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怪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雖然感覺很丟臉,可是呂梁和天奇卻清楚地知道這是因為害怕和恐懼。

一種對天敵,對強者的恐懼和戰慄。

“你是誰?”在場之中只有石山依然還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不愧是本屆最強的組合,你們三人都很強!”那黑甲怪人答非所問地望了石山三人一眼,隨後那雙褐色的眼眸便牢牢地鎖在了石山身上:“尤其是你,洛渢,或者我應該叫你石山。”

這聲音悠長深邃而且平和,聽起來便彷彿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在緩緩敘舊一般,只是配合眼下的情形卻顯得極不和諧。

讓石山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忍不住緊繃了起來。

尤其的那雙褐色的眼眸,透過黝黑的面罩所投射而出的目光,便彷彿能直破人心的利劍一般讓石山感覺自己的心思被他一眼便能看個通透。

甚至升起一種無法與之抗拒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只是在一瞬間便被石山強行壓制下來。

不可否認這人的氣勢確實很強,可是想要依靠氣勢就把石山壓制卻不大可能。

這傢伙雖然本事不怎樣,可是大風大浪,大人物見得太多了。

那心理素質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石山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下意識地護在了天奇和呂梁身前,與那黑甲怪人冷眼對視。

剛才看到呂梁和天奇那迷茫和恐懼的眼神他也暗自心驚說話的時候故意加大了聲音。

這一聲冷喝便彷彿當頭棒喝,讓呂梁和天奇兩人悠然醒悟。

而直到此刻呂梁和天奇兩彷彿如夢初醒。

顯然兩人也意識到剛才的自己居然被對方的氣勢給攝住了,不由一陣心驚和慚愧。

“年輕人,脾氣不小。”黑甲怪人淡然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石山依然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這黑甲怪人。

“老夫影濤,不知你們的師傅是否和你們提起過。”那黑甲怪人平靜道。

“影濤。”石山一臉而然,不明所以。

他根本沒聽說過這類人物。

可是呂梁和天奇兩人卻是臉色大變:“影濤,你就是月殿的夜之劍聖。”

“夜之劍聖!”石山更是一頭霧水。

可是看天奇和呂布兩人的反應,這夜之劍聖估計是什麼很厲害的傢伙。

“大陸的劍聖分為兩大類。”似乎看穿了石山的疑慮,影濤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如果說,天地之間,日月長存的話,那麼太陽就是出自皇室聖殿的,只聽命於各國皇室的劍聖,也叫皇室劍聖,月亮則是出自影殿的劍聖,所謂的影殿是很久以前從皇室聖殿分離出的一部分不願意聽從皇室調遣的劍聖們所組建的。

所以他們的劍聖封號一直得不到皇室或者說大陸當,權者的認可,也因此被稱之為夜之劍聖,老夫便是出自月之聖殿。”

“是這樣嗎。”石山一邊警惕地望著影濤一邊小聲向身旁的呂布聞道。

“確實如此。”呂梁沉聲道:“可是有一樣他沒說,月之聖殿乃是大陸公認的公敵,裡面出來的劍聖,人人窮兇極惡,個個惡貫滿盈,乃是各國通緝的超級戰犯。”

“還是老樣子,皇室聖殿的教出來的傳人都是這麼一個模子,沒什麼新意。”影濤似乎頗為不屑。

“我不管你什麼明殿夜殿。”石山冷冷道:“只問你一句,到底想怎麼樣。”

影濤似乎並氣惱依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老夫並無惡意,相反老夫此次可專程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石山沉聲道:“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月殿已經看中了你們,所以老夫要把你們帶走。”影濤淡然語氣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似乎任何話在他說來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剛才的那只沼澤龍蜥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測驗。”

“原來剛才你只怪物是你搞的鬼。”天奇大怒:“你個老壞蛋。”

被天奇一句老壞蛋,影濤不由一陣啞然,似乎料不到這丫頭就連罵人也這麼有趣。

“可你是怎麼辦到的。”呂梁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沼澤龍蜥並不是一般的龍首,它不可能被你們所馴化。”

按常理推算,沼澤龍蜥確實不屬於能被馴化的龍獸,所以基本排除了它是影濤坐騎的可能性。

“這並不難辦。”影濤淡笑道:“因為你們休息的哪個地方正好有一顆被老夫掉在那裡的龍蛋!”

