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她是我雲沐風的老婆,我希望你以後,離我的老婆遠一點。”

雲沐風的頭暈暈著,扶著自感一直晃動著的不安分牆壁。

“你也不要忘了,她在成為你老婆之前,曾是我離落辰的女人!我和她之間,無需多一個你!”

離落辰有些煩燥。

薛朗是一頭霧水,人都找不到了,這絕色雙驕,大半夜的糾結這個有意思嗎?害得自己剛入睡,就讓琳達一個電話叫了起來,聽這麼沒有營養的東西。

難道說……金玉旋多日的杳無音訊,讓他們鬱悶得,連見到個與之曾經有關係的人,都能讓他們彼此抱團取暖了嗎?

“離落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雲沐風頭感沉重,四肢也有些不大聽使喚,但神智卻是清醒著的。

“雲沐風,是你來的太冒昧了。這件事,即使你要管,那管的也應該是你自己的老婆,而我不在你的管轄之內。送客!”

離落辰見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來,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云總,請。”薛朗從命地當起了傳話官。

雲沐風臉色酒紅,眸中是堅決的瑩光閃閃。

“好,我會的。從今往後,我會不顧一切,讓你們不得相見的。”

雲沐風發誓般的說完,像是已經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一般,目光無神惹人不忍直視地離去。

離落辰睨著雲沐風離開時的失魂落魄,心裡空空如野地看了看腕錶,午夜兩點。

“你去送他一程。”

“啊?”薛朗一驚,這是要讓自己殺人的意思嗎?

離落辰皺眉,“保證他到達雲家別墅前的人身安全!”

“……是。”

嚇死寶寶了,薛朗不敢再多問,轉身便追去了雲沐風。自家總裁這是要幫前情人,照拂後院家眷的節奏嗎?

就這樣,他邊想邊驅車,尾隨著搖搖晃晃的孤影,才發現自家總裁的顧慮並非是多餘。

雲沐風的確有著不分性別的雙修絕美,惹得路上夜半回家的男男女女們,不停地搭訕搔擾。

雲沐風好像是在走數萬裡路的長征,害得薛朗其間不知停了多少次車,為他擋了無數不分性別的爛桃花。

“哎”,薛朗不禁嘆息一聲,不禁看三國也落淚,替古人擔憂了起來。這麼強大的情敵,離總他能敵得過嗎?

先不要說人家的夫妻關係。就算是以夫妻相輔相成的互補學來分析,單憑雲沐風這毫無功底的身子骨,也是女俠型金玉旋的標配啊!

再看自家的總裁,兩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堪稱同極,同極相斥的兩個人,簡直是具備天定的背道而馳……

薛朗的夫妻論,一直持續到了雲家別墅。他見管家帶人把雲沐風扶進去,才停止了深度的剖析。

再看,東方幾乎不多時,就要泛起魚肚白的跡象。他打了一個哈欠,一聲發動機的狂嘯後,就飛馳遠去,無影無蹤。

離落辰等雲沐風走後,便躺回了睡床,昏昏沉沉地飄忽在了半

睡半醒之間。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他起身向總統套的裡面走去,按開那道隱蔽的門,上了樓頂的天台,按下軟梯,上了海上一直停在那裡的私家遊輪。

今晚的月光很淡很淡。他沒有開啟遊輪上的燈光,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遠眺著海中的微光浮動。

陡然,水中央的上空,驟然騰現出一位,身著古裝的白衣女子,她的衣袂在海風的吹拂下,仙姿飄飄隨風舞動。

傳說,有海的地方就有媽祖,媽祖是漁民們信奉著的一位海上女神。又有傳說,龍王有女,喜歡夜晚盜出玉帝賞賜的夜明珠來玩耍。還有傳說,海上的夜晚會有淹死的冤魂……

離落辰驚詫萬分。

他從來不信鬼神之說,只見白衣女子的臉上,流淌著傷情的淚水,哽咽的聲音,突然飄渺悠遠的迴盪傳來。

“若是上蒼,讓我們來生相遇,你,可會愛我?”

離落辰像是被她帶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裡,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會是一條萬年不滅的玄龍,終年盤旋在浩瀚的蒼穹,等一場,永不出現的人間飛雪……”

那碧空之上的回答,彷彿是他離落辰自己的聲音。

他很想看清,那個白衣女子的臉,但卻發現,他無論怎麼努力,女子的臉都是模糊的。

白衣女子倏然狂笑,席捲了整個時空的悲涼。她突然伸手,掌中赫然出現一劍。

離落辰並未躲閃,但下一刻,卻見那柄鋒利的劍身,已沒入了白衣女子的胸膛,鮮血乍現,宛然一朵嬌嬈的紅蓮。

香消玉損,而她的面容,卻漸漸清晰了起來。讓離落辰大驚失色的是,那竟是一張他熟悉的臉,一張酷似金玉旋的臉。

“你是旋兒?”

