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紅白相間的混合著血水的腦漿,顯得觸目驚心。

而面罩下一雙大眼顯得有些茫然和疑惑,似乎臨死之前還有什麼心結未曾解開一般。

這詭異的一幕讓苻燕幾個心理一陣戰慄。

“又是他幹的!”苻燕沉聲道:“這大塊頭估計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人一箭洞穿頭盔,穿過了眉心,從後腦飛出,這箭的威力和精度也只有洛渢的無聲箭才能搬到,所以大塊頭估計是在一瞬間便丟了性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苻煙道。

“好可怕的傢伙。”苻夜不由想起當日在街上那個其貌不揚的黑甲戰士,很難想象就是那麼一樣一個人在這片叢林裡居然能有如此可怕的戰鬥力。

四人只看了一眼便大概分析出事情的經過

“身上的揹包已經被搜走了。”苻燕道:“看來那家夥應該在這裡出現過。”

苻夜和苻煙也微微點頭。

只有苻燕卻是有些遲疑,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到底是什麼東西,她也說不上來。

四人並沒有去動這具屍體,他們知道不少人習慣在屍體上面做手腳,隨便一個陷阱或者毒藥什麼的,都能讓輕易翻動屍體的人萬劫不復。

小心地繞開屍體之後,四人繼續朝著呂梁,天奇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是這一路行來,四人卻是越走越是心驚膽寒。

因為這一路上他們又發現了六具屍體。

幾乎每一個實體的死亡特徵都是極為的相似。

都是身體或腦袋被直接貫穿。

這說明這些都是被同一個人用同一種箭術所射殺。

而且從死者倒下的姿勢來看,臨死之前必然是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因為幾乎是所有人都換上了盾牌。

顯然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可怕的殺手,並作出了應對。

可即使是盾牌的保護還是不足以,讓他們安全。

中箭的部位大部分都是身體的頭部或者肩膀腿部等部位。

而這些部位恰恰是盾牌所很難防禦到的。

可見即使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暗中存在的殺手,卻還是沒能逃脫被他射殺的命運。

“這是什麼精度,簡直難以置信!”苻夜喃喃道。

“就連我都差點被他暗算,這些人有如何能逃過他的射殺。”苻燕不由感慨道“看來這群人應該就是此前和我們打了一場的那群人,之後被我們打跑了,逃到了這裡卻被洛渢一一格殺了。”

“這麼說來,他應該是在混戰之前就已經守在了這裡,只等他們逃到這裡就把趁機把他們幹掉了。”苻燕道。

“應該是這樣。”苻煙道:“他們身上的揹包也都被搜走了。”

“不對。”苻夜道:“殺死他們的應該是洛渢沒錯,可是搜走揹包的卻並不是他而是呂梁和天奇。”

“何以見得。”苻燕道。

“因為我沒有聞到他的氣味,現場留下的氣味只有呂梁和天奇。”苻夜道。

“殺死他們卻不撿揹包,反而要留給呂梁和天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苻燕也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他就這麼肯定,這揹包一定會落在呂梁和天奇手裡。”

“哼,看來我們被小看了。”苻燕冷冷道:“既然如此作為,這說明這場混戰,從頭到尾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想殺誰就殺誰,想現身就現身,想躲藏就躲藏,而我們對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呂梁和天奇兩人急速飛奔,很快便到達了預定計劃的第三個藏身地點。

只不過這一路上,呂梁和天奇卻多了幾分意外的收穫。

那就是十二面兵團旗幟,這十二面兵團旗幟正是此前那群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後面,之後又被苻燕等人打跑的那些人所留下的。

雖然他們逃過了苻燕的追殺,可是在逃往這裡的一路上卻被石山一一射殺,而這十二面兵團旗幟就是在其中一人的包裹裡搜出來的。

加上此前收集到現在的呂梁和天奇和石山的等人殺死樂文和最開始伏擊的那三人所湊到六面旗幟,以及一開始所自己等人所擁有的三面旗幟。

共計二十一面旗幟。

不得不說,連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想不到石山的箭術居然能發揮如此可怕的殺傷力啊。”呂梁不由感慨。

