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自古而來,演繹著動人的傳說,躍動著可愛的人兒。此時,在華夏的某處,有這樣一片神秘的森林。在這森林的中心,溪水叮咚,鳥兒語動著青春,花兒釋放著清香。

在林間一湍小溪緩緩趟過,霧氣環繞,如一潔白絲綢在其上舒展,襯著此番美景,如一副畫卷,勾勒著世外桃源之美。

而在溪水之旁,有一凸起岩石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盤坐而上,而其後有一華衣女子正舞動著剃刀,為岩石上的人削剃著這三千煩惱絲。

而坐於岩石之上的人望著那清澈見底的溪流,在湍急的水流中隱約倒映著一張秀美的臉龐,眉如飛劍, 面如冠玉,溫文爾雅,是如此俊朗的翩翩少年。而在那雙比溪水還要清澈幾分的眼眸中帶著些許迷茫......

風之來兮,沉溺於空。溪之趟兮,遨遊於林。

少年之志,此時尚朦。

“溪兒,明日便是這段征程的起始,母親無需你的凱旋,這場征途我不能給予你一絲幫助。就像…”為風溪削剃著髮絲的華衣女子如此說道,聲音娓娓動聽,與眼前自己孩子的聲音卻顯得莊嚴肅穆,在那衣服上繡著鳳凰沐浴火光翱翔於天的圖案,似顯示著其不凡。

風溪久久無言,心中似有有所思緒...

夜已經深邃,夢已經深沉。隨著月亮漸漸朦朧,天邊漸漸明亮,少年郎已然啟程。

此時林子的中心,一處沉寂已久的殿堂漸漸起了談論之聲。

一把把金色華麗的座椅林立在大殿兩旁,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在低語著什麼。

“那塊玉石就要出世了,他或許會是千百年來我們聖地所鑄就的最璀璨耀世的華玉,但現在這塊華玉還有一點汙垢呢。”不知從何處傳出靡靡之音。

“以往的華玉或有玩弄天下之孽謀,卻難有陷陣殺敵之勇,或有傾世媚國之相,卻難有出淤泥不染之品行,或有天下無雙之武勇,卻難有懸壺濟世之仁德。而今世的華玉,卻擁有了此間所有優點,或許他真的能再次成就聖人之名。 ”

“但是此刻華玉雖美,卻多了一份瑕疵。”又嘆息之聲傳出。

“這都怪上一代華玉的一意孤行。”聲音帶有一絲憤怒。

“但也是他才能讓這塊華玉問世,忘川河水自然能洗去他身上的汙漬。”蒼老之聲隨之。

“忘川河水可以洗去那份記憶,抹去那份心念,掩去那份傷疤。但那份罪孽卻是不可能消散,他即是希望,亦是絕望,他即是華夏未來的光芒,也將會是一方消逝所有光芒的深淵...如果出現了差池,那麼就算他是最為亮眼的華玉也應當被抹除。”

殿堂中,聲音迴盪,長久不衰。

而在此刻,一個老嫗佝僂著身子,拄著柺杖,一張乾枯的臉上爬滿了皺紋,一張破布裹著那嬌小的身軀,蒼白的秀髮胡亂地披散著,與在場華衣玉冠的老者們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在靜立良久後,老嫗顫巍巍地雙手停留在柺杖上,無力地抬起頭道,一雙渾濁的雙眼掃視過眼前一眾老者沙啞道:“巍巍聖地,將自身的懦弱與弱小附加在一個孩子身上,自詡高尚,維持著那份虛偽的正義,四年前的一切讓一個孩子承擔,四年後的一切又讓那個孩子去面對,何其可悲,何其可笑,有何臉面自稱聖地中人?”聲音平淡,卻猶如一把利劍劃破了長空。

