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楓來到WORLD酒吧外,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大多數是青年學生,到這種地方來,還是第一次。白鬱楓啊白鬱楓,這是你自找的。這種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他從心底裡就很嫌棄。但白鬱楓還是狠下心進去了,畢竟他吩咐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這個酒吧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亂,臺上有一支樂隊在表演。也許這裡本就是為不良生設的地方,突然闖進來一個穿的得體的青年,想不引起注意都難。看來真不該來這個地方,白鬱楓有些後悔。

“老大,喝一杯?”韓柯紅著臉,搖晃著手中的紅酒。

“老大不能喝酒,你忘了嗎?”另一個把頭髮染成殺馬特綠的人說道。

“呃,對,我忘了。”韓柯轉了轉眼珠,陪笑道,他將手中的酒自飲而下。

一群少年圍坐在酒紅色的沙發上,而坐在吧臺前的少女正是他們的頭目--向汐羽。

我拒絕了他們遞上來的紅酒,溫炎遞了一杯青檸汁給我,我毫不客氣地接過。

“老大,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能喝酒嗎?”

“嗯,習慣了,改不掉。”我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只因不想流露出心中的傷感。

“難道還是因為他?那個人……”

“他?哼,他算老幾?我因為一個男生而不喝酒豈不是不值得?”我冷笑道,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老大,我挺喜歡你以前的樣子。”溫炎單手撐著下巴,把玩兒著手中的紅酒,“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哦。”

“瞎掰,我是什麼樣我自己不知道嗎?溫炎,人都會變的,以前的我早就死了。”我盯著手中的青檸汁,沉默著,燈光照在我身上,卻沒有一點溫度,我陷入回憶的深海。

“以前的你死了嗎?”挑釁的聲音將我拽了回來。我們尋聲望去,白鬱楓向我走來。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跟我回去。”

“都已經被趕出來了,回去有意義嗎?”我看也沒看他一眼,“溫炎,我們講到哪兒了?”

沒有人在意白鬱楓,他被冷落了。我本想和溫炎談談他女友的事,白鬱楓忽然拽住我胳膊強行把我從圓凳上拉了下來。“放開我!”我掙脫不了他那熾熱有力的手,溫炎抓住白鬱楓的衣領:“喲,小子,挺橫啊?也敢在我這裡囂張?我只說一遍,放開你的臭爪子!”

其他人慢慢圍了過來,白鬱楓放開了他的手,他瞪著溫炎。“溫炎,放開他。”我說。兩人停止了火氣。

“哼,向汐羽,看來你這些朋友挺維護你的啊。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罷了。你身邊的朋友都是這樣嗎?我很失望啊。”白鬱楓嘲諷道,那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傲氣讓我十分不爽!

“你要怎樣?不服嗎?你有問題衝我來啊,你說我就行了,幹他們屁事啊!你憑什麼管我?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向你們這些生活在高層次的人懂什麼?你們出生驕傲,就有權利指責別人嗎?他們是我朋友,你懂什麼叫寂寞嗎?說話啊!怎麼,沒種了?”我將心中的怒火和不滿一口氣全都吐露了出來。

一片安靜。

白鬱楓望著我,眼神很複雜,他沒有再反駁我,我也不想再理他。他和那些人一樣,都是些嘲諷怪。

“老大,不好了,陸沈翔來挑事……”

嘭!陸沈翔拿著酒瓶打暈了張澤,“叫你多事!”他狠狠地踢了張澤一腳,“好久不見,姓向的!”

“呵,又是你,陸沈翔!你先放開張澤。”我示意溫炎把我的“打狗棍”拿來。“你一邊涼快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我見白鬱楓沒反應,算了,懶得勸這個白痴。

“這個人我沒興趣,倒是你,上次的事你別想算了!”陸沈翔拿著棒球棍無比囂張,“你今天別想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的打狗棍最愛鮮血的味道了。”

“打狗棍?”

“專打陸狗一百年,你值得擁有。”

陸沈翔黑著臉:“哼,今天你走不了了!”

“瞎掰,走你!”

酒吧裡一片混亂,陸沈翔揮舞著他的球棒向我甩過來,我輕鬆地躲了過去。陸沈翔此時像只失控的野獸,能看出來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打趴我,不過爺我可是身經百戰,他沒有傷到我任何地方。我正得意,有人向白鬱楓衝過去。我將手中的棍子仍向那個人,打中了他的膝蓋,才避免了白鬱楓受傷。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反應過來,幸好沒打中。

“再來嗎?陸沈翔,你註定是失敗者。”

“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敵嗎?”陸沈翔不甘心,心浮氣躁的人最容易失敗。

“統統給我住手!”我們停止打鬥,白鬱楓拿著麥克風正站在遠處的舞臺上。“好學生啊。”陸沈翔握緊了球棒,誰知這個姓白的走過來:“現在跟我回學院。”

“你白痴啊?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閃開!”我把他拽在我身後面對陸沈翔,“再來啊!”

