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難過了
葉天頓時覺得背脊有些發涼，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道：“娘子乖，為夫我絕對沒有瞞著你任何事，你不要被小染那副模樣給騙了，你知道的，她最惡劣了。”
“哎呀，如果染兒知道你這麼評價她的話，會不會告訴我些什麼呢？”她說罷，便看似漫不經心的抬頭向上看了看，做出一臉沉思的模樣。
葉天一聽，忙朝她靠了靠，順手將她摟進懷中，討好的道：“老婆，別這麼小氣嘛！”
“那你還不說？嗯？”她挑了挑眉，對上他的眼，淡淡的說道。
“我保證將來你一定會知道，可是現在我不敢讓你知道。”他似乎有些洩氣。
“不敢？”她倒是愣了一下。
葉天微微嘆氣，道：“這是我和小染交換的秘密，可以暫時繼續保守秘密嗎？”
她便點了點頭，她一向不會強人所難，而且這事，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知不知道對她自然是沒有任何影響，如此說說，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葉天輕輕籲出一口氣，他親愛的老婆大人終於不終究了，只是，他怎麼會有一種錯覺，其實他的老婆大人也是很腹黑而且是很善於算計人的那種聰明女子？
“在想什麼？”洛靈溪覺出葉天的異樣，淡淡的問道。
葉天道：“我在想，其實你也挺腹黑的吧，將來你會不會算計我呃？”
洛靈溪勾起淡淡的笑容，轉頭看向葉天，道：“其實呢，我這個人是遇善則善，遇惡則惡，不過對你麼，即使你將來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能原諒的我會原諒你，原諒不了的我會忘了你，現代的我是個編故事的，編故事的人如果自身不具備算計人的能力，怎麼編得出來呢？”
葉天不由得抱緊她，道：“要一直對我有信心，我絕不會負你。”
“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便是你。”她依然微笑，是啊，如果沒有他，她不知道要怎麼撐下去。
***
又一日，傾月樓，兩個失落的女子呆在一間雅間裡，喬紅則是靜靜的陪著她們。
那兩個女子，便是施婉如和孫綺。
孫綺喝得酩酊大醉，一邊喝酒一邊哭道：“為什麼？為什麼他連看我一眼都不肯？我還以為，姑姑讓皇上下旨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麼他會抗旨，他就那麼拒婚，完全無視了我！”
“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嗎？”施婉如也是失落得喃喃自語，道。
喬紅靜靜的看著這兩個失落的女子，不由得嘆氣，是她們傻還是葉天太過無情，她不知道。
“婉如，我好不甘心啊！”孫綺倔強的道。
施婉如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道：“我也不甘心，可是，我們能怎麼辦？”
孫綺突然清醒了一些，抓住施婉如的手道：“我們想個辦法除掉那個女人，好不好？”
施婉如搖了搖頭，道：“殺了她並不能改變什麼，除非那個女人主動離開！”
孫綺怔了怔，急切切的問道：“婉如，你有什麼辦法嗎？”
“如果那個女人在成親之前，已是不潔之人，王爺還會要她嗎？”施婉如看著面前的酒杯，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如果那個女人沒了清白，她還有什麼臉嫁給葉天呢？
喬紅聽罷臉色微變，施婉如卻是看向喬紅道：“紅姐，我知道你和他們是朋友，但是，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們！你可別忘了，你不僅僅是這個傾月樓的樓主！”
“好，我不說便是。”喬紅只是冷冷淡淡的答道，也是，這些事本身就與她無關，她又何必要管。
只是，她們的談話正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美瓊的耳中，她端著一盤小炒正要進來，卻在進門前聽見了她們的話，不由得暗暗吃驚，思索片刻，她便推開門，將小炒端了進來。
屋裡三人見到外人進屋，忙停住了議論，施婉如打量了美瓊一番，問道：“紅姐，你這裡端茶送水的小丫頭都這麼標緻啊，這個小丫頭能送給我嗎？”
美瓊嚇得一抖，喬紅忙微微一笑，道：“這恐怕不行哦！這丫頭是沙華山莊的人呢！”
“原來是曼陀羅的人啊！”施婉如只清淡的笑了笑，她又看了幾眼美瓊，目光落在身旁的孫綺身上，此時的孫綺已經醉得趴在桌上睡著了。
美瓊退下之後，立馬悄悄離開傾月樓，朝王府趕去。
但她只是個丫鬟，到了王府門口，卻進不去，只能在府門口來回踱步。
正當她絕望之時，王瀟冬正好從外面回來，她頓時如同看到曙光般衝過去，道：“大哥！”
王瀟冬側頭打量美瓊片刻，沒有認出來，只道：“姑娘，你是？”
美瓊忙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啊，我認識你！你是王爺身邊那個侍衛對不對？麻煩你告訴下王爺或者王妃，我是沙華山莊曼陀羅的丫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見王爺和王妃啊！”
