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這段時間裡,易夢蝶的精力都放在整頓易通地產這邊,一直忙到年根才休息。

而她的兄長易儒信一直想找機會跟妹妹易夢蝶談一談,可惜沒有如願。

儘管易家兄妹不和睦,以至於年前發展到鬧分家,畢竟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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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到了過年期間,家裡又有母親在,一家人不可避免要在一起過年。

要過年了,易達投資以及易通地產都關門歇業,易夢蝶終於回家了。

這下子易儒信逮住這種難得機會自不會放過,他心中有許多疑惑,需要易夢蝶解釋。

“妹妹,前段時間你在易通地產這件事上動作很大,有許多細節我都不清楚,能不能給我細說一番?”

其實他母親伍芷鈺也想瞭解這件事的詳細經過,見兒子問起這件事,也豎著耳朵細聽。

“你說這件事啊,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不是獨立出來了嘛,總要有一番作為吧。再說了,在易氏你總是說我是一個女子,沒有多大能力,更不準我插手易氏家族管理。現在好了,我現在財務獨立了,既然有了這個平臺,我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也讓看不起我的人,看看我這個博士是不是浪得虛名。”

易夢蝶一番話是有所指,針對的是她哥哥易儒信。

小女子嘴皮子厲害,這番話說的易儒信有點下不了臺。

易儒信是說過那種話,易夢蝶這是當著面打臉。

“咳咳,說正事,扯得有點遠了。”

“好吧,不說過去的事情了,既然你有好奇心,我就說一說收購易通地產的大體經過。”

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還是自己哥哥,說幾句氣話也就算了,易夢蝶也不想太過分。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真的很簡單。我既然獨立了,總要找一個平臺吧?當然,我也可以從頭開始。正琢磨這件事情的時候,置地集團一則宣告引起我的注意。仔細分析一下,感覺這件事情很蹊蹺,置地集團這則聲明有點畫蛇添足的味道。我想你當時估計也會注意到這一點,是吧?”

易儒信點點頭:“不錯,置地集團這個宣告確實令人很意外,我當時就懷疑他們有後手。”

“經過分析,我感覺這件事並不簡單,置地集團有陰謀,目標肯定是漢氏家族手裡的易通地產。漢氏家族因為我們易家而落到這般地步,如果任由置地集團對孤女寡母下手,我心裡這道坎過不去。所以我要伸手管一管這件事,至少可以彌補內疚之心。”

顯然,易夢蝶說這番話是要拷問兄長的良心。

你把漢家害得那麼慘,而我則在背後彌補這種傷害。

可惜她低估了易儒信,根本不當回事。

易儒信撇撇嘴,果然是婦人之仁,商場上只講利益管什麼良心。

看來這個妹妹還沒有成熟啊,這種心態如何在商場上拼殺?

“你啊,以後收起那些軟心腸。不要以為這一次僥倖成功,如果繼續這樣幹下去早晚要吃大虧。”

倒是易夢蝶的母親伍芷鈺大加讚賞:“女兒這件事做得好,不愧我的兒,生就一副菩薩心腸。”

易儒信不耐煩地擺擺手:“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說你操作的細節。”

“這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藉助置地集團放出來的利空,提前介入易通地產股票,徹底破壞了韋德想在底部吃票的意圖。等到我準備妥當,按照計劃一步步實施,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舉牌加轉讓股權,我已經持有百分之十五的易通地產股份。轉讓股權款項正好歸還貸款,易通地產與利通銀行沒了關係,韋德豈不死心了。”

易夢蝶肯定不會把實話全部說出來,有一部分是事實,其他的嘛,能矇混過去就行。

可惜,她低估了易儒信的智商,哪裡會相信這種謀劃是自己妹妹能幹出來的。

一個剛從象牙塔走出來的學生妹,能有這麼大的腦子,易儒信如果相信,那才見了鬼。

“哈哈哈,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策劃的?這是多麼的可笑哇。如此複雜局面下演繹出這一波驚心動魄,行情若行雲流水般流暢,沒有幾十年資本市場歷練就根本謀劃不出來。你剛從學校走出來沒有多久,也沒有投資經驗,你說你策劃了這一次投資行動,如何讓我相信你?”

被兄長一頓反駁,易夢蝶語塞。

不相信那又怎樣,反正必須咬住不放,要不然還能把蘇一帆抖出來嗎?