“龍蛋!”石山有些愕然隨後卻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好一招栽贓嫁禍,借刀殺人。”

要知道龍獸對於自己的蛋一向都是珍愛無比,因為那可是它們的後代孩子啊。

如果有誰膽敢偷了它們的蛋,哪怕是千里萬里,只要它們還能聞到蛋的氣味便會不顧一切,也要把蛋給追回來。

“不過你們的運氣確實不錯居然能被海魔獸給救了。”影濤道:“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你們也算過關了。”

雖然不清楚影濤到底想幹什麼,可是事情的大概石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很顯然那只沼澤龍蜥只不過是順著龍蛋的氣味追到了這裡,之後把自己和天奇,呂梁當成了偷蛋的賊。

所以才發起了瘋狂的攻擊,可惜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聲響太大,而且又是在湖邊,所以引來了潛伏在湖裡的海魔獸。

呂梁和天奇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只不過讓他們好奇的卻是,這影濤幹嘛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皇室舉辦的劍師爭霸賽,這些非法武裝居然也來湊熱鬧。

按理說這些應該躲得遠遠的才是。

畢竟皇室的劍聖看而不是吃素的。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石山冷冷道:“我們幾個小人物似乎不值得你們月之聖殿如此大費周章吧。”

“對於我們而言只要是有用的人才都必須爭取。”影濤道:“而你們恰恰就是屬於有用的人才。”

“抱歉,我們三個還沒打算和反,政府非,法武裝混在一起。”石山沉聲道。

其實到現在,他多少也看出了一點苗頭,很顯然這所謂的夜之劍聖應該和星際後現代的那些反,政,府,非,法,武裝或者說恐怖分子的性質差不多,都是和當,權者對著幹的,這樣的組織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而且目前的架勢,顯然是來拉人頭的。

一旦和這樣的組織扯上關係,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呂梁和天奇卻是殺氣騰騰,死死地盯著影濤。

兩人出身名門正派,對於所謂的月之聖殿更是有著根深蒂固的敵意,而且就在剛才的兩人可是差點連小命都送掉了。

這老家夥居然還擺出這麼一副不知所謂的架勢。

要不是顧忌於對方乃是實力強大的到無法招惹的夜之劍聖,以天奇的個性早就把對方大卸八塊了。

“這可由不得你們了。”影濤似乎也很清楚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把人帶走,所以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也顯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靠!翻臉比翻書還快。

石山暗自留心冷眼打量著影濤:“老前輩,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又何必咄咄相逼。”

“道不同,不相為謀。”影濤不由細細品味,隨即卻是點頭:“好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可惜你們和皇室聖殿的瓜葛太深,總有一天會成為我月之聖殿的敵人,倘若不能為我所用,就只有死。”

這話讓三人不由一陣心驚。

“看來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我們了。”呂梁冷冷道。

“既然如此,索性就拼個你死我活。”知道無法善了天奇反而沉下心來。

顯然是準備拼死一戰。

至少天奇那陰沉的眼神看起來確實如此。

三人同時擺開了架勢,

似乎對這樣的結局沒有絲毫的意外,影濤緩緩抽出了背上的長劍:“也好,雖然你們透過了剛才的測驗,不過老發還想親自讓掂量一下你們是否有被選中的價值。”

石山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把重劍橫舉胸前,擺出了一個防禦姿勢護在呂梁和天奇的身前:“你們兩先走,有多遠逃多遠。”

此前的呂梁和天奇在和那只沼澤龍蜥的較量中,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

所以根本沒有戰鬥的能力。

“那可不行!既然是三人一組,自然得同進同退!”天奇說的斬釘截鐵。

“不錯。”呂梁也是微微點頭:“這回說什麼也不會再把你丟下了。”