“聖地之人當以黎民百姓為重,不可感情用事,夢婆。”聲音威嚴莊重,震得整個殿堂嗡嗡作響,由中間最高座位上的石像傳出,振聾發聵。

說完這座大殿重新迴歸到了沉寂,而原本坐在座椅上的老者們似乎石化了一般,再無動靜。

夢婆臉上的憤怒不減,但卻沒有再次發作,而是默默轉身走出大殿。

“世上有善,即會有惡,善惡交織才可奏響那真正的正義高歌,他需要鞭策亦或是被毀滅...”不知何處,聲音幽幽傳出。

依舊是那個樹林中,風溪此時行走在林蔭小道之上,鮮草的芬芳浸著晨露的清涼縈繞於風溪身周,而此刻突然,一聲鳥鳴在樹林間響起,這時這些各式靈物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帝王般的威嚴,全都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又是一聲鳥鳴,這些小生物便紛紛退散開去,之後便是一陣寧靜。連樹枝也沒有了半分顫動。世界彷彿靜止。

過了一會兒,一隻身著火紅羽毛,渾身流轉著金光的小巧玲瓏的鳥兒,從林中飛出,優雅的一扇翅膀,緩緩地落在了風溪的肩上,親暱的蹭了蹭風溪的臉龐,又在風溪身側飛舞流轉。那靈動可愛的模樣活像一名少女在撒嬌。

“紅兒,你來了。”風溪笑著說道,那輕柔的聲音似在與戀人囈語。“你看那外面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呢,我應該走了,紅兒。但葉飄零於天,終須落地,我會回來的。母親告訴我,外面的世界好像不允許靈物出現呢。”風溪指著森林那頭的世界,似在介紹,猶如告別。而紅兒也在周旁回以一聲鳴叫。像與友人告別,似在期待重逢。兩顆紅寶石般精緻的瞳孔中泛著絲許淚光...

當風溪邁出最後一步時,他的腦海中浮現起了絲絲囈語,有著林中長輩的教誨,也有母親的叮囑,但這些似都已模糊不清,唯有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依舊迴盪在風溪耳邊,如繞樑玄音,那個連面貌都已沉落在歷史泥沙之下的英雄。

“溪兒,不跟婆婆我道個別麼?”樹影中,一個老嫗執著柺杖緩緩走出,行動顫顫巍巍,頗有一股陳年老者之感。

聽到這番話,風溪回過頭去。一個穿著樸素,臉上盤著皺紋,無神的眼角,一頭蒼白之發顯得雜亂無章,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者了。皺巴巴的嘴巴微微上揚,看著眼前的風溪。風溪站在樹叢這頭,在陽光下照射下,像是代表著年輕的蓬勃朝氣,老嫗站在樹叢那頭,在樹蔭遮掩下象徵著年老的遲暮夕陽。

“夢婆婆,好久不見了。”風溪也是微微笑著,隔著一片樹叢,兩人之間有一份非凡的默契。

“是啊,溪兒都長這麼大了,不過在外面也要小心,要小心這樣的,那樣的人...在那邊,婆婆我可再也護不了你了。”夢婆婆語速緩慢,關心的意味透露在字裡行間。

“嗯,我一定會小心的,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的,婆婆。”風溪笑著回應道,他的笑容總是可以讓人心情愉快。

“好的,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快走吧。”夢婆婆揮揮手說道,言語間有一絲顫抖,臉面卻無半分難過。

“嗯,夢婆婆,再見。”風溪站在陽光照射下,開心地揮著手。看著站在樹蔭之下的夢婆婆,笑得真誠。

龍都這個華夏最古老的都市之一,也是現今的權力中心,一場場人生的遊戲,一次次動人心魄的角逐在這裡上演著。

走出這片森林,風溪沒有任何錢財,沒有半點經驗,同樣的也從未有人告訴他真正的方向,有的僅僅是去往天辰市的一紙書文。

...

清晨的龍都顯得有些安靜,又摻雜了幾分人氣,風溪走在一旁的道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行走在這高樓林立的城市間,一種風溪似乎從未感覺過的塵氣迎面而來。

“小姐,請問機場的方向...”當一個年輕女子走過,風溪想上前詢問,女子卻毫無留意。

“先生,您好,請問...”此時,一位套著灰色皮衣的壓低著鴨舌帽的男子走過,對於風溪的詢問,一樣沒有給予風溪哪怕一個目光,匆匆走過,卻無半分停留。

此時,兩個孩子追逐著,嬉鬧著在這寬闊的道路上,給這清晨平添了幾分生氣,“小朋友,請問機場的方向...”風溪再一次開口詢問,此時其中一個孩子,第一次看向了風溪,但隨即撇開目光,跟著玩伴繼續邁著步子向前而去。

