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辰剛剛的出現,很快止住了婚禮上的輿論。

婚禮終於在跌宕起伏中落幕……

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太陽西移天色漸晚。

離落辰取消了所有的事,早早的回了阿爾布尼卡總統套房。

走進浴室,久久沐浴後的男人,白暫性感的腹肌上,瑩瑩的水珠在光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鳳表龍姿的站在鏡前,左臉上用化裝品遮去的指印仍未退淨,此時在濛濛的熱霧中更顯妖嬈。

他的頭仍像要爆炸一樣的難受,也許是因,昨晚喝的伏特加太烈太多的緣故。

吃過止疼藥後,他靜靜地仰面躺在大床上,倦意地掐著自己的眉心。

一陣陣不屈不撓電話鈴聲,擾亂了此時的寧靜。

夜凌霄致電,殷切地表達了自己的關懷之情。

“聽說你聲帶受損了,特來問候一下。哦,對了,你是不是因為昨晚玩得太過火了?”

某人的幸災樂禍,讓離落辰不禁蹙眉,他更用力的掐著眉心。白暫的眉宇間,被他掐出了一片,尖細的血紅柳葉來,都渾然不自知。

“夜,以後你儘管衝我來,不用硬塞個女人進來跑龍套。”

離落辰冷冷的語氣,表面上像是只在諷刺對方的齷齪,而再無它意。

“哈哈哈……”夜凌霄笑聲猖狂。“既因女人而起,當然要以女人結束。”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明天我就會把這件事,告訴雲震。據我所知,他可沒有他兒子那樣的好脾氣。”

離落辰聲音不大不小,語氣也更無波瀾。

“哈哈……你不會的!”夜凌霄篤定地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沒必要再和金玉旋演戲了,直接收押了她,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後,天天發影片給你。”

“只可惜,她在我離落辰的心裡,分文不值!”

離落辰不以為然。

“辰,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你今天為了她,可是把那塊意義非凡的手錶都離身了。你會對一個沒意思的女人……”

離落辰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感覺頭更疼了。長指快速的按了一串數字。

“你,馬上去雲家,把手錶要回來!”

what?薛朗頓時傻眼,這都一天一夜了,自家總裁的酒還沒有醒徹底嗎?不然怎麼會在這節骨眼上扔他去踩雷?

“好……好。”

薛朗咬牙領命去雲家,今天這日子,他可不敢嘰嘰歪歪的,冒著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危險,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

夜凌霄話沒說完,電話彼岸就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居然沒有生氣。哼!怎麼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他桀驁不訓地勾唇邪笑,把手機扔在了床上,繼續享受著紅衣女為他無微不至的服務。

薛朗很快到了雲家別墅門外。臥槽,半道居然連個紅燈都沒遇到,竟然一路暢通。

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終於硬著頭皮,冒著被人直接拿炮轟的可能,按響了鐵藝門上的電鈴。

雲震正在氣頭上,站在大客廳中央,本

想指著兒子大罵,卻發現雲沐風早和金玉旋上樓去了,指了半天最終指向了,光會坐著生悶氣的沈之晴的身上。

“慈母多敗兒!她和離落辰之前,在這之前,就已經傳出了緋聞,我告訴你要退婚,結果你呢?是和你那個媳婦迷兒子,串通好了的嗎?”

沈之晴也滿臉無辜,一肚子的委屈。他們把證早就領了,她又能左右得了什麼?再說,這怎麼一出事,就成了她自己一個人的兒子了呢?

雲震又接著訓話:“哦,謊報軍情說她懷孕了。讓我不得不看在孫子的份上同意他們的婚事。你們合起夥兒來騙我,你,你這去把那個不孝子,給我叫下來……”

雲震認定是老婆兒子組團矇騙,而且說不定,就是金玉旋在給兒子讓眼藥。

他認為金玉旋的目的,無論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兒子,還是要掌控雲家國內的財勢,用的手段都是不可饒恕的。他越說越激動,邊說邊拍桌子。

他最氣的是自己的兒子,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所以便把所有的怨恨,都算在了金玉旋這個外人的身上了。

傭人被支走的,就只剩下一個管家了,突然敲門,打斷。

雲震一聽薛朗前來要表,氣就更不打一處來,看著默默落著淚,去上樓叫兒子的老婆,強壓了壓火氣。

“告訴他,讓離落辰親自來拿,否則,凡是膽敢踏進雲家一步的人,我定會讓他橫著出去!”