很顯然呂梁和天奇還在為之前對苻燕的那場決鬥,耿耿於懷。

要知道兩人都是極為自負孤傲的人,可是那次,卻因為天奇的重傷不得不讓石山獨自面對強大的苻燕。

雖然此後石山成功脫身。

可是在天奇和沉呂梁看來,那一次卻是最沒骨氣的臨陣脫逃,而且感覺欠了石山一個人情。

所以這回就算明知不敵,兩人也沒有退走的打算。

對於天奇的牛脾氣,石山可是一清二楚,這小丫頭要是認定的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至於呂梁雖然平時比較冷靜,可要是天奇認定的事,他說什麼也會奉陪到底。

兩人的舉動讓石山多少有些感動,這丫頭脾氣雖然不好,可到底還是很講義氣的。

看來是個值得託付交往的朋友。

這一念頭瞬間在石山的腦海裡閃過不過很快石山便意識到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儘快想辦法擺脫眼前的危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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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習慣,石山的大腦神經以驚人的速度進行了一系列的整合分析。

首先對手是個劍聖,而且還是身穿聖甲,配有聖劍的劍聖。

己方則是三名白金大劍師,其中兩人還受了傷,戰鬥力不足原來的7成。

再其次則是今晚的月色。

雖然說月色朦朧是風景如畫,可是對於喜歡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石山而言這月色可算不上是什麼很好的保護色。

所以自己的夜戰能力也就無從發揮了。

綜合以上幾點,石山不由悲哀地發現,自己一方的勝算其實小的可憐,就算石山擁有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可是面對實力強大的重灌劍聖也只有落敗的份。

在得出結論之後,石山知道硬拼和送死沒什麼兩樣,所以唯一的選擇便只有撤退了。

可是該怎麼撤也是個問題。

就在此時,石山忽然心念一動,摸向了腰間的煙霧彈。

這東西原本是用來作為最後的秘密武器。

不過現在看來卻不得不提前把它亮出來了。

當然石山可沒打算用煙霧彈來對付影濤。

雖然煙霧戰術確實厲害,可如果的對手是重灌劍聖的話,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不過別的就光憑影濤身上那套黑色聖甲的防禦力,就不是石山能對付得了的。

影濤就算站著不動,石山也沒辦法砍破它的鎧甲這就是聖甲的變態之處。

以此前石山總結出來的資料表明。

青銅聖甲的防禦就算沒有發動護體原力,常規狀態下,也擁有10萬左右的防禦。

而石山重劍最強的飄逸朧影二重斬殺傷力也不過是4萬左右。

所以從頭到尾石山便沒想過能戰勝影濤。

但是憑藉煙霧的掩護想要脫身卻並非難事。

所以他很快便有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並不動聲色地給呂梁和天奇一個微妙的手勢。

兩個多月的相處,早就讓三人之間有了一定的默契。

所以呂梁和天奇兩人很快便明白了石山的意圖。

“最後問你們一遍!”影濤冷冷道:“是乖乖的跟我走,還是讓我動手。”

“廢話少說。”天奇沉聲道:“劍聖就了不起,我還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夜之劍聖有多強。”

“不錯。”呂梁也是連連點頭:“我們三個可不是嚇大的。”

“有什麼本事,放馬過來吧。”石山同樣是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還有,念你年老體邁,晚輩讓你三招便是。”

此話一出,倒是把影濤給怔住了。

這句話即使是讓石山的師傅青瞳這名滿天下的劍聖說出來,都顯得有些太過託大,更何況是出自石山之口這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之口。

“有意思。”影濤冷笑道:“就你一個小小的白金大劍師憑什麼如此狂妄。”

“憑什麼?”石山很軟詭異一笑,聲音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就憑我使。。”接下來石山的聲音更顯含糊不清,影濤竟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這讓影濤眉頭一皺,不由自主聆聽。

確實他很好奇石山到底握有怎樣王牌。

“使詐!”

可就在此時石山突然怒吼聲音如驚天巨雷,忽然炸響,差點把影濤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而在狂吼聲中石山猛然間一個揮手,一抹黑色的幽光,閃電般撞向了影濤。

這一切的變故極為突然。

這是!

暗器?

影濤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石山居然會採取這種古怪的攻擊手法。

在大陸,二十米以內的中距離搏殺,很少有人會使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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