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號,末世來臨已經五個月了,這兩天城裡的氣氛有些變化,可以看出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變多了。

過兩天是個特殊日子,那就是春節,眾人即將迎來末世後的第一個春節。

就算是身處末世,但對於這個最重要的傳統節日,大家還是有些期待的,可以看出街上人們的臉上多了一絲喜色。

吳邪也不例外,末世以來的第一個年,要好好過。

他打算今天照常出去獵殺蟲族,等到了大年三十就和郭宇待在家裡陪著郭英,三人一起過了年,至於徐景文和方嫿那邊,想來軍隊也會有安排,自己就不去打擾他們了,過完年給他們去拜拜年就好了。

兩人走到城門處,吳邪看著郭宇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調侃道:“我勸你還是淡定點啊,現在這樣要是跟蟲子戰鬥的時候走走神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還過個什麼年。”

郭宇不在乎地擺擺手,笑道:“這不是還有吳哥你嘛,我怕啥?”

無奈地搖了搖頭,吳邪和郭宇在一眾士兵的注視下走出了城。

走出了士兵們的視線,吳邪本想像往常一樣從遊戲揹包中拿出山地車來騎行,卻又停下了動作,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吳哥,怎麼了?”郭宇等了半天,沒見吳邪拿出山地車來,奇怪地問道。

吳邪皺了皺眉,輕聲問道:“郭宇,你有沒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他的身體經過升級改造之後,感知力變得格外敏銳,此時他感覺到一道視線隱隱約約黏在了自己身上,很淡的感覺,但是他相信那不是錯覺。

郭宇聽了這話。神色一凝,細細感受起來,半晌,他無奈說道:“吳哥,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些吧!”

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如吳邪,此時也並沒有懷疑吳邪的感覺。

吳邪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向前走去,輕聲道:“咱們別表現出異常。”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窺伺他們。

今天吳邪他們並沒有出城太遠,一來是少了交通工具,二來也是因為怕遇上高階蟲子,往日是不怕,但現在有個不知道什麼目的的人在暗中跟著他們,還是小心些,留一分力以免別人偷襲。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吳邪殺起蟲子來束手束腳的,不敢太展露實力,不過他本身實力就強,再加上新武器“暗藍”的幫助,殺起一階蟲子來是毫不費力。

轉眼到了中午,吳邪和郭宇尋了一處比較平整的石頭坐下來休息,以身後揹包作掩護,他從遊戲揹包中拿出兩塊壓縮餅乾來。

其實這兩天他們的食物已經變成了米飯,郭英把熱乎乎的米飯裝進飯盒裡讓吳邪放進遊戲揹包,再拿出的時候米飯還是放進去的樣子,熱乎的冒著熱氣。

但現在肯定不能拿出來了,兩個飯盒體積不小,就這麼從原來癟癟的揹包裡拿出來傻子也知道不對勁吧。

而且拿出來後還冒著熱氣,這肯定會惹人懷疑的,他可不想被那暗中窺伺的人發現遊戲揹包的事情。

兩人默默啃著壓縮餅乾,吳邪挑了挑眉,他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更接近了。

看來那人對自己的隱蔽能力很有自信啊,竟然敢靠這麼近?

吳邪敢肯定,那人已經進入自己十米範圍內了。他凝神感知,十米......八米......五米......停下了,在斜後方,九點鐘方向......

吳邪猛然跳起,如今他的速度達到了20點,遠遠高於常人,五米的距離不過瞬間而至,然而那裡卻並沒有人影,怎麼回事?

不對!

他閉上眼細細感知,那人就在旁邊,他知道吳邪發現了他,正在挪動腳步逃走......

吳邪勾起嘴角,閉著眼,迅速出手,果然抓住了一個人,另一只手順勢抽出腰間暗藍劍架在了對方脖子上。

吳邪睜開眼,只見自己手中,一道有些虛幻的人影漸漸變透明,然後身影凝實起來,顯露在日光下。

高暢的神情有些慌張,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發現了,要知道自己施展出異能,只要不靠近三米之內,就連將軍也發現不了自己啊!

