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幹什麼!”

吳影悲憤地叫著,拼命地掙扎著,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是五個人的對手?

“叫你個窮鬼勾引男人!”

一個女生一邊叫,一邊撕她的衣服,“你不是愛勾引男人嗎?今天老孃成全你,讓你勾引全鎮的男人看看!”

“對,按林楠姐說的遊街,讓全鎮的男人都過一過眼癮。”

另一個女生叫著。

“遊完街,再找幾個男人來好好疼疼她!”

林楠兇狠地吼著,“讓她過足勾引男人的癮!”

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有人皺起了眉。

有人拿出手機樂呵呵地準備拍照。

有人指指點點地看熱鬧。

但更多的人是衝了上去,大聲指責。

“你們不要命了?”

一個女生衝著人群冷笑,“瞪大你們的狗眼看一看,這位林楠姐可是林副鎮長的千金!你們這群臭老百姓,都給我滾遠點!”

人群後退了。

人們一臉的憤怒,但卻無計可施,也不敢輕易上前。

人們同情那個被圍攻的弱女子,但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家,有自己要照顧的人。

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而讓自己身陷困境,讓家人跟著遭受危難,他們不敢。

“救命、救命!”吳影叫著、反抗著。

“太不像話了!”“快放開她!”

圍觀的人們叫著。

但林楠卻一點也不在乎,雙手叉腰衝人群怒吼:“都給我閉嘴!再叫我立刻打電話給我爸,讓他派警員過來收拾你們!”

人們攥緊拳頭,敢怒不敢言。

許多人看不下去,嘆息著轉身離開。

吳影的上衣,此時已經被撕破,露出了白色的內衣。

她哭著、掙扎著、反抗著,但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一輛車用暴走蟲吉普,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停在了校門前。

一個身穿便裝的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皺眉說著:“怎麼搞的,學校門前怎麼……”

而當他看清在人群之中,受五個女生欺負的人是誰時,眼中立時閃出了無盡的殺機。

他立刻分開人群,疾步衝到了近前。

“住手!”

一聲大吼中,吳邪紅著眼,一把抓住了一個正撕掉吳影內衣的女生的手腕。

“哥!”

看清了來人的吳影悲哭一聲,一下撲入了哥哥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放開,放開!”

那個被抓住手腕的女生大叫著,“你是什麼東西,敢抓本小姐的手?本小姐可是林楠姐的好朋……啊!”

沒等她的話說完,一聲慘叫,便已經代替了她想要說的一切。

吳邪的手已經收緊,一層鋼質甲殼覆蓋在他的手上。

鋼甲蟲那巨大的力量,順著他的手傳遞到女生的手腕上,立時將那脆弱的腕骨捏了個粉碎。

吳邪的目光兇狠。

他本沒打算用這麼大的力,但看到了妹妹那僅剩內衣的上半身,和身上的點點青瘀,吳邪的心在滴血。

什麼英雄不打女人,什麼要注意君人的形象!

一切都沒有妹妹的眼淚重要!

那個女生在慘叫之後,直接疼得昏了過去。

而其他的女生卻仍在兇惡地叫囂:“你是什麼人?敢打女生,要不要臉啊!”

“就是,林楠姐的爸爸可是副鎮長,你不想活了嗎?”

“副鎮長很了不起嗎?”

另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是剛從暴走蟲吉普上跳下追上來的方賀。

除他之外,還有兩個吳邪挑選出來的親兵。

三人冷冷地看著這些女生,再看看吳邪懷中的吳影,都是滿心的憤恨。

自己最敬愛的長官的妹妹被人汙辱,他們有種自己被汙辱了的感覺。

“有人出頭了,太好了!”

周圍的人們叫了起來,“收拾他們,收拾這些敗類!”

“這些人剛才可兇惡了,還要把這姑娘扒光遊街,還要找人來汙辱她呢!”

“我們看不過眼可不敢出頭,那個女人的爸爸是副鎮長啊!”

“你們真的這麼說過?”吳邪冷冷地看著另四個女生。

“你算什麼東西?”

林楠大聲叫著,“敢在我面前打人?我立刻打電話叫我爸爸派警員過來,把你們全抓起來!”

“副鎮長算什麼?”

方賀冷冷地說,“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一個女生冷哼著問。

“君人!”方賀回答。

“不就是臭當兵的!”林楠冷笑。

“混蛋!”

一位親兵憤怒地吼了起來,“我們剛剛在西北守城抵擋住了三波瘋狂的蟲潮,保護了狼牙鎮的和平安寧,身上的血跡還沒幹,你這受我們保護的臭娘們兒,就敢罵我們?”

“副鎮長算個屁!”