“估計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天奇也是神色複雜道。

“既然旗子已經湊夠了我覺得沒必要再和他們糾纏下去了。”呂梁道。

“不錯,還是趕快到達終點才是正途。”石山正色道。

事情的進展,出人預料的順利。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奪得了二十一面兵團旗幟。

這裡面石山那匪夷所思的箭法可以說發揮出了決定性的作用

其實從一開始,呂梁,天奇的移動都是圍繞著那顆石山藏身的大樹做轉圈圈。

看起來移動的距離似乎挺長的,跑了不下一千多米,可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始終都是處於石山的射程範圍以內的。

從頭到尾石山根本連動都沒移動過一下,可是他卻能清楚地看到敵我雙方的一舉一動。

因為所有人都是在他周圍四百米的半徑之內活動。

而另一邊因為距離的關係,再加上無聲箭的特殊的消聲作用,使得石山的藏身的位置始終沒被人發現。

無形之中更是加深了苻燕等人心中的恐懼。

仗打到這個份上,石山已經連續重創了己方兩名成員。

還能有閒情逸致分身出來追擊這些人。

可是自己一方卻連他到底藏在哪裡還不清楚,說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這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而且苻燕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似乎無論自己的身處何方,藏得在怎麼隱秘,可是黑暗之中似乎總一雙冷漠眼睛盯著自己的。

這感覺簡直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另外的苻夜和苻煙,苻雨三人同樣也不好受。

要知道被外界稱之為燕夜煙雨的四人,哪一次任務不是無往不利。

像今天這般吃癟的,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己方卻已經接連損兵折將,樂文三兄弟的陣亡再加上丘駱,厲餄還有堃現的受傷,這一切都是那可惡的洛渢搞的名堂。

可是打到現在連那家夥的影子都看見,真是讓人又驚又氣。

在加上這一路上所看到的那七具屍體詭異的死狀更是讓他們心驚膽寒。

“這傢伙難道會分身術嗎。”苻夜不由嘀咕道。

“…………”眾人也都是一臉的心思重重,就連苻燕也開始變得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繼續追蹤。

“在叢林和那家夥周旋,我們佔不到絲毫的便宜。”苻煙冷靜道:“而且我們始終是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我覺得還是不要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的好。”

“可就算我們要退走,他也未必會放過我們。”苻夜道。

“這可不一定。”苻燕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他們手頭上應該有21面兵團旗幟了,也就說這次的比賽他們已經完成了第一環節的奪旗任務,在這樣的情況當務之急是如何把旗幟送到終點而不是和我們糾纏不清。”

“要真是那樣更不能放過他們了。”苻雨道:“一定要把他們給截住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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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能把他們怎麼樣。”苻夜道:“不是我說洩氣話,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至少在這林子裡我們是贏不了他的。”

“該死。”苻雨頗為不甘心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是。”苻煙道:“我只說這片林子我們沒有勝算,可是出了這片林子再往西就是草原,沙漠,沼澤那些地方,沒有了林子的掩護,我們完全可以在那裡再設法對付他甚至搶到旗幟。”

“有道理。”苻燕微微點頭:“立刻撤離,天黑之前必須走出林子。”

“可是堃氏兄弟該怎麼辦,說好了迂迴包抄,可是到現在還是沒他們的動靜啊。”苻夜道。

“我有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苻燕沉聲道:“元氏兄弟恐怕已經中了洛渢的暗算了。”

“怎麼可能,那家夥一直都在暗處頂著我們,有如何分身去對付迂迴包抄的堃氏兄弟呢。”苻雨驚詫道。

“可是你們別忘了,剛才的那七個人是怎麼死的。”苻燕道:“他既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搶在我們前面殺死這七個人,又如何不能分身去格殺堃氏兄弟。”

“這太荒謬了。”苻夜道:“他只有一個人,而且堃氏兄弟的行動又極為隱秘,連我們都無法把握他們的行蹤,這洛渢又憑一面和我們作戰一面去追殺堃氏兄弟。”

“我覺得苻夜說的恐怕已經發生了!”苻燕沉聲道:“我們正面攻擊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堃氏兄弟迂迴包抄,從後面襲擊他們,可是現在老半天沒見他們動靜,除了遭遇不測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結果了。”

“………………”苻夜和苻雨不由臉色一變。

“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苻燕道:“我們還是趕快返回集合點,到時候自然一切自有分曉。”

另一邊,藏身於大樹上的石山卻是眉頭一皺。

想等到平原地帶再和我們一決勝負嗎?