王瀟冬微微一笑，道：“你錯過了，王爺和王妃進宮給太后請安去了。”
“啊？”美瓊頓時洩了氣，爾後又急急的道，“那金大小姐在不在？”
王瀟冬這回倒是點了點頭，道：“你要見染姑娘？”
“是啊是啊，我最初是染小姐的丫鬟啊！大哥，你快帶我見她吧，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她，遲了就糟糕了！”美瓊匆匆忙忙的說道。
王瀟冬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好像還挺好玩，便道：“走吧！”
美瓊聽罷忙跟著王瀟冬進了王府，到了梅園，她果然看見了愛染，而此刻的愛染正和蘇陌白、寄傲在梅園中間的地方喝茶，一副愜意的模樣。
“小姐！”美瓊沒等王瀟冬開口，就先一步開口，朝著愛染飛速奔過去，王瀟冬只好跟上。
愛染一愣，放下手中茶杯，道：“美瓊？你怎麼來了？怎麼了？”
美瓊跑到他們面前不遠處，道：“小姐，我在傾月樓聽見孫綺和施婉如暗中密謀，要陷害王妃！”
“陷害？怎麼陷害？”愛染倒是覺得好笑，淡淡的問道。
“施婉如說，要毀王妃清白，讓她嫁不成王爺！”美瓊急急的道。
愛染不禁拍桌而起，道：“豈有此理！施婉如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
蘇陌白也跟著起身，道：“小染，怎麼辦？姐姐和姐夫現在好像進宮了，會不會有事？”
“我馬上去找他們！”愛染說罷，便風風火火的朝梅園外走去。
蘇陌白看向王瀟冬道：“王大哥，你趕緊進宮去找喬大哥，讓他務必要保護王妃。”
“好。”王瀟冬應聲，也快速離開了梅園。
寄傲的眼中閃過幾絲陰霾，隨即又是一臉的溫潤，看向蘇陌白道：“別太擔心了，你姐姐不會有事的。”
蘇陌白點了點頭，只是心底還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
***
葉天和洛靈溪給太后請安之後，葉天被皇帝的人請去了御書房，而洛靈溪在幾個宮女的陪同下逛花園時，卻被鄭貴妃碰到，鄭貴妃十分友好的邀請她逛花園。
洛靈溪自然猜不到鄭貴妃是打什麼主意，但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只是，她走了沒多遠就覺得不太對勁，太后派給她的幾個宮女都已經不在她身後了。
“貴妃娘娘，不知皇奶奶的幾個宮女去哪裡了？”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鄭貴妃看了洛靈溪一眼，心中不由得有幾分不滿，這個丫頭她第一次見到之時就本能的生出幾分警惕，當時自己派去的人沒能殺死她，反而她還被自己的兒子責問，一想到這件事，她心中就很是慪氣，現在，這個女人居然那麼輕易的就得到了皇上和太后的喜歡，實在是氣人。
“太后的宮女自然是回到慈寧宮了，放心，本宮會帶你好好遊玩的。”鄭貴妃說得溫柔，只是這柔情似水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狠毒，就是無心的人也能輕易聽出來。
“那多謝貴妃娘娘了！”她禮貌的回到，她自然是不相信這鄭貴妃會這麼好心。
走著走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廢棄的宮殿，她不知道鄭貴妃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進去看看，這裡是先皇最心愛的妃子居住的地方。”鄭貴妃說罷，便領著洛靈溪進去。
洛靈溪卻在心中冷笑，先皇心愛妃子居住的地方已經荒廢成這樣了嗎？誰信！她看向身側，不由得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二十多個宮女，如今就剩下一個宮女了，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她的身後，她是真不清楚。
鄭貴妃帶著洛靈溪進入宮殿，那宮女便守在殿外。
主殿的大門緊閉，鄭貴妃溫柔的笑著，帶領著洛靈溪一直朝那殿門走去。
每走一步，她心中的不安便強烈了幾分，這座宮殿位置實在是偏僻，就算鄭貴妃在這裡殺了她，恐怕一時也不會有人能追查到這裡來。
到了殿門前，洛靈溪突然止步了，轉向鄭貴妃，清淡的問道：“貴妃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想賜給你一份好姻緣罷了！”鄭貴妃笑得很是燦爛，抬起一腳將殿門踹開，裡面的場景便映入了洛靈溪的眼中，只見裡面是十來個衣裳不整的男人和兩個不著寸縷的女人，空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情慾和腐蝕的味道，讓她禁不住噁心，而胃裡更是一陣翻騰。
“這十個人可是為你準備的。”鄭貴妃忽而惡狠狠的笑道，伸手灑出一把迷煙。
“小心，快讓開！”一聲焦急的喊聲傳來，洛靈溪只覺身子被一股力量推開，待她看清之後，花銀就站在她面前，替她受了那股迷煙。
“花銀！”又是一聲，卻是來自喬木，他正好破門而入，正巧看見了這樣一幕。
鄭貴妃見門口守著的小宮女就這麼被喬木扔進來，不由得一陣心悸。
洛靈溪小心的扶住花銀，聞了聞那味道，不由得蹙眉，向喬木道：“喬大哥，快帶花銀走！”
“一起走！”喬木趕過來，從洛靈溪手中接過花銀，緊張的道。