在行走間,形形色色的人從風溪身側經過,卻無一人看向他,更無一人留意著他的詢問...一股久違的迷茫之感在風溪的心裡升起,這與他在書中所瞭解的外界卻是有幾分不同,有點淡漠,有點無情。

在恍惚間,風溪看見前方的路口邊矗立著一道嬌小的人影身著一身黑色長裙裹住那玲瓏身形,腳底踩著一雙公主鞋,那纖纖細嫩的白玉手指握著一把黑色洋傘在這滿滿陽光傾灑之下擁抱了一片黑暗。迎面拂過的微風,捋起那漆黑如瀑的秀髮,少女美目顧盼間,螓首微抬,長而挺翹的睫毛顫動著,在無意間似乎瞥向了風溪一眼,嘴角似揚起了些許笑意,僅一瞬,眼前的少女將一眸傾城一詞演繹的淋漓盡致。雖無窺其全貌,但一絲無形的嫵媚與無盡的風華,在眼前這看似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身上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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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之姿,媚國之相!

一絲漣漪在風溪沉寂已久的心扉中盪漾而開,幾乎不受控制地,風溪想要接近那份美麗,一種吞噬理智的衝動在風溪心中瘋狂滋生,在踏入城市不過兩刻,風溪記憶中十八年在林中所養君子之性,被眼前的魅影攪的支離破碎,一份能跨越種族,打碎倫理,無視性別的妖豔美麗,無欲無求的風溪心中被激起了一份不應該在此刻的他身上出現的東西,一個原始的,狂野的欲。

君子食色,性也。雖如此,那份美好的情感應該止乎禮節之中。默想著聖人的話語,一絲清明在風溪腦海中顯現,但卻難以沖洗那份魅力在風溪心中的侵蝕,待那道魅影好似逐漸走遠,風溪內心波瀾起伏的大海才逐漸平復。

幾乎一刻鍾過後,風溪那心中的波動化為最後一點笑意,而之前進入這座陌生都市的疑惑也一掃而盡重歸於寧靜,向前方走去。

是幻視亦或是真實,初來塵世的風溪有著些許不解,但那份情便如夢境一般,陷落則實,夢醒則虛,令人捉摸不透,想再去回味卻記不清細節。

“小妹妹,能告訴我這機場的位置麼?”風溪臉上露出了一分笑容,向眼前路旁的另一名身著紅色衣裳的女孩詢問道。

“啊,哦…在那邊哦。”說著,女孩白皙的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風溪,似有一分懼意,也有少女的三分羞澀。女孩胖嘟嘟的臉上孕育了幾分嫣紅,不會給人驚豔之感,倒也稱得上可愛。

“嗯,好的,謝謝你了,小妹妹。”風溪站起身,卻是下意識地望向了那路口,而那道純黑色魅惑到極致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隨即,風溪不再停留,伴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向機場方向走去。

此刻,依舊在那片森林之中,溪流潺潺。而一名女子正從這湍急的水流中捧起一灘水,而在其後也矗立著一人,而她的一切都包裹於這一襲黑衣中。

“瀧兒,你也該啟程了。”女子說罷。

“是的,聖.....”黑衣人回應道。

“無需多言,不必叫我那個稱謂,記住,走出這裡,你只需做你自己。”華衣女子一甩衣袖道。

點了點頭,而後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溪兒,希望那份血色不會重臨…”華衣女子自語道。

“誒,如果你真的希望血色不會降臨,你就不會讓她去溪兒的身邊,她會影響他的判斷。”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林間響起,卻不見其蹤。

“你去見過他了吧···讓他自己選擇吧,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我...都無權干涉。”一直平淡的聲音,在此刻有了一絲起伏,華衣女子手中的清澈的水又緩緩落回了那片溪流之中。

“忘川河……神隱斷情沒人可以衝破它的桎梏,你應該明白,他的過去已經也應當被抹去。”沙啞依舊,但聲音中卻有一絲決絕。

“我只是希望,他能成為完整的自己,夢婆。”那份波動又歸於平靜,華衣女子淡淡道。

聽到這聲稱呼,夢婆走出了樹林,無光的眼神掃過眼前華衣女子之時,有一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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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中的飛機場倒與風溪印象中沒有不同,一樣的嘈雜,一樣的充滿了人們的悲歡離合,有一分不一樣的塵氣,聆聽著這裡的點點滴滴,風溪心中竟有了幾分歸屬感。

