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貫穿中華文化五千年,如水之於生物,土之於植物,火之於古人,金之於山脈,木之於森林,而日出而作,如金木水火土,已經成為生物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獅子捕食是一種工作,雄鷹訓子是一種工作,大雁南飛是一種工作,為了生存,為了延續,工作是一種責任更是使命,農夫用他們的勞作培育了五穀,裁縫用他們的勞作編制了華衣,工匠用他們的勞作鍛造了鐵具,軍人用他們的勞作捍衛了國土,政客用他們的勞作撫平了民心…萬事萬物,無論是追逐太陽的夸父,嚐遍百草的神農,劍蕩天下的軒轅,他們都在完成著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使命。

而在今日,工作或許沒有多麼大義凜然,堪堪謀生罷了。而在這個城市中,風溪所認識的人已經遠去,隨著一同遠去的是風溪對過往最後一分溫存,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進入這間宅子,這個風溪一個人的空間,穿好衣衫,鏡中的風溪一樣如此帥氣,套著襯衣,似與現代的青年並無兩樣,頭髮依舊帶有一分凌亂,開啟大門,依舊是一絲熟悉的香風吹過,風溪中長的黑髮隨風飄舞,雖不帶珠光寶氣,但看上去華貴而又優雅,卻顯得帶幾分瀟灑。

風溪將迎來他十八年來的第一份工作,這將會是一份不一樣的體驗,一份在蹉跎歲月中的婀娜姿色。

坐上門口的金色公牛標誌的黑色轎車,在陽光照射下,似有一層流光在其上閃爍。緩緩啟動馬達,那份沉穩地引擎轟鳴聲像一頭公牛般強壯有力,如果說阿斯頓—荒野是以奢華享受著稱,那麼風溪如今駕駛著的蘭博—柯尼便是一座堅硬的移動壁壘,以蘭博基尼Gallardo的外形打造,換以鈦合金與最新款的配件與一系列堅硬防護欄,堅硬急速的背後是天價的造價。

駕駛著這樣一輛車出門,安全的同時,卻又不失它那狂野的速度。

而此刻,它的主人風溪正坐在駕座上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電子地圖,這裡是前天去的醫院,這裡是昨天去的農村,還有一身衣物沒有拿回來,不過這些無需多說,今天的目的地是…風溪的眸子在地圖上飄動,手指在螢幕上滑動著,這些電子屏倒是方便,風溪如是想到,最後眼睛定格在地圖上小小的標點之上,是這裡…亦是城市的那一頭,可以選擇橫穿城市,或是繞行,自然多多融入塵世才是風溪想要的。

昨日在記下交通規則的風溪,即使沒有駕駛證件,他也依舊在城市中穿行者,此刻他正在紅燈之前停下,作為一個新手,風溪也在觀察著周圍司機的神態,透過陽光下黑色的玻璃,是一個個耳朵耷拉著耳機的人或是看著手上閃爍著的電子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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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代的手機,風溪明白,予人方便的同時,取走的是一定的隱私與自我,它在人們身邊作為一個助手的同時,亦是一個無形的觀察者,監視者,回過神來風溪往前開去。

路過前天的醫院,純白的配色找不出半分不潔,車輛在其間進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開過天辰市中心路段,清晨的車輛如此擁擠,不過如此,風溪也可靜下心來繼續觀察這個多彩的世界,看著路邊的美麗的公園,追隨著那一點春色的呼喚,公園自是一個展現春天美麗的最佳地點,如果不是在公園中那一條長繩圍起…喇叭的長鳴聲響起,回過神來,風溪加速向前開去。

儘管擁擠,三刻鐘,風溪也已經到了城郊,而在出來的一刻,一個圍欄中學校樣式的地方吸引了風溪眼球,嚮往,期待在風溪心中湧起。從小在私塾與一對一教學下成長學習的風溪,對普通的學校有著不同以往的執念。眼前的學院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如此新穎,在林間簇擁之下,又顯得如此神秘,不過,風溪明白自己興許已經無法回到那裡了,念及於此,風溪卻無法感到半分悲哀與惋惜,為什麼?風溪自己也不明白,或許在變成大人後,風溪便失去了一些珍貴的東西吧。

繼續向目的地行駛著,拋去雜念,或許面無表情就是風溪最真實的一面吧。

而在此時天辰市的一處地域,此地坐落著一座又一座豪華至極的別墅,而在其外也圍繞了一圈不高不矮的柵欄。而起佔地面積之廣,令人咂舌。而其中房屋構造各有不同,零零落落地分佈在這片乾淨整潔的區域,就像是一個皇宮一般,其中要耗費的財力,是常人不敢想象的。

而這便是風溪此行的目的地,在天辰市的最邊界,有這這樣一處地方,車輛停在鐵欄門口,便能感受其中的恢弘氣勢,不亞於風溪所居住的紫羅灣。

門口有一個保安樣人,見風溪行車於此,不經朗聲道:“這裡是私人住所,閒雜人等請離開。”

