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掌嘴!”王后又輕易被她激怒。

王后身邊的嬤嬤,前來行刑。

金玉旋忙躲到太子辰身後,想祈求庇護,卻不料,太子辰並不想幫她。

她被人拉出,眼看就要挨一巴掌。可下一刻,那嬤嬤的手腕,就被人某人遏制在了半空,然後就聽到她的一聲嚎叫,摔坐在地。

王后見狀,氣得大拍桌案,卻又不敢言語。

金玉旋抬頭,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恩人。不看還好,這一看,欣喜若狂……

“四爺?你怎麼會在這兒?是不是你不放心靈兒……”不對,這時候應該裝作不認識才對吧?

可話已出口,想要收回,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壞了,壞了,太子辰會不會對四爺不利?她在死寂一片中,偷看太子辰,果然發現他周身上下都是殺氣。

如果說,上一刻,所有人還在疑惑與驚愕中,那麼下一刻,她的舉動才是讓更多的人,都不予理解。

橫堅是死,她堅定地抓起離王的手,就在眾目睽睽下,把離王拉跑了。

好多人腦袋不靈,跟不上這神轉的路數,一心只保離王安全,隨後就追。一個孕婦,怎麼可能跑過一群年青體壯的衛士?

離王暗中一揮手,侍衛們雖疑惑不解,但也不敢違命追趕。

但不追趕,也只限於一部分人。

王后被金玉旋那一聲“靈兒”,嚇得險些癱倒。知情的人,也在心中大膽地猜測著什麼……

四爺?靈兒?果然……太子辰無法消化,拖著沉重的雙腿,不顧嫣兒的阻攔,就撥出一侍衛的劍,順金玉旋跑的地方去了。

“哎呀四爺,我累得不行了,還是先進這裡躲一躲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玉旋看後無追兵,指著她與太子辰的寢殿。

“靈兒,為什麼……”離王本想問為什麼要帶著他逃路,可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被她拉了進去。

他出乎意料的被推倒在榻上。然後被她蓋了層厚厚的棉被,隨即她也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四爺,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離王在被子裡,伸出手找到她發著冷汗的小手。她很害怕?

“其實……太子辰是我不成氣的夫君。剛剛我當著眾人,不但承認了我就是靈兒,還不小心把你也拖下了水。我死不足兮,可連累了你……”

“靈兒,你這是在擔心我?”

“嗯。”金玉旋坦言。“實不相瞞,剛才有人來救我了,只是因太多的侍衛,和莫名的黑衣人加入,所以把我們衝散了。我這麼一鬧,恐怕你在這裡也混不下去了。不如跟我走吧,只要逃出,你就在王城外十里的林子裡等我可好?”

她這是要把他拐回女尊?可他怎捨得她回女尊?“你身子不大方便,這麼倒騰,不怕傷了孩……”

“噓……有人來了。”金玉旋忙捂住他的嘴巴,柔柔的小手,讓離王突然想呆上一輩子。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你們退下。”是太子辰的聲音。

“你倒有心思睡覺?”

離王剛要起身動,卻被金玉旋按了按。然後懶洋洋地對太子辰道:“太子辰,四爺已經離開了。而且,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朝中大臣,離王沒有發話,你無權隨便處置他。”

四爺?父王排名四,她這麼稱呼,應該並不知父王的真實身份。真是個傻和可恨的女人!

“本宮是無權處置他,但卻有權處置你。今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男人。”

金玉旋在被子裡的手一抖,“你處置我幹什麼?我和他清清白白。”

離王感應到,她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無畏。還是說太子辰經常虐待她,讓她產生了恐懼之心?他心疼地攥緊了她的小手,試圖給她些勇氣。

“清清白白嗎?”太子辰了是讓被子裡,另一個人聽的。

“就算不清不楚,也與他毫無關系。實話說了吧!我見他第一眼,就看上他了。他不從我,我便用太子妃的身份強迫他。所以,你堂堂一國太子,要是和個飽受脅迫,又可憐的大臣斤斤計較,豈不有失你的風度?”

“風度?你現在還有臉跟我講什麼風度?滾,滾!”

“啊?不滾。你要睡覺,就去嫣兒那兒,我現在有孕在身……”

“砰!”的一聲,一個名貴花瓶,突被某人掌力震碎。“那個孩子,本宮可以不要。如若再不滾,我現在就先要了這個孩子的命!一……二……”

太子辰殺氣十足,眼圈腥紅,眼底似乎閃著些許晶瑩。

“好好好……太子辰,你先消消氣,我這就滾還不行嗎?”