怎麼自己才靠近這人五米就被發現了呢......

他心中後悔不迭,然而現在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什麼也做不了,那把劍架在脖子上,他毫不懷疑吳邪只要稍稍使點勁,自己就會去見閻王爺了。

竟然是隱身?

吳邪挑挑眉,這異能很厲害,如果不是他感知力異於常人,怕就會像郭宇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吳邪仔細打量這人,很普通的樣子,扔到人堆裡也沒有人會注意的樣貌,氣質也是普普通通,不露鋒芒,絲毫沒有引人注意的地方,這種人......

放在和平年代可是做特工的好人選啊,他確信自己與這人毫無恩怨,那麼,很明顯這人是受人指派來跟蹤自己的。

不知道是誰,竟然花這麼大代價來跟蹤自己?

他神色一冷,不管是誰,他吳邪都不會善罷甘休!

吳邪看著劍下顯露身形的人,示意一旁的郭宇拿出繩子綁住他,冷冷問道:“你是誰?!誰派你跟蹤我的?”

高暢看向一邊,閉口不言。

吳邪也知道別人不會就這麼輕易暴露,也不指望這麼一問他就開口。

知道這人應該是受過訓練的人,不會輕易開口暴露身份,但是想要摧毀一個人的意志,那太容易了。

“不說?那好,我就把你的血肉一片片割下來喂蟲子!”

吳邪冷笑一聲,手持暗藍,乾脆利落地從高暢胳膊上片下一塊血肉,不過高暢倒也堅毅,身軀顫抖了下,一聲不吭。

“想來你也對我做過瞭解吧,就是不知道你瞭解不瞭解,我最核心的異能是什麼了。”吳邪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傷口,淡淡出聲。

那人古井無波的臉上神色一變,想到了什麼,吳邪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自然察覺到他臉色的變化。

臉上帶著笑意,他又連續割下這人幾塊血肉,然後停下了動作。這種人,普通的疼痛或者死亡並不能摧毀他的意志,吳邪也沒打算弄死他,他拿出塊布擦了擦自己的劍,隨後插劍入鞘。

揮手,身上能量流轉,一道螺旋之光降落到高暢的傷口上,這種程度的傷螺旋之光很快就讓它完全癒合了。

吳邪的目的自然不是為高暢療傷,只是要慢慢折磨他摧毀他的意志以便說出他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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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並不是心腸硬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保留著末世前的善意,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救下郭家兄妹了,可是,他想要與人為善,別人卻不會這麼想。

既然善意沒用,那就換種方式,他吳邪,也不是任人欺負不還手的。

看著他的傷好了,吳邪又是抽出劍來割下他手臂上一塊血肉。

“唔!”高暢悶哼一聲,額上不停滲出冷汗。

那種傷口癒合生命力迴流的酥麻感覺他還沒感覺夠,癒合的傷口上又受了一劍,對疼痛的感應好像更明顯了。

以前受過的訓練當然有疼痛耐受訓練,被砍上幾刀也好被鞭子抽個半死也好,他相信自己都能忍受下來,但是訓練內容不包括這種詭異的情況啊!

治癒異能什麼的,在這種情況下,簡直要把人逼瘋。

“說不說?”

又是幾劍之後,一道螺旋之光降落,他就不信,這人真有這麼大意志力能承受傷口不停癒合又撕裂的迴圈。

果然,沒多久,他就支撐不住了。

“我說,我說!”這種血肉被割下又癒合反反覆覆地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

吳邪放下劍,釋放一道螺旋之光,看著他,淡淡問道:“誰?”

“是,是徐少將......”

吳邪愣住了,他想過很多人,每一個人都想過,卻獨獨沒有懷疑過徐景文。

聽到“徐少將”三個字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什麼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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