看著匆匆走過自己身旁的各色人兒,臉頰上有帶著笑意,似乎是歸來的遊子,眼睛旁有杵著淚痕,像離鄉的雛鳥。風溪向前走著,一步步詢問著目的地的去向,或不耐煩,或有幾分熱心,倒都有他們的個性。不過,風溪依舊沒有瞭解個大概,雖然大廳之中都有著文字的標識,但風溪卻對這些流程也不甚了解。

而此時,一個青年挪步上前,一臉笑意問道:“兄弟,你要去哪呢?”身著白色襯衣,領帶上帶有一個整潔的蝴蝶結,倒有幾分優雅之意。那隆起的小腹顯得他有些臃腫,五官並不俊美,但那份笑容卻讓人有種舒適之感。

“去天辰市。”風溪無論對誰都充斥著一份善意,那不僅僅是人與人之間的一份信任,是風溪對於外面這個花花世界的一份好奇與信任,他不相信書上的所載食人肉者行於世,他不想去思索謊言為何而存。

“天辰市麼?天星落凡塵,化作此間辰。是個美麗的地方呢。”青年和善的臉上帶一分笑意,眼神中有幾分迷醉之意。

“大哥,您是要去那裡做什麼呢?”青年繼續追問道。

“去見一個老友吧。”風溪隨口道。

“哦,那挺好,那挺好,有什麼困難麼?”青年彬彬有禮道。

“我不知道如何登上飛機。”風溪也是如實回答,這足以讓旁人啼笑皆非的回答青年卻沒有半分意外。

青年並不詫異,連忙道:“沒問題,我可以帶你上去的。”

“可以麼,那可真幫了大忙了呢,謝謝你,我叫風溪哦,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這次你幫了我,下次我一定會幫你的!”風溪似乎有點開心,但臉上沒有半分喜悅之色顯露。

“原來您叫做風溪呢,不過不需要的,在多年以前,有這樣一個天使,他給予了我寒冬中最後一點溫暖......(此處省略一個故事)自那時起,我立誓做一名好人,將這份愛與希望傳遞下去,他們給了我一個名字——雷鋒。”青年章口就來,如此俗套的回答,風溪卻深信不疑。

跟隨著這個神奇的青年,風溪就這樣走上了飛機,沒有一點阻攔,對於一個連身份證明都沒有的少年這卻有一點不可思議。

“風溪麼,原來你叫這個名字啊。”看著風溪走上飛機的背影。青年緩緩道。而青年的眼眸之中,卻有一份令人驚懼的熾熱,一份渴望,盯著那道身影,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走了過去...

“少爺,”突然,一個身著西裝,戴著領帶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青年身邊。“我已經通知乘務人員了,他在天辰市也能順利下機的。”

“哦...好,那麼接下來,可以先去···休閒城娛樂一下了,嘿嘿。”。青年回過頭,看向旁邊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面露齷齪之態。

終於,他的本性顯露無疑,與之前的彬彬有禮全然不同,而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只能苦笑一聲道:“是的,但是,少爺,最近家中並不安分哦?”

“無所謂了,家族中的宴會不需要我操心,老爺子自有分寸,走吧,吳叔訂好下一班去天辰市的飛機,我先去天上人間瀟灑一番。”中年人看著少爺大步跨走帶幾分瘋癲的模樣,多年沉積的陰鬱,不禁伴著幾行老淚,緩緩流下。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一天天重複著,演繹著,用著自己最後一絲憤慨,向這個腐朽的世界唱訴著自己的不服輸,這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呢?中年人如是想到,千絲萬緒只能轉化成一聲嘆息。在人生的舞臺上,演一個花花公子卻不比做一個偽君子輕鬆。