“好！”她點了點頭，彈指間，一枚迷霧彈炸了開來，鄭貴妃頓時慌了神，伸手揮開那煙霧，只是等到煙霧散去之後，哪裡還有他們三人的影子！
“洛靈溪！”鄭貴妃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她的名字。
***
他們並未回到王府，怕是現在那些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住他們不放，於是，他們便到了水榭。
花銀自被那藥粉灑到之後，便一直陷入昏迷，毫無生命跡象，待到了水榭，喬木這才急急的問道：“花銀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
“花銀中的是一劑媚藥。”她靜靜的說道。
“媚藥？就像上次那個情火蟲之毒一樣？對嗎？”喬木急急的問道。
“不，不是，這種媚藥叫‘情迷’，是魅姬獨有的。女子中這種毒只有交歡才會醒來，不解毒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而男子中這種毒則會承受巨大的痛苦，甚至會死去。喬大哥，現在，你有兩條路，要麼，要了她，要麼，將毒引到自己身上。”她看著喬木，淡淡的說道。
“怎麼引到自己身上？”喬木急忙問道。
“用內力。”她平靜的說道，“等你成功，我會派人送你去傾月樓。”
“不要！”喬木立馬拒絕道，“秋葉，不僅僅天龍和你如此，我也希望，我這輩子只有一個人。”
“好。”她於是點頭，轉身出了房間，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一步步忍讓，沒想到麼，這些人卻算計到她的頭上來了！那情迷之毒對她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可是她打不過鄭貴妃，如果不是喬木和花銀及時趕到，她也許真的會遭殃。
只是，讓他們替她承受這本該她該受的痛，她心裡更覺得痛。
她抬頭看了看天，天色還很早，有些微涼的感覺，那股春風為什麼吹得她心裡發疼呢？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喬木的聲音，就像是野獸的低吟，聽得她心裡一陣陣難受。
“那個……他，不會有事吧？”愛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小聲問道。
“我不知道。”她輕聲說道，“染兒，既然你在，我就先回王府了。”
愛染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毒？”
“情迷。”她有些哀傷的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可是喬大哥說，他想自己撐下來，他不願意讓我送他去傾月樓。”
“他會死嗎？”愛染小聲問道。
“會。”她小聲的回答，她心裡在煩的也是這個事情，如果喬木這麼撐下去，真的會死的。
“他要是死了，我豈不是要恨死我自己了？”愛染似乎是喃喃自語道。
“染兒，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守著喬大哥吧！”她說著便朝前面走去。
說真的，她心裡很難受，聽著喬木痛苦的聲音，她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她一下子覺得好無力，如果自己強大一些，或許就不會讓他們遭受到這樣的痛苦了。
果然，離開了葉天，她身邊的危險，她什麼也處置不了。
愛染見洛靈溪離開，聽著喬木的哼聲，不由得蹙眉，轉身便往房間走去，她就那麼站在門口，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男子此刻的模樣，心中便生出了幾絲不忍心。
他俊美的臉龐此刻全是汗珠，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猙獰，愛染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究竟是多大的勇氣才有這樣的耐力呢？她不明白，只是，她知道，她絕對不會讓他死的。
她輕輕籲出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如此，便進了屋，將門關上，靠在門上，深呼吸，爾後才一步步朝那個人走去……
***
洛靈溪就那麼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王府，剛到王府，就被葉天一把抱進了懷裡。
“你嚇死我了。”葉天緊張的道。
她的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她道：“如果，如果……”
“不管你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唯一深愛的人。”葉天打斷她的話，道。
王瀟冬已將所有事報給他了，他就怕這件事成了事實，他的傻丫頭會想不開。
“我沒事，有事的是喬大哥。”她哭著解釋道。
葉天一愣，鬆開她道：“喬木？喬木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道：“他中了媚藥了，他不讓我送他去傾月樓，現在，染兒在水榭看著他。可是，天龍哥哥，如果沒人救他，他真的會死的。”