“信不信在你,反正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呵呵,易夢蝶發賴了,我來個死不認賬,愛咋樣,反正不能暴露蘇一帆。

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易夢蝶自以為計。

可惜,她兄長易儒信狡詐如狐,眼睛死盯著她不放。

“你跟蘇一帆是什麼關係?”

易儒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嚇得易夢蝶一哆嗦,看出來了?

深吸一口氣,易夢蝶故作鎮定:“以前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現在是合夥人了。你也知道他持有易通地產百分之五股權,是易通地產的第三大股東,如果說沒有一點關係肯定不現實。”

說完了這句話,易夢蝶暗自得意,應該沒有破綻吧。

站在易儒信角度,剛開始也不過是懷疑而已。

現在與易夢蝶面對面說這件事,越說越覺著這件事情不簡單,肯定有他不知情的一面。

尤其那個蘇一帆,實在太可疑了。

“雖說大多數人都認為蘇一帆不過是因緣巧合介入了易通地產,在這場收購戰之中並不是重要一方,可我不這樣看,我懷疑這一切都出自他的導演,因為你沒有那本事。”

“呃......”

易儒信直抵要害,易夢蝶驚得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心想壞了,他是怎麼發現的?

一看妹妹的表情,易儒信哪裡不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蘇一帆果然不簡單。

易夢蝶還是太嫩,哪裡是她狡猾的哥哥對手。

易儒信決定趁熱打鐵,出言炸她一下:“而且我還發現那段時間你與他交往過密,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問題,你繼續撒謊有意思嗎?”

易夢蝶不知是計,臉色變了變,語氣不善:“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易儒信的目的達到了,不會與妹妹硬碰硬,狡辯說:“那一陣子我不是找過你嘛,手下無意中發現的,不是特意跟蹤你。”

這件事易夢蝶知道,當時就制止了兄長的行動。

她哪裡知道易儒信根本不清楚她與蘇一帆之間的關係,他的手下也壓根就沒有見過蘇一帆和易夢蝶在一起。

易儒信嘴角劃出弧度,嘲弄易夢蝶稚嫩,太不經炸了。

“這會兒可以說實話了吧,沒別的意思,就覺著此次收購易通地產大戰太經典,很想知道的詳細一點而已。如果你繼續堅持是自己策劃的,那可真就沒勁了。”

對付妹妹易夢蝶,對易儒信這種很有心機的人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察言觀色,連唬帶詐就把易夢蝶弄懵了。

此時,易夢蝶很糾結,被哥哥識破了。

問題是蘇一帆交代過的,不能把他扯進來。

怎麼辦?

不得已之下,易夢蝶只能繼續扯,扯點別的理由。

“其實吧,我們在建倉期間發現有人在其中運作,就開始關注到底是誰在裡面?後來發現了他,而且情況不太妙,置地集團不斷地打壓股價,讓他出貨的希望落空。我的出現無疑對他是一個好消息,所以,我們之間有所聯手。當然,這是後期的事情。好了,該告訴你的都說了,你也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些事情說起來沒完沒了。”

這時候,易夢蝶的母親伍芷鈺突然插話:“馨兒,那個年輕人多大歲數,結婚了沒有?”

不用說母親伍芷鈺又要扯到易夢蝶的婚姻上來,在她看來能讓女兒與之一起合作,肯定有過人之處。女兒年齡大了,當媽的能不著急嘛。

“媽,人家才二十四歲,呃,今年二十五歲了,比我小。”

“小那麼幾歲也無所謂嘛,女兒長得這麼漂亮,不信他會不願意。”

“媽,人家長得可帥氣了,又那麼有錢而且還有才,憑什麼找一個老太婆結婚,招招手就有一大票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趕著往上湊。女兒不想結婚,一個人過多麼的自由自在。”

“哎,你這孩子,哪有不結婚的道理?”

這是個老話題了,伍芷鈺說服不了女兒,無奈地搖搖頭嘆息。

易儒信察言觀色,暗自冷笑,信你才怪:“妹妹,我看媽說得對,成不成另說嘛,你真的老大不小了,既然與蘇一帆關係不錯,抽空讓他來家裡坐一坐總可以吧......”

易夢蝶知道哥哥不死心,有機會就往蘇一帆身上扯,這可怎麼辦?

不回答不好,繼續跟他扯這個話題早晚要露餡。

“你這是一廂情願,再說了,大家都回家過年去了,哪有功夫陪你瞎胡鬧。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有機會的話,或許能見到,沒有機會說也白說。”

易夢蝶被逼的沒轍,只好來個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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