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沒等她回眸,胳膊就已經被人突然抓住,舉到半空。

“在騙我之前,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騙我的代價,你是否付得起?你就這麼不願做我的老婆嗎?”

“呃……我……”金玉旋想到了剛剛出去的雪膽,“我沒有騙你,我昨晚只說是肚子疼,是你曲解人意……”嗯?她好像不打自招了她的別有用心,心中暗暗一頓自責。

“好,很好。”離落辰突然一個大力,把她拽倒在床。然後……然後,他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殘酷的現實,已經不能再對她做什麼了。

金玉旋也因此,從無招架之功,變為了存在還手之力。她甩開他的大掌,半坐起身,一抬手,過於順利地擒住了離落辰的左腕,隨即一個轉身。

離落辰正在思緒紛飛,傷臂的又一次劇痛,讓他忍不住“呃”的痛哼。

離落辰眉心緊蹙,微微側臉之際,額上已滲出一層極密的冷汗。

金玉旋眼瞼低垂,不禁嚇得花容失色,反背他手臂的手,條件反射的放開。“你……你沒事兒吧?我……我沒用力……”

“閉嘴。”

離落辰說話有些無力,冷汗開始淋漓,豆大的汗珠兒,讓金玉旋看得惴惴不安。

“你,是我傷到你哪兒了嗎?”

“別碰我!”

離落辰突然大吼一聲,讓門外怕兩人吵架的雪膽,真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鑽研精神了。

吼什麼?金玉旋立即撅嘴,羽扇般的睫毛,眨了兩眨。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傷到哪兒了?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離落辰見她既無辜,又可憐的模樣,不再理她。他右手緊按在左臂上,吃力地走到了沙發邊緣,疼痛難忍地坐下。

金玉旋拿起矮桌上的座機,想打個120,卻被離落辰冷言攔下

“金玉旋,收起你的虛心假意。以後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嗯?他這話風有點兒不大對啊!不是他想讓自己快些適應新身份嗎?怎麼現在反而他卻忘記了呢?金玉旋開始狐疑,他此時的反常。

都說普天之下傷者為大,她完全可以不和他計較,忙抽張紙巾在手,前來給他擦汗,“對不起,我……”

離落辰陡然拍下她的殷勤之舉,冷厲的目光,像是能殺人一般,“別碰我!”

“你……”毫不防備的金玉旋,著實被他嚇了一跳,一甩袖子,乾脆向門外走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竟一頭撞到了,一直偷聽的雪膽懷裡。

雪膽被嚇了一跳,在推開扶正金玉旋的同時,還不忘抬眸眺望離落辰的目光。

卻發現,此時的離落辰,正以一種,寒霜如刃的目光,凌遲著自己,他忙攤了攤手,表示沒有佔到對方女人便宜的意思。

金玉旋忙站好,“那個,正好,正好你還沒走。剛剛他好像被我給打傷了,你去給他好歹的瞧瞧,看看他有沒有性命之憂?”

離落辰聽著金玉旋的無情語,真恨不得上

前掐死她。他就沒見過,這麼沒有良心的女人。

而雪膽並沒有急著進屋,探尋的目光鎖住她,“你一點兒也不擔心他?”

金玉旋突然擰起秀眉,“擔心啊!我擔心死了。他要是萬一死了,我豈不得背上失手殺人的罪名啊!”

“啊!”金玉旋的後腦勺,突然被一包紙巾砸中。她回頭看著正怒目而視她的男人,跺腳之際,冷哼一聲便出了房門。

兩個多小時後,雪膽終於出門,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囑咐離落辰。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自己注意點兒,特別是別著了涼,不然要是廢了,你可別怪我的醫術不高。”

離落辰沉默不語。

而剛走上樓來的金玉旋,看他胳膊打著石膏的樣子,心中歉意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不禁偷偷慶幸起來。

看他現在的情形,今天以後……他暫時不會再對自己動什麼邪念了吧?

夜,來得好快……

“哎!你受傷了,在你傷好之前,我去睡客房好了。省得我打擾到你。”金玉旋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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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離落辰見她轉身想逃之夭夭,猛然喝住她。

金玉旋被迫停下,順便仰頭,漫不經心的白了天花板一眼,心說,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他還敢花心不安分嗎?如果那樣的話,她不如乾脆把他那只胳膊也弄斷好了。

“我去睡客房。”

離落辰已向屋門的方向走去。

金玉旋驚愕,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即將消失的背影時,卻見他修長的手指,摸上門把手的那一刻,他又突然靜止下來。

“你想反悔?”