葉天一聽愛染在，便松了一口氣，道：“沒事的，他不會死的。”
她的心裡很亂，葉天便輕輕安慰她，道：“相信我，他一定會沒事的。”
她沒再回話，葉天攬著她的肩，帶她回到梅園。
梅園中，蘇陌白、夢陽、寄傲三人見到她平安回來，心裡才平靜了下來。
只是洛靈溪沒有什麼心情，讓他們一度以為洛靈溪真的遭受什麼了，頓時氣氛變得沉重了。
寄傲看著洛靈溪，不由得道：“小丫頭，你放心，大哥一定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洛靈溪反常的抬頭，道：“大哥，我沒事！不過對於她們，欠下的終究是要還的。”
她這句話雖然說起來平淡，卻有著一股無法比擬的力量，讓人不由得有些震撼。
“喬木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小染也不見了呢！”夢陽似乎有些焦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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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回水榭了，喬木在傾月樓。”葉天淡淡的解釋，伸手握住洛靈溪的手，帶她回了房間。
回到房中的洛靈溪只是坐在窗邊，一言不發，而葉天也只是坐在她身邊，靜靜的抱著她，陪著她沉默。每次，她不說話的時候，他便就這麼抱著她，只不過是為了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她依然看著黑夜，繼續沉默著。
“老婆，天黑了，乖，我們睡覺去吧！”他輕聲說道。
她沒有說話，葉天只當是預設了，俯身抱起她，將她輕放在床上，脫去她的鞋子，褪去她的外裳，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自己則是脫去外衣，輕輕的抱著她入睡。
她翻了個身，將頭埋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無論如何，你有我，我一直在。”他輕聲說道。
“我相信，所以我什麼都不怕。”她輕聲說道，這聲音入了他的耳中卻是那麼的溫柔。
***
天矇矇亮時，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將屋子裡的一切映得有些朦朧。
愛染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百感交集，她只是覺得渾身都痛，像是被車碾過了一般。
“你是誰？”突如起來的聲音令愛染一驚，她轉頭一看，正對上喬木那雙墨如星辰的眼睛，而喬木一見是愛染，頓時嚇了一跳，立馬起身，與愛染拉開距離。
愛染暗自覺得好笑，只是不鹹不淡的道：“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喬木頓時面色鐵青，他自然是記得昨晚上的事，但是他卻記不得太清楚，只是那感覺很像花銀，卻不知醒來居然是這樣的一副境地。
“誰許你進我的房間？”喬木氣急敗壞的問道。
愛染伸手拽了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沒好氣的道：“你搞清楚，這是我的房間！”
“那你不該進來，你難道沒有羞恥之心嗎？”喬木依然氣憤。
“行，我不要臉行了吧！老孃看你昨天快死了才好心救你一命，不讓你今天是具屍體了，哪還有機會跟我說這些廢話！”愛染瞪他一眼，道。
喬木想生氣，想發火，卻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毫無立場，也只得沉默。
愛染看他的模樣不禁怒火升起，道：“你就當我是頭腦發熱，我也不用你負責！這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知道你喜歡萱萱，你繼續喜歡萱萱好了！哼！”
她說著順手將裡側的一床薄被往他身上一扔，自己則是裹著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喬木目送她離開，他自然知道這些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他瞥見她身上密佈的吻痕，自然是自己的傑作，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感受。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薄被，目光卻落在了床上那一抹殷紅，不由得心中一痛，不管愛染說什麼不用他負責之類的話，但是他確實是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
他此刻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將來要怎麼面對這個女子，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