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航這一劃,看著還真是有點門道。

這把鑰匙剛剛好就能從這門中間插進去。

劃到底端,鑰匙嘎巴一聲,竟然斷掉了。

這可讓西航瞬間紅臉。

“額,這門.....年久失修...可能...."西航支支吾吾地說道。

就算鑰匙斷在裡面了,也沒人怪他不是,我心中想到。

但是尷尬就尷尬在這裡,這要是斷在裡面了,這破門還怎麼開啟啊。

“這可真是: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啊”莫桑說道。

西航聽聞,面色凝重,說道:“唐琬的《釵頭鳳》,你是在說我很尷尬。“

不過也確實是尷尬,這就相當於我們進了一個迷宮,走出迷宮要靠地圖,地圖被西航點菸的時候不小心燒沒了一樣。

”要不我們重新回去找老樹要把鑰匙?“我說到。

這句話直接說到了西航的心裡,西航偷偷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麼得辦法,這就相當於唯一出路了。

我們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身後有風吹過。

我一下後背反涼,感覺不妙,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於是立刻轉身小心的看著身後。

但是讓人感覺最奇妙的事情竟然來了。

剛才鑰匙斷掉的那個位置,開始發光,而且發出來的光竟然像鑰匙紋路裡面的那種流動的光線一樣,異常跳躍好看。

轉瞬,整個門縫都開始發光。

”你們看吧,這鑰匙不是開門用的,就跟潤滑油一樣,這要是裡面的東西得流到門縫裡才能開門!“西航見狀立刻改口說道。

歪打正著,哈哈,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門也是開啟了。

伴隨著開啟的門,有一股夾雜著香氣的風迎面吹了過來。

莫桑此刻,竟然陶醉了起來說道:“丹桂飄香,此乃世外桃源,吾吟詩一首來助興!”

“你?吟詩?”西航鄙視地說道。

“燕子湖水繞桃源,南山種豆有良田;

阡陌桑竹美如畫,狹道通船逾千年。”莫桑自顧自的竟然還真吟了一首詩。

西航臉上又有點掛不住了,低聲說道:“你這是王洪的《世外桃源》?“

莫桑聽見西航說的話,還來勁了,說道:”小友竟然曉得出處,真是才子啊!“

西航這不服輸得勁立刻就上來了,說道:”你這破詩太偏門,而且不是名人佳作,聽我給你來一首!“

“你別...“我想攔住他倆這不分輕重緩急的毛病。但是竟然被無視了。

”世外仙境水連天,桃源景色醉人間;

淵明採菊東籬下,山莊平曠好耕田。這可是陶淵明的《淵明山莊》!你服不服?“

莫桑本來還不服氣,但是看我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合時宜,於是閉嘴。

西航也是給個臺階就下的人,於是此番鬥詩就此作罷。

門已經完全開啟,裡面明晃晃的還有很大的霧氣,我們也沒有選擇,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得闖一下是不。

於是只能悄默聲的往前走。

但是剛走到門口,莫桑攔住了我們,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腥臭?我仔細問了一鼻子別說還真有!

”是不是裡面有魚塘啊,一般有死水的地方會有股子這個腥的。“我說到。

莫桑比較謹慎,從旁邊順手拿起一塊石頭丟了進去。

”撲通“一聲之後,莫桑說道:”可能真是有片死水,我想多了。

於是帶走走了進去。

跨進這個門,我們就感覺這個地方的腥臭比我們在門口聞得要重很多。

“最開始不是還有香味嘛?怎麼現在就變成腥臭了?”我問到。

西航抽了抽鼻子,說道:“香味還是有,只不過現在聞到的是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了!

這句話剛說完,天上好像下雨了一樣,有很多水滴在了我們頭上。

不過這個水滴很大,還有點粘稠,還有點腥臭!

西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溼透的頭,說道:”擦,這不會是酸雨吧?“

莫桑也摸了摸字跡肩膀上的‘雨’,用舌頭舔了一下說道:”不酸啊,就是粘粘乎乎的,跟口水差不多。

他們正琢磨著,我就感覺頭頂有一股子熱氣吹了過來,竟然還是抽氣哄哄的那種,於是我趕緊捂住了口鼻向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個五個腦袋的大家夥正張著五張大嘴流著口水看著我們!

“跑啊!”我一聲大喊之後撒丫子就跑。

他們幾個一看這情形也跟著我跑了起來。

一路狂飆,顧不得腳下處處溜溜的,我們就這麼跑到體力透支跪在地上。

而這五個腦袋的怪物竟然還有翅膀,就這樣跟著我們一直飛到了我們體力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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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咽了幾口口水,潤滑了一下我幹的不行的嗓子,衝著西航用最大力氣喊道:“這是什麼玩意?”

西航躺在地上,看著這傢伙,突然笑了起來!

完了,西航瘋了!

這情況他還能笑得出來?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乾坤?”莫桑這時候還不忘了拽兩句詩。

“你們看這貨的脖子上!”西航一邊笑,一邊說道。

然後我擦了擦汗,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向了這傢伙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我笑著說道。

這貨的脖子上竟然有一條大鎖鏈!

這條鎖鏈雖說足夠長,但是目前我們躺著的敵方正好在它的半徑之外一點,這傢伙過不來!

於是我們緩了緩,各自抽了根菸,開始聊起了這傢伙。

這傢伙倒是也很溫順,直接落地,趴在那盯著我們幾個。

”這貨是個....龍?“我問到。

西航猛吸了幾口煙,說道:”嗯,是個五頭翼龍!“

五頭,還翼龍,是不是因為腦袋太多不會飛吃不飽啊?我心想。

“這不是五頭翼龍!”此時一向不說話的雲昕竟然說話了。

我看著雲昕,問到:“那這是什麼玩意?”

雲昕非常篤定地說道,這是個帶翅膀的蛇,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它的頭不止五個,應該被人砍掉了幾個!“

蛇?好幾個腦袋?難道是九頭蛇?

“山海經裡有個九頭蛇的記載!”西航說道。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於九山。

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

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穀種。

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眾帝之臺。

在崑崙之北,柔利之東。

相柳者,九首人面回,蛇身面青。

不敢北射,畏共工之臺。

臺在其東。

臺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衝南方。”

“你別之乎者也的,就說這是什麼玩意?”莫桑著急地說道。

西航掐滅了煙說道:“如果是九頭蛇,那歷史上有記載的就這一條!它叫‘相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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