金玉旋下意識的,捏了捏被中人的手,讓他趁機逃走。然後就慢悠悠地下了榻。

“哎呦……”在經過太子辰時,她突然摔倒在他身上,“我現在渾身無力,兩腿更無力,你扶我出去好不好?”

太子辰也並不想,在這麼尷尬的時候,與父王談女人,便依言把她扶了出去。

金玉旋找各種藉口,纏了他一會兒,估計四爺逃出了房間,才放太子辰離開。

太子辰再次進屋,離王已端坐在屋中的紅木椅上了。

“父王。”太子辰雙膝跪倒,將頭抵在地上交疊著的雙手上,頭也不抬。

“辰兒,你是聰明人,父王餘生,除了靈兒,別無他求。”

“兒臣明白。”

“寡人今日便要將她帶走。”日後給她重定身份,光明正大的呆在他的身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太子辰緩緩抬起頭,眸中帶淚,字字堅決道:“除非兒臣死了。”

“你!”離王本想發怒,卻又按下了性子。

“你還有嫣兒,你兒時就很喜歡她,寡人和你母后也都很喜歡她。”

“既然父王喜歡,那就把嫣兒帶走便是。”

“啪”的一聲,離王一巴掌賞在了太子辰的臉上。“嫣兒待你情深意重,你竟能說出這種混話來?”

“父王,您可以打死兒臣,除此之外,旋兒一步也不能離開東宮。”

離王心中有氣,但又不能強來,還是從長計議吧。他

臨行前,卻又不放心地交待。

“暫時不要和她透露寡人的身份,寡人走後,你不要懲罰她,是父王無法自控的錯,她只是受父王連累。”

“父王。”太子辰叫住離王。“你和她有沒有……”

雖沒有,但……“不清白。”離王巧妙地回答了他,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企盼婚事已久的嫣兒,連堂都沒掰成,就直接入了東宮,當起了太子妃。

“不清白。”待離王走後,這三個字,如魔咒一般,在太子辰的耳畔久久迴盪,揮之不去。他癱坐在地上,心中發狠道:金玉旋,你給我等著……

王后回宮,和離王大鬧。“大王,你竟然……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怎麼答應臣妾的?”

“記得記得,本王累了,來人,送王后回她的寢宮。”離王哪有心思應付別的,整顆心早就飛到金玉旋身邊了。

金玉旋的確不好過,但嫣兒也在獨守空房。

她和大王?還真是千古奇緣。嫣兒的心底,特地拉長了那個“奇”字。“金玉旋,本宮渴了,你給本宮倒杯茶來。”

真是小人得志。“來了。”她有氣無力道。胳膊上,都是因被罰給嫣兒當丫頭,而落下的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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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用的什麼水?”

“三天前的。啊!疼!”金玉旋邊輕揉胳膊,邊怒瞪著嫣兒的婢女。

“還不去燒水!”那婢女又吩咐道。

“知道了。”

金玉旋嘴裡應著,心裡卻暗罵著太子辰。不過,既然南宮知道自己在這裡,肯定還會尋機來救她的。也不知道,四爺去哪兒了。

不如打聽一下吧。“莫修染,莫修染……”她覺得他雖然看不上自己,但還不至於落井下石。

莫修染常住在跨院,但金玉旋光顧還是頭一遭。聽到聲音,他跑出來。

一陣酒氣襲來,讓她很是嫌棄地用手扇了扇風。

“大白天的,你居然在這裡偷懶?萬一讓太子辰知道,狗臉一翻,罰你個幾千軍棍,死都不會瞑目。”

“什麼偷懶?本將軍這可算是公事。你這麼形容太子,不怕隔牆有耳嗎?還是說太子罰你罰得太輕?”

“怕他不是我了。哦對了,這兩在我發現,你們太子和太子妃還真是天生一對兒啊!”

“怎麼講?”莫修染饒有興致。“從你嘴裡聽到好詞兒,不容易呀!”

“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他們蛇鼠一窩。對了,聽你們那位太子妃說,太子與她夜夜歡歌,是不是真的?”

莫修染就知道她沒好話,“是吧!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吃醋了?”

“吃醋?怎麼可能?我巴不得他們早生貴子呢,也省得光盯著我的肚子看。萬一好懷了,太子辰一高興說不定會放我回國。”

一點兒不介意是假的,可輸人怎麼可能再輸陣?“對了,我今天來,是想打聽一下,那天被我拉走的那個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金玉旋看莫修染一臉痛色,就不往好處想,卻不知,危險正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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