

“我不會……寫。”

曲安家裡就有之前曲中山留下的筆墨紙硯,曲小琦幫著磨墨,雪山聖子這邊寫了休書。

“沒想到你竟然連休書都知道。”

“之前在書中看過。”只是他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竟然也會寫。

雪山聖子的字跡很好看,曲小琦見過的字跡也就是阿香、孟羽卿和眼前這位的。

阿香的字可以說是秀氣幹練,孟羽卿的字可以說是鋒芒畢露的,一看就有那種上位者的霸氣,到是沒想到這性子陰狠的雪山聖子的字跡竟然如此柔和,讓人看著就心曠神怡,似乎所有的鋒芒全都被撫平了一樣,也可以說是大氣。

字可以體現人的心境,但是這雪山聖子的字是不是和本人差太多了?

鄧春枝和曲安按下了手印,這印子是用鄧春枝的血按下的。

好在曲安將鄧春枝掃地出門之後,雪山的人十分‘好心’的給了鄧春枝一份止血的藥,還很客氣的給她灑在了傷口上。

院子裡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曲小琦頭也不回的走開了,懷中抱著自己孃親留給自己的東西,這些都是她的寶貝。

曲安選擇活命,休棄鄧春枝這一舉動並沒有出乎曲小琦的意料。

她現在想的是,就算是她知道了修煉武功的方法她也不能留在臨溪村。

反正左右都是離開,去一趟自己孃親所停留的雪山也無不可。

就在雪山聖子說銀針是雪山常用的武器的時候,曲小琦就已經信了幾分孃親是他們那的前聖女。

孟羽卿說過,雪山也有可能是被自己孃親牽連的,不過現在是隱門,應當……

不過那也只是可能而已,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曲小琦現在還不清楚。

曲安的事情也就是在臨溪村最後的一件事情了,曲小琦還沒有走到家門口,就被雪山聖子攔腰抱起,然後運用輕功離開的臨溪村。

他走的是大路,所以沒有被山林攔住。

中途雪山其他的人示意自己要幫助雪山聖子抱曲小琦,都被雪山聖子拒絕了。

曲小琦這才想起這位雪山聖子是沒有辦法近女色的,曲小琦低笑出聲,果然這種天賦極高的人都不會聽話。

出了臨溪村後沒多久,他們就騎上了馬。

曲小琦全程都是被雪山聖子抱在懷中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是在急著趕路,這也導致曲小琦的屁股可是遭了罪了。

別說屁股了,就連大腿都被磨破了,也不知道這雪山究竟有多遠。

她還以為這些武林中人都是會飛的,結果依然還是需要交通工具,這工具還這麼不友好。

雪山聖子還算細心,怎麼說也是給了曲小琦療傷藥,效果還算是不錯,也不至於讓這段路這麼難捱。

最遭罪的應該是那個蒙面人,也不知道雪山聖子怎麼想的,竟然打算將人帶到雪山來,這也導致那人渾身是上還要趴在馬背上受顛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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