離落辰躺在床上,雖是又困又累,但卻仍是心事重重,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聽到薛朗彙報回來的訊息,無情地開口。

“要不來,你就負責偷出來。總之,天亮之前,我一定要看到手錶。”

薛朗苦笑,繼續敲門,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管家給他開了門。薛朗心裡一喜,正想著怎麼把傷害降到最低,將東西要出來時,就被人從後面打暈。

離落辰暈暈呼呼的剛入夢,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不悅的接起電話。“說!”

“離總,你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不覺得欠我們雲家一個解釋嗎?”

雲震?離落辰擰眉,再次看了看手機上,顯示著的號碼,瞬間猜到了薛朗的處境。

“雲總,我助理那裡,有您想知道的任何事,而我,要避嫌。”

“現在說要避嫌了,不覺得太晚了嗎?離落辰,若你三十分鍾之內,人還不到的話,明天就直接給你的助理買輪椅吧!”

雲震和秦暮是莫逆之交,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離落辰雖然向來不懼人威脅,但他卻莫名的,想要看到金玉旋是否安好。派薛朗去也只是投石問路而已。

他掛上了電話,聽雲震的語氣,應該金玉旋那裡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沒做停留,直接讓生活秘書林達給他備好車。

雲家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金玉旋不想逃避,錯在自己她只能面對,下了樓就一直沉默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而雲沐風始終坐在她的身邊,溫柔地握緊了她微微泛涼的小手。

管家看離落辰進了大門,才釋放了薛朗。

薛朗

低聲叫了一聲“離總。”便瞪了一眼管家後,跟著離落辰進了房門。

離落辰的突然出現,讓除了雲震之外的人都驚愕了一下。

離落辰用眼的餘光,先模糊地掃視了一下金玉旋。

金玉旋看見離落辰,頓時臉頰緋紅,再也坐不下去了,她起身就要上樓去,卻被雲震大聲呵斥住。

“誰也不準走,今天當面把事情解決了,我絕不允許拖泥帶水!”

雲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很不給面子的連看都沒有看離落辰一眼。

離落辰也沒有客氣,如松柏般兀立,“不知雲總想怎麼解決?”

“很簡單。其一,我們雲家會秘密離掉這場婚。”

雲震話說一半,看了一眼管家。就見管家,拿了把半尺來長的匕首來,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躬身退出。

“其二,這把匕首刀刃不見血的話,你休想離開這裡!”

“爸……”雲沐風急忙開口,卻被雲震用眼色制止。

“雲總,我以為在我來之前,您已經瞭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沒想到,是我高估了您的英名。”

離落辰看著匕首,冷笑一聲。沒有用讓,直接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著,食指揉著一側的太陽穴。

“離落辰,正因為我瞭解了,而且還看在秦暮的面子上,所以才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你們讓我雲家蒙羞,我定會要了你和她的命!”

雲震恨意的看了一眼金玉旋。像是在看一個禍水紅顏一般。

“恐怕要讓雲總失望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更沒有權利傷害無辜的自己。”

離落辰說的事不關己,左臉上被人打過的指印,還依稀可見。

雲震詭異的冷笑,微微側臉面對著金玉旋。

“他對你做了這樣的事,你就打了他幾個耳光,會不會太便宜他了,這把刀就在你的面前,如果你想證明你對我兒子是真心,那你的機會就在眼前。”

“爸,您在說什麼?她對我的真心我都能感覺的到,不用她證明什麼。”

“老雲,他們離婚這事我同意。但是這刀子的事,還是能免則……”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雲震指著金玉旋“你不要總躲在別人後面,裝……”

“我是沒臉做沐風的妻子,但婚姻是我和他的事,您即使是父親,也無權干涉分毫。”

“這件事我只聽沐風的。若他還要我,我定不會負他,我願在天比翼,在地連理,天涯海角永不分離。若他不再要我,我也自然不會死纏爛打,搖尾乞憐。”

金玉旋晶瑩堅定的眸子,望著雲震。

雲沐風握著她已經冰涼的小手,緊了又緊,像是在無言的承諾著,千年萬年都不會改變的誓言。

金玉旋迴望著雲沐風微笑,只是那微笑中卻帶著幾許悽苦。

離落辰冷眼觀瞧著兩人的十指交纏,心口位置忽然像是被壓了巨石一般,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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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說過的字字真情,彷彿也像根根銀針,還在不停地刺痛著,他身體裡那突變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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