風溪應聲答道:“大叔,我是來這裡面試工作的,能否讓我進去。”

保安大叔聽著風溪的話,對著手中對講機詢問了幾句對著風溪道:“那你進來吧,不過你需要把你的車停在那邊的停車場。”

風溪看向保安所指一個拔地而起的龐大露天停車庫,比那時與沫兒姐吃飯的地方的地下停車庫龐大許多,選擇一個空出的白線框處停下車,風溪打了一聲招呼後,終於走進了這片龐大的宮殿。

各式建築環繞,有綠水青山徜徉。看著周圍,與紫羅灣的荒蕪不同,這裡每處都生機黯然,與之前風溪所去的農村有異曲同工之妙,園丁修剪著枝葉,農工撫弄著自己的作物。

正當風溪走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來,白髮蒼蒼的他卻精神煥發,對著風溪道:“風先生是吧,請跟我來吧。”

風溪點點頭,沒有一絲懷疑地跟上,隨著深入,這宮殿的一點點暴露在風溪視野裡,這裡居住著許多人,說是一處私人住所倒更像一個村莊,而且這些人在風溪眼中,似乎不是一般的走在路上的行人那般平凡…

路上沒有過多的言語,管家只是確認了風溪的一些基本資訊,便再無他話。

最後,到了鐵欄的盡頭,與路邊的建築好似無異。

“風先生,請進。”說著拉開那道關的嚴實的木門,管家站在一旁。

“嗯。”對著陌生人,風溪一向不想多說。

在進門那一刻,管家關上大門,風溪還未看清房間的輪廓,這裡便已經被黑暗吞噬,管家在風溪背後道:“風先生,請戴上這個手環還有佩戴上這片隱形眼鏡。”說著,不等風溪同意,管家已經開始幫風溪佩戴上了手環,隨後聽著管家的指引,風溪戴上了隱形眼鏡,奇怪的沒有一點不適。

工作,風溪從未體驗過,自是一切都遵照著去做,經過管家的話語,風溪已經知曉了這份工作便是一個老師,當一個人的老師,這好像也挺有意思,風溪心中有了一分期待。

戴上隱形眼鏡後,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層層亮光看起,前面是一個寬敞的通道,似乎是一處用方形燈管構成的區域,每一處都充斥著白色的燈光,其中一個個玻璃呈列,玻璃中似乎擺放著昂貴的飾品。

“跟我來吧,風先生。”

“好的。”風溪聽著,跟上了管家。

進入通道,光亮在瞬間充斥了視野,一瞬的失明後,風溪看到了一個現代的藝術展,各式書畫或是古董陳列兩邊,雖不是世界級名家之作,卻也頗具收藏價值。

自然,在風溪眼中,或許這些收藏品與一張廢紙一堆廢鐵沒什麼兩樣。兩眼在瞟過那些東西不再停留,往前走去。

而走過這個通道後,下一個通道顯得金碧輝煌,金光倒映在通道的玻璃璧上,和著燈光,及其壯觀,哦,原來是一些金條堆成的通道,風溪心中淡然無感。金條很多導致眼前的道路都變窄了,使得這些金條變得觸手可得,金條雜亂地擺放著,似乎引誘著行人貪婪的內心。

不過在風溪眼中,金條是資本主義起源之中罪惡的象徵,實則它與鐵塊又有何不同?

在通道頂部的視鏡中看見風溪的表情,看著風溪這般模樣,管家收回目光,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

在陰影中,兩人坐在沙發之上,眼前的大屏幕正監視著風溪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個人道:“為什麼那個女人會讓一個普通人來這裡,沒有一點力量怎麼去教導雪兒?”螢幕上的光線照耀出男子眼睛上一道醒目的疤痕。

“但是她的面子,我們不得不給,她可是那個人身邊的…而且他的心率從未有半分變化,眼神從未在這些物質的東西上迷失,很是難得。但畢竟是與那個家族有關係的人,對金錢有這般態度也是應該。”另一個人道,提到那個人時,商人的思想使他他眼中有一份恐懼,連忙改口。

“他僅僅是個普通人,那後面的試煉是不是不需要進行了?”刀疤男子問道。

“不,我希望這個年輕人有一分自知,畢竟就算他是一個普通人,名義上他也需要待在我女兒的身邊。而且,我也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與一般人有哪些不同。”另一個年輕男子嘆身道。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刀疤男子有些沉默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又經過一處充滿珠寶的長廊,來到新的一扇門前,依舊是管家套著白色毛手套拉開了那扇門,光線照入,一絲絲霧氣傳出,“風先生,請進吧,接下來的路你需要自己走了。”老人的聲音較之之前似乎更加友善,管家沒有再次跟入。

“嗯,好,感謝您的指引。”風溪走入,管家自後關上門。這個房間也在關上門的瞬間,亮起了淡粉色的燈光,一絲水汽傳來。

“他沒有對金錢的渴望與貪婪,那麼接下來的東西,他不可能沒有一絲不動心。”眼前的電子螢幕停留在風溪走入的那個大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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