這想法不錯,只可惜你們是沒有機會了。

劍聖又怎麼樣,只要不和你正面硬拼,你同樣奈何不了我,而且你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近我了。

想到這裡,石山不由一陣快意。

當然除了能狠狠地修理苻燕等人一頓之外,提前擁有了21面兵團旗幟也是讓石山心情大好的原因之一。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正如苻夜所說的,被他們當做迂迴騎兵的堃氏兄弟此刻早已經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對於石山而言遠距離狙擊這兩個落單的的傢伙簡直是小菜一碟。

可笑兩人還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想要從側面包抄呂和天奇,卻被無聲箭當場射殺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悲哀,卻不知在苻燕得知這一切之後又會作何感想。

石山心中雖然得意,可是手裡的弩箭卻是緊緊地追蹤著四人,只可惜苻燕四人實在是太謹慎了,三面盾牌彷彿圍牆一般把他們都牢牢保護了起來,再加上他們各自都運起了護體原罩,使得石山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自己的射擊範圍。

這次算你們走運。

石山只好暗歎一聲收起了鋼弩。

不久之後,呂梁和天奇兩人回到了石山所藏身的樹下。

兩人都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真是意外的大收穫啊。”天奇道。

“現在已經有了21面兵團旗幟,我們還是趕快超終點進發吧。”呂梁道:“免得夜長夢多。”

“恩。”石山也是微微點頭:“而且動作要快,我估計苻燕他們肯定會設法搶到我們前面,在平原在找我們的麻煩,決不能被他們給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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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獵場東部圍牆外圍某處叢林裡。

現場一片狼藉,原本碧綠的草皮此刻也被那散落四處的殘值斷臂還有那粘稠的血水混合成了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白肉血池。

明明是朝陽東昇的初晨,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人彷彿置身於修羅地獄一般,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好血腥的手法。”

此刻正有三個身穿黑甲的戰士仔細地打量著現場的情形。

三人鎧甲的胸前,都刻奇異的藍天白雲,蔓藤古堡的奇異圖案,那正是所有直屬於千年皇室的皇家戰士。

而他們背上披風還有手中的黑白雙旗則清晰地表明他們是這次劍師爭霸賽的執法司武。

按理說有他們坐鎮,在上九州尤其是最為考核會場入口的這裡是絕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的狀況發生。

可如今卻偏偏發生了而且怎麼看這裡都像是一個屠殺現場。

仔細翻看了一番之後,三人之中的小隊長北鸛昆凌肯定道:“是獲得參賽資格的兵團代表。看他們的鎧甲上的徽章應該是,黑水兵團,巨力兵團,藍霧兵團的****!”

這次隨同北鸛方穹和北鸛雀一起來到中洲,擔任這次劍師爭霸賽的執法司武。

此刻北鸛昆凌終於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可隨即卻是有些遲疑:“資料上記載,他們都是實力達到白金一級的大劍師,按理說不可能會被人如此輕易殺死才是。”

“恩。”在他一旁副手則是韓剛此刻也是一臉的吃驚地打量這現場:“看起來根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像是被人盯在樹上,用利器千刀萬剮所殺死一般!”韓剛臉色蒼白顯然也對這血腥的手法感到震驚和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手法造成的。”

“是風刃。”北鸛昆凌沉聲道:“他們三個是被人用破空擊在一瞬間硬生生地切成了碎片。”

“破空擊。”韓剛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厲害的破空斬。”

“這我並不清楚。”北鸛昆凌道:“可是看現場來推斷他們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落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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