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天易儒信也是焦頭爛額。

易通地產處於風頭浪尖,易氏家族成員易夢蝶持有百分之十五股份,是其第二大股東,吸引了香江富豪階層的注意力,他作為易氏掌門人怎麼可能倖免。

相熟的人免不了要關心幾句,你說易儒信該如何回答?

如果他回答說一定要管,肯定不現實,因為這件事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同時,也會為將來留下麻煩。

反之,若讓他說與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也不可能,畢竟這件事牽扯帶妹妹易夢蝶,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再說了,他與妹妹之間那些事屬於家事,不可能告訴外人。

關上門在自己家裡,哪怕他與易夢蝶吵翻天,也與外界沒半毛錢關係。

所以,易儒信的回答自始至終都是曖昧的,含糊其辭。

可是,也正是易儒信這種曖昧,更讓外界感覺到一種神秘。

凡事越是神秘越容易引起別人的好奇心,易儒信的回答反而助長了外界的關切,這是易儒信始料未及的事。

易儒信被人追問的有點煩,索性不在出現公眾場合,或躲在自己公司,或躲在家裡不見外人,讓自己耳朵清淨。

這倒不是說易儒信不關心易通地產接下來的局勢,一場商戰必定是驚心動魄的,已經年過四十歲的他經歷的太多,怎麼可能不清楚這種利害關係。

易夢蝶的財產,就不是易氏的財產嗎?

以易儒信對錢財執著的個性,甚至比妹妹易夢蝶都關心。

而易夢蝶有蘇一帆,才不會像易儒信那般焦慮。

問題是易儒信就不一樣了,這場商戰是整個怡和系共同應對易通地產,易通地產三大股東中,漢氏沒有錢,第三大股東蘇一帆可以忽略,只剩下易夢蝶這個第二大股東支撐,力量對比相差太大,是白搭可能性極大。

萬一怡和系下死手,易夢蝶損失了無數錢財,多讓人心疼。

其實易儒信對易通地產的瞭解,比外界多不了太多,妹妹易夢蝶說了一些大概,哪些內容即便她不說也能猜出來。

所以,具體細節他一概不知。

按照易儒信的心態,他願意與妹妹易夢蝶聯手一起應對怡和系,說不定還會撈一筆外財。

可惜,這是他一廂情願,易夢蝶不答應。

易夢蝶為何不答應?

原因在於蘇一帆,他不想與易儒信有任何財產方面的瓜葛。

蘇一帆是什麼人?

那是幾乎走過整個人生歷程的人,不用見面也清楚易儒信屬於哪一類人。

如果不牽扯財富方面的問題,或許易儒信還算正常。

一旦牽扯財富,那就難說了,或許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漢南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兩代世交,說坑死你一點都不猶豫。

嚴格說,蘇一帆算是他的妹夫,那又如何,誰也不敢保證易儒信不會動歪心思。

所謂防不勝防,越是關係近越容易受傷害,蘇一帆可沒有心思整天防範被人陰。

反之,如對手置地集團,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蘇一帆立刻就會有警覺,所謂的陰謀,就很難得逞。

即便易儒信精明,他也弄不明白易通地產為何沒有一點動靜,任由對手打壓股價,就不怕引發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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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易儒信是一個很沉穩的人,但他還是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焦慮而撥通了妹妹易夢蝶的電話:“易通地產股價繼續暴跌,你就沒有一點作為?”

“你的意思是讓我接盤?你覺著合適嘛......”

易夢蝶的反問直抵要害,立刻讓易儒信吃癟了。

這個價位接盤所動用的資金量非常龐大,那是與整個市場做對,誰能玩得起?

別看易夢蝶在蘇一帆面前老實的像只小貓咪,對上易儒信一點都不落下風。

兄妹倆相鬥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也算伶牙俐齒。

易儒信楞了一下,避開要害問題,反擊道:“就算不接盤也不能這樣被動,至少在媒體上做點文章,總比被動挨打強一些。”

“事發突然,我還沒想好應對之策。再說了,讓對方表現一下也好,看看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也好有的放矢。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有能力應對。”

就算是親哥哥,易夢蝶也不會說實話,嚴守商戰秘密。

更何況蘇一帆也沒有把自己內心想法全盤說出來,走到哪一步安排到哪一步,至於整個計劃如何,也只有蘇一帆自己知道。

易儒信撇撇嘴,吹,你使勁吹。

從小看著你長大,能吃幾碗米飯別人不清楚,我這個當哥哥的還不門清?

真是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學著臉皮厚了,動不動就吹噓自己有能力,還真以為是香江女性豪傑?

“呵呵,不是你有能力應對,是蘇一帆有能力吧?”

妹妹有多大能力,當哥哥的心裡知道也就罷了,何必當面打臉。

顯然,易儒信話語中略帶嘲弄。

不過,易儒信忘記了對方是女人,若論鬥嘴,他一點都不佔上風。

所以,易夢蝶直接懟回去:“蘇一帆有沒有能力,我不知道。即便是有能力,也算是我有能力,這有區別嗎?行了,你在一邊看戲吧,別影響我的情緒,亂我陣腳。”

你說易儒信憋屈不憋屈,易夢蝶可以沒有能力,人家男人有能力,這有區別嗎?

易儒信只得嘆息一聲,舉手投降:“好好,我在邊上看戲,有需要說一聲。”

“嗯,這還差不多,掛了。”

被表揚了,易儒信摸摸鼻子,回想一下對話的內容,好像沒有半點價值。

在易通地產這件事上,妹妹易夢蝶壓根就不想讓他摻和,想掙錢木有機會啊。

咳咳,還真的只有看戲的份。

易夢蝶要應付的不光是他的哥哥易儒信,伍氏一門是親戚,除了伍傑自己想知道點什麼,他被周圍的人騷擾的也夠嗆,只好打電話問他的姑姑伍芷鈺。

伍芷鈺是個老太太,哪裡知道這些事,問了也白問。

木有辦法,伍傑把電話打到易夢蝶這裡。

“夢蝶,你這易通地產股價跌的挺兇,這連著兩天了也沒見你有所表現,有點兒不符合常理啊。怎麼說,易氏家大業大,被人這樣虐有點說不過去。”

“怎麼就不符合常理了,股票本就應該漲漲跌跌,哪有只漲不跌的股票,你告訴我,我也去發點財。”

易夢蝶扯歪理,不想涉及到易通地產實質問題。

“不是這樣吧,媒體的報道難道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我都打聽明白了,是怡和系在背後做文章。你不要太大意,小心被人算計了。”

伍傑雖然是個公子哥,心眼卻不壞,竟然開始提易夢蝶擔心起來。

易夢蝶故作恍然:“原來是怡和系在作怪,看來我的小心一些才好,謝謝傑弟了。”

能說什麼,伍傑出於好意提醒,易夢蝶只能這樣說。

“謝什麼,都是自家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

這就有點吹牛了,伍傑有多大本事,易夢蝶心裡清楚。

在伍家他說了不算,手裡是有點錢,那也要分幹什麼事,用在上市公司之間廝殺上,連個水泡都不會冒。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可要說話算話,掛了。”

伍傑問出什麼來了?

屁,什麼都沒有,而且還作出了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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