只見那女子笑容平靜,她的俏臉在血映之下,更顯悽美和妖嬈……

“不,你不是……”又是一句酷似離落辰自己的聲音。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女子的堅定決絕,又如同從天際傳來。

“不要……”

離落辰終於衝破那道神秘的空間,失聲大叫出聲。心中如同萬箭穿心般錐心的刺痛,糾纏的記憶宛如夢鏡一般。

不錯,的確是夢魘。

他從枕上掙扎坐起,心中仍殘存著一絲疼痛。他額上早已滲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本能的擦試了一把,異常溼潤的眼眸,居然發覺那裡早已流下兩行清淚。

一個奇怪又清晰的夢,讓離落辰更加煩燥不安起來。他忙起身按照夢中的路線,又重新演繹了一遍。卻發現,蒼茫的浩瀚中,除了海水還是海水。

就這樣呆呆地坐在空空的油輪上,直到東方漸漸泛起了亮色,他才從晨光中起身離去。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越來越坐臥不安、心緒不寧。但他的工作效率,卻是絲毫沒有受其影響。

離落辰又面無波瀾,暗藏洶湧的煎熬了幾日,終於抵不過那蠢蠢欲動的心,開會進行了安排部署。

“陳總,你去和genk集團,談具體合作的相關事宜,今天下午就出發,必須保證明天上午十點前談妥。”

“鄭總,你負責的山海藍灣專案,三天後必須要讓我看到成效。關於併購ea的事,劉總你負責一下……”

薛朗坐在一旁,看著自家總裁的雷厲風行。天!他這是在安排自己的後事,還是以後想當甩手老闆?

“還有,我最近要大力研究一個新課題。所以,各旗下所有開拓新領域的案子,全部暫緩,等我回來後,再做決定。”

離落辰此話一出,會場內的眾人瞬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薛朗與程清對望了一眼,用會意的目光,交流著離落辰關於新課師的具體內容。安吉兒觀察著兩人的目語,像是明白了些什麼的,看向了此時安然若素的大boss。

離落辰異於平日的給了在場眾人,發揮想象力的潛力空間。

五分鐘後,他環視了一下,仍在腦洞大開的眾人,輕咳了一聲。

剎那間,會場鴉雀無聲萬籟俱寂。眾人有素的靜靜等待著下一輪的最高指示。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由程總,暫時負責封辰的一切事宜。必須要我親自簽署同意的,待程總初審合格後,再由薛助理發到我的郵箱。”

程清原本就瞪得突兀的鳳眸,在聽到自己名子的時候,更是一驚。自家三哥這是要神智不清嗎?憑什麼讓自己挑大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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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離總,我最近手上的案子……”

“散會!”

離落辰直接忽略,程清即將出口的牢騷推諉,置若罔聞地起身,大踏步離開了會議室。

薛朗也忙收拾起,自家總裁落下的檔案,快步跟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同情的秒了一眼,張口結舌不願挑重任的程清。

離落辰信步走進總裁辦。人還未坐穩,程清就迫不及待地進了門。

“三哥,你要玩消失,也不能平白無故的犧牲我呀!我最近可是剛調了個不錯的馬子,你就給我這麼繁重的工作。你要研究什麼新課題,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告訴你,你也不懂。總之,不是你隨便一個馬子可以比擬的。”

離落辰秘而不宣的斜睨著程清。

“不是,三哥,我這次是認真的,要領回去見家長的那種。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我總得有時間才能用心經營吧!”

程清仍不死心的想讓自家三哥收回成命。

“如果,你連個女人都沒有能力留住的話,我勸你乾脆立地成佛,潛心修行,等我樂善好施之時,也好去給你捐些香油錢。”

離落辰又輕蔑地看了程清一眼後,將頭埋進了桌上的緊急檔案之上。

“你不用毒舌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新課題一定與那個女人,脫離不了關係。你今天,之所以這麼倉促的安排,是想親自去找尋她嗎?”

程清臉上突然嚴肅起來,不計後果的地懟了過去,讓一旁正在整理檔案的薛朗一驚。哪個女人?程總這麼對金玉旋不敬,一會兒,自家總裁該不會動手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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