另一個親兵冷笑著,“我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們狼牙君團,新任的名譽編隊長!”

“君團的編隊長?”

圍觀的人們嚇了一跳。

林楠聽了,更是臉色蒼白。

在白狼星上,最大的勢力是君區,而推到各國各地,最大的權力也歸於君隊。

這是兩千年來,人類面臨不斷侵襲人類的蟲潮,而慢慢衍生出的權力架構。

地方政府也好,國家也好,掌權者都是君人。

因此狼牙鎮的主管並不是鎮長,而是狼牙君團的君團長梁隆。

一個副鎮長,在小隊長面前或許可以指指點點。

但在編隊長面前,就只能鞠躬賠笑了。

因為與編隊長平級的,只有鎮長。

“編隊長?”

林楠臉色鐵青,看著將吳影擁在懷裡的吳邪,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他哥哥明明就是一個新兵,怎麼可能是編隊長?”

吳邪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吳影包裹起來,冷冷地看著林楠。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那種怒火能燒光一切。

如果我晚來一步,等待小影的將是什麼?

吳邪不敢想象。

“她們要付出代價。”吳邪看著林楠等人,冷冷地說道。

“你敢!”

有個無知的女生還在傲慢地叫著,“臭當兵的算什麼,編隊長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君團長!林楠姐的爸爸可是副鎮長!一會兒就會派警員來把你們全抓起來!”

“方賀。”

吳邪冷冷地說道。

“是!”方賀立正敬禮。

“我要她們為自己的狂妄、無恥、兇惡和流氓行為付出代價。”吳邪說。

“明白!”

方賀的眼中透出了殺意,衝另兩個親兵一揮手,三人並排大步走了過去,將四個女生堵在牆邊。

“你們敢!”

一個女生尖叫著,“林副鎮長會……”

啪!

一個大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半張臉都抽得變了形,五六顆牙齒一下從口腔裡飛了出去,那女生的臉,立時腫得跟豬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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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個女生驚叫著,“你們怎麼能打女生?太不男人了,男人不可以打女……”

啪!

一個大耳光抽在她的臉上,她立刻遭到了和前一個女生一樣的命運,只是她被打掉的牙齒更多。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另一個女生嚇得大哭起來,一下跪在地上,手指著林楠。

“都是她,都是她讓我們這麼做的,是她不好!”

“你!”

林楠氣得全身顫抖――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嚇的。

啪!

同樣的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跪在地上的那個女生,也滿了個豬頭噴牙的下場。

“現在知道認錯,剛才欺負人時的威風哪兒去了?”

方賀冷哼著,將目光轉向了林楠。

林楠驚恐地後退著,此刻心中除了恐懼再沒有別的。

正在這時。

一輛豪華的汽車,在兩輛警車的護送下,停在了校園門前。

車上跳下一個戴眼睛的男子,恭敬地開啟後車門,一個有些禿頂的男人,挺著個大肚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往前方一望,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搞的,學校門前怎麼弄得跟菜市場似的?來人,把這群人都給我哄走!”

“是!”警車裡下來的八名警員,立刻恭敬地敬禮。

“爸爸!”

林楠彷彿看到了救星似的,跳著腳衝著那個禿頂男人叫了起來,“爸爸快救我啊!這群流氓要欺負我!”

“小楠楠?”

禿頂男人看清了遠處的林楠後,先是一愣,隨即大怒。

“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神聖的校園門前,欺負我的寶貝女兒,真是不要命了!來人,把這幾個傢伙給我當場斃了!”

“是!”

八名警員都掏出槍來,分開人群衝到了前面,用槍指住了吳邪等人。

“繳械。”

吳邪冷冷說道。

“明白。”

方賀和另外兩個親兵微微一笑,突然閃電般出手。

八名在和平環境下沒受過什麼戰鬥訓練的警員,沒等反應過來,就只見面前人影一閃,寒光一亮。

接著,他們手裡的槍就全都只剩下了槍柄。

六片光滑的骨質刀刃,在方賀等三人的臂上迎著陽光,反向出點點寒芒。

剛從血海戰場上走下來的三位君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警員,彷彿叢林兇狼在看著寵物狗。

“植蟲者!?”一位老警員驚呼起來。

“是君方的人!”

“當兵的?”

禿頂的林副鎮長眉頭深鎖,“簡直反了天了,臭當兵的也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敢攻擊警員?立刻向總局通報,要他們派支援來!”

“是!”

警員們立刻用身上帶的通訊器,向著總局呼救。

“你說什麼?”

吳邪面色陰沉,“臭當兵的?你把我們這些為了保護你們,而浴血奮戰的人,當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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