“先生,這邊請。”一個帶著甜美笑意的空乘小姐正輕邁小步,踏著一雙黑色低根鞋,儀態端莊,款款而行間,一個嫋娜韻致的背影,在風溪眼下展露無遺,在一步步走踏著,似有意無意向風溪展示著那黑色短裙包裹著搖曳的風姿。而風溪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地人影,這名姑娘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一陣神往之意,那俊朗的面龐,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無形的魅力,嘴角似有似無的那份微笑,讓這位少女心中的某種甜蜜的東西洋溢開來。

在小姐的引導下,風溪終於在這個鋼鐵怪物的裡頭坐下,雖然在書上看了不少圖文介紹,但這一路上的見聞倒還是給了風溪一個不一樣的感覺,眼前的暖色燈光讓周圍的氣氛溫馨起來。

“先生,這裡是我們天京航空獨有的高等艙座,請問,您還需要什麼幫助麼?”這名少女看著風溪,一雙動人的眼眸看著風溪,別有一番風姿。

“哦,不用了,謝謝你的引導。”風溪看著少女,隨口說道。

“先生,真的麼,我的乘務長特別囑咐我…”少女連忙提醒道。

“不需要了,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謝謝你。”風溪依舊面無表情地說著。

“那先生,有問題可以隨時聯絡我哦。”少女美麗的面龐似有些許失落,但又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會常去天辰市,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哦。”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在少女心中重新綻開,說著,向風溪遞了一張紙條後,由著少女最後一分矜持,快步走開了。

少女的心中或許還有一分期望,但這樣的一分希望,其實已經在這無風的艙座中枯萎,風溪那寧靜如水的心,至始至終沒有一絲波瀾。

隨著目光的飄動,風溪看向了同排左側的那個位置上靜坐著一個戴著一頂鴨舌帽的女孩,頭髮堪堪齊肩,顯得青春靚麗,那一側無瑕的臉龐襯著那灰布大衣,顯得十分自然。看不清全貌,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風溪如是想到。目光沒有過多停留,窗外的景色,對於風溪來說有更大的吸引力。

隨著引擎轟鳴聲傳入風溪耳中,在一段加速後,飛機正式開始了空中之旅,看著漸入雲層的龐然大物,風溪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是渺小,窗外的雲朵穿梭的速度並不快,過去經歷了什麼似乎已不重要,只有眼下別樣的風景才是真正具有魅力的。

正當風溪陶醉於這片他未曾知曉的天空時,一陣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傳入風溪的耳中,而那陣喘息中夾雜著絲許痛苦,含帶著絲許悲痛。是那個鄰座的女孩,她依舊靜坐,旁人也不會有所察覺,但在風溪眼中,眼前的女孩嬌軀似有絲絲顫動,那帽簷下的美眸中似乎噙著些許淚珠。

她在恐懼!恐懼是萬物心中所藏的東西,心之所憂,人之所懼,她需要幫助。

有種自小紮根在風溪心中,名為善良的品質,讓風溪心中有了強烈的慾望,對眼前有難之人給予援手。

沒有多想,風溪起身,拉開防護帶,直直地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寬大的座椅之上,沒有絲毫避諱,一縷幽蘭香氣傳來,隨即風溪將一隻手放在了少女的後背,女孩本能地起了反抗之意,但不知為何,在風溪輕柔地撫摸下,不知為何那雙美麗的眼眸帶著些許顫抖的挺翹睫毛緩緩閉上。一雙纖纖玉手不知何時反抱住了風溪,帽子滑落,顯現出的是一幅絕美的畫卷,女孩螓首蛾眉,膚若凝脂,領如蝤蠐,青絲散落間,剎那風華,在風溪心中依舊點起微微漣漪。

雖不及那道黑色身影的驚豔。但一番古典意韻在少女靜坐間顯現。

少女微起皓齒,鮮紅的嘴唇呢喃:“母親,不要離開我。”

那聲喊叫似乎也喚起風溪內心中的點點滴滴,看著少女一側睡顏,風溪陷入了沉思。(男人的母性光輝?)