陸沈翔揚嘴一笑,他扔掉他的球棍,順手抄了一酒瓶衝了過來。啪!酒瓶破碎的聲音。我眼前一黑,竟發現我被擁入了一個懷抱。

“你在幹什麼?放開我!你是白痴嗎?”我掙扎著,試圖擺脫白鬱楓的懷抱,但他摟得更緊。“我才不要和你這種人一起住院吶!”鮮紅色的血從他的頭上滴落,而陸沈翔又準備進攻,我暗叫不妙。

“向汐羽你去死吧!”眼看陸沈翔就要逼近。只有這樣了,我用力向上一跳,撞到了白鬱楓的鼻樑,他捂著臉鬆開我。我把白鬱楓推向溫炎,剛好躲過了陸沈翔的一擊。“送醫院!”我轉身朝陸沈翔的後背踢去。

“啊!”他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估計腰傷的不輕。我走近他,“怎麼,這就趴下了?也對,像你這種垃圾老大的手下也垃圾。”環顧四周,陸沈翔的手下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你要幹什麼?”他驚恐地望著我。

我什麼話也沒說,用了我的必殺技--友情十連踢。

向汐羽你給我記住!

“怎麼,爽嗎?爺今天還有事,放你一馬。現在,帶上你的垃圾們立刻,馬上,給!我!滾!”陸沈翔的人扶著他落荒而逃,這畫面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嗤!果然是群垃圾。我吩咐韓柯:“你替炎子收拾一下殘局,我去一趟醫院。”韓柯點了點頭。

“喂,炎子,你那邊怎麼樣?”我攔了輛車。

“還行。”但我也能聽出他語氣裡的不安。

“我馬上就過來。”我結束通話了電話。車一到,我便看見溫炎在醫院的門口。我們來到白鬱楓病房外,“在裡面躺著,包紮過了。要不要進去看看?”溫言說。我點了點頭,我倆正推門而入時,一個女生衝了過來,她著急地問我們:“我哥呢!”我指了指白鬱楓的病床,她撲了過去。

“走吧,老大。有他妹照顧就行了。”聞溫炎說道。

“喂,我哥怎麼會受傷?是不是你們幹的?”女生閃到我們面前,“一定是你們,一看你們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人!”

……

“神經病。溫炎,我們走。”我白了她一眼,到頭來還被冤枉,不可理喻。

“你們站住!你……”

怎麼不鬧了?我轉身一看……噗!溫炎這小子竟堵住了她的嘴,還是用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襪子。厲害了我的炎子。而女生則一臉悲哀和懵懂。

我們跑出了醫院。“溫炎,可以啊。”溫炎笑而不語。

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十字路口。“今天我一個人回去吧。”我說。“但是你也受傷了,我不放心。”溫炎擔憂地望著我。“真的不用。我一個人能走,你害怕你老大被拐走嗎?”

“好、好吧。”溫炎這才不送我了。

回到家我怎麼也睡不著,今天就這樣走了,好像不太好。畢竟白鬱楓幫我擋了陸沈翔的那一擊,總感覺過意不去,我這人最討厭欠人情了,算了,明天去看看他吧,或許還能免去我的逃學記錄。但是,應該送點什麼好?小黃書?感覺好彆扭;錢?好像又太俗氣;遊戲機?他應該不需要。哎,好煩!我撥通了溫炎的電話。

“溫炎,你說探望一個病人送點什麼好呢?”

“老大?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廢話少說。”

“很簡單啊,送他喜歡的。”

“鬼知道那白痴喜歡什麼!”

“老大,你不會是要去看那白什麼的人吧?”

“YES!看你也這麼蠢我還是靠我自己。”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還有課。我倒是無所謂,那個白痴住院了記不了我的過。你成績下去了還怎麼當我的軍師?好好上課。”

“好吧。那你早點睡。”

最近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我拿起床頭的畢業照,看著曾經的我。又傻又胖又矮又醜!還那麼俗氣。回到過去是永遠不可能。真是可笑!我以前怎麼會那樣?再說了以前那個我早就死了!時間果然是最強大的魔法。有的人會與當初的那個自己越走越遠;而有的人會更加靠近理想中最美好的自己。多少人還未開始就已無緣分;多少人的愛情之花還未開放就已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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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不為任何人活,只要自己快樂。

關燈,睡覺,和周公約會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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