金玉旋趕忙捂嘴,真該死,她怎麼把心理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呢?完了完了,她緊閉雙目。

哪知?當她默唸數遍佛經後,果然靈驗得世界一片祥瑞和平。她悄悄的眯起眼角,睜開一條縫。

沒人?居然沒人?他什麼時候走的?她忙拉門探出去半個腦袋,她只看見一個孤單的背影,落寞的推開了隔壁的客房門……

金玉旋迴屋躺在床上,如同睡在針毯之上,輾轉悱惻之後,終於抓起座機電話,把剛入夢鄉不久的程婉兒,毫不義氣的擾醒,逼著她與自己說話聊天。

兩人了半天,不知通了多久的電話,直到程婉兒剛趕走了,被人突擾睡夢的不適,正說得津津有味時,金玉旋卻在睏乏中,已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她那痴睡的狀態,無論程婉兒怎麼呼喚,她都撐死了打賞她一句,“別吵,好睏……”

氣得程婉兒在床上,一個勁兒的砸手機。

月光透過窗前的薄紗,斑駁的輕撒在金玉旋恬靜的臉上。

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細縫,打進來一道昏暗的燈光。許久,那道狹窄的光束,才被來人推開了,能容一人進來的光道,隨之,一聲輕淺得幾不可聞的關門後,那道光束消失的無影亦無蹤。

離落辰碩長的身姿,映在斑駁的月光下,他右手託著傷臂,悄然走到熟睡的女人

床邊。

金玉旋的手中還攥著帶線的話機,他仍為輕柔的取下,物歸原位。然後,靜靜的倚靠在床頭,藉著清冷的月光,灼灼地注視著熟睡中的女人。

妹妹?哥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開始仔細端詳起她的眉眼,那雙絕美勾魂的美眸,連閉合時,都居然是那麼的讓他著迷。不像,一點兒也不像……

他依次向下,逐一審視著她的五官,找尋著她與自己是否有相像之處。

一番與已的五官對比後,他心裡作用的覺得,他們沒有一絲的兄妹相,甚至覺得兩人天壤之別得,簡直不是來自同一個星球。

他越看越迷戀,越看越忘我,忘記得,他只記得,她只是他前一天剛登記在冊的妻子。

他半靠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從床頭滑下,選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平躺在了她的身邊,略帶涼意的薄唇,向她的櫻唇靠近……

“嘶……”他不小心觸碰到了左臂的傷,才讓自己瞬間清醒了不少。他一驚,不小心滾落下床,忍住傷處的痛,心中自責了無數遍。

他又回到了客房,單手操作,將電話打給了薛朗。“立刻給我安排,明天上午九點的離婚手續。”

“什麼?”睡眼朦朧之中,薛朗真以為是在做夢。

離落辰不想和他廢話,“正如你剛剛聽到的,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啊?薛朗被自家總裁,學習周八皮夜半雞叫,安排工作的惡劣行為,不敢表示不滿。

自家總裁,不會是瘋了吧?昨天才好不容易娶的老婆,怎麼忽如一夜惡風來,就突然之間,失去了做夫妻的興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夜夫妻?什麼時候,自家總裁也好這一口了?

“是。”他不敢有異議。但他卻隱約知道,定和白天時,自家總裁回離家老宅有關。

他雖然很想關心一下自家總裁,可又不敢貿然詢問,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像是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完全不在自家總裁的掌控中一般。

當翌日的清晨,小鳥嘰喳,空中的水氣仍濃的時候,一條驚動全城的爆炸頭條,已經襲遍了媒體網路。

金天成剛要出門,就見柳瑤突然從沙發上彈起身,抖動著手裡的報紙,失了原聲的驚叫了他一聲。

金天成狐疑的轉回頭,看著有失淡定的柳瑤,不急不緩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報紙。

映入他眼簾的,首先是一張dna的親子鑑定報告圖片。圖頂印著一行較正文要大一號的大標題,‘離家有女,金養成!’

他抬起頭來,狐疑的看了激動的柳瑤一眼後,才又垂下眼眸,開始看起了,環繞在圖周圍的詳情來。

金天成的表情,越來越僵硬,拿著報紙的手,也越來越抖,最後抖得連報紙都拿不動的鬆開了手。

柳瑤一把攙扶住,差點倒地的金天成,“天成,你先別著急,你這身子還沒好……”

“不可能,不可能……旋兒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金天成一把抓住柳瑤的手臂,“快讓旋兒回來,和我一起開記者會闢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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