隨著飛機的行進,一個提示音在這鋼鐵造物內迴響起來,自然也點醒了迷糊著的女孩,隨著少女那純淨的瞳孔逐漸恢復焦距,她的旁邊正坐著一個陌生男子,僅一瞬,女孩直接用力推開了男子,一雙美眸中充滿了怒火,那精緻美麗的臉上寫滿了幽怨。兩手插於腰際。

儘管風溪眼眸充斥著善良,面貌生得俊秀無害,也無法向眼前的女孩解釋先前發生的一切。

“姑娘,剛剛其實是這樣的…”風溪有些無奈地解釋。

但這些蒼白無力地言辭又怎麼能再次撫平少女心中的芥蒂呢?儘管風溪怎麼說道,少女那一雙眼波妙翹的眼睛依舊盯著坐回原座的風溪。一種奇妙的緣分在他們兩人間綻開。

對此,風溪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了,自小研讀古之聖人佳作的風溪此時卻似乎已經被貼上了人渣的標籤了吧。不過少女的恐懼已經被這個小插曲衝散了,現在也只是兇惡地盯著風溪。

隨著一陣平穩的滑行,飛機終於穩穩地落在了地面。

自然,負責高等艙座問題的女孩又竄到了風溪面前,巧笑倩兮,親暱地對著風溪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呢。嘻嘻。”

看著此情此景,少女心中不知有一股無名火焰,不禁輕哼了一聲:“色狼。”

對這一詞彙,在字典上,風溪還是略有瞭解,只能苦笑一聲,默默無言。

隨著乘務員的細心指引,終於,風溪來到了這座久受譽名的城市------天辰!華夏的寶鑽飽含著歲月的精粹,也蘊含著歷史的泥沙,華麗也擁有著醉人的魅力。

“我叫楊清檸哦,能告訴我您的名字麼。”依舊是那個乘務員,看著出口的風溪,臉上多少夾雜點失落。

“嗯,我叫風溪,謝謝你一路的關心。”對於禮節情誼一向重視的風溪自然不會拒絕女孩的這一請求,自是打了招呼,便徑直向外邊走去。

在風溪踏出機場那一刻,一陣風吹拂而過,像在歡呼著他的到來,太陽離開了烏雲,向大地慷慨地拋灑著光輝,像在預示著什麼。風溪大口呼吸著,這是他“記憶”中第一次離開那片森林,這來之不易的自由,讓風溪像個孩子般開心地笑了。

因為一個人將在天辰市迎來一個全新的征途,翻開一頁全新的篇章,或許篇章上沒有濃墨重彩勾勒,可能篇章中沒有珠璣字樣,沒有琳琅裝飾,但這會是真正一樣屬於他自己的華麗篇章。

而在機場外的空地上,一個少女正坐在一輛黑色長車中注視著風溪,正是之前在飛機上驚懼的女孩。

看著綻著笑顏的風溪,少女撲哧一笑,隨即像對著風溪的身影輕聲說了一句:“風溪麼?謝謝了。”

隨即,汽車在陽光明媚中揚長而去。

此刻,天京市,天上人間,處處充斥著糜爛的氣息,在其中一個包間之中,一具具赤膊的身體橫陳在沙發上,地毯上,酒池肉林,不堪入目,而在其間坐立著一個青年,在房間中久久沒有言語,在這一處休閒場所,有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實屬詭異。青年舉著一杯透明的液體,獨自小酌,而一旁躺著的少女們,衣衫有點不整,臉上帶有絲絲紅暈,不知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

“呸,這裡的白開水真難喝。”青年大罵道,但看向周圍的場景,青年默默將自己整潔的衣服上拉開了一個口,拿出自己兜裡的口紅在臉龐抹上了道道暗含春色的痕跡,打上點點粉底,有點肥胖的臉龐上有了絲絲紅暈,而後大步流星走出門去。大大咧咧地道:“今兒的姑娘可真不行呀,真是掃興,下次再來了。”在各色人物的簇擁與注視之下,青年走出了天上人間,上了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

“這李少身體可真棒啊,每次來都能把姑娘們弄的昏厥。”

“京都李少可不是開玩笑的哦,他可是我們天上人間的常客呢,那可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喲。”

“誒,如此紈絝貪圖享樂,也幸虧他是李家的大少呢。”

而當青年回到車上之後,眼中遊離的目光瞬間聚焦凝神,但身上的裝束沒有半分變化,“去海天大樓,二叔。”

“可是,少爺,你現在這個樣子···”

“不需要改變,就這樣......給予他們一個驚喜。”青年此刻的眼眸中有了一分深邃,與現在滑稽外表完全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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